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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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没等布朗斯戒备少年突然的沉默，一声闷响，他身侧的特警活活炸了！
灼热的鲜血喷满了布朗斯半张脸，迅速流进眼里，遮盖他瞪大的眼白。
刹那之间，就连呼吸声都消失了。
众目睽睽之下，少年兴味十足的笑了笑。
布朗斯这时才缓缓侧过头，去看连碎肉都称不上的一地血迹。
他心底默念了一遍这名特警的名字，记得他曾经还在千钧一发之际救过自己，持枪的手抬起的时候，格外沉稳。
在他身后，是同样传来杀意的特警们。
流浪者半蹲下来，指尖捻过一丝血迹，他没有抬头，未卜先知的道：“怎么样，要杀了我吗？”
此时黑洞洞的枪口已经对准了他斗笠的中心。
而钢铁侠近乎同时动作，一手抓着流浪者的领子将他拽回来，一手挡着布朗斯随之移动的枪。
钢铁侠当然不会放任他们带着流浪者走，即使刚才的爆炸有点像是、不，是很像少年动的手——但在他看来，有证据之前都不能证明少年是凶手。
但在这种情况下，钢铁侠对抗神盾局的气势却被动的弱了几分。
盯着钢铁侠看了好一会，布朗斯气极反笑：“好，那你就和他一起回去向局长交代，如果他真的是凶手，我一定会给我兄弟报仇的。”
“我——”
钢铁侠刚开口，就听被拎着的少年道：“好啊，我等你来杀我。”
钢铁侠近乎忍不住想要晃晃手，看他脑子里是不是写满了惹事。
于是布朗斯这一次出门不仅损失了一名队员，还要多带回一个钢铁侠。
医院外本来追随流浪者来的人一见情况，当即不满意起来，更何况他们并不知道布朗斯折损了一名队员，见他们下楼，直接将警车围了起来。
他们对超级英雄崇敬敬畏，却不代表对神盾局和其背后代表的政府有多信服，围拢着警车不让走，还是流浪者开了车窗，在周围人愣神的刹那，指尖一点，青风就将挡着的人全部推开了。
大头车顺利驶出人群，就坐在流浪者前侧的布朗斯听到少年嘲讽似的嗤笑，也不知道是笑外面的人还是笑自己，他烦躁的收起枪，一股郁火无处发泄。
他本想要给少年戴上抑制项圈，奈何有钢铁侠在他完全没成功。
此时车前后有特制合金和玻璃拦着，后面坐着少年和钢铁侠，充满了布朗斯的低气压。
少年满脸无所谓的拨弄着手上的铃铛，托尼将头盔褪掉，若有所思的看着手机。
神盾局的飞船在天上，布朗斯非常谨慎的降下了挡车窗，路上的时候他烦躁地向神盾局局长尼克汇报了一名特警被少年注视后无缘无故爆炸的事，托尼想要补充两句，又被少年打断。
“人类的生命还真是脆弱啊，经不起一点风浪。”
电话那头顿了顿。
“你好，我是神盾局局长，尼克·弗瑞。”
流浪者勾起笑：“你好啊，人类。”
……
神盾局内，尼克在看到随着布朗斯进来的少年后，有些头疼的捏了捏眉心，刚刚汇报完工作的娜塔莎回头，见到来人后挑了挑眉。
“你醒了？”
“你就是那个教他学老父亲说话的人吧，”流浪者听出了她的声音，“显而易见，我不仅醒了，还来到了你的老巢。”
这话不太好听，但是娜塔莎却笑了笑。
她绰号黑寡妇，神盾局说是蜘蛛巢还真没什么问题。
倒是没想到，在那种混乱的情况下，他竟然能听到当时他们通讯内的谈话。
“咳。”尼克干咳一声，站起身伸出右手，“我已经在电话里做过自我介绍了，十分感谢此次危机中你的帮助。”
他丝毫没提那名死掉的特警的事，布朗斯憎恨的瞪了流浪者一眼，对尼克一行礼，大步流星的离开。
托尼此时已经脱掉了战甲，闻言冷哼：“如果我没有跟来，此时应该是另一种态度吧。”
毕竟本来布朗斯的架势可不像是去请人的，再加上那名特警，不直接关起来都不错了。
尼克没有说话，却也没有否认，在流浪者忽视掉自己伸到他面前的手之后，也没有生气，甚至直接让娜塔莎带他去吃点东西或者走一走。
留下了托尼在办公室里。
娜塔莎的目光在尼克身上划过，带着流浪者离开办公室，往食堂走的路上，几乎能看到大部分神盾科员在忙碌着工作，流浪者步伐变缓，瞧着那些认真工作的人，表情平平：“这可真是一个不错的地方。”
娜塔莎瞧不出他话语里的喜欢：“以你的能力，尼克会很欢迎你，不过我以为——你更喜欢外面？”
“是啊，外面可比这里自由自在多了——你以为我会这样说吗？”流浪者偏头看她，由于娜塔莎比他高上一点，还要稍微仰着头，“不，我更喜欢这里——这可是真心话。”
他强调似的，却又完全不像是在说真话。
就算是娜塔莎也没办法判断他哪句是真了。
流浪者：“你很好奇那名特警的事吧，却不开口问，你比那个布朗斯聪明很多。”
娜塔莎：“多谢夸奖？”
流浪者：“不用谢我，我可没在夸你。”
娜塔莎望着他。
流浪者：“你不会在等我告诉你答案吧？你以为我那么无聊？用你聪明的脑袋想想，答案不是显而易见么。”
忽然他像是看到了什么感兴趣的东西，径直朝上飞去。
娜塔莎忍住了笑，倒是相信确实不是他动的手了。
她看了一眼飞到上面去的少年，从心底感叹这些会飞的能力果然很作弊。
办公室外的长廊正上方，有一个透明的监狱，监狱内，关着一个身着深绿色、头戴尖锐弯角头盔的男人。
办公室里，托尼很是生气，脸上的笑都是假笑。
“所以如果我没有跟来，你想做什么？给他戴抑制器，然后关到监狱里，像是审问犯人那样审问他？”
他想起来进来之前看到的，“比如洛基？”
尼克知道他的脾气，此时只有他们两人，他并没有被托尼的态度惹火，还给他倒了一杯咖啡。
“事实是布朗斯并没有束缚他，现在娜塔莎还陪在他身边——我们不应该为没发生的事情多想，托尼。”
“呵。”托尼坐在他对面，想要一口喝光咖啡，被苦的直皱眉。
尼克又笑了：“忘记你不爱吃太苦的了，下次我让他们多放点牛奶。”
托尼嫌弃的将咖啡推远，翘着腿：“说吧，找我做什么？”
“你不让我问他，那你呢，你调查出什么了？”
尼克可不相信以托尼斯塔克的本事，他会什么都不知道。
托尼定定地盯着他，知道这时候不说，尼克也总会自己查，到时候说不定还有什么麻烦事，只好将自己查到的消息简略着告诉了他。
说是简略消息，可内容却一点也不简略，尼克消化了一番，沉默了。
“所以这很可能又是一个外星人吗？”
托尼摊手：“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么，在你的人抓他之前，”尼克强调不是抓，而托尼假装听不见地继续道，“网上已经铺天盖地都是他的消息了。”
不用他特意找，尼克只要一打开手机就能看到新闻媒体赶热度发出来的文章，《新的超级英雄？》《神秘异能者惊现纽约》……配图上无论是哪个角度，少年的容貌都绝对精致，就算是橱窗里精心打磨的娃娃都不及他那一份淡漠疏离又微妙脆弱的气质。
托尼继续道：“其实如果他是外星人倒还好，我们只需要调查他到达地球的时间和原因——相反，如果他一直在地球上，这样高调随意的性格，曾经却从未有过关于他的只言片语，那一定有人掩盖他的痕迹或者能够管制他。”
无论是能够在现今的科技水平下完全掩盖一个人的痕迹，还是有人或者组织能够管制住那个小子的言行……这都不是一个好消息。
说着，托尼忽然想起来在医院里，流浪者说是要去找人的，只是还没找到就被神盾局的特警给带回来了，他瞧了眼尼克，发现后者正在看着自己，一双眼睛里带着探究和深思。
托尼深吸一口气：“我知道你肯定找人分析了我们的言行——”
尼克很是友好的补充：“我雇了四个顶级分析师。”
托尼一顿：“好吧，那你肯定知道他急匆匆去医院是为了找人，而人我们还没找到就遇到了布朗斯，我不知道那小孩是为了什么忽然改主意愿意来神盾局，但我想这个人至关重要。”
“我敢说如果不是他主动要来，你们绝对抓不到他，而且那名特警爆炸的太离奇了，如果他想要杀谁，绝对不会是这种方式。”
尼克点头：“我明白，所以我从始至终没有问你们什么——我不会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对这个人做什么的，托尼，你应该对我有点信心。”
“在你有四个优秀分析师的情况下么。”托尼呵呵笑了两声，浑身从上到下都写满了怀疑，他低头看了一眼手机，继续自己刚才的话题：“现在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我们的局长想要听哪一个？”
尼克注意了一眼半掩的门外，能看到一点娜塔莎的身形，这证明从她带着少年离开后她一直留在原地，但她不会违背自己的命令——至少不会这么明目张胆，那就是说，少年就在附近。
而刚刚少年与娜塔莎的对话也透露出他非凡的听力，自己和托尼的谈话他肯定都听到了，而无谓于是否有人探究调查自己的隐私，少年绝不是大度随性的性格，这只能说明，他完全没将自己等人放在眼里。
尼克想着，道：“那先听好消息吧。”
托尼：“好消息是那人是个完完全全的普通人，在外星人袭击中身受重伤被救援队带回了医院，废了好大的劲才抢救回来，除了我们没有第二个人到医院找过他，此时他内伤严重，即使不在医院里也离开不了太远。”
尼克眉梢一跳：“那坏消息呢？”
“坏消息就是在他是个完完全全普通人且只有自己的情况下，所有的医生和护士都没有记住他的脸，监控录像里也没有他的记录，化验室里治病采集的血液现在正开着花，唯一的一个消息是来自医院花园里的一个老人。”
“他说‘那个年轻人腿脚还没有我利索，翻墙好久才翻过去，哈哈哈’。”
托尼假笑着的学了老人的笑声，在他对面是尼克面无表情的脸。
尼克很想问，这是普通人？
能让普通人忘记自己的模样，能在监控内抹消自己的身影，甚至血液里能够长出花朵……
尼克动动手指，十分想要安排人去寻人，有这样一个目的未知的人在纽约，他连坐都坐不踏实。
但看了一眼托尼，他暂时还是忍住了这个想法。
已知对方除了身负强大异能的少年，还有一个神秘的青年男子，而如果这名青年真的如托尼的大夫所说是个普通人，那就至少还有一个精通网络、能让血液变成花朵的异能者——又或者这是不同的两个人。
尼克颇感头疼。无论怎么算，这都不是一个简单的小势力。
不过还算有一个好消息，那就是现今正在神盾局内的少年了。
此时尼克注意到，娜塔莎现在仍然没有离开门口的位置。
他心生疑惑，索性和托尼交谈的差不多了，便起身想要出来看看。
托尼回头，也注意到了一直在门边的娜塔莎。
两人才走到门口，就听到某邪神愤怒的吼声：
“你这个卑微的、低贱的蝼蚁！”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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