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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12章 妙空娘子 ...
昨日出去玩得过头,歇下得晚,伏芫这觉舒舒服服地睡到了第二天的晌午,睁眼简单洗漱后就直接准备吃午饭了。
等开饭的时候,她盘腿坐在塌上,尝试下沉丹田催动,成功地将全身气脉汇通。熟悉的感觉开始贯穿通体——间隔多日,体内的真气终于在体内再度重新开始流动。经门内功□□过几循,在她奇经八脉里游动的浮气循序渐进地沉淀了下来。不一会儿功夫,她的脊背就落下不少冷汗,里衣黏在皮肤上,有些凉飕飕的。伏芫把手放在小腹,轻轻按压,感受到一团温热在那儿盘旋,心情大为畅快。
她感叹商辰大方。昨晚答应后,他没再找一二借口推脱,连夜就把事给办了,甚至还给传送了些精粹补养给她,当真是言出必行。修行是为数不多只要用心投入就必定能有回报的事。天门的内功修行是独门成熟的体系,自有别于其他派系的妙处。可以说,除绝学九章剑法外,在天门进修时融会内功比掌握外功重要得多。她在山上多年来的心血积蓄都体现于此,所以被解封后,人才有种彻底全须全尾复活的感觉,心理较之前要自如得多了。
若姜在旁布好了饭桌,因担忧昨夜活动太晚体力透支,她安静地等伏芫打坐完,立即体贴地端来了红豆圆子甜汤。被重启的各处经络百废待兴,而红豆绵软甜糯,圆子冰适可口,凉凉的汤水下肚,伏芫自觉身体就像被打开了阀门似的,渴求大量补给,叫人顿觉饥肠辘辘。她接连捧碗畅饮,干掉了一整钵糖水,又坐在桌边填了半笼肉包下肚,这才稍稍感到满足。等她回过神儿来的时候,发现若姜正用新奇的眼神看着自己吃饭,于是不大好意思地清了清嗓子。
“夫人,这……”若姜看她撂下碗筷,又将手伸向瓜果,犹豫不决道:“会不会一顿吃太多凉了?”
伏芫讪讪地朝她笑了一下,说自个儿嘴馋罢了,然后拍拍肚皮,将手缩了回去。她说等会消消食,就更衣去练武场活动筋骨。
在更换鞋袜的时候,她瞅见梳妆台边摆了只眼生的暗红雕花木盒,便问若姜那盒子是哪里来的。
“哦这个呀,是楼主晨间拿来给您的。”若姜答道:“那会儿您还正睡着呢。夫人,快打开瞧瞧吧?”
“给我的?礼物吗?”伏芫心道这小子礼尚往来得真是快呀,双手捧过木匣,继续问说:“他大清早就来过了?现在人呢?是不是又出去了?”
木匣的搭扣是活动的,并未额外置锁,手指稍稍用力便轻易挑开了。
“今日楼主说要闭关。”若姜解释道:“往常大约每月都有这么一回。若非上峰钦点要事,他整日都闭门不出,只饮水,不吃饭。”
显然,昨儿还好好人现在突然闭关,原因跟自己是脱不开关系的。十二经脉连同心肺脏腑,阴阳相贯,如环无端。商辰替她依次开解,力求全然无损,定然要耗费不少心力。虽然他嘴上不抱怨,面儿上也神色如常,可实际人都肉体凡胎的,精元必然会有大幅损耗。天门有套调疏经络的内容心法,为取得事半功倍的成效,必须搭配辟谷龟息,估计他闭关要炼的就是这套。
“那我不去打扰他了。”伏芫点头:“这可是正事。”
如此也好。昨夜他二人在房中解封,途中免不了肉贴肉的操作。商辰是处变不惊,反正她背对着也瞧不见人家。伏芫现在脸皮儿薄,回想起来都害臊。现下暂时碰不到面,正好免去了面面相觑的尴尬,莫名让她松了口气儿。
此前了解到的江湖传言,皆称招摇楼首领身法变幻多端,内功心法深不可测,形容其招式亦正亦邪之风,猜测是不可多得的旷世奇才,又说他外表较实际年龄相差很大。这些描述真假参半,亲身接触后才知传闻中多是夸大成分有余,不可尽信。她确定商辰的内力基厚,水准确在自己之上,但也还未到遥不可及其项背的地步。至于那所谓正邪参半的身法,大约是他出手时没有刻意隐藏天门的路数。他们天门白阳七十二式剑法太过出名,即便是江湖上厮混没什么见识的小鱼小虾也能轻易辨认,认得出有两分眼熟。让伏芫真正感兴趣的,是他身上天门流派之外的功法。想当年自己这套脚下生风的轻功,还是从他那处学来的,或许它就是招摇自己本来的功夫。
手里的檀木盒长约过尺,伏芫将其平置膝上,观察到匣子外部都雕撰了精美的紫藤花纹,摸上去凹凸有致,凑近还能闻到淡淡的木料轻香。盒盖掀开露出十来支样式不同的金制发饰,全由珊瑚、鸽血红、贝珠等美丽的宝石点缀。金丝缠绕镶嵌的细节巧思炫耀出工匠们的精湛技艺,红彤彤金灿灿地一片铺在眼底璀璨非常。
“楼主说过,夫人喜欢红色的宝石。这些像是特地去私库找来的呢。足够不重样戴半个月啦!”少女眼中流露出几分仰慕,似乎比她这个收礼人还要快乐。
她什么时候说的喜欢红色的珠宝?伏芫挑出两支造型华丽的花穗钗,捏在手里仔细端详。忽然想起很多年前,她曾收过一支商辰赠与的红玉发簪。
那支小簪是以竹淬后做骨的,造型相当古朴,用以鱼形作簪首,暗金色的柄上还镶嵌了枚侧卧水滴形状的红玉,色泽温润,线条圆滑流畅。商辰十五岁那年,温师叔遣他回乡探亲,他脚程很快,来回花的时间不足两月,他回天门时给众位师兄姊妹们带了些雷州外的小玩意分发。师兄弟们给的是在京师流行的金丝囊袋一类,几位师姐妹则收到了娇小玲珑的玉如意,独她一个收到的是柄红玉发簪。
商辰说分到最后已不剩什么了,而她勉强配得上红色,便就拿来给她戴着玩,东西放下就走,态度很不讨人喜欢。她最后还是收了礼物,只不过很少拿出来佩戴。平日里那发簪就收纳在盒中,时间一久也就忘了。后来过了些日子,还是商辰找茬似的问起她为何不戴发簪,这才想了起来,两人当日还因此闹了场别扭。
再后来,遇上锦城出事,人命关天,为了让药铺肯卖压箱底的老参,这根红玉簪子被她拿去当了换钱。钱财乃身外之物,事到临头哪有什么不可割舍的纪念物。自那以后,她便索性都以木簪挽发了,意外地清爽便利,再没戴过什么首饰。
手里这几枚簪子的价值远超当年的红玉小簪。更不必提它们的花样如何巧夺天工,简直是工匠的炫技之作。伏芫想了想,觉得拂他人好意也不妥,最后挑出支样式圆润的金宝石顶簪,利落地插在了脑后轻挽的发髻上。
“看得我眼花缭乱。”她合上匣盖,由衷感叹道:“不愧是大楚的京师,所到之处繁华富庶,非一般州府可比。珠光宝气和纸醉金迷估计人人都司空见惯了。”见若姜还看没过瘾似的面露可惜,她忍不住打趣说:“若姜有朝一日要是成亲了。我送一些给你,当作添妆好不好?”
“夫人又开玩笑!”少女闻言登时双颊泛红,支支吾吾地说:“我才不嫁人呢!咱以后就打算在府里养老,死了就埋后院地里,还省了坟地钱。”
伏芫笑道:“你个黄毛丫头,给自己安排得还挺长远。”
两人说笑着到了练武场。
今日场地由伏芫独享,精力又较往常更为充沛,她长剑短刀都摸了几遍,痛痛快快地消磨了差不多两个时辰。其间若姜也没闲着,她留在场侧的背阴处沏茶读书,时不时还给伏芫鼓励捧场,譬如动作潇洒、惊若游龙云云,眼睛里亮晶晶地流出羡艳的神色。伏芫被夸得有些难为情,下场拍着若姜的肩膀说,要是喜欢,十分愿意教她一招半式。
“呃……夫人其实以前就曾教过的。”若姜小声心虚地说:“是我天资太差,体质也不好,练起来不得要领……总而言之,是怪费劲的。后来,是我自己打的退堂鼓。”
“很多大家都是从小就有根基,但其实,习武并非人人都追求登峰造极。”伏芫出声宽慰道:“你启蒙虽晚,练些简单的防身术未尝不可,还能强身健体呢。改日请孟先生也给你把把脉,体质多半是能调理的。”
不过既然对方面露勉强,她便没再坚持,就此作罢。
=
傍晚饭后纳凉时,伏芫临时起意,说要带念九、若姜一起出门去西城听说书去。若姜看起来很有兴趣,赞成说半道还能路过鼎香楼,他们家的烧鸭很有名。念九得知时也没出言反对,只是怀抱着长剑沉默地点了下头,于是三人说话间就启程动身了。
西城的街道设得比东边狭窄,路上的人群也不及昨夜那么热闹,巡街的官差偶尔见得却反而次数更多。伏芫掀开窗帘往外走马观花,发现有的摆摊小贩已经在忙着收拾打算回家了。白灼指向左前方那栋右二层楼的酒家,告诉她那就是鼎香楼,据说他们的厨子都是南方州府来的,做出来的菜肴有别于京城风味,烧鸭卤味尤其美味。
他们的马车在鼎香楼前停靠,一下车就能看到酒楼自信挂起展示的整排烧鸡烧鸭,鼻底扑过来股浓浓的酱肉香味。白灼熟练地带她跑到酒楼前台下了定钱,约好了返程时再来取打包的鸭子。伏芫瞧着店里有新出锅的椒盐糖饼,正摆在窗边售卖,貌似很受路过行人的欢迎,便出于好奇买了几块,顺道就带去了茶馆。
今日这场讲的是《妙空娘子夜探蜀西王府》。
这是出很新的故事,据说由坊间逸闻收集编纂而成,情节特别跌宕引人入胜。女说书先生功夫了得,随三弦调子活灵活现地变化神态,抑扬顿挫地把故事讲得很是出彩,叫人仿佛身临其境,在场的客人大多听得非常入迷。
书说那妙空娘子乃是为数不多的奇女子,她不仅脚下功夫卓然,行动轻若飞燕,飞檐走壁起来就如履平地一般,还有一副侠义心肠。自她入世以来,短短数年便在道上闯出了劫富济贫的名号。许多各州被她走访过的豪门富户,事后都被查出曾有中饱不义之财,甚至不乏搜刮民脂的贪官污吏。有见过的人形容她莫约双十年华,身姿曼妙,戴轻纱遮面,是不折不扣的侠女形象。因传闻中她在腰间还挂着一串金玲,行走时能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渐渐地有些小姑娘们就开始学她穿纱裙、挂铃铛,意外地引发了小股风行。
再说那另外的主人公蜀西王爷,在西蜀施行苛政数十载,视一方百姓为刍狗,贻误水患治理,加之连年重税之下,地方早已民怨载道。妙空娘子突袭夜访其府,祸害了他上百件名贵珍玩,虽然听上去并不光彩,实际却替民间出了口恶气,闻者皆是拍手称快。民怨积久使得官府搜查追捕的过程困难重重,其中还有各色路人默契地帮忙混淆遮掩的桥段。故事最终以女贼潇洒离去、王府颜面尽失收尾,结局时妙空的衣角消失在昏暗的月色之下,精灵般的背影异常迷人,伏芫想象那场面格外浪漫,心道好个逍遥的女侠,要是确有其人,她还真想结识一下。
除惊险刺激的主线外,妙空娘子在王府撞破管家妾室与男仆私通的小插曲,意外地也很吸引听众们的兴致。若姜尤其同情那位被迫卖身的小妾。她听到那段的时候,专注得两眼发直,直到女先生说妙空顺水推舟,做了成人之美的好事,暗中助两人乱逃出锦城,去做一对亡命天涯的苦命鸳鸯,她才彻底放下心来,手底继续淡定地剥皮瓜子。
结束散场时,有些茶客特地给说书先生留了赏钱,少则一两铜板,多则也有直接丢碎银角的。伏芫给盘子里了添串铜板,脑中还在回味方才的故事,像是意犹未尽,拉着白灼低声讨论说:
“真是时移世易。这几年道上出来的新人,我现在都不认得了。你说,那妙空娘子既为侠盗,劫富济贫理所应当,最终为何在王府却又分文未取呢?不说金银珠宝吧,便是那些字画珍玩,个头不在大小,带走一两样拿去变卖,估计就能换不少银子。蜀西王极爱奢靡,家里到处都是金灿灿的。”
白灼眨巴着眼睛回道:“这,我也是第一次听这位娘子的事儿……”
说书的女先生撂下茶杯,翘起手指擦拭怀中老旧的三弦琴,笑着朝她们答道:“娘子们有所不知,那妙空性情中人,只取看得上眼的物件,得要挑过的呢。历来都是闹出的动静很大,带走的东西却只有一两样。待她赏玩几天够了,便寻黑市卖了,再拿钱接济善堂。都说蜀西王贵为国姓藩王,家中却无一件能叫窃贼满意的东西,足见品味如何,因此也成了则笑话。”
伏芫好奇道:“先生知晓得这般清楚,莫非与那妙空娘子相熟?这世上真有其人吗?不是演绎出来的女角?”
“哪里的话。”女先生哈哈摆手,将盘中的赏钱利落地收进囊中:“咱是混口饭吃,家里有弟兄走镖,将外面道上的趣闻讲与我听。妙空是女流之辈,且为侠盗之举,这城里人听多了英雄救美、三侠五义的旧文段子,便对这种新鲜稀罕。哪儿会管这些传闻几分真假?或许,妙空仅是个空壳名号罢了,压根没有其人。蜀地那么遥远,遭贼是真,却不见得真是个小女娃下的手。您们听个乐,我呢就卖个叫座。”
“非也。”一位宝石束冠的锦衣公子突然加入,执扇走到她们跟前,不请自来地道:“妙空并非虚构杜撰的人物。各州府皆有她过往作案的卷宗记录,详细的证认证言足有十卷,均在册可查呢,是实打实的活人。”
伏芫觉得他有些面善,便从上打下快速地观察了几眼。念九默默侧身上前,站在她身后,一言不发地将手摸到了剑柄之上。
那青年客客气气地拱手对他们见了个小礼:“无意冒犯,碰巧听见就多言几句。您诸位见谅。”
“公子是说,妙空的事迹都是真的。”伏芫感兴趣地追问道:“那蜀西王府的事儿也并非谣传了?虽然财富没有损失,却的确被狠狠拂了脸面?”
那公子衣着花俏,显然是个不缺钱的讲究热门,只见他‘啪——’地收起扇面,略略压低了嗓音回道:“不错。妙空娘子是真的,还是个妙人儿。夜闯王府的事儿被传得越来越玄乎了不假,但事儿本身是真的。她行事张扬,却也是位真正的侠女,不曾伤及无辜,还顺带帮朝廷抓了不少贪官污吏呢。再后来,很多官府都沿着她光顾的路线去查,十有八九都最后真的查出了问题。女先生方才‘只取喜爱之物’的说法并不准确。据我所知,实际上妙空似乎是在为了收集一种特定的东西,才频繁高调地在各州府游走。”
“收集什么东西?”伏芫悄声问。
“这个嘛……”对方讳莫如深地笑了一下,神神秘秘地说道:“姑娘,可曾听过‘天下归元’?”
伏芫不自觉地睁大了双眼。
在旁边的若姜悄悄拉紧她的衣角,嘀嘀咕咕地提醒说:“夫人,已经要晚了,咱们回去吧。”
天下归元指的是一则曾经在民间流传甚广的‘传说’。
舜朝末年,皇朝更迭前夕,前朝国师风子异受命将国之命脉秘密带出皇城,藏于一幅名为《归元》的图中。该图被一分为四,散入十二州藏匿后便不知所踪。京师城破之日,末代皇帝舜哀帝于后殿自缢未成,被俘后于别宫自焚,留血书诅称新朝窃国,有违天伦,必传三代而亡。届时,将有新的天下共主现世,重得国之命脉,再复太平盛世。
当朝开国元年,高祖对外宣称《归元》藏宝图及哀帝死前留书之说皆为妖道子异设计在民间散播的谣言,意为蛊惑人心图谋生乱。下令擅议传播者轻则时役三年,重则处斩。此后,《归元图》的由来渐渐成为了被民间遗忘的传说。然而,皇亲贵胄与江湖名门都很清楚,禁令之下,不过是改为闭口不谈,内里彼此心照不宣罢了。而今上正是本朝第三代君王,已亲政到了第五个年头。
“难道妙空竟有了不得的宏图大志,想要效仿前朝女帝?”伏芫大胆猜测后又觉缥缈,自觉夸大其词:“太平盛世需明君廉臣,而非束之高阁的宝藏万金。假如真有什么命脉宝藏,想必也早已被天家寻回了。她一个侠盗,怎么看都不是为了这种志向。公子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关联?”
“姑娘所言不错。”那公子点了点头,洋洋洒洒地摇晃起玉骨连缀的扇柄:“今上称得上是励精图治,治下清明,百姓无忧,为君者便无须多虑。只树欲静而风不止罢了。即便传闻缥缈,但凡有人甘愿相信,那弄假也能成真。在下对妙空很是仰慕,私下收集研究了许多线索,严格说来也算捕风捉影地片面推测,做不得真。初见便如此胡言乱语,实在失礼。”
说罢,他语毕欠身拱手,就此礼貌别过,自说自话地转身走了。
“诶……”白灼说:“这位公子好奇怪,自己说了那么多,原来也不是真的。怕不是入戏着迷了吧?还真有人会仰慕女飞贼呀?”
回府路上,她对那位主动来搭讪的公子仍是耿耿于怀,嘀咕着说京城各路鱼龙混杂,对方言行莽撞,他们还是别沾上边的好。
伏芫摆摆手,轻声对他说:“你看那公子,衣着样貌如何?”
“穿戴用度皆是上品,面容算得俊朗。”若姜想了想,琢磨着蹙眉道:“夫人,以貌取人不是良策啊。京城里的富贵闲人可多了。”
“我看他脾气挺好的,很有礼貌呢。”伏芫垂眸说道:“他不仅蜀锦加身,腰上还戴了块乌木佩。你还记得上面刻的是什么字?”
若姜眉头紧锁,努力回忆着说:“好像是……”
“是大理寺。”伏芫肯定地说:“你们楼主说过,大理寺正的腰牌形制固定,纹样都以铜制鎏金。他的是乌木,阶品不高不低。经商白身的平头富户,向来不能用靛紫做衣。在京城里,除了皇亲国戚,大约是公侯伯子家的青年,才会如此般穿着。当然,他这人的确像是爱打扮了些。”
若非背靠大理寺的京城权贵,又怎会轻易在人前妄议前朝旧事,还不是因为有恃无恐。且她留意到念九护卫时的姿态,实际仅是做做样子,丝毫亮剑的动作也不曾有,大抵也是对那人的身份心中有数,知道不会造成威胁。不过,念九这人实在沉默寡言,平日里偶然对上眼神,都会自行默默避开,回答问题时也常常惜字如金。印象里他除了与若姜亲近些,能说上几句话,伏芫还没见他同谁的关系比较要好,于是他暂时打消了直接去问这位闷嘴葫芦的想法。
“啊!”白灼当即反应过来:“那他说自己在追踪妙空娘子……”
“什么个人仰慕都是瞎说的……”伏芫低声自言自语道:“嘶,总感觉在哪里见过他似的。只是一时半会儿,还没想得起来。是在哪儿呢……”
tbc
祝大家六一儿童节快乐呀!
工作日大朋友们也要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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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12章 妙空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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