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代]忆·翼》缘雪

3、Chapter 2

　　[第二天早晨。]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唤醒了睡梦中的我。使劲儿地揉了揉惺松的双眼，想要彻底地从睡梦中摆脱出来。穿戴整齐，走下楼梯。整个客厅的上空弥漫着一股诱人的食物的香味。
　　“哇！看来老妈的厨艺最近又见长了！”我不禁感叹道。沿着楼梯慢慢走下来，看见了老爸忙碌的身影。“咦？怎么是你？老妈呢？”我奇怪地问道。
　　“哦。你母亲今天早上接到一个十分重要的任务，因为不好推卸，所以一大早就出门了。她说，最慢新年之前一定赶回来。”老爸向我解释道。
　　“哦。”我无精打采地应了一声。虽然平时老妈不爱讲话，可是家里少了她，还真是感觉不一样呢……对了，老爸刚才说到了新年……我差点忘了：还有三天就是新年了！今年新年和情人节离得特别近。所以很多情人干脆从情人节开始请假，共度良宵去了。
　　“小云啊，吃完饭后，随便整理一下就出门吧。我要先走了。”老爸一副急匆匆的样子，拿了两片面包夹了一片火腿，就提着外套出门了。看样子我是逃不掉整理碗筷的命运了……随着老爸身后房门“砰”的一声，我无奈地垂下了头。
　　对了！我又来了精神！
　　我忽然想到，既然老爸老妈都不在家，那我何不趁这个机会找找看他们当年的纪载呢？我知道老妈有一本笔记本，好像是以前用的，一直放在抽屉里。最令人欣奋的是：那个抽屉是从来不上锁的！
　　我快手快脚地吃完早餐，整理好碗碟，就上了老爸老妈的卧室。一打开门，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大大的书柜，旁边放着一个小小的书桌，书桌有一个抽屉，那便是我的目标。我小心翼翼地打开抽屉，生怕里面有什么机关。可是——我吃惊极了！
　　抽屉里什么也没有！
　　这不可能，老妈明明一直都是放在这里的。难道我的调查已经引起了他们的怀疑？
　　我不敢多想，赶快从他们的房间退了出来，心里慌慌的，拿起书包就往门外冲……

　　[帝丹中学教室里。]
　　我还是太冲动了啊！
　　以前母亲总说我做事太过于冲动。我总是不把她的话当一回事儿。但是今天，我算是彻底觉悟了。因为现在——
　　“工藤云同学，虽然你的成绩很优异，但也不能这样不尊重老师，太放肆了！”
　　我忍受着“地中海”口水的辛勤“浇灌”。这一刻，我算是深深体会到为什么第一排的孩子们脸上会有这么多的雀斑了。应该都是受到了“地中海”的浇灌吧……
　　说起来真是郁闷啊……早上因为心虚，慌慌张张地就出了门，结果拿错了书包。要是是一般的书包也就算了——这个是我用来放老妈实验室里的实验动物的书包（因为老妈常叫我帮她做试验所以特别准备的……）。那么，接下来的情景相信大家是可以想象的。班级里的同学看到一只小白老鼠从书包里爬出来之后，尖叫声就开始不绝于耳。在然后，“地中海”就开始了对我的教育……整整一个多小时了啊……祈祷上天，千万不要让我长出雀斑啊……
　　终于，“灌溉”结束了。最后，“地中海”撂下一句：“这样吧，罚你去打扫学校的档案室，静思己过。”于是，鉴于我是全年级最优秀的学生，得到了一个“较轻”的惩罚。随着下课铃声的响起，“地中海”绝尘而去。
　　一下课，我们“铁杆□□”就凑在了一块儿。
　　“小云，你这招儿可真绝。下次要再玩儿的话，一定要叫上我，我再给你变两条蜥蜴出来！”说话的是一个黑色头发的男孩，穿这一件白色的T恤衫，一脸邪恶的笑容。
　　“净瞎说！这样闹，万一被新一叔叔知道了，小云可就惨了。”另一个皮肤黑黑的男孩说着，脸上似乎带着不同年龄的成熟。
　　“好了，你不要装老成，好不好？新一叔叔才不会骂小云呢！他最疼小云了！”一个可爱的女孩打断了那男孩们的话。一张红扑扑的小脸，黑色的头发在后面被随意地扎成了马尾，一副邻家女孩的样子。
　　向大家介绍一下，他们分别是黑羽流云、服部宇和新出晓。他们三个可是我的死党。他们的父母和我爸妈是生死之交，据说一起经历过一件大事情。我个人猜测应该也就是老爸老妈一直避而不谈的“真相”。我也曾经试着让他们从他们的父母口中探听一点消息，可是始终无功而返。后来，我意识到，大人们早就串通一气了。只不过一直没有明白，为什么大人们都将“真相”隐瞒呢？告诉我们应该没有什么关系吧……可惜那几个人都没有像我这样的好奇心，所以之后也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
　　“够了，不要说了。其实老爸知道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反正那些东西都是老妈的，要怪也不能怪我。”我口气轻飘地说道。虽然脸上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但是心里还是有些担心的，毕竟以老爸的推理能力一定会质疑我犯这种低级错误的原因。那时，麻烦就大了……
　　“小云，你准备怎么办啊？还要打扫档案室啊……听说那里闹鬼啊……”晓担心地说道。见我没有反应，她用手在我眼前晃了一下。
　　“你说什么？”刚才有些出神了，什么都没有听到……
　　晓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又重复了一遍：“我刚才说，你还要去打扫档案室呢，你准备怎么办？”
　　“啊！”光顾这担心老爸那边，完全将这件事情抛至脑后了！“死了死了，这怎么办？”我用求救的目光看着他们三个。
　　他们只是耸耸肩，脸上写着“没办法”三个字。
　　唉，求人不如求己，关键的时候还得靠自己啊！
　　我努力挤出一个笑容：“算了，打扫的事情还是我自己来想办法吧！放心啦，我可是工藤云啊，没什么事情可以难倒我的！”他们三个看到我这个样子，都会心地笑了，纷纷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去。
　　我无力地扑倒在桌上。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我真的可以吗？唉……
　　[当天晚上。阿笠宅。]
　　“叮咚——叮咚——”没人回应。
　　我使劲按了几下门铃，都没有人来开门。
　　咦？奇怪，难道博士也不在家？我有些郁闷。早上匆匆地拿错书包，钥匙也没有带。放学回到家，家里没人，就跑来找博士。谁曾想连博士都出去了……
　　我弯下腰，从门旁边的盆栽底下取出钥匙，准备开门。那是老妈特别放在那里的，因为博士没记性，出门老是不记得要带钥匙。博士曾经告诉我，那是因为以前我老妈总会在家里的，带不带没有什么关系。
　　进屋后，习惯性地坐在最靠壁炉的那个沙发上，拿起身边的杂志。这是我来这儿最喜欢做的一件事情。过了一会儿，身体始终没有一丝暖意。起身，准备去厨房弄点喝的。
　　厨房里很干净，似乎有人一直打理的样子。打开橱柜，一包包的咖啡豆，还有一条条的速溶咖啡。唯独没有奶精……我记得，博士喝咖啡是加奶精的啊……对了，老妈喝咖啡就是不加奶精的。她只喜欢和最纯的黑咖啡。每次她都会说：“咖啡的回忆，苦涩却又香醇，让人难以忘怀。”
　　忽然，在许多咖啡包里，找到了一张字条。纸张的年代似乎已经久远，泛着微微的黄色，但上面的字迹还是依稀可以辨认的。那——是老妈的字迹！
　　“奶精在柜子的第三个抽屉里。”
　　字很少，只有廖廖几个，但是已经足够了。因为那已经足以让我确信是老妈的笔记。回视厨房的摆设，似乎都很像老妈的风格：简单，但是让人看得很舒服，而且橱柜里面会有一些小便条，告诉你该在什么地方找到相应的东西。
　　本来以为，老爸老妈和阿笠博士只有邻居的关系，不过现在看来……
　　老妈在这里生活过！
　　在得到这个结论之后，我自己都有些吃惊，有些难以置信，但是眼前的一切若是真的……
　　我的心中闪过一丝窃喜。
　　那么，在博士家里，一定可以找到一些有关于“真相”的蛛丝马迹！

　　[阿笠宅。地下室。]
　　我找遍了博士的家里，还是没有找到有关于当年的消息。不过博士还没有回来，说明我还有一些时间。这是最后一个地方了。
　　这里是博士家的地下室。里面的摆设很简单，只有一台电脑和一个书架。地下室的门原本是锁着的，钥匙实在博士的书桌抽屉里找到的。直觉告诉我：地下室里面肯定有秘密。
　　我打开电脑。趁着开机的时间，我细细地打量着那个书架。书架上有着薄薄的一层灰，看来已经很久没有人进来过了。上面的书很少，大多都是些化学书籍。书架里放着许多文件夹，我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份。打开一看，是一份影印的实验报告，里面列出了很多药物的资料。这大概是我老妈的吧……我猜测着，那么她以前应该在这里工作过啰……可是这里没有实验器材啊……我忽然想起了我家的实验室——那是老妈现在在家里工作的地方，那里都是瓶瓶罐罐的，连一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这时，电脑已经启动完毕了。忽然跳出一个对话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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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输入密码 __ __ __ __ __

　　只有一次输入的机会，密码错误则会自动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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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位的密码？！这是什么东西啊？
　　这是老妈的东西啊……哪有这么轻易打开的！
　　只有一次机会吗？我的手心隐隐在冒汗……试试看吧！
　　“K—O—D—O—U—”我依次在健盘上敲下这么几个字母。希望能够成功……但我知道，希望很渺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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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密码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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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脑屏幕上赫然显示着警告词！电脑立刻进入了关机程序。
　　果然……失败了……
　　早就知道了。老妈的密码没有这么好破解的……
　　突然，上面似乎传来了一些异声。难道是博士回来了？
　　因为怕博士回来发现，所以我将地下室的门开着，可以听到外面的声音。我以最快的速度，从文件夹里面抽出一张影印资料，折叠起来，放在我的口袋里。然后轻手轻脚地回到客厅，转身关门。
　　“小云，你在干什么啊？”身后传来博士的声音。
　　“没什么啊……”我立刻转身，换上一副笑脸，说道，“我忘记带钥匙了，家里又没人，就过来看看。谁知道你也不在啊，所以就四处转转。”说话之间，我已经在身后锁上了地下室的门。
　　“哦，是这样啊……那么你可以回家了，刚才我看到新一已经回来了。”博士笑呵呵地对我说道。
　　“好，知道了，我这就回去了。”我松了一口气。应该没有被发现吧？对了，地下室的事情可以问问博士。“博士啊，刚才在你家里转的时候，看到这地下室的门锁着，里面有什么东西啊？”
　　“啊？”博士显然是没有想到我会问这个，有些吃惊，然后是一个神秘的微笑：“想知道吗？雪只有露出了半寸啊！”
　　雪只露出了半寸？什么意思啊……
　　我百思不得其解。是博士有一个冷笑话？不像啊，难道是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