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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治疗,暧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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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息之间,谢瓷抱着人穿过肉眼不可见的结界,气流如水面荡开又恢复平静。
燕无厌感知敏锐,他懒洋洋道:“这是哪?”
床榻柔软,屋内点着安神香。
谢瓷把人安置在榻上,正蹙眉将对方的掌心摊开。
“卖了你,怕么?”他冷冷道。
小殿下歪了歪脑袋:“卖给你么?求之不得。”
除去掩人耳目的障眼法,便露出几乎见骨的可怖伤口。
谢瓷睫羽颤了颤,眸光冷凝,看起来气得不轻。
“......胡闹。”他憋了半天,才斥出这么一句不痛不痒的话。
小殿下便笑了。
谢瓷抿了抿唇,他松开对方的手腕,正欲起身去找药膏,却被人倏的拽住了袖子。
榻上的少年敛了笑,唇被咬得斑驳淋漓,神情又狠又凶,像是发怒的猫,十分没有安全感。
“你要去哪?”
谢瓷垂眸看了一眼他的唇,蹙了蹙眉,等回神的时候已经伸出指尖轻轻按压对方唇上的伤口。
“别咬。”
燕无厌得寸进尺地探出舌尖舔过他的指腹,惹得谢瓷浑身一颤。
“你......”一个字刚说出口,就蓦然被人摁住了后颈压下。
咫尺呼吸。
燕无厌哑声道:“别走。”
谢瓷静了片刻,须臾才道:“给你拿药。”
小殿下不情不愿地松开了他。
谢瓷站远了些,却并没有翻箱找药,而是拿来了一个碗,随即面不改色地划了自己手腕一刀。
“阿长。”
“嗯。”他神色如常回应着。
“阿长。”
“嗯。”
“阿长。”小殿下每隔一会儿便要叫一声他。
谢瓷也一声声回应着,没有丝毫不耐烦。
“嗯。”
“为何这般久?”小殿下问。
谢瓷指尖微光一闪,鲜红的血液便成了赤红的膏体。他放下袖子遮挡伤口,掐诀隔住若有似无的血腥味。随即端起碗走近。
他半跪着,用洁净后的指尖取出膏体,轻柔地涂抹在对方掌心的伤口。
燕无厌蜷缩了一下手指,谢瓷便停住,轻声道:“疼?”
燕无厌弯起唇,摇了摇头。
谢瓷便又涂了一层,伤口肉眼可见的愈合。
处理好了手心,他便开始解对方的衣物。
燕无厌一僵,却也没有反抗。
“阿长?”
小殿下声音微颤,带着难言的蛊惑。
谢瓷突然意识到这种行为意味着什么,他默了一下,收回手,坐在一旁,嗓音清浅:“可还有别的伤口?”
小殿下似乎为他的“及时止损”感到有些可惜与不满。听见他的话便意味深长地笑了下。
“阿长想知道,不妨自己找找。”
谢瓷:“......”他少有的觉得,面前的小殿下性子有些长歪了。
少年耳尖蹿上一点红,格外诱人。
可惜小殿下看不见。
谢瓷在担心和羞涩两种情绪间反复拉扯,最终还是担心占了上头。
他微抖的指尖落在对方外袍,轻轻拉开。
随后便是里衣......
小殿下还嫌火不够旺,靠前笑道:“阿长抖什么?”
他意有所指,喉结上下滚动了一圈。
“怕我吃了你?”
这话倏的把谢瓷的记忆带到一千年前。
那初次见面时的大言不惭。他飘到小殿下的面前,问是否可以吃了对方。
谢瓷手颤得更厉害了。
“抱歉。”他低声道。
燕无厌一愣,笑意微敛。
“为何道歉。”小殿下抬手捏住对方精致的下颚,听不出情绪。
谢瓷:“那时......说要吃了你。”
“你记得啊。”燕无厌似乎有些意外,他伸手抚摸谢瓷的面颊,淡淡扬起唇角。
“没关系。”小殿下的嗓音极具诱惑:“我不介意,另一种吃法。”
谢瓷:“......”他已经从头到脚都烧了起来。
“你变得......好烫。”燕无厌清清浅浅笑出声。
谢瓷捏了捏眉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再开口时已经有些低哑:“别闹。”
他微微敛眸,视线却忽地一凝。
脚腕猝不及防地被温暖的掌心圈住,燕无厌下意识一怔,指尖攥紧了对方的手。
白皙如玉的双足,却有斑驳的伤口,可见这人是多么毫不犹豫地踩下碎片。
谢瓷指尖揩着血色膏体,小心翼翼地涂抹在对方的脚心。
燕无厌把双足一缩,蹙眉道:“脏。”
谢瓷安静地凝视着他,认真道:“不脏。”
他不容拒绝地继续上药。
没注意到小殿下无意识地咬住下唇,似在强行按压着某种冲动与渴望。
等谢瓷再抬眼时,便蓦然被人推倒在柔软床榻,白碗滚落在地,打了几个转停下。
小殿下衣衫松垮,诱人风光若隐若现。他跨坐在谢瓷腰腹,双手按压住对方的手腕。垂下的青丝柔顺漆黑,扫过身下人的面颊、颈侧。
渗入心尖的痒意。谢瓷的视线似乎被烫了般猝然挪开,虚虚落在一侧。
燕无厌弯下腰,沿着对方的耳尖往下亲吻。
落到颈侧肌肤、喉结、锁骨。
谢瓷偏头躲开,他喉结上下滚动了一圈,嗓音喑哑得厉害:“寄之......”
燕无厌便稍稍停下,声音轻不可闻:“你让我很是难过。”
谢瓷一顿。
“一次又一次把我丢开......”小殿下低声道,听起来委屈又可怜。
“若是我没有醒来,老老实实等个十年,是不是便再也见不到你了?”
谢瓷一惊,燕无厌知道了?
他刚想问个清楚,却冷不丁被咬住了喉结。
“唔...”
心跳不受控制,急促而仓惶,跳得很快。
很不讲道理,暴露了他所有的情绪。
燕无厌听着近在咫尺的心跳声,愈发放肆地啃咬□□。
心跳声演变成急促的喘息。
谢瓷根本受不了这般撩拨,他咬住下唇,暧昧的喘息却还是时不时溢出,找不到汇聚点的视线紊乱,思绪一片空白。
发烫、失神。
燕无厌却没有更进一步,他将脸埋在对方的肩窝,松开桎梏对方的手,转而抚上对方的脸,餍足道:“这是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