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曼陀罗》一简玫

60、调查

　　接到报警，刘队带队火速赶到“零点”。
　　跟黑皮斗法这么长时间，他回回扑空，英名尽毁。今天的情报非同小可，极有可能将这个祸害一举铲除，他怎会错失良机！
　　才按一下铃，门就开了。开门的服务生刘队白天才见过。他在警局一问三不知，一口咬定没动过桌上的烟灰缸。
　　这个外号白牙、服务生打扮的男人才是这家店的老板？刘队暗暗感叹：老鼠也懂易容，难怪越来越难抓！
　　见到刘队，白牙很惊讶：“刘队长是来找我的吗？还有什么需要协助我一定配合。不过现在工作不好找，得罪客人就等于自砸饭碗。我下班再去您那报到，成不？”
　　“我找这家店的老板。”刘队见他演戏，也不点破。
　　“黑皮哥！黑皮哥！”白牙冲里面大叫。
　　包厢没开灯，电视屏幕反射的光线太暗，看不清里面的状况。
　　“在客人面前大喊大叫像什么话！”黑皮脸带愠怒从阴影里走出来，见是刘队阴转晴，堆了一脸假笑道：“刘队！听底下人说昨天才来查过，您三番五次造访，我这小店可承受不起。不知今天又要查什么？”
　　刘队亮出搜查令，“接到举报，你这有不干净的东西。照章办事，这间房的人暂时不能离开，还请配合。”
　　“您哪回来我没配合？小本生意经不起您这样折腾，客人都被吓跑了。您今天要还像前几次那样，我可要找你们领导评理去。”黑皮软中带硬。
　　刘队没接话，吩咐开灯。灯光一闪，整间房亮如白昼，一览无余。
　　据了解，这间被称为贵宾房的包厢是黑皮泡妞专用，不接受外人订房。他是第三次带队进来。前两次都无功而返，今天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第一次来，刘队就觉得有些异样，但始终找不到头绪。里面的装修一样，但八个包厢，这间远大于其它七间，而且只有这间装了门铃。
　　如今，沙发上坐着三个男人。正中那个是瘦小干瘪的老头，见是警察拾起遥控按掉音乐，看似礼貌的笑掩不住浑身散发的戾气。其他两人看样子是双胞胎，三大五粗，意犹未尽放下话筒，板着脸，眉眼带凶，似乎很不愿意被打搅。
　　刘队凭着多年练就的眼力迅速做出判断：这仨绝非良民，说不定正是黑皮的供货商。他不禁有些血液沸腾，此刻他们出现在这里没准就是来做交易的。既然人还在，货应该还在屋子里。他与组员忍饥挨饿跟踪、埋伏多日，等的就是这一刻！
　　黑皮轻描淡写地介绍：供酒商周老板和他的员工，来谈生意。又对中间坐着的老头点头哈腰道：“今天真对不住各位了，这位刘警官不知从哪得来的消息，怀疑我们店有非法产品。”
　　“既然如此，我们就不妨碍警察同志调查了，先走一步，酒的事下次再谈。”豹哥迅速起身。
　　“周老板，刘警官的意思让你们留下来配合调查。”见豹哥收敛笑容，黑皮脊背发凉：“您别担心！我黑皮做的是正当生意，不怕他们查。耽误您时间，改天黑皮一定设席赔罪！”
　　豹哥坐回沙发，脸色不太好看：“黑皮，我只是来跟你谈生意，不想蹚浑水。无风不起浪，既然这位警官怀疑你，合同还没签，这事结了我会另寻主顾。”
　　黑皮苦着脸对刘队说：“您还是赶紧查完带着手下走吧，我这好不容易争取到的生意眨眼就黄你手里了，我希望你们完事能给个合理的说法。”
　　真能演！刘队佩服这群人的演技，个个推脱得一干二净，自己倒成了没事来找茬的。今天这仗要没打赢，怕以后都没机会赢了。
　　手底下的人已经开始在房间四处找寻蛛丝马迹，刘队看似随意地踱进卫生间。
　　黑皮与白牙偷偷交换眼神。
　　白牙挫了挫牙。英雄气短！黑皮还是栽在女人手上了！
　　最让白牙恼火的是：豹哥带保镖从卫生间逃跑，差点撞上屋后守着的警察。即使看到折回的豹哥，黑皮还是不愿相信李舟出卖了他们！
　　黑皮分析：以我对你的了解，他们三个手机铁定早被你没收，在里面谁都没机会报警。离开这里的时间这么短，就算李舟找到公用电话报警，警察也没那么快赶到。如此，可以排除李舟。
　　他的分析不无道理。可白牙觉得这个会催眠术，跆拳道的女人不是那么简单。她来之前就报了警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