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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不想认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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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司闻言,认真的看了一眼池清,发现池清的眉眼像池母的,明艳而又不失温柔。
池司看向池母,她眼神中充满了愧疚,池母道:“若是他还在,定然像你这么大了……”
池清愣了愣,“夫人,是在说二公子吗?当时他身上可有什么信物?”
池母皱眉想了想,道:“一块石头,看着平平无奇,实则暗藏玄机。”
池清垂眸看着藏在衣服里,脖子上用红线穿起来的石头,没想到还真是他啊。不过他现在并不打算认亲。
他还记得,人贩子说不会放过他。
他害怕,他刚认了亲,爹娘就要失去他。
池清抬头对池母说:“好,我可以帮你们找一找。”
“既然如此,就先多谢公子了。”池司道。
池清看了一眼天,道:“天色不早了,晚辈告辞。”
……
池清坐在屋子里。
池清垂眸,他的记忆什么时候才能全部恢复啊,梦安说的是什么意思?他迫切想知道答案。
池清躺在床上,闭上双眼。
如他所愿,池清梦到了前世。
……
池清梦里。
一次河溪从山上采药回来,一进门,就看见了一副这样的场景,遍地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河溪抛下了背篓,跑进了里屋,却看见郁竹拿着一柄剑,指着他父亲。
河溪瞳孔一缩,声音颤抖的说:“郁竹!你在干什么?!快放开我父亲!”
“河溪,我……”郁竹慌乱了一瞬,但又很快镇定下来。
“溪儿!快跑!”河父喊道。
河溪往后退了一步,“郁竹!你说话呀!你说,这一切都不是你做的!”
河父恨铁不成钢地说:“如今,你还不相信吗!我早就跟你说过!不要跟这人走近……”
河父的话戛然而止,他低头一看,一柄剑刺穿了他的胸膛。
郁竹皱了皱眉,说道:“括噪。”
便伸手把剑抽了出来,血溅在郁竹的脸上,衬得他越发像地狱里索命的恶鬼。
河父口吐鲜血,用尽了所有力气,对河溪说:“快跑……”便断绝了气息。
河溪这下不得不相信,他转身就跑,但他一个不会轻功的普通人,怎么可能跑得过习武的郁竹呢?
况且,影卫还在附近,河溪在劫难逃。
河溪跑到了一处悬崖边,他停住了脚步,转身,看着郁竹不紧不慢地走来,离河溪还有几尺距离时停下。
郁竹高高在上地俯视着他,眼中是挣扎的爱意。
河溪轻声道:“郁竹,我死之前,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郁竹薄唇轻启,“你说。”
“你是不是为了那个位置才灭我河家满门的吗?”河溪眼眶中蓄满泪水。
“不是。”郁竹道。
河溪一喜,可下一秒,郁竹的话像一盆冷水浇在他头上。
“你河家勾结外敌,父皇下令,诛九族!”郁竹道。
“什么?不可能!父亲他怎么可能会……这件事肯定有什么误会!”河溪道,“那……我们之间的感情,是假的吗?”
“当然不是,我可以在父皇那里为你求情,饶你一命。”郁竹复杂的看着他。
“饶我一命……”河溪喃喃道。
“我可以为你求情,你可以活下来!”郁竹道。
河溪大声笑起来,“哈哈哈……饶我一命?河家上下三百人,你饶过他们了吗!”
郁竹看着河溪,道:“是他们罪有应得!”
河溪笑够了,他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罪有应得?你忘了那些年你是怎么熬过来的吗!现在你为了讨好你父皇,亲手灭了我河家满门!”
河溪一步步往后退去,“郁竹,我没有错,他们也没有错,为什么不能放过他们!为什么!”
河溪退到悬崖边,轻声道:“郁竹,我恨你!”便往身后倒去。
郁竹瞳孔一缩,“河溪!”他飞快地跑上前,却只抓住了河溪的衣角。
河溪闭上眼睛,眼角一滴泪划过。
……
池清从梦中惊醒,心中是难已平复的恨意与不甘。
池清抹了抹眼角的泪,这就是梦安说的后面的事……
池清看了一眼窗外,黑漆漆的。池清躺在床上,紧紧抱住自己。
――――――
……
萧庭在当地的府邸住下了,他从当地官差那里拿来了西部的地图。
夜青从外面进来,道:“主子,您研究半天了。喝口水吧。”
萧庭接过,一饮而尽。
萧庭拿着杯子,脑中一个想法渐渐成型。
萧庭对夜青说道:“夜青,把此次修建水渠的领头人和当地熟悉地形的人叫来。”
夜青道:“是,主子。”
片刻,所有人都来齐了。
萧庭指着地图上凹陷的山谷道:“你们看,这里的山谷可以当成天然的水渠。”
修建水渠的领头人叫方悟。他说:“此处的确可以当成天然的水渠,但我们要去那里查看,才能落实。”
……
一个时辰后。
萧庭面露疲惫地看着地图。
这事,着时废脑子。
――――――
……
三个礼拜后,是池清的生辰。
这天,池清难得穿了一件红色的衣裳,他同样不喜太过鲜艳的衣裳。
晚上,桌子上摆满了丰盛的晚餐,池清和姐弟俩坐在桌子旁,孟棠安也在。孟棠安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小盒子,递给池清。
池清接过来,惊喜地问:“给我的?能打开吗?”
孟棠安点了点头,“当然可以啦!”
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株罕见的痴灵草。
池清眼睛亮了亮,这可是空间里都没有的痴灵草!他抬起头对孟棠安笑了笑,道:“谢谢。”
孟棠安摆了摆手,“都是朋友,不用说这些。”
刚准备开动,门口传来一阵骚动。
“清哥哥!我来啦!嘿嘿,我没来晚吧。”池兮浅喊道。
池清笑了笑,道:“没有,刚开始呢,来,坐下。”
池兮浅拍了拍手,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夜明珠,说道:“清哥哥!生辰快乐!”
池清笑道,“谢谢。”
……
“来来来!继续喝!今天是个大好日子!”孟棠安醉醺醺地说道。
因为太晚了,池清就先叫姐弟俩回去了。
池兮浅也同样喝的不省人事。他趴在桌子上,手里拿着一个酒杯,嘴里还说着什么。
池清看着这一幕,心中才稍稍好受一些,前些日子梦到的场景,他还是没办法当做没发生过。
池清对一旁的下人说:“送池公子回去吧。”
下人点了点头。上前一步把池兮浅架了起来,道:“公子,回去了。”
池清把喝的醉醺醺的孟棠安送回房后。
便独自坐着房间内喝闷酒,他本不喜饮酒,但现在只有酒能麻痹他的恨意。
喝醉了的池清想,他现在不想呆在这个令人讨厌的府邸内,他要回清水村。
池清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往府外走去。
――――――
……
方悟面露喜色,对萧庭说:“大人,水渠已修成,南部的百姓有水喝了!”
萧庭也笑了笑,道:“大家辛苦了!早些回去吧!”
……
傍晚。
夜青走进来,问:“主子,水渠已修成,您打算何时回京?”
萧庭捏了捏鼻梁道:“明日回京吧。”
萧庭眼神中净是温柔,清儿,我很快就回去了。
――――――
第二天。
丫鬟端着午膳,面露喜色地推开门,“公子,主子他要回来了!”
丫鬟把午膳放在桌子上,一转身,却没看见池清,她在屋子里找了找,“公子?公子?”
她这才慌了,夺门而出,喊道:“不好了!不好了!公子不见了!”
丫鬟跑着跑着,突然看到了福总管,她像看到救星一般,对福总管说:“福总管,不好了!公子……公子他不见了!哪里都找遍了,就是不见公子。”
福总管心道不好,连忙安抚丫鬟,“我会派人找的,你别急。”
丫鬟点了点头。
――――――
池清在一棵树下醒来。
他看了看周围,目光所及之处,都是树。池清嘴角抽了抽。也不知道他昨晚喝醉走到哪了。
池清捡了根树枝,耍着玩儿。
池清离开了那府邸,倒是开心了很多,只是不知道他们发现他不见会不会担心。还有他,纵然他知道萧庭是爱他的,可他就是恨他,毕竟他当年把河家满门灭门了。
池清正想着,突然,从林子里窜出六七个黑衣人,面上都手上都拿着匕首,池清神情一凝,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
池清问道:“你们是谁?我跟你们无怨无仇,为何来此!”
黑衣人道:“你不用管我们是谁,你只需要知道,我们是来取你性命的!”
池清心下了然,定是萧庭的仇家。
黑衣人突然出手,匕首挥向池清,池清抓起地上的树叶,撒向那个黑衣人,黑衣人收了招式,抬起手臂遮挡。
发现被耍了后,黑衣人怒道:“给我上!”
几个回合下来,池清身上挂了彩,他发现这几人都是练过的,并不像那些只会三脚猫功夫的土匪。
池清发现应对不了之后,撒腿就跑。
黑衣人愣了一下后,赶忙追了上去。
――――――
……
萧庭从马上下来,福总管就急急忙忙地跑出来,说道:“主子,不好了!公子他……不见了!”
萧庭肉眼可见的慌了起来,“他何时不见的?”
“今天早上,丫鬟去给公子传膳时。”福总管道。
“那他近日有什么不对吗?”萧庭问。
福总管想了想,道“公子近日看起来心不在焉,且常常夜中惊醒,心绪不佳。”
萧庭心道:糟了,只怕是恢复了全部记忆。
萧庭道:“快派人去找啊!”
福总管摇了摇头,道:“主子,找过了,整个京城都没有公子的踪迹。”
“找!就算把京城掘地三尺都要把人给我找出来!”萧庭心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