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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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边陷入暂时性失明的安格，则是没有注意到泽塔的异常。
瞳孔所及之处的黑暗，反而让他的视听五感变得更加清晰敏锐。
他可以通过甲板的阻挡，隐约可以听清下层船舱内，身着被汗水浸透衣衫的水手们，下流粗鄙的笑话和时不时爆发出的一阵哄笑。
装有红褐色液体的酒杯，酒瓶，相互碰撞发出的清脆声响。短暂停留在玻璃窗外，摆动翅膀的白色海鸥，羽翅间摩擦响动的响动清晰可闻。
以及身边人，不知为什么越发短促的呼吸声。
这种截然不同的，感知世界的方式，让安格感觉十分新奇。
“这就是巫师的力量吗？”即使已经见识过巫师神奇能力的样子，可是亲眼所见，终究不如亲自体验感觉强烈。
大约两秒钟过后，失明的惩罚便渐渐褪去，浅金色的瞳孔恢复往日的生机。
突如其来的刺眼光线，让他下意识抬手遮住眼睛。
适应一会后，安格睁开了双眼。将视线移向一旁悬挂在墙上的挂钟，距离他使用能力已经过去十分钟左右。
泽塔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地离开了房间。
不信邪的安格想要再次发动能力，却发现体内的魔力，已经无法支撑自己继续使用能力。
“效果不错，缺点魔力消耗太多。”安格满意地点点头，对自己天赋巫术的强度表示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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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一个多月过去。
距离到达目的地，繁大陆的船队也越来越近。
这过去的一个月里，安格也没有闲着。
各种仪式魔法的尝试，衍生心灵巫术的学习将这个月填的满满当当。
泽塔对于他的要求，也总是无条件的答应。
这让安格有时都会产生一种错觉，总觉得眼前的导师变的没有初见时的冰冷。
虽说有着泽塔的帮助，可是安格巫术学习并没有想象中的顺利。
仪式魔法繁复冗杂的步骤，让他的实验总是时不时的，因为某个微不可察的错误而失败。
不过好在仪式魔法，算是每个初学者的入门必修课之一。失败的惩罚倒不是太严重，顶多只是损耗些材料。
加之他的序列所属，又是擅长仪式魔法的一类，学习的进程倒也不算太慢。
即使有泽塔在，他手里的材料足以支撑他肆无忌惮的试错。
不过作为勤俭持家的小安格，还是没有进行过太多次的实验，以免浪费材料。
今天是“莫斯莱恩环流”记载的追光季的第一日。
“莫斯莱恩环流”是巫师界流传最广，最为大众认可的魔力环流分类之一。
所谓魔力环流简单来说，就是通过某种特殊的方式，探知的每日魔力的属性，波动等等，而成的分类总和。
因此，也从而诞生了一个极为特殊的巫师分类，天气巫师。
“莫斯莱恩环流”一周期大约为一个月，而每个月又根据魔力属性的变化分为上环-追光季，中环-暮光季，末环-黯淡季。
当然，所谓魔力环流的分类数不胜数，这一环流分类只是较为受大众认可罢了。
不过追光季的魔力性质活跃，温和。加之又是其第一日，魔力最为充足。
所以，今天便是举行仪式魔法最佳的时间。
天时地利人和。
这个仪式魔法，也是泽塔留给他的一项“课后作业”。
至于是做什么？说出来，可能有些不太符合巫师们，普遍神秘高冷的形象。
将他手中的满满一袋银币，变成金灿灿的金币。
看似简单粗暴，其中所涉及的魔法原理却格外的冗杂，烦琐。
仪式魔法，“凯希的谎言”
凯希，隶属于[节制]序列，据教会法典所描述的，祂是一个身材矮小，手中拿着一枚掌握世间全部财富与好运的侏儒形象。
“时间不早了，开始吧。”安格将写字台上的手稿整齐收好，来到一个由金粉颗粒绘制而成的法阵前，将手中的材料一一放好。
正上方放置劣金矿石，右下方摆好三束，带有晚间露水的晶茜草，一把经过术法净化的白水晶………
安格慢慢回想脑海中，不知训练过多少次的步骤，手上的动作有条不紊进行着。
“慷慨大方的掌权者，
金钱与物质精灵，
手握好运的生灵，
我是您最虔诚，最爱戴的信徒，请求您赐予最微不足道的权柄，撒下恩泽将眼前冰冷的吝啬物件，变为温暖的财富。”
有些黯淡的光线，透过窗户照射到晶莹闪光的法阵，折射出几分略显神异的光芒。
安格轻声念诵着咒语，法阵两侧的烛火时明时暗，白金和蜂蜜融化而成的瞳孔颜色，在火光的映射下流露出醉人的蜜意。
一股刺激的铜臭味充斥着他的鼻腔，细细碎碎的响动从钱袋里发出。
水晶显露出莹莹的白光，安格能够清晰地感知到，自己如细丝般的魔力被抽出。
一分钟过后，异动停止，刺鼻的铜臭味消失。
安格知道自己的仪式成功了。
连忙打开钱袋，一枚枚银制钱币，此时都被转化为珍贵的金色硬币。
每一枚钱币上都还带有一种热乎乎的暖意。
与此同时，仪式上的物品都失去了蕴含的魔力，成为毫无价值的废料。
金色的魔矿失去颜色，变得黯淡无光，白水晶更是直接碎裂，变成一颗颗细小的微粒。
“凯希”拿走了他的报酬。
世界上的一切背后都是暗含价格的，等价交换是残酷巫师界永恒不变的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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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泽塔将面前的硬币拿在指间，轻轻摩挲着硬币表面的花纹，满意地点点头。
随后用修长的手指揉了揉他的头顶。
柔软纤细的发丝缠绕着男人的指尖，泽塔略带凉意的魔力也顺着指尖流入少年体内。
一股难以言喻的触觉从金黄发丝如水浸润般，缓缓渗入身体内部。
一种发自内心的疲惫与放松，自他的精神海深处产生。
这是魔力疏解，一个可以驱赶疲惫的小技巧。
不过在巫师界其背后的意义却不同寻常。
一般一方巫师愿意为另一方使用魔力疏解，这意味着双方真心相爱，愿意携手共渡余生。
毕竟没有那一方的巫师，愿意无条件的付出，也没有任何巫师，自愿放下周身的护体魔力。
这都代表着，双方的信任。
不过这不过是因为，安格此时的护体魔力太过微弱，对泽塔而言实在是不值一提。
而且初入巫师界的他，并不了解这一行为背后的寓意。
这种表面为他着想，实则暗戳戳占便宜的行为，泽塔倒是极为的喜闻乐见。
安格：…………
精致的脸上带着几分微红，微垂的眼睫敏感地颤动着，撒下一片暧昧的阴影。
“谢谢导师。”他抿了抿唇，牙齿轻咬嘴唇，声音里带有些许的脆弱与敏感。
泽塔看着眼前的少年，嘴角微微上扬，很淡的笑了一下。
“最近别太紧张，偶而放松一下对冥想有好处。”说着动作轻柔地抬起少年的头，迫使安格和他对视。
浅灰色瞳孔传递出的热烈关切，让小脑袋晕乎乎的安格，如同被烫了一般缩回了视线。
“好的，导师。”乖巧地回答道男人的问题。
被少年懵懂模样可爱到的泽塔，用舌尖轻轻顶了顶牙齿，随即在心里恶劣地想着：“啊，真好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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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突然俯下身，不算特别长的微卷黑发，无意地垂着少年耳边，惹得安格下意识地想要离开泽塔周围。
泽塔抓住少年的手腕，禁锢住少年不让他离开。
两人的距离越发接近，安格甚至可以闻到来自于男人，身上并不算明显，微凉的薄荷气味。
泽塔此时的气质莫名的危险，如同一头实力强大，却相当饥饿的银狼。
被金边镜框修饰的深邃眼眸，无意间流露出的渴求无比炙热，激烈。
不同于平日的淡漠疏离，也不同于面对他时的柔和温润。
“抱歉，我可能……”泽塔有些气息不畅地喘了喘气，随即将少年紧紧抱住，发出衣物间的摩擦声。
褐色领结因为男人动作松开，露出一片泛着冷色的白皙，即使只是款式简单的白衬衣，也被泽塔穿出了一种别样的感觉。
“看来需要你帮忙了……”
明明是音色冷淡的嗓音，嘴角呼出的热气却显得格外涩气。
还没等安格弄清状况，泽泽便拉住少年的双手，手腕的青筋也奔张，在凸起的腕骨上饶过一条淡青色的筋络，轻轻覆盖在他的心上。
“别走，好吗？”声线清冷，语调慵懒的嗓音洒在自己耳侧，裹挟着让人耳朵臊红的热量。
安格瞬间蒙了。
“救命，这也太犯规了吧！”对于用美色迷惑安格这件事，泽塔在这方面总是屡试不爽。
身体被牢牢锁住，无意的挣扎和抗拒让男人将他抓的更紧，带着病态的偏执，与占有欲。
安格的后背，猝不及防的抵上柔软舒适的床垫。
随即，一股灼热又急促的呼吸喷洒，扫过浮着几滴沁出汗液的细弱天鹅颈。
“马上就好，留下来……”
“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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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十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