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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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出什么事儿了？
他俩快步走去，到隧道口听到有人喊：“有车来了。”
两人对视一眼，赶紧进入隧道，就听到有人说是高铁的工作人员开了维修车过来，后面还跟着救护车。不少人涌向过来的维修车，询问情况。列车工作人员来回奔走大声叫喊着维持秩序。
看着老人的尸体裹着薄毯被抬上救护车，叶柠有些恍惚，低声道：“生命真的很脆弱，只是列车停电，一个人就没了。”
严封泽看着救护车驾驶员挥手让人群让路，拉着她往墙边靠了靠，给后退的人让开路。
“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你说，像我爸妈，在家庭上，这么多年，这么相互熬着，说是为了我……”
叶柠突然觉得，这个“为了她”，真的是很沉重的一个词。
严封泽看了她几秒，轻叹：“叶叔和李姨相互之间再不对付，他们对你的爱是没有半点杂质的。”
“我知道，只是他们没人来询问过我的意见。他们虽然爱我，却并不了解我。我告诉老妈，我理解并支持他们离婚，希望他们以后都能找到各自的幸福时，你不知道她的表情有多意外和惊讶，好像我应该闹上一场似的。”
说着，叶柠情绪又低落起来。
严封泽伸手搂了她一下，以作安慰，随即放开，和她一起站在墙边发呆：他和叶柠的关系，说是朋友，多了那么点暧昧，说是恋人，可两人一同长大相互太过于熟悉，又差了那么点感觉。以前高考在即，大家都没细想，而现在……他弄不清他俩到底算是什么。
如果两人关系进一步，他觉得有点怪，可如果让叶柠另外找个男朋友，他想一想就受不了，就像自己守着长大开花的花苗苗被他人摘走的感觉。
原本他想着叶柠心粗，恐怕还没想过这个问题，一切顺其自然就好。只是看她在父母婚姻这事上的态度，他觉得有些事情……哎，作为一个没有恋爱经验的人，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算了，还是顺其自然吧。
救护车来了三辆，几个病情严重的人上了救护车，其他人依然在隧道边等候。
叶柠拿着手机上网，发现这列动车因故障停车导致不少动车延误的消息已经上了热搜，甚至一人中暑死亡也上了热搜，但没有关于故障原因的报道。
又过了半小时，热搜上，绿城铁路局发布公告，说是高温天气导致电线出现问题，线路停电，现在已经在紧急抢修。
动车停了五个小时后，车上的灯亮了起来，空调也重新打开了，工作人员开始喊大家上车。
在下一个车站换了趟动车后，晚点五个半小时，这班列车终于到达他俩的目的地所在城市周原市。
科考站在距离周原市市区四十多公里的盘龙镇，大巴要走两个多小时。到了盘龙镇，吕铭航会开车来接他俩，去距离镇子七八公里的西沟村科考站。而此时大巴已经收车，因此叶柠他俩要在周原住一晚上。
下车时天已经黑了，温度不算高，但很闷。叶柠查了下天气预报，周原今天温度32℃~23℃，阵雨，实时温度28℃。
“走吧，我定了客运站附近的酒店。”严封泽拖着两人的行李，率先向着站外走去。
他定了一家四星酒店的两间大床房。打车过去办完入住后两人各自进了房间。
叶柠把背包放下后，打开空调，被冷风一吹，顿时感觉脑袋昏昏胀张。她摸了下额头，貌似有点热，到镜子前打量了一翻，脸有些红。她估计自己轻微中暑了。
喝了两口水，就听到敲门声，是严封泽就来喊她出去吃饭。
“我可能中暑了，头有点昏，就在酒店吃吧。”叶柠打开房门努力保持着正常对严封泽说道。
严封泽摸了下她的额头，回房间拿了瓶藿香正气水出来。
闭着眼睛把一口干掉藿香正气水，叶柠和他到了酒店餐厅，随意点了两个菜糊弄了一顿。
回到房间，叶柠检查了下床上用品，确认是刚换过的干净床单被套枕套，拿出隔脏睡袋放床上，洗了个澡后缩进睡袋，几乎瞬间睡了过去。
醒来时是清晨六点半，外面下着大雨。
昨天做了五六分钟心脏按压的双臂有些发酸，好在头不晕了，叶柠做了几个伸展运动活动了下身体，稍微收拾了一下，在微信里给严封泽留了言。一分钟后收到回信，她背着背包出门吃早饭。
饭后，大雨也停了下来，两人退房带着行李打的到客运站。
此时客运站里人潮涌动，但不少人都满脸无奈和郁闷。
叶柠听了一耳朵，才知道周边山里道路好几处地方出现了塌方，有几条线路的大巴临时停运了。
不会这么倒霉吧，叶柠心里嘀咕着，拉着严封泽看着通报大巴出发时间的大屏幕。半分钟后，她看到了通往盘龙镇大巴停运的标志。
无语的两人，还是到人工售票窗口排了队，然后询问什么时候能恢复售票。工作人员说昨天半夜的大雨让国道边的山体塌方，掩盖了二三十米宽的道路。什么时候能恢复交通，就要看清理了塌方泥土后，展露出的道路损坏情况了。
“我给铭航哥打个电话，告诉他一声。”叶柠抓了抓头发，感觉这两天运气实在不咋的：昨天动车晚点五个小时，今天山体塌方大巴停运。
她电话给吕铭航说了情况。吕铭航说他开车到周原市来接他们。叶柠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考虑到严封泽跟着，还是和他约在周原市西北边的高速进出口附近见面。
两个小时后，吕铭航也开着辆越野接到了他俩。
“铭航哥，盘龙山也一直在下雨吗，那老爸他们这时候进山没问题？”叶柠坐在副驾上问道。
“那边的雨要小一些，如果没法进山的时候他们会呆在双沟村。”双沟村原本在盘龙山国家森林公园对外开放部分的中间，现在开发成了一个旅游村。
吕铭航接着介绍：“这次过去主要回收红外相机，前些天已经回收了一批，这些天正好在做个体识别，你们来得正好……”
叶柠嘴角抽了下：“铭航哥，你不会准备让我俩帮着分辨豹子吧。”
上次她过来，就帮着识别过豹子，那几乎一样的豹纹，怎么都看不出差别的身形，看得她眼花缭乱眼冒金星……其实那是叶国文没耐心带她，随意找点费时间的事打发她。她看过后其他人还要再重新识别一次。不过老实说，那一次她分辨的准确率真的不怎么高。
吕铭航看着叶柠脸上努力淡定但眼中带着惶恐的样子，不由笑了：“听老师说你选的专业是生物学，以后准备学习植物，有些植物的分辨可不比分辨豹子个体容易。”
“只是打算，说不一定不考研直接工作。”叶柠可不愿意再去辨别一堆豹纹的区别了。
“生物本科能找到什么工作。”严封泽在后排凉凉道。
“也不能这么说，农大的生物还是不错的。不过想要往学术方面发展，肯定要读研甚至读博。不过你们才高考完，也不急，等上过专业课才知道到底喜不喜欢自己的专业。”吕铭航笑道。
三人聊着天，越野车在高速上开了半小时后，转到国道，穿过一条崎岖的山路后上了县道。
“前面镇子上有一家羊肉粉不错，我们去尝尝。”吕铭航颇有兴致。
小镇在群山环抱的山谷里，绿色田野中紧罗密布着红瓦白墙，街道干净整洁，叶柠一进小镇就很有好感。
羊肉粉的底汤是炖了好几个小时的骨头汤，加了点葱花、花椒粉、辣椒油，没啥膻味，很是鲜美。羊肉切得很薄，但量很多，满满一碗口。喝一口热腾腾的汤，吃一口夹杂了羊肉的粉，汗一下冒了出来，只觉得嘴里辣香味浓、鲜而不腥，很是痛快。
三人美美吃了一顿，继续往盘龙山走。
越野车开出小镇上盘山公路，很快一条小河出现在山脚下。道路开始沿着河走，青山流水，风景还算不错。
肚子里塞满了东西，沉甸甸暖烘烘的，叶柠看着前方的景色，眼皮渐渐沉了起来。
“踩油门！有落石！”突然，后方严封泽声音急促响起。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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