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和酒》临江一苇

7、回溯

　　要是能放图片就好了(苦瓜脸)
　　这是一个，嗯，短篇。还没写完，有坑有坑有坑，慎入。
　　…………………………
　　那天，小甲做梦回到了高中，真实得不像一场梦，她走在被银杏树包围的马路上，好熟悉的场景。后面一个同学跑上来勾住她的脖子，“还不快走，还有两分钟就上课了。”
　　小甲没有多想，梦里的场景，她跟着同学回到了教室，老老实实上了一节课之后，这不是梦吧，是梦肯定会跳过的，她可是真的上了一整节课。课间小甲来到厕所，把脑袋往墙上撞，“啊疼疼疼疼！！！”
　　所以，这，真的不是梦？她回去了？
　　上完一整天的课，小甲瘫在桌子上，“啊啊啊，到底怎么回事啊啊啊……我不是，我记得，我想着高中的事睡着了，就回来了？”不一会，她又迷迷糊糊睡着了。还做了一个迷糊的梦，突然一个巴掌拍下来“小甲，我回来了！想我没有？”
　　小甲抬起头，这是她的同桌，很要好的朋友，她们后来也很要好，只是，遇人不淑。现在看到她，小甲心中一股难言的伤心，站起来抱住了她“好想你。”
　　同桌回抱住她“哎哟，我也想你，不就是出去买个药吗。”
　　小甲埋首在她肩膀“嗯，我知道。”同桌是恋爱脑，虽然现在还没谈恋爱，但是她太知道了。
　　“你今天好黏糊哦小甲，是不是爱上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小甲给了她一拳，“滚。”
　　拿起水杯，“接水去。”
　　同桌又在身后说:“啊，我还有个东西忘在我妈那了，我妈发消息喊我去拿，我先走了。”
　　“嗯。”接完水小甲回到座位又开始迷糊起来，爬在桌子上睡着了，过了一会，身边的凳子被拉开，应该是同桌回来了，她坐下就没声了，小甲伸手摸上她的大腿，顺着去找手，然后拉住，“嗯，同桌，你手怎么变胖了？打针打肿了？嗯？怎么不说话？”抬起头一看，这不是她同桌，是前桌小乙……
　　她马上放开手，“对不起，我还以为是我同桌，你坐这干……呃，我坐错位置了，对不起对不起。”
　　“没事。”
　　正要起身离开，小甲起了坏心思，她知道小乙喜欢她。但是高中毕业甚至是大学毕业后，小甲都没有见过或者听说过小乙的事，直到一场同学婚礼……
　　“哎小甲，你看着小乙没？”
　　“啊？没有啊，怎么了？”
　　“找他有事呢，我再问问别人吧。”
　　……
　　“小甲，你知道小乙喜欢你不，他跟你表白没有？”
　　“啊？我亲爱的同桌，不要乱造谣好吗？”
　　“切，我就是知道，也就是你哦，什么眼睛，我都看出来啦。”
　　小甲让她滚，她跟小乙只是比较好的朋友而已，稍微说得来话而已，这种朋友她有很多啊，怎么就说小乙喜欢她了呢。
　　但是，在婚礼上，大家聚一桌吃饭的时候，小乙确实在看着她，她瞅了几眼，每次都来个四目对视，还挺尴尬，互相加微信的时候，小乙果然点她了，“小甲，我们也加一个吧，我还没你微信呢。”两人在高中是不错的朋友，她想不到理由拒绝，于是加上了。
　　回家后，她也并没有多想。
　　小乙:“没想到，现在才联系上，七年了。我都以为你不记得我了。”
　　小甲回:“怎么可能，我记性有那么不好吗？”
　　小乙:“有啊，而且还挺笨。”
　　气氛稍微有点不对了，但是小甲只能装不懂。
　　小甲:“嗯？不要毁谤我哦。”
　　小乙:“如果我当初勇敢一点，我们会不会跟现在不一样。”
　　小甲:“啊？什么？什么什么？”
　　小乙:“你应该，知道我在说什么。”
　　小甲:“大哥你，之前对我有意思？”
　　小乙:“现在也是。”
　　惊天炸雷！搞啥嘞，什么东西？
　　小甲:“虽然我现在单身，但是一，我不喜欢你，二，我不打算谈恋爱，然后……你这七年都单着吗？啊？”
　　小乙:“我不在意你喜不喜欢我，谈不谈恋爱也没关系，这是我预想中的结果。然后，我确实，一直单着。”
　　小甲身怀一种负罪感。
　　但是，他们还是没能在一起，小甲对小乙有好感，但是她不知道过了七年，他们能够，以怎样的姿态在一起，他们彼此不了解，之前的悸动，可以理解为青春，但是现在大家成年了，变得成熟了，还能够，找回那份纯真吗？
　　小甲没有回应，她想不出怎样回答他。不想让他伤心，也不能够对他说出喜欢。
　　小乙:“你可能不喜欢我，觉得尴尬，没关系，我们做朋友就好了。”
　　小甲:“谢谢，开心?”
　　……现在，小甲看着脸红的小乙，心里也开始躁动起来，有点可爱……
　　她站起来准备走又坐下，“帮我换杯水呗。”
　　小乙:“好，好。”
　　看着小乙僵硬的背影，知道他现在紧张且懵逼，一整个人都是放空状态，现在教室里没什么人，大家都去吃饭或者活动了，小甲起身去了阳台，在小乙身后关上了门。小乙刚好给她接好了水，回头一脸惊吓的看着她:“你干嘛？”
　　小甲舔了一下嘴唇，走近了他一步，她看到小乙眼睛都瞪了起来。
　　她用手戳了他的胸口一下，另一只手从兜里掏出烟和打火机，“抽一根，别说话。”
　　小乙:“……”
　　小甲无视他震惊的表情:“别惊讶，我只是心情有点烦躁，静一静。”
　　夕阳照在她身上，她手里夹着香烟转过头来看着小乙，眼神莫名的忧郁，“傻子。”为了我单身这么久什么的，居然还说什么，做朋友就好了。好个屁，一点都不好。
　　人生在世，本来就没几件顺心的事，还处处为别人着想，你又不是菩萨。
　　“那个，抽烟对身体不好。”
　　“嗯？”小甲转头又看了他一眼，“比起难过，我更愿意伤身。”小乙这刻觉得，她不像是个高中生，眼神中的忧郁，周身的气场，都在说“我伤心的是成年人的无奈”。
　　“总之，少抽点。”
　　小甲没理他，接着抽了，快抽完一根，小乙还杵在她旁边，“你还不走吗？”
　　“我，你的水……”
　　“帮我放桌子上就好。”
　　“你不去吃饭吗？”
　　“等同桌。”
　　“你抽完这跟还抽吗？”
　　“不知道，看心情。”
　　“那，我先走了……”
　　“等一下。”小甲拉过小乙的衣领，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吻了上去，还故意吐烟，小乙呛得脸都咳红了。
　　“你！”
　　小甲不慌不忙的掐了烟，熟练的用纸包好丢进了垃圾桶。反正回来没事干。
　　“嗯？”小甲打开门便准备走出去，小乙在身后拉住她“你什么意思，我们……”
　　“谈恋爱。”小甲干脆利落，“愿意吗？”
　　不用想也知道当然是……
　　“不要。”
　　“啊？”现在换小甲震惊了。
　　“我们要以学习为重。”居然是这么烂俗的理由吗？
　　“而且，我不喜欢你。”
　　“啊？”小甲持续震惊中……但看到他躲闪的眼神，就知道这句是谎话。
　　小甲:“你再说一遍？”
　　“那个，我……”
　　“小甲，我回来了，你人呢？”来自同桌的呼唤。
　　“你好好想想，我是认真的。”
　　然后打开门留下一脸不知所措的小乙。
　　“这呢，来了。”
　　……晚上有两节晚自习，小甲发现了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这些题目她看了就会浮现出答案，但是答案是她之前写的，也就是说，她不用再学一遍，这很轻松。坏消息是，她想写其他的答案时发现不能，比如说，一道选择题，她之前选的B，但她知道答案是C了，写C却写不上去，只要写的和之前的不一样，手就不能动了……真是个令人无语的操作。
　　然后她十分钟写完了所有作业，开始看前面的小乙，她发现这人心不在焉，你问背对怎么发现，转头三次，每次都被抓个正着，掉笔四次，有三次悄悄回头看她，喝水三次，抬头看时钟两次，找书两次，但是桌上的书一次都没有翻过，一节晚自习过去三十分钟，他的同桌用笔点他的试卷:“你在干嘛，一节课写两个题？想姑娘不是？”小乙给了同桌一拳，然后又瞟了小甲一眼……
　　小甲对他笑了一下，他马上转头回去了。
　　真不会装，这样真谈了恋爱，一个星期都不用，就会被发现了吧。
　　下课小乙起身出去了，给了小甲一个眼神，其实就是娇羞的看了她一眼，没有夹带任何信息，但是小甲猜，这应该是叫她出去？
　　她还是去了。
　　无人的小角落。
　　“我认真考虑了，如果你能戒烟，我们就……”
　　“不能。”
　　“你……我说了抽烟不好。”
　　“所以呢？这是我自己的事，如果你因为这个不愿意跟我在一起，我，可以理解，但是这样的话，咱们都没关系了，我干什么，关你什么事。”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说……想说……”
　　“说啊。”
　　“……”
　　看他支支吾吾了半天，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小甲手托起他的脸，在他一脸震惊中吻了他。
　　“你干嘛！我还没，没答应你呢。”中气略显不足。
　　“那，你真的不喜欢我吗？”
　　“不是，我，我喜欢你的，我喜欢的。”
　　“那你犹豫什么？”
　　“我，不敢相信，还有，这，这也太快了吧啊啊啊。”
　　“哈哈，嗯，多练习就好了。”
　　“什么？”小乙还摆着个天真的脸问。
　　“接吻，多练习就好了。”
　　“怎么感觉，你很熟练一样？”
　　啊，被发现了。
　　“呃，这个嘛，”她从大学开始，大概谈过，五六七八九十个男朋友……“因为爱。”
　　小乙很懵，不懂但是，好吧，因为爱。
　　“怎么练习？”小乙提出下一个问题。
　　“当然是，我陪你。”她觉得这个对话自己好像有点引人犯罪那意思了，而且不失中年大叔的油腻，噫……
　　“等会下晚自习，去食堂后面等我。”小甲放话了。
　　“要干嘛？”小乙想的是，练习亲亲？
　　“你去了不就知道了。”
　　小乙的同桌对他发出痛斥:“你晚自习在干嘛啊？睡着了？你写这个是啥哦？”鉴于小乙一整个晚自习写了半张卷子，并且正确率达到了惊人的百分之五十。
　　“我看你高中结束去搬砖吧，不行，你可能还搬不动哦……”
　　面对同桌的无情嘲笑，小乙:“你厉害，你赚钱养我喽。”
　　“我养你？你想得美，我要去找个富婆包养我。”
　　还真是，志向远大啊……
　　“下课去吃宵夜不？”小乙的同桌对他发出邀请。
　　“不去，今天晚上有事。”小乙拒绝了同桌的邀请。
　　“你有啥事，我怎么不知道你有事？哦？背着我谈女朋友了？”小乙的同桌表示不满并且乱说就，说中了。
　　“你猜。”
　　“切，哪个能看上你哦，脑壳好的都不可能跟你谈恋爱。”小乙的同桌发出了人身攻击。
　　小甲:感觉人格受到了侮辱……
　　晚自习下后，小乙如约在食堂后面等着小甲。
　　小甲看他一脸的娇羞，很是，不解。
　　小甲:“呐，给你。”
　　小乙:“什么？”
　　“今天卷子的解题过程，你回去好好看看，我看你今天晚上好像没好好写题。”
　　“哦……”看起来有些许的小失落。
　　“嗯，拜拜。”
　　“啊？没有其他的了吗？”
　　小甲:还应该有什么吗？
　　“呃，没有了。”
　　“你不是说，练习……吗？”
　　“……哦。”原来是这个。
　　小甲往里面走了一段，食堂背后就是山，但是这里有一条小巷，回宿舍走的是另一边，所以这里晚上基本没人（食堂没有宵夜，宵夜在校小卖部。）。
　　“跟上啊，干嘛呢？”想亲嘴还不搞快点，呆呢？
　　“来，来了。”
　　走到深处，小甲停下，小乙也跟着停下，黑乎乎的也看不太清楚，小甲伸手摸到小乙的脸，然后就吻了上去。小乙脸烫得紧，还是一动不动，小甲的手就慢慢抱住了他，将他抵在了墙上，因为身高差，两人似要分开，小乙这才有了反应，小甲感觉被回抱住，笑了一声“反应过来了？”
　　“……嗯。”(滴滴)两人意犹未尽的分开唇，啄了又啄，最后还是小甲开口:“该回去了。”
　　“……嗯。”两人仍抱着，没有再亲，因为那样更分不开了。
　　躺在床上，小甲感觉全身发烫，这不是她会有的反应，是高中时的小甲。
　　小乙这边，换洗了裤子，躺在床上，翻身，翻身，翻身，就是睡不着。
　　第二天，两人都顶着黑眼圈上课。
　　同桌:“你们两个组队去偷牛了？哈哈哈哈哈。”
　　小甲心想:不是偷牛，是偷人……
　　两人对视一眼，心里偷偷乐着。
　　课间，小甲出去上厕所，小乙跟着就出来了。
　　小甲:“嗯？”
　　小乙偷偷拉住她的手，“就想跟你多待一会。”
　　小甲忍不住笑了，看现在没人，刚下早自习，大家都在补觉，亲了他一口。
　　“我是来上厕所的，”小甲说，“你回去吧。”因为她真的想上。
　　小乙依依不舍的看了她一眼，有些，委屈。
　　小甲暗道:还以为他会有些不好意思，原来，我思想还是太落后了？
　　回到教室的小乙:她今天好像，有点冷漠，难道昨天是骗我玩的吗？
　　小甲回到教室两分钟就开始上课了，她看出了小乙想跟她搭话，但是好像没找到合适的理由。心里有些，软软的，他有点可爱喂。这节课上得也是心不在焉，小甲给他写了一张纸条:大哥能好好上课吗，别看了，你转头真的很明显。
　　她看到小乙的头看过纸条后明显垂下去了一点，然后还是乖乖的没有再转头看她。
　　但是小甲作为一个穿越者，不用听课就在课堂上公然悄咪咪的睡觉，或者玩手机。
　　下课后，拿着一道基础题去问小乙，只是单纯的哄一下男朋友，摸摸小手什么的。看他脸红得不行了，还关心的问他:“怎么了？你脸好红啊，是感冒了吗？”
　　小乙给她一个明知故问的眼神，小乙的同桌看了小乙一眼，不说话。偷笑。转头跟旁边的另一个人说:“去买饮料吗？”
　　另一个人:“现在？”
　　小乙同桌:“嗯，我今天有点亮，要喝点可乐。”
　　另一个人:？
　　小乙对着小甲:“听懂没？”
　　小甲:“嗯，听懂了，还有一题，这个。”
　　小乙有点讲不下去，但是还是认真看题。“这个橡皮挺好用唉，借我用用。”小甲开始在他桌子上翻翻找找。
　　“好，送你吧。”
　　“不用，我就借一早上。”然后从自己桌子把自己的薅过来，“你先用我的吧。”
　　“……好。”
　　“我听懂了，谢谢。”
　　“嗯……”小乙看她回座位了，可是，他还没讲……
　　早上的课下了，大家都去吃午饭了，内卷的人会在教室自习三十分钟，但是今天是周五，拒绝内卷日，所以教室里没人。除了小甲，她下课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
　　迷糊中，她从床上醒来，好像回去了，但是头晕晕的，她起来接了一杯水，有些神志不清。
　　“回来了吗？”这是她的家，她模模糊糊的听见门外有人叫她，好像，是同桌，同桌……她向门口走去，准备打开门，视线却渐渐往下，嘭！
　　她又醒了过来，在教室。
　　同桌在旁边，看她抬起头来，就问:“哎呀，还是吵到你了，么来吃饭吧，悄悄给你带的呢，快说爱我～”
　　小甲抱住她，同桌不明所以，但是也抱住她，还安慰她:“没事没事，做噩梦了？哎呀，都是假的，不要信。”
　　“没有，想你了。”
　　然后就听到了同桌没良心的笑声，“姐的魅力果然，这还拿不下你？”
　　“切。”小甲调整了情绪，放开了同桌，“美得你，快把饭菜呈上来吧，仆人。”
　　周五放学了，回家的大日子，这个下午，小甲和小乙一起走的。
　　小甲，成绩还行的不听话学生，与众同学关系良好，上学时带了很多违禁品，比如手机，香烟，打火机，mp4，等等。做了很多不合校规的事，比如谈恋爱，打架，翘课等等。
　　小乙，成绩良好的乖乖学生，没有带过违禁品，做了一些不合校规的事，比如和小甲谈恋爱。
　　这样的两个人，在这个放学后的下午走在一起，太阳有点害羞，躲着小甲吧，因为小甲太不害羞，就像现在，她拉着小乙走到了楼之间的小黑巷，把人堵在墙上，像来打劫的。
　　其实，她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所以她，不知道接下来该干嘛，两人瞪着眼睛看了半天，都笑了起来。
　　然后并没有接吻，而是牵着手回家了，走到该分别的路口，小甲笑得很好看，她说:“你好笨呐。”
　　小乙只是看着她，末了，才说:“嗯。”
　　他只是不敢确定，不敢又忍不住靠近。但是她表白了，所以他不藏了。
　　小甲说:“拜拜。”
　　小乙将她抱住:“我喜欢你。”
　　回答很久以后的他，小甲说:“早点追不就好了，笨死了。”
　　“嗯，现在也，不晚吧。”
　　接下来的日子，他们在校园里悄悄，又放肆的恋爱着，他们写了很多的情书，他们说了更多的话，他们拥有了更多的回忆。
　　小乙喜欢看小甲笑，极具感染力，好像她一笑起来，身边的人也都开心起来，她一笑起来，他就忍不住的，想要永远留住，这个笑容。
　　他们之间好像与之前没有什么不同，又什么都不同了。
　　高考的前一个月，课上小甲睡着了，又回到房间，还是在床上醒来，头很沉，床帘没有拉上，月光很亮，她拿出手机，找到小乙，里面是为数不多的聊天记录，在提醒她，威胁她，他们没有在一起，他们不能在一起。
　　是同桌把她叫醒的……
　　“不要睡了，老师看你两次了。”
　　“……好。”
　　她看着教室里的同学们，看着老师，看着同桌，看着小甲，好像他们突然变得陌生起来，遥远起来，她知道，她应该要回去了。
　　课后，小乙问她:“没睡好吗，怎么上课睡着了？”
　　“没事，昨天作业太多了，睡得晚。”
　　小乙没有挑起话头，“现在睡一会吧，等会上数学，费脑子。”
　　“好。”
　　只是她清醒过来了，现在，要回去了吗？
　　前兆非常的明显，并且越来越频繁。她不分场合的睡着，模拟考的时候，吃饭的时候，自习的时候，上课的时候，甚至走路时突然晕倒，被送去了医务室。
　　某个下午，她感觉有些头晕，正想爬着睡一会，小乙把她叫了出去，她只好强打精神，两人在走廊转角说着话，小甲突然感觉到，时间到了。她看着小乙，有些听不清他说什么，她只好靠他近一点，才听到“我晚上给你讲讲吧。”啊，对，她今天上课又睡着了。
　　“你怎么了？”
　　小甲突然靠近，让他不知所措，不是说要高考了，大家都认真学习吗？
　　小甲:“我，”她不知如何开口，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我想亲亲你。”
　　然后也不管小乙什么表情，什么想法，因为，这是最后一次了。
　　她在沙发上醒来，电视正放着。
　　……
　　结束了吗？这些，难道只是梦吗？
　　现在是半夜三点，但是她没管这么多，打开微信给小乙发消息……
　　小甲:你在哪？
　　小甲:还好吗？
　　小甲:没事的话明天我来看你……
　　没想到小乙这时候也没睡
　　小乙:我没事，在家呢
　　小乙:我哪有那么脆弱，不就是跟你表白被拒了吗，我不会想不开的。
　　对了，她差点忘了，前几天公司团建，结束后在饭店门口几个男同事打趣她，说要把她跟谁谁凑一对，那个男的她不熟，只是认识，好像喜欢她，但是他们根本没说过几句话。
　　男同事们七嘴八舌
　　“小甲，你可别不识好歹啊，阿毛可是我们这学历最高的，今天我做主了，怎么样，你们试试？”
　　“是啊，要是我马上就答应了，我还怕阿毛跑了呢！”
　　阿毛，长得像马桶盖，每天穿同一件衣服，不知道是买了多少套，有时候小甲能看到他在工位上吃饭，桌子上满是油污，吃饭没一点吃相，满嘴的油，还总是不怀好意，一脸猥琐的看她的那个人。
　　小甲正烦着找什么理由拒绝，小乙这时候出现了。
　　“怎么不问问她有没有男朋友，哥们。”
　　“怎么，你是？我们可没听说过小甲有男朋友。”
　　“不巧，刚谈不久。还没来得及通知各位。先走了。”
　　说完拉着小甲走了。
　　小乙走在前面，小甲发现这是去自己家的方向，她甩开了他的手“你怎么在这？还有，你知道我住哪？”
　　“在这是偶然遇到的，我有个饭局，你家，我向木木打听的。”
　　木木是两人都挺好的朋友，小甲和她也偶有联系。
　　“我不喜欢你，我们没可能在一起，以前，只是年少懵懂的感情，也不能算什么。”
　　“我知道，我承认，是对我们之间抱了幻想，但是我没有强迫你的意思，别误会。”
　　“我送你回家吧”
　　“不用，你回去吧。”
　　……
　　看来话说早了。
　　小甲:我没有拒绝了又来羞辱你的意思
　　虽然现在看来有点这个意思，拒绝了又约人家，这……
　　小甲:我有点事想问你……
　　只能编了个理由，到时候见了面问什么，不知道，到时候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