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会永远在一起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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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枞西，如果在冬天和夏天选一个季节。”旅程中，廖忱突然抛出一个疑问。
他坐在车里眺望天边，那里飘着无尽白云，车子沿着蜿蜒的路行驶向上，只要一摇开车窗，一伸手仿佛就能触碰到白云，但他高原反应了，有些耳鸣。
“就一个，你会选择哪一个？”廖忱说，“你选择了冬天一年四季就永远是冰天雪地，你选择了夏天一年四季就永远是炎炎夏日。”
这个问题余枞西没有立即回答，车厢里安静，四边窗户紧闭，空调里的热气烤人，用半分钟，余枞西丢回了问题。
“你喜欢哪个季节？”
“我都喜欢。”廖忱答。
“怕热怕冷？”余枞西又问。
“热。”廖忱说，“我这人体质好，容易出汗。”
“那就冬天吧。”余枞西掌着方向盘淡淡道。
“可是冬天里一件外一件的很沉很不方便。”廖忱眄眼瞧着他。
“事儿还挺多。”余枞西瞥他一眼，“待家里吧，一年四季我都能满足。”他说，“家里也不需要你里一件外一件的，你就算穿根裤衩子家里蹦哒也没什么事。”
闻言，廖忱笑了一下，“哥，我是你养的金丝雀是吗？”
“你想当乌龟也行。”
廖忱骂了声，一巴掌拍去了余枞西的后脑，很轻，“你骂我？”
“没有，乌龟寿命长。”余枞西解释。
“你也是。”廖忱道。
“嗯。”余枞西点头，“对，我也是。”
话毕，车厢里恢复了安静。
廖忱看向了窗外，说说话耳鸣的状况倒是好上了些。
“怎么突然想着问这个了？”余枞西抽空瞄了他一眼，关心道。
“开这么久的车了。”廖忱说，“今儿一大早就钻起来，怕你累，怕你困。”
“谢谢关心。”余枞西道。
廖忱惊奇地哟了声，“什么时候变得和我这么客气了？”
“你亲我一口就不累了。”余枞西宠溺笑笑，脖子向着廖忱的方向抻了抻。
“来来来。”廖忱扭回脑袋，屁股离椅快速地在余枞西的脸颊上啄了一口，“够了吗？还困吗？”
“够是不可能够的。”余枞西说，“但困就不至于了，太危险了，车上两条人命呢。”
廖忱笑着揉了揉余枞西的后颈，眼甩向了前方，“你要累了就说，等会儿换我开。”
...
这番交流后整个车厢里彻底安静了下来，旅途很漫长，且...有些无聊。
廖忱记得，大多时间自己都是在副驾睡觉，而每每睁开眼，余枞西都是极其认真地掌着方向盘前进。
这儿山路蜿蜒，越往高处走空气越稀薄。
车程都是小时起头，再安分下来，余枞西将车子停在了一处门店前。
廖忱踩去地面上时腿是软的，全身在温暖中待久了使不上什么力气，此刻外面的冰天雪地让他直起鸡皮疙瘩。
廖忱抬头向着天上眺望了一眼，清澈的蓝天白云没有了，此刻只有茫茫黑夜，是很好看的夜，星星漫天。
“想吃什么？”余枞西锁好车子顺其自然地牵上了廖忱的手，领着他向前走。
这儿是一条长长的街道，两边不是住宿旅馆就是店铺，这个时间有挺多游客来往。
“你什么胃口？”廖忱反问，他扣上外套帽子，整个人缩进了暖和的衣服里，脚板心使僵着的，但整体温度就是比余枞西要高得多。
他用力地揉捏了一下余枞西的手，抓着揣放进了自己的衣兜里，“我都行。”
在这方面，廖忱确实没什么主见，准确的说，是和余枞西这个人待在一块儿，廖忱没什么主见。
相处这么久，余枞西深刻地明白这一点，脑袋左右扭一圈，无言地牵着廖忱走进了一家店铺里。
店铺里的人还蛮多的，两人找个位置紧靠着对方坐下，周边的装修是当地人普遍的装修风格，看上去别有一番风味。
余枞西点了些招牌，反正都和肉脱不了关系。
“昨晚睡得怎么样？”廖忱抽出纸盒里的纸擦了擦桌子，知道余枞西这人毛病多，特地在他面前那一块多照顾了几下。
“还行。”余枞西淡然答。
廖忱狐疑地眄他一眼，脸探了过去仔细地注视着他，“真的还行吗？”他说，“我都没怎么睡好。”
看着，余枞西唇角翘了起来，大手宠溺地揉了一下那颗光脑袋，“还行。”
“你别骗我。”廖忱食指摸了摸余枞西的眼下，“有点儿憔悴啊余姑娘。”
余枞西长睫懒懒地在空气中扑棱了一下，看着眼前这个人不自觉放轻了呼吸，双眼变得柔和，“傻逼。”
“我可能有点儿认床。”廖忱说，“宾馆真睡不惯。”他敛下睫去撩自己的衣袖，手臂上一个红包显眼，被廖忱指着控诉，“这大冬天的这地方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蚊子啊？”
余枞西看去，“你要是受不了了我们早点儿回家。”
闻言，廖忱贱兮兮地笑了起来，“扯蛋。”
余枞西替他将衣袖扯平，“嘚瑟。”
廖忱轻乐着拉开了距离。
饱餐一顿，出去时夜又暗下一层。
两人被黑夜裹进，周边店铺却张灯结彩地挂着小灯装饰店铺，衬得一整条的路都温暖了起来。
廖忱和余枞西手牵着手前进惬意极了。
俩人就在附近找了家旅馆，一切安排好后余枞西领着廖忱又钻了出去，准备博博运气看能不能买到蚊香。
精彩的夜里，没有大城市的车水马龙和陆离光怪，晚上九点一过就开始人烟稀少了。
廖忱这几天和余枞西待一块儿身心真的轻松了不少，此刻烦在余枞西身旁活力地蹦跶个不停，开朗得不是半点儿，话也多得不是半点儿。
“你看天上昂，就这种奇景放城市里指定是看不见的。”廖忱仰望着星空，大手一挥示意着余枞西的视线，“我记得就我小时候看着有，而且也没现在这么多。”
余枞西没看去，而是将视线定格在廖忱的脸上，“那你说我们要不要隐居在山里？”
这个问题问得很猝不及防且莫名其妙，廖忱愣愣看了过去，“你疯了？公司不要了？”
“可以不要。”余枞西目视着廖忱一脸深情道，“只要你一直开心着就好。”
虽然这句话让人疯狂心动，但廖忱还是没能忍住，“疯了。”
“幻想很美好，现实很骨感。”廖忱说，“我讨厌蚊子，没网络的日子承受不了，懒人懒心不愿干苦活。”
余枞西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扭头向着前方，目光一顿停在了一处热闹地。离着一段距离，那里围着一群人，溢鼻的气味被冷风拉得直向后扯。
“看看吗？”余枞西和廖忱扣着五指晃了晃手，下巴向前扬了扬，“人挺多，好像是卖什么小吃。”
廖忱疑惑地嗯了声，“没吃饱？”
“怕你没吃饱。”余枞西回。
...
小摊前卖的是兔腿，不知道是不是过年过节的原因，一根兔腿四五十元，余枞西这个冤大头买了两根，两人就抓着兔腿站一旁杵寒风凛冽中啃。
“还不错。”廖忱缩着脖子大口吃着肉说。
相比廖忱的豪迈，余枞西要斯文得多，但一起生活久了，避免不了被同化，嘴也张得老大了，边甩动腮帮子边问，“还要吗？”
廖忱摇头，小心翼翼地踮踮脚看着前方，“不了，饱饱的，这次回家估计得胖好几斤。”
说到这个，余枞西的注意力全集中去了廖忱的脸上，他哽下嘴里的兔肉，憋了有几秒还是没抵过认真开了口。
“回去后...什么打算？”
闻言，廖忱抿直了唇，没有立即回答。
这个间隙，余枞西揉了揉那颗光脑袋，“要不，你就待家里？”他说，“又不是没那条件。”
“所以余木西我的鱼儿宝贝儿，你给的承诺是多久期限？”廖忱扒拉下他的手扣紧手心里。
“没有期限。”
“没底。”廖忱捏捏他的手嚼着肉口齿不清地道。
“对我没底？”余枞西深深地看着他，“这么不相信我？”
廖忱摇头，“你得工作自己的，不能光有我。”他说，“我的世界也不能光有你，那我这个人的一生就太单薄了，每个人是个体，一直绕着对方转会乏味的，我觉着我还是得找点儿自己的事情做。”
余枞西点头，并没有否认这个想法，“所以是准备干嘛？”他问，“什么打算。”
“你还记得我之前在俱乐部当教练吗？”廖忱问。
余枞西嗯了声。
“有熟人。”廖忱自豪地拍拍自己的胸脯，“我现在可是个香饽饽，了解了一下，那边儿工作待遇还不错的。”
余枞西行了声，“你按着自己的思路来走就好，只用记住一点...”
说到这儿，他微顿，神秘兮兮的。
廖忱疑惑挑一下眉梢，“什么？”
“我永远在你身后。”余枞西慢吞吞地说，“累了就回来靠靠我，难受了就转头抱抱我，困了饿了就告诉我，想我了就来一个电话。”
听完这突如其来的一大堆爱意廖忱乐呵不停，开朗地咧开了嘴，他舔舔唇上沾上的香料，兔肉吞进了肚子里，“那现在能亲亲你吗？”
闻言，余枞西收回了去咬兔腿的嘴，肆无忌惮地吻了上去。
...
两人接个吻很快，没有什么黏腻，快到像是这热闹里并不惹人注意的交谈接耳，很平常，是可以被所接纳存在的平常。
“只要我还在你身边这个问题就是句多余的废话。”余枞西在廖忱的耳边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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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124章 会永远在一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