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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陌生人 ...

  •   突然,他拉起被子,趴在我身上,我能清晰地感受他的心跳。
      他小心翼翼地亲吻着我,抚摸着我,笨拙地脱掉我的睡衣。我又紧张又激动,心跳的仿佛要停止。我害怕地往床里靠了靠,脑子一片空白。他趴在我的耳边温柔地说:“别怕!”他的声音仿佛定心剂似的,我渐渐回应着他。他想脱掉我的里衣,可是生涩的动作,捣腾了很久都脱不掉。我抱着他的头,嘴角微抿轻笑地掩饰自己的尴尬。可在他眼里,却成了戏谑戏谑,他仿佛被惹怒了似的,用力一扯,终于脱掉了。胸前的一片冰凉,他如饥似渴的眼神……今夜我们彻底沉沦……
      清晨,天微微亮,我睁开双眼,看着他长长的微卷的睫毛,不由得入了迷。他仿佛是一条沉睡的美人鱼。
      酸痛的感觉蔓延开来,我慢慢地转了个身,动作吵醒了他。他睁开眼,痞痞地笑着看着我,我害羞地躲进被窝。他扯开被子,把我抱入怀里,温柔地抚摸着我的长发,亲吻着我,我们再一次沉沦……
      他筋疲力尽地倚靠在我身上,在耳边轻轻对我说:“这是我的第一次。”
      我顿时满脸通红。他抱了我一会儿,说:“对不起,我以为你跟顾启阳已经……”
      我的心仿佛掉进冰窖:“你觉得我跟顾启阳在一起?”
      他有点不耐烦,但是还是解释道:“我听泡泡说顾启阳去你学校,你们开房了……”
      我呆呆地望着他,他把我当成什么?我的悲伤蔓延到我的全身的每一寸肌肤。
      “我要去上班了,你再睡一会儿,这是我的信用卡,起床后自己去楼下吃饭。”他在我唇边小啄一下,便匆忙去洗漱,换上工作服,跑去上班。
      听到关门声,我深深嘘了一口气,我该悲伤还是喜悦?看着满室的旖旎,女孩,女人!
      听着他远去的步伐声,我定定地看着床单,许久许久,我鬼使神差地把床单清洗掉,仿佛能清洗掉昨夜的痕迹。
      中午的时候,他发信息问我吃饭了没,他在单位没回来。我说午饭我自己搞定,让他安心上班。
      我下楼买了泡面,便回他的宿舍泡泡面。我趴在他窗户边,望着他单位的方向怔怔发呆,像一块望夫石,在他狭小的宿舍里呆了一天,等着他下班。
      终于,他回来了,他拉开抽屉,拿起香烟喝打火机,对着窗外吸了一根烟。我不知道乖孩子如他,什么时候学会了吸烟。他吸完烟,满目愁容,对我说:“下去吃饭吧。”
      我默默地跟在他后面,心想,他怎么了,为什么不高兴。
      一顿饭,几乎没什么话,我们安静地吃完。
      吃完饭,他带着我来到天桥上散步,走着走着,他遇见他的几个女同事。其中一个女同事开着玩笑对肖煜远说:“深藏不露哈!”
      肖煜远有气无力地说:“是我的高中同学。”高中同学?我的内心一片酸楚,那昨夜我们算什么?你把我当成什么?
      我们站在天桥上,我静静地听着他们聊天,一句话也插不上。此时,我才发现,我其实并不了解肖煜远,他的一切,我熟悉又陌生。
      “一一…”突然我听见她们中间谁喊了一声“依依……”是同名吗?
      我深深望着那个叫依依的女孩,她目光与我相触,优雅大方地对我一笑,她是那么阳光自信,我是女生都对她挪不开眼。我对她回应着一个僵硬无比的笑容。此时此刻的我,像无根浮萍,又像漂浮在茫茫大海中的一叶孤舟,孤单,自卑,无所适从……
      他们聊了很久很久,我站在他们身边沉默了很久很久仿佛被隔离在他们的世界之外……
      等到他们挥手分别,我哽咽着问肖煜远:“只是高中同学?”
      肖煜远拿起一根烟抽了起来,许久说了句:“对不起!”然后陷入永无止境的沉默。
      他送我回宿舍,然后对我说:“晚上你睡这,我去同事那睡。”
      我的眼泪瞬间决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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