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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 22 章 ...

  •   又是一个漆黑雪夜,窗外静谧无声,屋内也没有人说话。

      这一晚……她会做梦么?

      孟瑾洗完澡站在床边,垂手整了整自己身上的暗红色束腰真丝睡袍,眨眼间,又想起来——此刻,时间已经接近凌晨三点半,准确来讲,已不算夜晚了。

      后退一步坐到床上,无意识去拿床头柜上的烟和打火机,余光又撇见旁边整理地铺的闻见,迟疑一秒,将要收回手,却听对方主动开口说。

      “没事,你随意就好。”他没抬头看她,只摆弄着手里的枕头淡淡示意。

      房间的布局是现代简约风,床尾往前放着她的梳妆台和一个小书架,左侧窗户旁边是桌椅一体的电脑区,床的右侧靠墙是一整面推拉设计的玻璃墙衣柜,旁边放一个u型小沙发,再过来,就是闻见打地铺的位置。

      此刻,两人间隔不过一米的距离,孟瑾闻言笑着点一下头,手上拿起烟盒的同时,闻见宽松家居服下侧身流畅的肌肉线条也在她眼前晃了一晃。

      她手指微动,莫名想起来刚刚在厨房门口的那一幕。

      闻见站在厨房门内,一团柔和的暖光均匀铺洒在他的周身,他抬头看来,浅色眼眸含笑。

      张口问她,话语里不经添了一丝老同学间地熟稔:“孟瑾,你刚刚唤我是有什么事吗?”

      叫他有什么事?孟瑾眨眨眼睛,一时还真想不起来。

      两人隔着厨房玻璃面对面站了片刻,她摇摇头,实话道:“抱歉,我想不起来叫你要说什么了。”

      闻见点头表示理解。

      随着,他开门出来,转身往客厅方向走,话说地随意:“过来吃口饼干再睡吧,饿着肚子睡觉会觉得不踏实。”

      “哦。”

      她懒懒地应了一声,人还是站着没动。

      闻见把手里的小碟子放到茶几上,不明所以回头看她,说话声音也带着一点迟疑:“是觉得饼干太沉不好消化吗?那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孟瑾摇头没说话,过了片刻,又随意侧身靠到厨房玻璃门上,脸色突然变得很白,眼里的光也暗了暗。

      闻见:“?”

      即便高冷如闻大班长也觉出了她的不对来,他没再说什么,径直走过来,探手摸摸她的额头,又摸摸自己的,对比下来倒也不发烧,“孟瑾,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么?”

      孟瑾没有回答他的话,她只是忽然说:“闻见,你想不想感受一下接吻是什么感觉?”

      闻见愣住:“什么?”

      孟瑾没有再说,也没给他反应的时间。

      她踮脚倾身吻上了他的嘴角。

      闻见的唇角皮肤有一点干,温度比她烫,胡子刮得很干净,并不扎人。

      有那么一瞬间,孟瑾甚至怀疑他会推开自己。

      然而事实却是并没有。

      闻见刹那应该是愣住的,所以他什么反应都没有。

      甚至连浅浅的呼吸声都停住了。

      但他毕竟是男人,愣神也是刹那的事。闻见很快反应过来,他垂下眼眸看着她,浅褐色的瞳仁看不出情绪。

      但他没有推开她,也没主动加深这个吻,他只是静静配合着她突如其来的情绪、和举动。

      孟瑾的情绪则很平静,她没觉得不好意思,也没有尴尬和害羞。

      因为她觉着,这是她欠闻见的,准确来讲;应该是欠十年前那个一心一意喜欢她的少年的,若不是当时她那么绝情的辜负,闻见也不会空在迷局里这么久,整整十年,仍是感情里的被动者。

      虽然这样做也弥补不了他什么,但至少,孟瑾心里会好受一些。

      这也算,把十年前的初吻补给他了。

      记得没错,这应该是她第一次主动吻人。其余的,就连陈朵朵也没有过。

      ……

      孟瑾脑袋里想着什么,渐渐回神,手里打火机发出“啪”一声轻响,暗红火苗弹出,她随意点了一根烟;猩红火光明明灭灭,灰白烟圈以不规则波浪形缓缓飘过头顶。

      她在想昨晚梦里的场景,虽然今天还没有做梦,但是她有预感,此时如果自己合上眼睛,她必定又会陷入那让人极为不适,却又不受控想要探究地诡谲梦境里。

      孟瑾昨晚原本想的是;自己自从搬进闻见家就断断续续开始做梦了,所以事情的起源会不会跟她睡觉的地方有关系,然而下午她从医院回来在沙发上睡了那么久,却没有做任何梦,这样看来,她的梦跟这间房子似乎并没什么直接关系。

      但也或者,是她只有睡在她这间房间才会做梦,客厅是两人共同的活动区,所以睡在客厅就不会有什么反应。可是很快孟瑾就反应过来,她头一回做梦是在两人办结婚登记的那天下午,那天她也是一个人,也睡在沙发上,可是她却做梦了。

      所以自己做梦到底是因为什么,梦里的那位青衣女子屡次来访,是巧合还是真如她猜测的那般,对方却有什么话要说,只是两人一时都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关于最后这点,也是她刚刚才梳理出来的一点头绪,因为她觉着,若时间地点都不是做梦的主要因素,那么,梦里唯一出现过的那位青衣女子应该是最关键的。

      若这个猜测方向是正确的,那么自己想搞清梦境真相,或者可以先朝她入手,弄清对方的身份,以及她来自己梦里的目的,或许……事情便可迎刃而解。

      对,她差点忘掉一个细节;那就是,她是从遇见闻见以后开始做梦的,但为什么一定是闻见,他与这件事情又有什么牵扯?孟瑾微微蹙眉想了半晌,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猜测——恰在此时,手里的烟也刚好燃到烟壁,指缝间略烫的触感让她回神皱了一下眉,然后将烟头暗灭在烟灰缸里。

      “班长,”闻见整理着被子刚准备睡觉,结果头还没搁到枕头上,就被在床边坐着发呆的孟瑾喊了一声,她侧头看去,语气听不出是什么情绪:“我听说古人和我们现在的人说话口音不太一样,是真的吗?”

      闻见闻言回头,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孟瑾真丝睡裙下一双随意交叠的白玉踝骨,脑子里又不由想起刚刚在厨房门口,孟瑾毫无预兆亲上他嘴角的事情。

      女孩嘴唇很软,滑滑的,还有一点凉,那瞬间的感觉很奇妙,就仿佛……仿佛触到了软软糯糯的棉花糖。

      孟瑾的呼吸也很浅,星星点点扫过他的脸侧,闻见当时心脏都跟着跳了一下……

      抿抿唇,拉回自己的思绪。闻见点头回答她的问题,说:“对,中上古时期说话发音是有一点弹舌。但由于各地方言,说话习惯等种种因素都略有不同,所以还是要看具体朝代和地区的。”

      说完,又想起什么,好奇地抬头看去:“嗯,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

      眨眨眼,孟瑾梳理着自己的思绪,说话语速也慢下来:“就是我最近经常做的那个梦,梦里的景象看不太清楚,但是每次都有大风、雷电,竹林,我甚至有时候还能看到挂在天边的月亮,还有……”

      等了半天没等到下文,闻见又抬头看过来:“还有什么?”

      孟瑾:“还有我之前说过的,我的前世。”

      说这话时,她的语气很平静,表情也一本正经,就仿佛在说“明天又要下雪”一样随意,说完,又侧头冲他一笑。

      闻见:”……”

      他怀疑这句是用来调节气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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