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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夜宴(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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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康月觉得总是有那里不对劲, 却又想不出来.为什么这个长安王转性了,又喜欢上陆玥了?索性放开上官凌云,在营帐里转了一圈,又随手翻了翻桌上的地图,看着对面的上官凌云笑得像春日里最灿烂的桃花,说道:“王爷若是想见臣妾何必大费周章,直接让徐管家带个口信不就成了?”
不待上官凌云回答,萧康月接着说:“既然臣妾人已经来了,王爷你有话就直说吧!臣妾知道王爷今日为了引臣妾来费了许多力气,又是写信又是让徐管家问话的,王爷不累吗?或者王爷早在半个月前就知道臣妾的事情了吧?接着半个月来臣妾在府里的一举一动,恐怕也都在王爷的掌握之中吧!徐管家还真是忠心啊,臣妾确实没有看错人。”
“你为什么这么说?”上官凌云信步上前,用手握住萧康月的手腕,把她拽到自己身旁,眼神犀利深邃仿佛看透了眼前的女人。萧康月嘴角微微翘起,她知道这个男人虽然对她有些怀疑,但是手里没有确实的证据能证明她不是王妃。只要他没有办法证明她是赝品那一切都容易,她仍然能做自己愿意做的事情。
“王爷心思虽然缜密可是终究不敌我们女子,因为臣妾有第六感,臣妾能感觉到王爷你的每个棋子,每个步骤,和你的每个目的。王爷你人虽不在王府,可是王府里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只怕王爷你都了如指掌吧!” 萧康月见上官凌云不语,继续说道:“这徐管家既然能在王府里管事十几年自然是王爷的人,任何人也替代不了你在他心中的地位。再加上他今天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的漏洞,臣妾自然能想到他会向你报告臣妾的一举一动。再说,如果臣妾是王爷你一走就是半年,孩子那么小自然得有可靠的人照看,小心别让他们被狼叼走了。”萧康月特地在狼上加重了声音,这狼还恐怕不只一只呢!
“然后呢?”上官凌云听出了兴致,松开对萧康月的钳制,走到旁边的官帽椅旁坐下,饶有兴趣的大量萧康月看看她还能分析出什么来。是不是真的像徐管家所说的那样性情大变。
“原本徐管家做什么,臣妾都不会太怀疑,只是春华的那封信和臣妾的酒壶也太明显了吧!”萧康月笑笑看着坐在椅子上的上官凌云,继续道:“臣妾那晚醉酒的事情就先不说了,就说那封信吧!春华好歹是臣妾的丫鬟,王爷你也照样下手,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吧!美人计都用上了,果然是用兵如神啊!可是王爷你出手也太重了吧!上次那一剑,臣妾足足养了快半个月才把手臂养好,臣妾这要是因为这个残废了,你养啊!?”
“本王一直以为是这样,有什么不对吗?”上官凌云挑衅似的反问,把话从新抛到萧康月身上,想听听她怎么回答。
“喔?是这样吗?为什么臣妾记得臣妾嫁过来时可是有嫁妆的,虽然不多,但是总还算够皇家体面,怎么会是王爷养呢?好说歹说也算是自己自足吧!且不说是嫁妆,就连大婚时臣妾那皇上老哥也应该给了你不少好处吧!何必斤斤计较呢?就算以前是你养‘我’,可是以后的事情谁说得准呢?想必王爷已经从徐管家那里听说臣妾的改革计划了吧!”萧康月对上官凌云的大男子主义颇不以为然.
“你不说这件事还罢,既然提起了那本王还真要问问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上官凌云拿出了徐管家给他的帐本,轻轻抛给萧康月,萧康月顺手接过翻开,她笑了。
上官凌云见她笑的太过放肆,问道:“你笑什么?”萧康月对他摆了摆手,又笑了一阵子勉强忍住,说道:“王爷可曾看过,知道这是什么吗?这可决不是一般的帐本,恩,应该叫做计划书。未来王府的经济来源和王爷以后的大计都要靠它了。”
上官凌云觉得萧康月的笑容是那么刺眼,为什么她以前从未在自己身边这样开怀的笑过,什么时候两人距离变得这么大了?还是原本两人就隔着彼此的国家利益两两相望?他们从未靠近过,即使已经做了快八年的夫妻。
“王爷,王爷,你还好吧?是不是被臣妾的百年大计吓到了?呵呵!要是这样的话,臣妾奉劝你还是早早适应,因为以后这种东西只会多不会少。”近半个月来萧康月的并购计划已经初现雏形,自己策划的连锁饭店已经进入最后的阶段,最多再等两周就可以开门赚钱了,过阵子把这些事情忙完了陆续就会有其他的计划跟上。呵呵,我是小富婆。
“不说这些了,王爷可知道半个月前陆琙来王府?”萧康月几乎忘记自己来得目的了,趁自己还没忘记初衷赶快把事情解决了。
“本王听徐管家说过,陆琙是因为你治的病才来的,有什么不对吗?”上官凌云不明白萧康月想说什么,也不接话只装做不知道。
“喔?王爷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装的啊?臣妾身体不好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为什么偏赶上这次生病他才来,而且还是在王爷你不在府里时候,这是不是也太巧了?” 萧康月见上官凌云依旧没有什么反应,似乎正常人该有的好奇心都没有,真是要把她气死了,你不问我自己说。“原本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可是臣妾担心的是,如果这次陆琙来是别有原因,只是为了借臣妾生病一事做挡箭牌的话,那么事情可就大了。不知王爷是否知道臣妾下午刚刚去过太子府?”
不说这个还好,可是萧康月一提太子府,上官凌云的火当时就上来了。原来她还是忘不了他,呵呵,上官凌云你还自做多情以为这次她的改变或许还会让两人有新的开始,可现在看来都是痴人说梦罢了。凌霄啊,凌霄,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三人中真正的赢家是谁?既不是你也不是我,而是这个女人啊!
萧康月感觉到上官凌云全身的肌肉都紧张起来,带给她巨大的压迫感,可是自己也没有惹到他啊!他生什么气啊?算了还是赶快说完好尽早的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臣妾看到春华的信,很是担心,所以想要听听太子那面的意思,好决定下一步怎么办!不过,王爷,夫妻本是一体,请你告诉臣妾,臣妾喝多酒的那晚到底出了什么事情?王爷你不是真的和人产生了冲突,还,还受了重伤?” 萧康月不明白,为什么在说到受伤时自己的心里隐隐的痛了一下,那究竟代表了什么?夫妻情深吗?呵呵,笑话。
“没什么,都只是些小事情,迟蔚有些夸大其词,春华只怕是危言耸听了。”上官凌云听出她话里的担忧,心中的怒气已经去了大半,剩下的都被柔情淹没。
“那王爷你到底是知不知道信的事情啊?”这也太说不过去了,明显是你纵容属下勾引我可爱的小丫鬟,这帐可怎么算啊!你到是聪明想用我的人来监视我,算盘比我打的还响。
“一半一半吧。”上官凌云像个老学究,头不抬,眼不睁,和萧康月打起太极来。那就是知道了,哼,早就料到是这样了。用哀兵政策把我叫来却什么都不说,他葫芦里面到底买的是什么药啊?
萧康月正在犯愁就见迟蔚端着一个托盘,从外面进来了。他见到萧康月既不说话也不行礼,而是直直的向上官凌云走去。他把托盘放在桌上,对上官凌云说道:“王爷,该换药了。”
“知道了,把药放下,你出去吧!” 迟蔚看了看上官凌云,又看了看萧康月点点头人很潇洒的走了。好厉害,好有行的将军啊!他眼里除了上官凌云谁都没有。萧康月不满意的对那高大的身影撇撇嘴,冷冷的哼了一声。
上官凌云被她孩子气的举动惹笑了,招招手把她叫到身边,指了指桌子上的托盘说道:“你不是想知道那晚出了什么事情吗?我现在就告诉你其中之一。”起身转到屏风后面开始脱衣服。萧康月认命的拿起托盘尾随其后,也到了屏风后面。
这屏风的装饰极为简单,除了一张床之外就可以说是一无所有了。上官凌云脱的只剩下里衣,随性的坐在床上,拍拍身边的地方叫萧康月坐过来。
萧康月低着头,极力的装出柔顺的模样,其实暗中送给他一对卫生眼,又极为认命的走过去坐下。问到:“伤在哪里?”上官凌云惊叹:这女人怎么变的这么快?上次在书房前是极为洒脱,口中说出的词也是忧国忧民,但不失大家风范;自己听徐管家的信中描述,她又是城府极深重利忘义的商人;自己今日所见的她开始似乎太过直爽了些,现在却柔弱娇却,到底哪个才是她?八年前,那个和自己只有一面之缘,却又大胆委身于他的安乐公主,究竟到哪去了?难不成她,早就死了?
萧康月见上官凌云看着她出神,也顾不了许多直接解开了上官凌云的里衣,帮他脱下来。伤可以慢慢的找,反正在他身上也跑不了。上官凌云脱下里衣胸口露出一大片纱布来,隐隐还可见血迹。萧康月见他伤口包成这样,必定伤的很严重,亏他还有力气和自己撤了半天废话。纱布一层一层揭开,萧康月的心也越跳越快,说起来她并不晕血,可是她不知道自己第一次面对这个世界的冷酷会有什么反应。
当纱布全部揭开时,萧康月不知应该怎么形容,那伤在胸口像是利器所伤,自右向左足有十厘米长,狰狞恐怖,伤口居然还不曾愈合。萧康月不解的看向上官凌云,上官凌云解释道:“这伤口是被上古名剑离别的剑气所伤,受伤的人只有不用内力才会愈合伤口,所以这伤口恐怕短期内都无法愈合。”
萧康月勉强忍住泪水,用棉花沾上酒小心的擦拭着伤口,希望伤口不会在恶化。“你到底那天回去做什么?把自己伤成这样子,我死不要紧,可是你得给我好好活着。”
“怎么,舍不得我啊?”上官凌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看见萧康月的眼泪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高兴,至少她心中还是有我的。伸手,想为她拭泪。
萧康月狠狠的拍掉他的手,恶狠狠的说道:“臭美,我只不过不想当寡妇而已。毕竟,女人死了丈夫很难再嫁的。”最后一句是萧康月的真心话。这世界,男人没了老婆,那面还不等进火葬场候补的就给找好了;反观女人,永远是被人选择的一方,难以找到心仪的男人。
什么,见鬼,她居然还想再嫁?上官凌云微眯鹰眼,仔细大量着萧康月。很好,很好,你居然说出这种话,看来我的心意都喂狗了。早知道,我就不必日夜间程的从讯游关赶回来,只为了见你这个醉倒舞剑的女人。不对,我当初就不应娶她,或者还能开开心心的过几天舒服日子。唉,玥儿啊玥儿,我该拿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