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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夜中查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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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璋撑着身子,慵懒眸光不经意地略过下面三人,嘴角慢慢勾起,外臣相斗,真是场好戏,他最喜欢就是往里面加点柴火,燃得更大些。
想起关在牢中的某位,皱了皱眉头,他倒是还不能死。
殿堂之上,一片平静,正如他的心,静得没人能掀起波澜。
北刑司外,夜已入黑,只是霍染和蓝澜却是没睡。
“你睡了吗?”霍染轻轻问。
蓝澜悠悠站起身,“还未曾。”说完淡淡地瞥了一眼霍染。
今天晚上未必能睡好觉。
霍染双手环胸,靠着墙,叹了一口气,真相了,除了去找画,他还要参与这个世界乱七八糟的事情,看来短时间内是回不去了。
“为何叹气?霍兄怕了?”蓝澜转过身子对上霍染的双眸,温柔道。
“当然不是,刚是想着其他棘手的事情。”这厮怎么如此关心自己,霍染心虚地回答。
“世子还有其他麻烦?”蓝澜奇怪,但仔细想,吃喝嫖赌确实有不少麻烦事情。
霍染楞了楞,摆摆手,笑道,“不怕笑话,想着家中刚刚买的美人,怕他为我此事思虑过度。”
闻言,蓝澜眉峰微挑,这时还能说出这番话,心中好奇是怎样姿色的美人,能把世子迷成这样。
“着实感动,世子还能想着我。”
只听门口“砰”得一声,随后慢慢走入了一个人,正是齐璋,只不过他是换了一身黑色衣服。
只见他食指转着一串钥匙,径直向霍染他们走去。
“哈哈,刚刚正说你,你就来了。”霍染尴尬一笑,刚刚的话,怕是听到了。
霍染:?﹏?
牢门也开了。
“我也是实在念着世子,瞧,我这不来了。”耳畔传来齐璋的声音,声音发哑,带着说不出来的魅惑,说着齐璋也不知道为何自然就拽住他的袖子靠在身旁。
霍染吓得退了两步,花堂越发不对劲了。
但邪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致命的蛊惑,不自主的被牵引,却生不出丝毫抗拒。
齐璋刚刚听着霍染的话,见鬼,心里竟然有丝开心。
不过,但转念一想,他现在不是齐璋,是花堂,是这小子的老相好……
呵,想着心里竟有些不舒服。
“府中众多美人,世子只念着我的好,我甚是欢喜。”
阴阳怪气,霍染无奈,看向蓝澜。
蓝澜目光一直在俩人之间来回徘徊,美人?是个男人?
世子为断袖之癖,频繁流连花楼怕是为了掩人耳目,听齐璋的回答,他更加确认这件事。
他走向前拍了拍霍染的肩膀,表示理解。
霍染迷茫,表示不理解。
“这是爷的侍卫花堂。”
花堂眯着眼睛,理了理自己弄乱的头发,随意地点了点头,显得特别受。
“蓝澜。”侍卫确实是个掩耳盗铃的好身份。
花堂来这,看样子要和世子一起去查案。
“尸体在北刑司的殓房吗?”蓝澜不经意问。
花堂斜眼仔细看了看蓝澜,是个聪明人。
“不,李尚还不让人带走他的儿子,明天要人亲自去验尸。”花堂回道。
李府内,一片哀色,在李贺的棺材前,跪着一位夫人,正捂着眼痛哭着。
“夫人,别哭坏了眼。”李尚安慰。
“我的孩子,就这么死了,我,我怎不伤心流泪。”说着抓紧了帕子。
“放心,我一定会让世子他们付出代价。”
“我可怜的孩子啊……”
刚刚翻墙而入的三人,正趴在墙那听墙角。
幸好花堂来前仔细打听了李家。
等灯都熄灭了,花堂就带着俩人来到了灵堂那里。
他们慢慢推开了门,一下子冷风袭来,竟然有些吓人。
“开棺吧。”霍染和蓝澜看向花堂。
“……”所以为什么是自己开。
霍染摆了摆手,无奈道:“李贺生前那么恨我们,想倒是不愿爷碰他棺材。”才怪。
“麻烦花兄了。”蓝澜礼貌道。
这理由清新脱俗,“毫无破绽”。
齐璋瞧着眼前两位大爷,无奈耸耸肩,比较“吃力”地推开棺盖。
霍染看着一身的华服,啧啧,看来李家着实用心为他整理了仪容,这旁边的珠宝闪瞎了他的眼睛,他有点想带走的冲动。
手忍不住向那闪亮的夜明珠摸去。
齐璋和蓝澜就看着霍染的小手不断摩挲着一颗珠子……刚刚怕惹死人生气的是谁。
不过,脖子那不对劲,霍染非常自然上前靠近掀开脖子旁的衣领,上面有紫色的勒痕。
随后他撸了撸袖子,抚摸着李贺脖子上紫色的痕迹,撑开他的眼眸,有血丝,被人给勒的。
“勒死后窒息死亡。”说完,赶忙用帕子擦着手,虽然以前他了解过这方面的知识,但实际操作起来还是觉得恶心。
蓝澜楞了楞,眸光微闪,没有排除做假死的可能,立即确认,一个世子什么可能大胆地触摸死尸。
“霍兄如何得知?”
“爷刚刚自己瞧了,他的瞳孔放大,眼睛毛细血管破裂出血。”
被人在后面勒死,造成机器性死亡,血管充血。
“其实就是眼睛出血,而且不出意外,他的舌头是发紫的。”
齐璋闻言,用力掰开他的嘴,果然,是紫色的一片。
“还有你们看他的手,有被明显摩擦的痕迹。”
只见他大拇指下面确实有伤。
“想是在痛苦地挣扎,着实是惨。”齐璋可怜道。
“不出意外,应该是凶手趁他不注意,在后面用麻绳讲他勒死。”霍染眯着眼说道,看来凶手差不多锁定范围了。
“麻绳?”
“手上都被刺扎破。”
“去他的书房看看,他是在书房被发现的。”齐璋斜眼笑道,他是越来越期待霍小世子了。
“等一下?”
两人奇怪地看向霍染,眼睁睁地见他掏出一个大的夜明珠塞到了自己的怀中。
看他们以那种眼神看着自己,霍染不由骂出声音来:“他不配这么好的东西!”
两人:……
书房内,走进去左边就是一张桌子,看来是办事情的,书桌右边和后面是书架,摆满了书。
“熟人作案?”
“而且外面的侍卫都没察觉?”蓝澜抚着那一排的书,背对着霍染和花堂,不经意道。
“听他们报上来的,是卯时,一个小婢女发现的。”
“所以事发时间一定在午时到卯时。”
“稍微有点脑子的人就明白本世子怎么可能在白天杀他,李家就是找个理由把爷给关了。”霍染叹息,想着蓝澜说对了,这不开始了吗?他是得罪多少人了。
“你是世子,身份高贵,一般官员绝无可能加害于你,李家怕是背后有人指示。”蓝澜道。
齐璋斜睨,笑着,“谁叫你四处结仇。”
霍染瞥了一眼花堂,不自觉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他难道不知道吗,自己就不是什么狗屁世子,不过这世子做的事情是真的狗。
蓝澜:这眼神甚是宠溺……
“看样子只能这样了,得把你们送回去了。”这也不早了,月亮都快落下去了。
“明天北刑司审的时候,你们随机应变。”
黑夜,漆黑的街道,除了树枝的摇摆声与三人移动的影子,一片寂静。
“世子明天见,不要太想我哦”齐璋笑嘻嘻地将两个人又锁了进去。
霍染:呼……不生气,不生气,自己还有大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