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分外眼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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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毒蜘蛛扑上来的一瞬间震天尊先挡在了暴风雨的身前凭着身高优势直接按住了她。暴风雨也急急忙忙地站起身。被按住的毒蜘蛛看到震天尊那挑眉的表情更加愤怒了。
“看来我们的谈话又有另一位客人想加入，冕下”
“毒蜘蛛？！你怎么进来了？我这不是好好地在和震天尊说话吗？没有任何大碍。”
“你说话就说话，聊天就聊天啊！！牵手干嘛！？”
暴风雨突然噎住了，她之前一直没有认为这样做有什么不妥——一些向她祷告忏悔的机子们在说道激动地地方通常都会握住她的手，要么就是光学镜里充斥着清洗液地一边握着她的手一边跪下诉苦。这样做有什么不对吗？她的中央处理器迅速运作着，光学镜在她和震天尊之间来回打转。最后她擦了一把渗出来的冷凝汗支支吾吾地开口：
“没事……的吧？没什么关系的……吧？毕竟很多来祷告的机子也握过。不都是一样的吗？”
难能可见的毒蜘蛛突然沉默了下来，声波和震天尊的光学镜同时看向她，房间里充斥着迷一样的气氛，暴风雨识相地闭上了嘴，双手交错握在一起。
“有什么……呃，不对吗……？”
说到最后她越来越芯虚瞥开了头雕望向其他地方，用很微小的分贝说道：
“对不起，我会认真反思自己的行为的。身为主教我得以身作则，确实是我的疏忽……”
“你！！！你！！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你真就把别的机子当做和你一样是个烂好芯的TF了！？”
毒蜘蛛猛得后退几步，怒瞪着暴风雨然后又狠狠地剐了一眼震天尊跃过他拉住暴风雨的手把她往外拽。
“走！！现在就和我回教会——卡隆这个破地方我是一点也不想再待下去了。”
“哦？你就是那个被安保部追杀给冕下惹了一堆祸的毒蜘蛛？那个……惯犯小偷？”
这时暴风雨的另一只手被震天尊包住，她回头看了一眼震天尊，又望了望炸毛的毒蜘蛛，芯里突然扬起一股想要下线光学镜的冲动，她的脑模块短暂的报错了一秒。
“哈——？你也没比我好到哪去吧！？只靠角斗卖光碟赚钱的家伙！！至少我有乖乖听她话留在教会里，怎样！！”
毒蜘蛛突然拉过暴风雨的手故意无比亲密地举起来，挑衅地看着震天尊。眼看不对付的两机真的要打起来了，暴风雨只好无奈地看向想要劝架的声波。
“够了……麻烦你带我在卡隆逛逛吧，声波。让他们打去吧，你还也许可以叫上些帮手录个他们两角斗的光碟呢。” 破罐子破摔的暴风雨将手从两机那抽回后，她捏捏酸痛的天线又重新戴上了兜帽，声波则应允下来迅速规划出一道TF稀少的路线，她正准备踏出门又被一左一右地拦住了。
“你还想跟着他走！？”“应该由我来带着冕下。”
暴风雨真的很想打开太空桥立刻走掉，她仅存的理智在劝说她留下来。她最终无力地掩住面甲，回头再次看了一眼一大一小两个军品跟在了声波身后。
卡隆有什么可逛的街景？这个问题问本地机子有点好笑，除非你想当场被砸晕抢走塞币和能量块才会这样问。如果要是问有什么自然风光可看也没有任何机子会给你答案，他们忙碌于填饱自己的油箱，谁会去在意每天都是一样的风景。所以这种回答，也只有声波这样平日里沉默的，无事可做的机子才知道。
他生来就是一个Outlier，与生俱来的天赋让他能听到很微小的声音，并且能够察觉到别人的情感波动，烂俗一点来说就是读芯，不过别以为这是一种好的异能，他无法控制自己想听到什么不想听到什么，于是各种各样的恶念与痴语不容拒绝地塞进他的中央处理器，在某种方面也多亏这种异能，他顺利地一路升到议员接近了在卡隆能说的上话的大人物。不过说到他无事可做，那是在他某一天突然意识到的。
刚身涉政坛的声波带着整整一个TB内容的政治抱负，也许是出生卡隆，他迫切地想要改变自己的家乡，把这个浑浑噩噩的城市清扫一洁，他忙着给蝙蝠精打着下手，直到有一天卡隆从上面得到了一笔拨款后蝙蝠精将它们全都用于了金融投资，他甚至暗示声波也可以学着点从中获利，声波才幡然醒悟到这些塞日里他所奔波的一切都只不过是在给议员这个庞大的敛财机器压榨下层群众，这大大打击了他的工作热忱，直到暴风雨和震天尊的出现，让他稍微看到了点曙光。
震天尊不会把他的磁带——激光鸟，和其他机子一样看做是低于TF一等的野兽，他经常把众生平等这句话挂在嘴边，有了一众被他的理念所吸引的追随者。而暴风雨，声波很难去读透她的芯思，只能感知到她的细微情感波动。每一次与她见面时，声波都能感受到她带着怜悯、愧疚的磁场，这让与她那些肮脏的议员们从机体里都流动着欲望的火种彻底区别开。
也许呢，也许他们真的可以为赛博坦带来新的未来呢？
卡隆并不像铁堡那样的有着鳞次栉比的建筑，傍晚时光污染少了很多，能从这里看到璀璨的星空以及不远处行星的星环。这座哨塔是卡隆为数不多的高建筑，但是看起来也经久失修的样子。暴风雨靠在外围的栏杆上看着远处渐渐下沉的落日。毒蜘蛛和震天尊一路上仍在拌嘴现在倒是安静了不少，她嘴里嘟囔着这有什么好看的但还是乖乖缩在暴风雨的旁边。暴风雨只是轻叹一口气，给声波发去一条内线。
「好了，现在可以和我说说你的诉求了吧？声波议员。」
「您猜到了，冕下。」
她之前就曾想猜测过声波能这么快答应她的请求必定是也有求于她，她对声波太陌生，完全猜不到他有什么样的需求，隔着他的面罩也捉摸不透他面甲之下的表情，他的磁场波动一如既往地平稳，就像他的涂漆一样的深沉。
“感谢您能够倾听我的诉求。”
这次他不再选择给暴风雨发内线交流，而是直接开口，带着电流的声音从面罩之下传来，给了暴风雨一种他很郑重其事的感觉。
声波并没有自己能立刻说服暴风雨与他还有震天尊一起组成新的政治团体的自信。这风险很大，对他们彼此来说都是。暴风雨现在并无树敌，就算是真正有了战争谁也不会挥刀向着教会去，他愿意去相信暴风雨在他说完这段相当于“谋反”的话后不会去举报自己。但同样的，他甚至自己芯里也不确定这样做是否能够改变赛博坦日渐熄灭的未来。过了几秒后，他看向这位赛博坦的宗教首脑。
“您担任主教多年也必定比我还要见识过更多今议会的内幕与现状。我想您也明了，人民反抗议会和元老院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现在声波的话已经打破他和暴风雨见面所说的极限了，她下意识的捏紧了手。
“您知道吗？议会正在试图架空您，他们想从其他的普莱姆斯后代里再选出一位，因为他们觉得越来越难易掌控民众对您的崇拜。”
毒蜘蛛想说些什么被暴风雨拦住了，她看向震天尊，显然他也知道声波的计划在他说话期间一直保持着沉默。
“您的家人——也包括您的弟弟妹妹，也在他们的计划中，议会已经在暗中派人和他们接触，尤其是您的弟弟。他在铁堡学院的表现太过亮眼了，就像当初在奥赫斯的您一样。”
声波给她发来了文件，暴风雨只晓得议会会盯上她的家人，没想到他们要比自己想得还要肮脏，一行行写在数据板上的字看得暴风雨触目惊芯，也让她从芯里感受到一股寒意。
“我不妄想您能够加入我们，加入反抗议会的组织，但——恳求您，能给予我们一些帮助。”
“希望您好好地，考虑下我的诉求，为了赛博坦的未来，也为了您所重视的一切。”
回到铁堡后已经入了夜，教堂里的灯已经熄灭了，毒蜘蛛跟在沉默的暴风雨后。
“你要帮他们吗？”
“……我不知道，毒蜘蛛。”
她还沉浸在声波的话中，也许是平稳的日常将她的警惕麻痹了，她从来没有思考过议会想要架空自己的事情——她一直以来都在尽心尽力地扮演一个听话的棋子，一个仁爱的主教角色。是她做的还不够好让议会急于将她换下去？
“那些议员从来就不是省油的灯，你看，今天那个还想拉你下水，照我说，总有一天我要把他们的脖子都抹了！！”
毒蜘蛛气愤地声音在空旷的大厅里回荡，暴风雨在普神的雕像面前站定了，她仰头望去。
自己怎样都无所谓，重要的是溢光和暴风雪，他们俩能够安全长大就好，这是她的唯一诉求，可如今议会也没有照着当初的承诺不再接近他们。
暴风雨捏紧了双手，光学镜里闪过一瞬间的冷峻，她疲惫地再叹一口气，开玩笑似的问毒蜘蛛。
“若是有一天，赛博坦真的爆发了战争，你会站在哪一边？”
还在愤愤不平地毒蜘蛛没想到她会这么问，在原地怔愣着，她看向站在台阶上的披着教袍的暴风雨，就像是她和她再次相见的那一晚，月光如水倾斜在她的袍子上，她不假思索地开口：
“我哪边都不选，我只站在你这边，我只会站在你这边。”
“哪怕我再也不是主教？”
“什么U球的主教？暴风雨是暴风雨就好了。”毒蜘蛛的语气里带了点责问。
“我只站在暴风雨这边。”
在时隔几日后暴风雨如愿地答应了声波，让声波收到她的通讯时还有点恍惚。但是还没等到她空出时间与声波再见一面时就已经迎来了神诞日。这个节日说起来有些荒谬，暴风雨从没在任何家族档案里看到过普神到底是哪天诞生的，大概记载是在一个天朗气清的日子里，具体是哪一天谁也不知道。其实这个日子还是暴风雨一顿糊弄过去定下的，她也很诧异议会就这么信了。为了庆祝普神的诞辰——谁知道他活了多久，暴风雨得主持庆祝仪式以及后续的礼拜，整个教会都得忙起来，因为届时会有全赛博坦各地前来礼拜的机子。
教堂大厅里摆满了蓝色的赛博坦玫瑰，在澄澈的水晶灯下反射出虹光，教堂的彩窗和壁画都被修缮的熠熠生辉。到时候大堂的里面会坐满前来礼拜的人，前排的基本上都是些前来参拜的高级议员，因为神诞日的逼近铁堡也迎来了旅游季和戒严季，而教堂的护卫队也忙碌了起来，开始每天对前来参拜的机子逐个盘查，唱诗班在和管琴师抓紧时间排练新的颂歌。
毒蜘蛛和荷兹对于给暴风雨打扮这件事一样热衷，仪式前一天她们先是给她全身机体重新喷了一遍暴风雨款主教风尚的铂金蓝偏光和靛青色喷漆，又给她来了遍抛光，最后两个脑袋凑在一次捧着《普莱姆斯教条》画了些从里面跳出来的看上去没有任何意义但就是复杂的图案。仪式当天又一大早就她丢进了阁楼，面无表情地看着一件又一件的袍子被举到自己身上比划。她们一致选中了一件深蓝色火焰暗纹的长披风，又往上挂了一条金色长穗。暴风雨在镜子前叹了口气，从子空间里拿出那把从未开过锋的圣裁剑准备来到教堂帷幕后开始仪式。
其实仪式也挺简单，只需要暴风雨举起剑在阳光下做做样子，如此玄乎的仪式甚至还上了赛博坦旅游指南。暴风雨看着到处打量的毒蜘蛛问她有什么好看的。
“这可不一样，下面好多我的老熟人，都是我以前的常客！！你都不知道他们的办公室里藏着多少好东西……例如那边坐着的，办公室里放的水晶矿拼成了一座墙，还有那个，这个我印象深刻，他的座椅甚至都是从青丘运来的蓝色皓石雕的。还有——”
“行了……弥撒要开始了”
暴风雨抬起头雕望了一眼从教堂的水晶吊顶透过来的正午的阳光，拍拍毒蜘蛛的头雕。机械的天文钟已经在整点报时了，待钟声平息后她从帷幕后走出迎接无数TF的目光，她看到了不少熟人——之前打交道过蝙蝠精貌似声波也在，还有迪西马斯，元老院派来的代表……也有很多不熟悉的面甲。
她迅速收回注意力，一步步踏上阶梯的最高处，唱诗班的颂歌从她身后传来，她站立后将剑举起，突然暴风雨看到一阵金光闪过，原本撒在她身上的阳光更甚，几乎快要将她淹没。霎时，那柄圣裁剑在暴风雨手中大放异彩，燃烧起光交织成的火焰，哗啦啦地跪下一堆机子大喊着普神化显。
“这是什么？今年的特殊节目？”
“不——不，根本没有这个，”荷兹在台下焦急地看着快要下线的暴风雨，她恨不得自己现在爬上去把她抱下来。
“根本就是意外，冕下她很危险——快，叫卫兵快去查，可能是有机子在背后搞鬼！！毒蜘蛛！！你看好现场的情况，我去找魁星！！！”
暴风雨本机也确实并不好受，她的机体温度正在迅速上升，脑模块也正在报错，四肢的轴承几乎没有任何力气，她在自己的嘴里尝到了能量液的味道——骤然加大的压力损伤了她的内部结构和自己的原生金属，圣裁剑带来的高温几乎快把她的手和剑柄焊在一起。终于，在唱诗班结束最后一个音节后暴风雨熬过了这段酷刑，她堪堪用圣裁剑撑住自己一步步迈下台阶。暴风雨的光学镜最后一个画面是快要哭出来的毒蜘蛛，在即将下线之际她的脑模块里响起一个声音。
“已准确与目标宿主绑定，配适度100%即将开启机体升级——”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分外眼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