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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03 ...


  •   ……

      “Clown(丑角),你这见鬼的的代号让我想起了那个尸骨无存的精神病。”全副武装的雇佣兵点燃了手中的烟,在烟雾缭绕中打量坐在他对面的青年,神情莫测。

      青年身着价值不菲的白衬衫和黑色背带裤,裤脚堪堪遮到小腿,露出白皙的脚踝和亮黑色的高跟皮鞋。

      他还穿着一件完美勾勒出身材的黑色长风衣。

      斯莱德扫了几眼就看出来,青年身上的风衣连同他那副修饰出漂亮手型的黑色手套,都是防弹的材质。

      一身不伦不类的打扮,平平无奇没有任何疑点的,属于伊洛斯·W的身份证明和履历,这些还不足以引起“丧钟”的注意。

      直到他看到了青年那张脸。

      青年脸上是很浓的烟熏妆,像是从哥特童话走出来的人物,又偏偏用了鲜血般颜色的颜料在两侧嘴角画出夸张的弧度,就好像他时时刻刻都在咧着被划开的嘴角大笑。

      这像极了那个哥谭的疯子,也引起了斯莱德的警惕。

      不,仔细去看还是不一样的,斯莱德观察着。

      青年没有一双Joker那样混浊的,裹挟着人间所有恶意与脏污的眼睛。

      似是笃信过什么的天真,愤怒无措的茫然,与狠辣决绝的残忍奇异地揉杂在一起,混合调配成绝望又癫狂的眼神。

      有意思,斯莱德想。

      正义者会天真,困兽会愤怒,恶徒会残忍。

      他开始好奇这个年轻人的经历,上次他有这种情绪是因为哥谭的那只鸟儿。

      然而没过多久,“有意思”变成了“大麻烦”。

      “…推平阿卡姆?”斯莱德感觉有些荒诞,但放在眼前的青年身上,他又莫名感觉合理了起来,“在蝙蝠们的地盘上和那群疯子对弈,这可不是什么理智的决定,小子。”

      “得啦,斯莱德。”

      青年,伊洛斯咯咯笑了起来,嗓音甜腻得仿若加了蜜糖的砒.霜,“我知道你能办到,购置装备,招募人手,统筹民兵…甚至是弄到几辆可爱的小玩意儿开进哥谭。”

      “你不用管哥谭的翼手目们,官员,□□,我都能解决…”伊洛斯抽出漆黑的木仓支,以一个极为老练的姿势卸下弹夹,每说一个名词,就轻快地将一颗子弹摆在铁制的台子上。

      他快乐得像是孩子在摆弄新得的玩具。

      “戏台已经布置到位,你只需带着演员和道具们登台,就能上下一刊的封面。”

      “为什么不呢?斯莱德,为什么不呢。”他轻声说着,凝视着斯莱德,眼里有着斯莱德也看不懂的,偏执和悲哀。

      雇佣兵先生沉默了。

      “…你想要什么?”斯莱德眼神冰冷,带着探究,“名声?地位?钞票?你将要做的事情是在与所有人为敌。”

      “疯子们会不遗余力地将你拖下地狱,而义警们不会拒绝把你送上断头台。你什么也得不到。”

      “你疯了,和那个笑话(joke)一样,我不准备去和你一起发疯。”

      伊洛斯低着头笑出了声。

      断断续续的笑声溢出喉咙,他似乎在努力压抑着。

      “如果我说那个笑话是死在我手里呢?”他抬头看向斯莱德,明明还在疯了似地笑着,眼神却清明无比,冷酷得让人发寒。

      “没有人知道Joker是怎么死的,”斯莱德的烟已经燃尽了,火星在指尖烫出零散的焦黑,他却只紧紧盯着伊洛斯,“几年前他从阿卡姆疯人院失踪,一个演员顶替了他关在牢房里,并神奇的没有被任何人发现,直到几个月后那个演员因为癌症死去,Joker的尸体被切成几块挂在了GCPD门前。”

      “在蝙蝠侠赶到前尸体发生了自燃,连灰都没剩下。”

      “其中环节复杂,一切都表明有人精准地策划了每件事,算计了蝙蝠们,算计了Joker,让这个名盛一时的疯子在经受了几个月的折磨后,悄无声息地死在了蝙蝠侠眼皮底下。”

      “我会证明的,不过斯莱德…”伊洛斯笑了笑,眼里却没几分笑意,“想开点,说不定我没疯,Joker身上也没有什么能让人发疯的病毒。”

      “也许,我只是看到了太多别人不知道的东西。”

      “仅此而已。”

      …

      “…你知道每一个疯子都是这么想的,对吧?”这是斯莱德。

      “你真可爱。”这是伊洛斯。

      …

      “…我怕我会在任务完成前先做掉委托人。”

      “你说的是哪种做?做.爱?以你的身材和脸我很乐意肉.偿。”

      “…”

      “在这里也行,我不介意野.战。”

      “看在指着你脑袋的枪的份上,闭嘴,伊洛斯。”

      “可是你大动脉上的伊丽莎白告诉我你喜欢和我做。”

      “…你管你的匕首叫伊丽莎白?”

      ……

      “所以,还有什么想问的吗?”我收敛掉眼中最后一点情绪。

      因为生理性疼痛流下的眼泪还在不断滑落,我的双手还被铐在身后,我也没指望在场能有人为害死他们家庭成员的反派擦一擦泪。

      舌尖不断传来痛感,布鲁斯不知道什么时候松开了手。

      我现在的样子一定很滑稽。

      像一个丑角(Clown)一样。

      “你的代号是什么?”熟悉又陌生的声音让我反射性地抬起头。

      是杰森。

      相比其他几个人复杂得快要遮掩不住的情绪,他看起来竟然是最轻松的那个。

      “…丑角(Clown)。”

      迪克看起来震惊痛心又愤怒,我说不上他是想给杰森一个拥抱还是想先揍我一拳。

      迪克后来在几个不同品种弟弟的磋磨下进化成了温柔体贴的大哥,但神奇的是在这种情况下,他一旦生气,绝对比当初那个一点就炸的炸药桶格雷森生气要可怕的多。

      没人想面对一只暴怒的,能把你锤进墙里的大蓝鸟。

      没人想。

      同理没人想面发怒状态下的,那只致力于把自己溺死在咖啡里的小红鸟。

      他掌握着所有人的黑料哎。

      黑料之神提摩西眼神冷冽,用让我头皮发麻的眼神仔仔细细地观察着我,我敢肯定他已经列出了不下几十种方式把我做成表。

      我现在要同时面对两只。

      乔纳森神父,我衷心希望你还记得你的朋友,你的救命恩人,你亲爱的伊洛斯。

      我需要你在我的葬礼上给我念祈祷词。

      拜托了。

      “杰森是你的敌人?”布鲁斯措辞谨慎。

      “不是,”我自暴自弃地瘫在椅子上,像是一个对剧情无力的旁白,眼睁睁看着对话发生。

      “我愿意为他迎战整个世界。”

      我要搬去阿斯加德,别拦我。

      布鲁斯他们头顶好像冒出了一个个问号。

      洛基,你再不开个传送魔法弄走我,我绝对会给复仇者联盟送上你们阿斯加德兄弟情的NC.17本子。

      我说到做到。

      “我假设你不是什么爱我就要杀死我的疯子。”杰森嗤笑一声。

      “我从未这么想过,”我预见了我将要说的话,更加绝望地闭上眼睛,“我宁可不再跟丧钟上.床,不再和莱克斯玩.游.戏 ,不再与洛基调情。 ”

      “顺带一提,斯莱德活.儿.真的很好。”

      全场寂静。

      FUCK.

      洛基,别来了,今天就算你姐来了也得宣布我是社会性死亡。

      没救了,勿念。

      “如果这能安慰到你的话,”我听见自己小心翼翼的声音,“我绝对没跟小丑睡过。”

      …棺材我自己选行吗。

      不要绿色的,太丑了。

      杰森没再说话,我理解,真的。

      不,你的枪不会喜欢我的,相信我。

      “你拥有氪星的力量。”布鲁斯明智地选择绕过有关杰森的问题,他明显意识到了一到有关杰森的部分事情就开始变得不对劲起来。“来源是什么?”

      “改造,不是莱克斯,我跟超人没有关系,跟莱克斯也没有,所以你不用告诉超人他又和卢瑟有了一个孩子。”

      “…又?”我听见迪克颤抖的声音。

      你偶像的光辉形象迟早会破灭的,迪克。

      “啊…原来你们这里还没有康纳?”

      一起死吧,今天没人能笑着走出这个房间。

      “我一直觉得氪星不需要战争,它需要的是莱克斯·卢瑟。你们听过那个笑话吗?五只蝙蝠摔了下去,只有一只摔成了饼,是谁呢?是AKA布鲁德海文人形自走炮理查德·格雷森!”

      “因为只有他没有一个氪星人队友。”

      “过期的…不,这个真不能说,我真诚建议你们拿掉真言套索,不然我们中肯定会死一个。”

      “你对这个宇宙是否存在恶意?”布鲁斯坚持着问完必须的问题。

      “没有。”

      “你的目的?”

      “…不知道,有人称呼我,\'时空旅行者\'。”

      “我拥有穿梭在各个宇宙的力量。”

      “我停留在每个宇宙的时间或长或短,但除了最初的宇宙,我无法返回任意一个去过的宇宙。”

      “所以你们不比担心我会带着什么侵略世界的大军回来挑起战争。”

      …

      我被放开了,但在那之前蝙蝠们给我戴上了特制的金属项圈、手环。

      “加上这个。”还没等我站起身,提姆又将另外两个轻薄的金属环扣在我脚踝上。

      我看见了这些金属环上细小的缝隙,我敢打赌里面有某些麻醉针之类的东西,浓缩氪石粉也不会少。

      提姆的那两个氪石含量绝对超标了。

      谢谢你,提姆。

      没有你,我真不知道原来我的人生还可以更惨烈一点。

      我敢打赌只要我有那么一点不对劲的举动,各种能控制削弱我的药剂就会立刻注射进我的身体里,而一旁看似悠闲实则警戒的三只鸟会立刻进入战斗状态,直到我被按倒在地上。

      布鲁斯去处理别的事情了,大概率在蝙蝠洞。

      迪克,你一个布鲁德海文的小警官竟然能有这么多假期?

      提姆可以在这里处理文件,杰森?他可能是这里唯一一个没有双面生活的自由人,恐怕就算他摘下面具也没人知道他是谁。

      这意味着他全天都可以是假期,不用熬夜和早起。

      …可怜的提摩西总裁真的不会想暴打他吗?

      “你和洛基是朋友?”提姆看起来已经冷静下来,试图打探我还并未透露的消息,杰森也隐晦地看了过来。

      迪克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我说不清他是因为蝙蝠侠的命令,还是单纯的不想再听到我任何惊世骇俗的,将他的世界观击碎再踩上几脚的神奇经历。

      “如果你管将人打到半死然后扔在战场中央,把对方的灵魂卖给地狱然后连同肉.体一起塞进宇宙夹缝里叫朋友的话。”

      “…啊,抱歉。”小红鸟下意识安慰了一句。

      “不,为什么要抱歉?”我奇怪地看了看他,“他是把我扔进战场没错,但是我也将他一脚踹进了宇宙夹缝啊。”

      “哈。”一阵沉默过后,杰森颇具嘲弄意味地怪笑一声。

      “我认识的不是你们宇宙的洛基,洛基…和我一起度过了几个宇宙。”

      “然后,我们分开了。”

      “…等会儿超人会来。”迪克坚决地岔开话题。

      现在的迪克一定和乔纳森神父有很多共同语言。

      如果这里是克苏鲁的世界观,他的理智条(san值)绝对快见底了。

      “啊,没问题。”我点点头,“不过在那之前我能先把裤子脱了吗?”

      没人说话,提姆恍惚地盯着他的咖啡杯,好像在怀疑自己是不还在做梦,杰森的表情介于狰狞和扭曲之间。

      迪克,迪克嘴唇颤抖,san值成功清零。

      “你是有什么毛病吗?”他带着几分崩溃,忍无可忍地喊到。

      “不,你在想什么啊?”我见怪不怪地看了他一眼。

      我将牛仔裤上的破洞拉开,用尽全力拍了拍里面白色长裤上面的灰,“我想超人不会想看到一条氪星科技的超人披风被我当底.裤穿。”

      “…那你为什么要把它当,当底裤穿?”

      杰森这个热衷于开自己地狱笑话的猛男最先镇定下来,不愧是他。

      “因为我将它扯下来的时候它就已经是残破的了,它的布料甚至不够遮住我全部的屁.股,我必须在外面套一件裤子,否则一定会因为有伤风化被抓进警.局。”

      “超人的披风不是白色的。”提姆找回了他的理智。

      “你总要允许其他宇宙有白色的黑色的…超人。”

      “你不会喜欢他门的,尤其是…一个高傲又自大的混蛋,一个失去一切后自诩上帝的可怜虫。”

      “…感谢你的裤子,提姆。”

      “当你没有迪克的翘臀时,穿他的尺寸只会让人觉得尴尬。”我挤眉弄眼地说着俏皮话,提姆假装没有听到。

      我将破烂的牛仔裤扔进垃圾桶,白色长裤被小心地放在研究桌上的一角。

      “这个可不能扔。”我看着留在手中,被充当腰带的破烂布条,轻声说。

      “这是什么?”杰森皱着眉,“有些眼熟。”他评价到。

      不愧是你。

      “真言套索。”

      “?你在开玩笑?”

      “不,它来源于一位…已经没有资格使用它的半神。亚马逊人的荣光已经没落,它也失去了应有的作用。”

      我笑了笑,将它扔在白色布料一旁。

      “每个人都有不同的一面,我见过所有人的,包括…布鲁斯。”

      “你不会想看到的。”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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