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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日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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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被鸟儿叽叽喳喳的声音吵醒的,奇怪,房间里怎么会有鸟?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榕树下,身上盖着一件外套,是徐白的。他不见了。
我着急地跑到山坡上张望,哪儿都没有他,我想,他一定是回去了。我低着头,往山坡下跑。
“玉兰,我在这儿。”他的声音从树上传来。
我转身,抬头看向榕树,他坐在高高的树枝上,晃着腿,冲我挥手。我担心,他的伤,不能用力。
“你在上面干什么呢?”我急了。
“看日出。玉兰,上来。”他说。
“不,你下来,那里危险。”我跑过去,伸出手。
“不用害怕,玉兰。”他说,“这儿是我的安全屋,来吧。”
他敏捷地跳到下面的树枝上,拉住我伸出的手,我担心他用力拉我,受伤处会疼。我松开他的手,告诉他,我自己可以爬上去。
他放慢脚步,熟练地攀上一根根树枝,我跟着学样,爬上最后一根树枝时,我惊讶于眼前的景象。一缕缕阳光刺破黑暗的缝隙,耀眼的光芒像触角一样地探寻这个混沌的世界。
风穿过枝叶吹乱他的短发和衬衣,他安静地仿佛融化在风中,看向远方的眼神不再忧郁,一湾深潭中折射出坚毅。
他握住了我的手。
这一刻,就是永恒。
我决定,带他离开。
管家从山下跑上来,气喘吁吁,抬头对他说:“少爷,她来了。”
我一惊,江大佬回来了?
徐白的表情变得严肃,他转头对我说,想吃我做的樱桃味的棉花糖。我盯着他,刚要张口,他已经轻快地跳下树枝。
我顾不上被树皮磨破皮,用最快地速度爬下树,想赶上他,我担心,他有危险。刚才,管家叫他少爷,我有点不太理解江家内部的称呼。也许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
刚到别墅,我就被管家请到了厨房,案台上已经放好了樱桃。
我还是担心,偷偷溜走,四处寻找他的身影。
还有地下室,虽然我知道很多阴暗的故事都发生在地下室,但我还是要下去。
里面光线十分昏暗,但让人不寒而栗的是挂在墙上的各种变态的情趣用具,铁链,铁锁。
传言是真的,江大佬玩的花样超出想象。
我继续往里走,越往深处越黑,莫名的恐惧感袭来,我拿出手机,越是想镇定,心越慌,手机掉落地上,发出“啪”地一声脆响。
我整个人僵在原地,仿佛血液凝固住了。过了一会,我慢慢弯下腰,快速捡起手机,也不知道我的手是不是被恶魔附身了,手机再一次滑了出去,掉在了墙角。
“咚”一声闷响,把我下滑的智商瞬间拉起,怎么声音不对。
手术室,我能凭手术器具落在盘中的声响,准确分辨出是哪种器具。
地板发出的声音不一样,我走到墙角,蹲下,用手敲了敲,是空心的,我又敲了敲临近的地板,也是空的。
下面有密室?
我在地板周围寻找可以打开的地方,但这块地板和整个房间的地板分明是一个整体,根本无法打开。
我脑中闪过一个念头,也许这是我带他出去的希望,我疯狂地在房间里转悠寻找。突然,楼上有人在喊我的名字,是管家。不能让他发现我在这里。
当我出现在管家身后的时候,他吓了一跳,怪我像幽灵,我怪他老了听力退化。
我手上做着棉花糖,心里想着地下室的秘密,今晚我一定要再去,找到出口。
人一旦动了某种心思,就会生根发芽,一发不可收拾。
他回来时,我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是消毒水,混杂着淡淡血腥的味道。
他穿着西装,刘海是湿的,一缕缕垂在额前,手扶在伤处,嘴角扯出一个勉强的微笑。
我走过去,掀起他的衣服,果真,白色绷带被染成了红色,我命令他坐下,一路跑回房间,拿上药箱,经过隔壁时,瞟到地上一滩血。
是他的血?
是刀伤,幸亏扎得不深,但正好在断的肋骨处,下手的人肯定了解他有旧伤,故意攻击弱点。
我的手有些颤抖,说:“江先生回来了?”
“不是,”他皱了皱眉头,“不用担心,都解决了。”
我有点生气,他不信任我。
处理完伤口,我借故回到房间。我躺在床上,脑中都是关于徐白和江大佬的种种信息,我发现,徐白对这里很熟悉,管家对他也很服从,不像仅是大佬包养的一个玩物。
徐白推开我的房门,他赤裸着身体,仅仅穿了一条白色三角内裤。
“玉兰,帮我洗澡。”他站在我的面前,白色内裤包裹着一大团肉,影影绰绰,它正对着我,让人无法挪开视线。
他似乎觉察到了,邪魅一笑,伸出手,等着我去牵。
我不争气地败给了欲望,没有犹豫地牵住了他的手,他从身后抱住了我,用鼻子闻我的身体。
“玉兰,洗澡之前,我们是不是该做点什么?”他低声说。
我的身体不自觉地紧绷,我没有经验,更不会技巧,他会不会嫌弃我?
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今晚之后,我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