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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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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木叶医院。
天际破晓的第一缕光穿过医院明净的窗户照在了佐助紧闭的双眼上,他眉头皱了皱,眼睛缓缓睁开,露出一双暗红色的单勾玉写轮眼。
细碎的光点落在这双眼睛里,佐助眯起眼睛,晨风吹过窗台,带来一股清淡的花香。他侧头看去,窗台上摆着一只描着樱花纹路的花瓶,里面插着三枝金灿灿的向日葵。
上一秒,还是爸爸妈妈的尸体、手握利刃的尼桑、刀尖滴落的血珠……这一秒,却是樱花和向日葵,佐助恍如隔世。
“咔嚓。”开门声在安静的病房里突兀响起,来查房的医忍愣了一下,惊喜道:“你醒了?!”
不用宇智波佐助给出什么反应,他就立刻喊来了小团扇的主治医忍。没多久,佐助就被一群白大褂团团围住,做了一系列常规检查。
“真是奇迹!”一名医忍压抑着激动道:“他比我们预计的时间更早醒来。”
同行医忍压低声音提醒:“不要在这个孩子面前讨论这种事情啦,毕竟他们家才刚……”
剩下的话不用说完在场的医忍们也都明白,最开始激动的医忍有些自责懊恼:“抱歉,是我太激动了……”
他看向病床上的佐助,耐心叮嘱:“孩子,这段时间你什么都不用想,好好休息。火影大人已经把其他事情都打点好了。”
佐助看着他们或怜悯或同情的神情,眼神有些发怔。恍惚间,父母被鼬穿透胸膛的画面再次出现在眼前,眼里再次弥漫起一层血色,宇智波佐助闭上眼睛。
宇智波这三个字,已经变成遭人同情和怜悯的可怜鬼了吗?
“真可怜……”
有医忍叹气:“让这孩子一个人静一静吧。”
“……呐,这种事情放谁身上也无法接受吧。”
耳边悉悉索索的说话声渐渐变弱变远,随着“咔嚓”一道关门声,病房里再次陷入寂静,白色的床单几乎被宇智波佐助攥烂。
他太累了,不管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宇智波佐助慢慢睡去,梦境里血水翻涌。
……
“快点!”
一放学,我就拉着鸣人往医院的方向跑。
虽然说这三天他们天天放学往医院跑,但这还是小樱酱第一次这么积极,鸣人想到什么就问什么:“啊喏撒,小樱酱,你今天怎么这么积极的说?”
我十分激动,跑在前头又蹦又跳,还能因为什么呀,当然是因为三次治疗已经结束,估计宇智波今晚就能从月读里醒来,我当然要赶在对方醒之前,实现我的承诺,给他好好抽抽大嘴巴子啦~
我风驰电掣,拉着鸣人推开宇智波佐助的病房门,目标柱正躺在病床上,双目紧闭,十分安详。
哦耶~
我搓手手,一步一步靠近病床。
我伸出巴掌,在宇智波佐助白皙的面颊两侧比了比。
宇智波佐助从刚才病房门被打开的时候就醒了,但他不想睁开眼睛,不想再看到任何人或同情或怜悯的目光了。那样的眼神,对于骄傲如鹰的宇智波来说,就是侮辱,是抽在脸上的耳光。
但是……
“小樱酱?”鸣人好奇凑近,说话时气息喷洒在佐助脸上:“你在干什么的说?”
我锁定宇智波的左半边脸,右手高举:“嘿嘿嘿嘿~”
目标锁定。
瞄准。
蓄力中……
宇智波眉心跳了跳,这两个八嘎想干什么?
他想要后移离远,但刚从月读里醒来不久的身体很僵硬,像生了锈的零件,很难动一动。
他忍不住慢慢睁开眼睛……
我蓄力完成:Fire the hole!
宇智波佐助的眼皮刚掀开一道缝,一个耳光就扇在了他的左半张脸上。
“啪——!”
宇智波佐助顶着红色的巴掌印跟春野樱面面相觑:……”
我:“……”
“啪!”
宇智波佐助慢了两个拍儿、僵硬又缓慢地抬手捂住脸,一脸不可置信。
我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不好意思呀佐助君,我这人有点强迫症,见不得不对称的东西。”
左巴掌送给表人格。
右巴掌送给佐良娜。
不用感谢我,都是我应该做的。
我笑眯眯地收回巴掌。
鸣人张着嘴巴呆滞中:(=Д=)
佐助:“……”你根本没有半分不好意思吧!
所以,这两个八嘎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啊?
专门来抽他巴掌的春野樱和被连坐的漩涡鸣人被来查房的医忍丢出医院。
被提溜着衣领丢出去的春野樱一脸心满意足,鸣人还维持着呆滞的表情:(=Д=)
医忍看着佐助脸上两个对称的巴掌□□疼极了:“那两个家伙到底有没有爱心啊?”
“岂可修!居然在这种时候欺负你!之前他们天天来医院探望,还带了向日葵,亏我以为他们跟你是朋友呢!真是太可恶了!”
骄傲如鹰但刚被抽了真·耳光的宇智波愣了一下,问出了他苏醒后的第一句话:“花、是他们两个、送的?”
他嗓子干哑,说话断断续续的,像坏掉的收音机。
“嗯。”医忍倒了一杯水喂给他,叹气:“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也不知道他们家长是怎么教育的……呃。”想起眼前这个孩子的家长已经被杀光了,医忍忌讳莫深地闭上嘴。
佐助顿了下,不再喝剩下的半杯水。他把视线移到窗边,窗外火红的晚霞漫天,红得像梦里的血。
傍晚的风路过窗边,拂动向日葵金色的花瓣,向日葵带着点微苦的清香环绕在佐助的鼻尖,在一片血色的晚霞中彰显自己的存在感。
“……阿里嘎多。”佐助对准备离开病房的医忍哑声道谢,为这段时间的照顾和那杯温热的水。七岁的他努力压下了心底对那些怜悯和同情的排斥厌恶,维持住木叶前第一大族的教养。
次日,我和鸣人前脚溜进佐助的病房,后脚就被查房医忍逮个正着,一左一右被拎住了命运的后脖领。
鸣人:在半空挣扎jpg.
我就佛系多了,象征性地扑腾了两下小腿儿,立刻咸鱼认命,看了眼空空如也的病房,仰脸对医忍露出小孩子萌萌的大眼攻击:“欧内酱~佐助君去哪里了呀?”
病房里现在真的是空空如也,不仅宇智波佐助不在,连我和鸣人放在窗边的向日葵也不见了。
医忍晃晃手里的小丫头,坚决不受大眼萌娃的蛊惑,她面上乖乖巧巧,可背地里会抽宇智波大耳刮子!
医忍哼了一声:“我是不会告诉你一个小时前佐助君已经办理出院手续离开了的!”
“……”我:“哦,谢谢您并没有告诉我宇智波已经办理出院手续离开了。”
我使劲儿一荡,挣脱开被医忍拎住的后脖领,双脚落地,异常潇洒地撩了一下耳后的两个麻花小揪揪:“鸣人,我们走。”
“哦!”鸣人学着小樱酱使劲儿一荡,挣脱成功,屁股着地。
“……”医忍:嫌弃jpg.
鸣人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摸着摔疼的屁股追上小樱酱:“啊喏撒,啊喏撒,小樱酱,我们现在要去找佐助吗?”
“嗯。”
鸣人挠头:“可是那家伙会去哪里的说?”
我脚步一顿,看着被晚霞浸染的天空,仰着头想了一会儿,努力代入表人格的思维,最终确定了几个地方:“按顺序来吧。”
鸣人:“啊嘞?”
鸣人跟在小樱酱身后,俩人沿着河岸走,鸣人越看越眼熟:“啊喏撒,小樱酱,这里以前是我经常来的位置的说!”
在认识小樱酱和鹿丸他们以前,自己还是一个人的时候,难过了伤心了无聊了,就爱一个人来这里发呆。
“哎呀,中奖了。”我停下脚步,看到了坐在河岸下面emo的小团扇,“看来咱们不用多跑别的地方了。”
鸣人跳脚:“喂!混蛋佐助!你坐的地方可是漩涡鸣人大爷专属秘密基地的说!”
佐助没有理他们,继续望着被夕阳染红的河面,身边放着一瓶向日葵。
“岂可修!混蛋佐助又不理人的说!”鸣人撸起袖子就顺着河岸草坡冲下去。
我弯腰捡起脚边的一块小石头,在手心里掂量掂量,觉得这是一块好石头
佐助不想管身后的闹剧,望着河面出神。
今天下午,他收拾东西离开医院准备回家,那个时候他才理解,那些医忍怜悯他失去了家人,究竟是什么意思了。
以前,自己生病痊愈出院的时候,尼、那个男人手里总是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这些天他换洗的衣物、喜欢的小恐龙布偶、爱吃的小番茄、用惯的水杯……
但今天下午,他发现现在的自己没什么好收拾的,除了身上穿着的衣服,就只剩窗边的那瓶向日葵了。
这就是失去家人的意思吗?
在月读里遭受精神折磨许多天的佐助这才有了实感。这份实感让他不敢回家,他怕回去后家里没有爸爸妈妈和尼桑,怕那里再也不算是自己的家。
于是离开医院以后,他就在路上漫无目的地乱逛,当做没听见人们对自己的议论,当做没看见那些落在自己身上怜悯或厌恶的目光。
他下意识往人少的地方走,不知不觉就抱着花瓶来到了这里。
这里以前是……
“噗通——!”
一块小石头被人精准地投掷在佐助面前的水面上,砸出一大片水花,浇了佐助一脸。
佐助:“……”
佐助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终于回头看向了那两个八嘎,他莫名想起昨天下午医忍的谴责:那两个家伙到底有没有爱心啊?
爱心这种珍贵的品质这两个家伙显然没有。鸣人指着佐助被打湿后粘在脸上的刘海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哈八嘎!混蛋佐助成落汤鸡的说!”
佐助:“……”
佐助在唇边结印:“豪火球。”
三分钟之后,我和鸣人顶着一头被烧焦的头发老老实实坐在了佐助的身边,鸣人抱膝愤愤不平:“岂可修!混蛋佐助,亏我和小樱酱还想请你吃一乐拉面的说!”
佐助懒得搭理他,落日的余晖照得水面波光粼粼,给坐在岸边的我们笼罩上一层橙红的光晕,身后三条影子交错在一起,被夕阳拉的老长老长。
等最后一缕晚霞消失在地平线,佐助才开口说:“这里是我以前练习豪火球术的地方,我练了很久……”
河岸的草丛里响起虫鸣。
“起初我掌握不到要领,烧得满嘴都是血泡,妈妈帮我上药,痛得我忍不住掉眼泪。后来我成功了,爸爸对我说‘不愧是我的儿子’。”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很平静,我却听得眼睛酸涩。
鸣人和佐助就像两个极端。
一个一开始一无所有,越往前走就收获得越多。另一个却完全不一样,在这漫长的一路上,佐助好像一直在失去。
他记事以来就拥有普通人羡慕的一切,高贵的出身、傲人的天赋、圆满的家庭……然后,他每往前走一步,好像就会失去点什么。
先是幸福的家,然后为了复仇斩断了好不容易得来的羁绊,在谎言里杀死了深爱的哥哥后又马上得知真相,连一直支撑着自己前进的复仇意志也失去了。
人们说,宇智波是被诅咒的一族。
他们一生都在追求能够守护一切的力量,但写轮眼却在经历了失去的刺激后才能开启。
失去的越多,就越渴望拥有能守护一切的强大力量;力量越强大,也就意味着宇智波失去的越多。
最后,宇智波失去了所有,只剩下了强大的力量。而失去一切的宇智波终将被力量吞噬、迷失自己。
于是,失去一切的斑要毁灭全世界,失去一切带土要创造一个有琳的世界。
……
半个小时前,我和鸣人自告奋勇要陪佐助一起回家。半个小时后,我们三个站在宇智波族地的入口,谁都没有动弹。
短短一周,族地外围墙壁上绘制的团扇族纹已经有点脱落了,惨白的月光照在上面,显得异常颓败。
入口处拉上了警戒线,夜风吹过,刮来散不干净的血腥气。
鸣人咽了咽口水,悄悄去抓小樱酱的手,希望能汲取到勇气。
但是有一个问题,他忘记了身边站着的是宇智波佐助。
鸣人抓住了“小樱酱”的手,虽然“她”的手有点凉,但鸣人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他朝“小樱酱”看去,露出一个金毛小狗的笑容,然后就对上了宇智波佐助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鸣人:“……”讪讪不知所措jpg.
鸣人本想松开手,但伸手不见五指的入口深处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猫叫:“喵——!”
小金毛的头发都立起来了,死死抓住宇智波佐助的手不撒。
鸣人:QAQ
佐助右手抱着花瓶里的向日葵,左手被鸣人死死抓住,他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弯腰钻过警戒线。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总感觉钻过警戒线以后,空气里的血腥味更浓了……明明死在那夜的族人都已经被木叶收敛了。
背后传来“咔嚓”一声。
“啊啊啊啊啊啊!!!!”鸣人整个人都扒在了佐助的左肩。
“斯密马赛,斯密马赛。”我举起双手一脸无辜,脚边是一截被踩断的枯枝。
鸣人:(T ^ T)
佐助:“……”
佐助怀疑春野樱是故意的。
夜色中,街道两侧的房屋空荡,泛着血腥味的漆黑甬道像是张开了血盆大口的妖怪,走进去就会被吞吃。
佐助却恍若未觉,边走边介绍那些空荡荡的房子:“这是一家水果店,妈妈经常带我来买水果,店里的婆婆总是送我好多番茄。”
“顺着这条路往前走就是宇智波一族的神社,曾经很热闹。”
“这儿是一家三色丸子屋,爸爸还有……”他顿了下,“都很喜欢来这里。”
我眯起眼睛,勉力在黑暗中去看佐助介绍的那些房子。说起来,两辈子加起来这还是我第一次踏入宇智波族地。
上辈子,宇智波尚存时,十分排斥外族人进入族地,所以表人格和那些迷恋宇智波佐助的小女孩们再想缠着他,也不敢轻易进入。后来灭族,这里又成了远近闻名的凶地,表人格疯了都不来这里玩儿。
再后来四战结束,木叶村变得破破烂烂,卡卡西老师出任六代目,干脆把村子重新规划建设了一遍,废弃已久的宇智波族地也被彻底拆除,成为了泯灭在历史长河中的沙砾。
这导致以后表人格为了解决佐良娜写轮眼的问题想去宇智波族地寻找可能存在的解决方法都没地儿去。
佐助带我们停在了一座样式极为考究的宅院前:“这就是我家。”
我曾经的家。
他话音刚落,门口上方挂着的灯笼就掉在了我们脚下,白色的灯笼面上还溅了道已经暗红干涩的血迹。
我叹气,清清嗓子扬声道:“哦加码西马斯(打扰了),我们是佐助的朋友,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
“啊喏撒,没、没错,我、我们是佐助朋友的说!”鸣人大着胆子从佐助身后探出小脑袋,对着紧闭的宅院大门喊道:“然后,那、那个哦加码西马斯的说!”
“吱呀——”
十分玄学的一幕发生了,紧闭的宅院大门打开了一道缝隙。
鸣人:!!!!
我:????
佐助:……
本来不想搭理他们两个发癫的小团扇嘴唇涌动了一下,声音轻得像夜色里飘落的尘埃:“……欧咖桑,欧多桑,我回来了。”
推开宅门,进门的影壁上绘着被宇智波视为骄傲的团扇族纹,但族纹中间却被一道巨大的裂缝贯穿。花圃里的花枝被压断,观赏鱼池里也落满了树叶。
主屋的移门甫一被拉开,就有浮尘落下,发酵后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呛得人眼睛鼻子忍不住酸痛。
“咳……”鸣人咳了一声就赶紧憋住,蓝色的眼睛里泛起一层水光。
“哒哒哒。”
我们走在落满灰尘的地板上,留下三串清晰的脚印。路过客厅的时候,佐助停下了脚步,里面的墙壁上还隐约能看出斑驳的黑红色血迹,没有谁比他更清楚,那是鼬把刀从父母胸膛里抽出时溅上的血。
他抱着那瓶向日葵站在客厅的门口看了许久,肩膀一耸一耸的,空荡荡的房子里响起来压抑的啜泣。
我跟鸣人一左一右站在他身后,安静地不去打扰他。我看着对方尚且年幼的背影,不禁想道,上辈子的宇智波佐助是一个人回来面对这些的吗?他是否也像现在这样压抑啜泣?
一周前,还是人人羡煞的宇智波家的小少爷。一周后,从月读折磨里醒来,面对的却是人们或怜悯或厌恶的目光。宇智波一族向来心思敏感,佐助能接受这样的落差吗?
上辈子,表人格在学校再见到宇智波佐助的时候,对方已经不再哭了,他用冷硬的态度拒绝一切善意,以此强撑起宇智波的骄傲,满心满眼只剩下复仇两个字。
他一个小孩,蜷缩在角落里,伤口无人包扎,腐烂了七年。直到鼬出现,直到鸣人的进步速度让他感到恐惧,一味追求力量的宇智波佐助叛逃木叶。
但这辈子是不一样的……至少现在,我们三个在一起。
“佐助。”我把着对方的肩膀掰向自己,从小斜跨包里翻出一条小手帕去擦他脸上的眼泪鼻涕:“佐助,收拾一下和我们离开吧,这里已经没有办法住人了。”
虽然上辈子木叶是有给宇智波佐助安排其他住处的,但这辈子嘛……不好意思,我就不客气地截胡啦!
我假模假样地思考了一会儿,“恍然大悟”道:“我记得鸣人家是两室一厅一厨一卫的布局来吧?”
“佐助住进去正好呢,毕竟鸣人一个人承担水电费的日常开销也太大了,两个人的一起的话会轻松很多哦!”
“啊嘞?”鸣人挠挠头,思考自己在水电上的开销很大吗?但无所谓啦,反正自己也算不明白账,小樱酱说是就一定是的说!
鸣人一把握住佐助的手,湛蓝如晴空的眼睛让人根本无法拒绝:“啊喏撒,啊喏撒!那以后我们就可以一起上学,一起回家,一起去吃一乐拉面的说!还有,还有,我家有珍藏版的白金泡面的说!超级好吃的说!”
佐助:“……”
不要自说自话啊,他根本没答应要搬去他家住吧?
我在一边笑眯眯地看着,算盘珠子在心里打得啪啪响。这个世界上,如果真有一个人能把佐助从黑暗里拉出来,那那个人一定是漩涡鸣人。
毕竟没有人可以拒绝黑暗中的太阳。上辈子十几岁、二十几岁、三十几岁的宇智波佐助拒绝不了,现在年仅七岁的小团扇也拒绝不了。
佐助动动被鸣人握住的手指,传来热乎乎又湿乎乎的触感,对方掌心的汗糊了他一手。
打小洁癖的佐助:“……”
他尝试着挣扎了几下手指,鸣人反而握地更紧了。
佐助:“……”
佐助“恶狠狠”地瞪了鸣人一眼,眼尾和鼻头还泛着哭后的红晕,在宇智波祖传冷白皮的衬托下显得格外……娇柔,反正没有一点威慑力。
鸣人懵懵懂懂地歪头,然后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白色的牙齿在黑夜里特别明显。
意在威胁对方松手的佐助哽住:“……”
“好了,好了。”我一手揽住一个的脖颈打圆场:“快去收拾一下吧,收拾完就去吃饭。佐助昏迷了这么久,肯定早就饿得不行了吧!”
宇智波佐助想要反驳,但肚子很不给面子的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叫声。
除了佐助的生活用品和一些常用忍具,我建议对方把宇智波的各种书籍资料也一起带走,理由是“这些书籍凝聚着宇智波一族的传承,传承不灭,宇智波不灭。”
年仅七岁的团扇显然被我的说法给震撼了,带着我们去了宇智波用来存放书籍资料的族社。然而,里面却空空如也,被人搬得连张纸都没留。
我轻拍小团扇的肩膀安慰着,脸上带着“核/善”的笑容。
很好,除了某个根部老登,我还真想不出谁对跟写轮眼有关的书籍资料抱有如此“热情”,连跟宇智波的遗孤商量一声都等不及吗?
这吃相可真是恶心。
去鸣人家的路上,鸣人跟佐助一人一边拎着装满忍具的大箱子,我抱着装有佐助衣服的小背包跟在他们身后。
我忍不住叹气,本想吸取上辈子表人格的教训,这辈子把针对写轮眼的研究资料早早拿到手,结果却被人捷足先登。
眼下有幸重来一次,我总要把上辈子没看过的宇智波‘内部资料’看一遍,没准儿能在其中找到新的治疗思路。既然知道了关于写轮眼研究的资料在根部,接下来就得想办法从根部手里把那些资料抠出来。
上辈子,表人格为了佐良娜对写轮眼的副作用和血继病做了大量研究。这辈子哪怕不会再有佐良娜,也还有佐助和鼬,所以针对写轮眼的研究肯定不能放下。
宇智波一族的写轮眼进化为万花筒后会导致使用者渐渐失明,严重的甚至会蚕食使用者的寿命。记载里,只有换上血亲兄弟的眼睛才能开启永恒万花筒,一劳永逸地解决这个问题。
然而,先不说佐良娜是独女,即便她有血亲兄弟,宇智波佐助和表人格也不会接受牺牲一个孩子来换取另一个孩子平安的方式。在我来这里之前表人格的研究进入了瓶颈,这种伴随着血继界限而产生的副作用几乎是不可抗、不可逆的。
但无论是表人格还是我都不会放弃,因为我们都有要守护的人。
还有就是……
看着前面又开始进行“笨蛋白痴”和“混蛋佐助”爱的互动的两小只,我心里的躁郁和烦闷减轻了一点,对未来又充满了干劲儿。
头顶是漫天的繁星,星空下是木叶的万家灯火,我们就行走在星空与灯火之间。
呦西!就决定是你了,漩涡鸣人!!这辈子一定要把黑化的中二柱摁死在摇篮里!!!
我愿把这场伟大的行动称之为#黑化少年之粉碎中二少年之灰飞争做木叶第一好男人不要坏爸爸就要女儿奴的宇智波佐助变形大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