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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异闻楼 ...
小世子心悦长滢公主,看上去非常正常的一件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萧择叙心里隐隐有一分说不清道不明的不满。
那边顾铖铉没注意到他前半句,听见他说要回济安,有些坐立难安:“京师不好吗?回济安做什么?”
温枢芫摇摇头,任凭他再说什么也不肯开口了。
紧赶慢赶,终是在天黑前赶到了亓州驿站。
亓州驿站倒是有些意思,官驿民驿合在一处,一半住官,一半住民。
顾铖铉跳下马,正准备去搀着温枢芫下马车,却被人抢先一步,定睛一看,正是那位传闻中才华横溢的太子太傅,萧择叙。
温枢芫心情复杂的看着眼前这只递过来的手,下意识拒绝:“我自己也可以下,太傅无需如此。”
萧择叙微微挑眉,倒也不反驳,直接收回手:“世子说的是。”
温枢芫看着他半分不动的身子,下马车的位置被他挡得严实,一时间犯了难,又说不出叫他让开的话,僵持片刻,叹了口气:“劳烦太傅……”
萧择叙这才勾了唇,伸手扶他下马车,等他在面前站定,才低头在他耳边压低声音:“世子身份尊贵,现在又没有随侍在侧,作为世子的副使,自然应当做好随侍之事,世子觉得,属下说的可有道理?”
表面上是这般说,心中却在想:也不知道这小世子与那长滢公主是如何相识的,不过,那长滢公主瞧上去似是对楚云逸情有独钟,莫非……莫非他们是在济安相识的?只是长滢公主认错了人,所以才会对楚云逸倾心。
这段时日还是对小世子好一些吧,毕竟他阴差阳错的丢了心上人,抢了他心上人的还是自己的皇兄,有口难言,如今又被卷入朝堂之中,起因又全是因为那个无缘再见的心上人,也是太惨了一些。
他心中如何百转千回,温枢芫自然不知,只是瞧着他眼中似有似无的怜悯有些不甚理解:“太傅在想什么?”
萧择叙勾唇笑了笑:“没什么,世子稍等,我先去为世子求一间上房。”说罢,转身走入驿站。
待他走了,顾铖铉才凑过来:“小世子,这还是我头一回出京师,说来,济安据说也是极繁华的,那依小世子所见,济安和京师,哪一处更好?”
温枢芫抿唇,摇摇头:“济安再繁华,也是比不得京师半分的,只是哪一处更好,我也不知道,还是看自己的心境吧。”
沉默间,一辆华美的马车停在一侧。
亓州驿站本就是官驿民驿合做之处,温枢芫倒也没起什么疑心。
车辕上的小厮跳下来,对着车内道:“三少,亓州驿站到了,今日天色已晚,不如在这休息一宿吧。”
听闻这个称呼,温枢芫忍不住回头瞧了一眼,正好与车内弯腰下车的人对上视线。
那人眉眼温柔,被温枢芫直视也不气恼,兀自下了马:“这位小友可是觉得我与你哪位故人相似?”
温枢芫这才回神,见礼:“方才一时失神,若有冒犯,还请见谅,只是公子与我一位亲属排行相似,方才突然听得小厮的称呼,有些意外罢了。”
那人微微一笑:“敢问小友那位亲属可是不见行踪?”
温枢芫愣了愣:“公子如何得知?”
那人道:“既是亲属,那对于他身边人自然应是熟悉的很,必不会在外随意的认为旁人就是自己的亲属,除非那位亲属行踪不定,失联已久。”
温枢芫笑了笑:“公子心细如发。”
那人行礼道:“在下闻斯燃,不知可有幸得知小友名姓?”
温枢芫道:“闻公子与梓裕许是同宗,梓裕姓温,名枢芫,表字梓裕,若闻公子不介意,唤我梓裕便好。”
闻斯燃笑了笑道:“在下家中排行第三,若是梓裕不介意,往后便唤我三郎吧。”
温枢芫正要应下,萧择叙却不知何时走到他身侧:“房间已经寻到了,大人现在是回去休息还是打算再与这位闻公子聊几句?”
闻斯燃将目光转到萧择叙身上,微微闪了闪,随后笑道:“想不到梓裕年岁不大,竟然有如此要务在身,那闻三便不多耽误梓裕的公事了。”
温枢芫微微欠身:“梓裕先行告辞,若有机会,梓裕定然登门拜会闻公子。”
待他转身离开,萧择叙不着痕迹的大量一番闻斯燃:“这位闻公子,应该不是京师人吧?”
闻斯燃浅浅笑了笑:“这位小友好眼力,在下家中祖籍非是京师,不过家道中落,故而辗转至京师谋生路。”
萧择叙若有所思:“敢问公子家中祖籍何处?”
闻斯燃神色坦然:“在下乃禹州人士。”
萧择叙面色微变,瞧见他神色中并无一分隐瞒之色,行了礼:“瞧见闻公子面善,多问了几句,还请公子不要介意,告辞。”
闻斯燃微微笑了笑,目送他离开。
他身边的小厮凑过来:“三少,他面熟得很,跟禹州那位将军长得好像啊。”
闻斯燃垂下眸子:“或许吧,潼沚,你去帮我查查,那位温小公子是何许人。我瞧着他有些似曾相识。”
那被唤作潼沚的小厮行礼道:“是,三少。”
那厢萧择叙蹙着眉进入驿站,脑海中不断闪着闻斯燃的脸:他的记性一向很好,可他从来不记得从前禹州有闻斯燃这一号人,况且他观那闻斯燃举止,似乎也是大户人家出身,从前禹州怎么从未听说过闻这一姓氏。
见他一直不开口,温枢芫迟疑道:“这位闻公子的姓名,倒是有些耳熟。”
听到这句话,萧择叙猝然回神看向他:“如何耳熟?”
不等他回答,旁边的顾铖铉忍不住插嘴:“十几年前禹州有名的才子,还是当年的探花,据说差一点做了驸马,只是后来他家中遭遇巨变,来不及迎娶长公主,就被陛下取消了婚约,后来就不知踪迹了。有人说他死了,有人说他隐居了,反正也没人见过。”
萧择叙看向温枢芫,看见他点头,才沉思:当初我不曾听说过闻家,应该也是因为这件事吧,遭遇巨变么?什么样的巨变呢?
温枢芫见他一脸深思的模样,开口道:“或许也只是重名而已,毕竟若是那位闻公子当真还在,只怕与我母亲一般年岁,方才那位闻公子瞧上去也太年轻了一些。”
萧择叙却没有因为这句话放松些许。
萧泊予当年的死他一直有疑虑,萧泊予镇守禹州多年,为何刚好在即将回京只是战死?除非有人不想让他回去。可是普天之下,萧泊予身边的仇敌极少,朝堂之上又无多少武官,即使有,也是对萧泊予敬佩至极的人,根本不会动心思要萧泊予的命。
这个闻斯燃多年没有行踪,如今突然出现在京师,并且毫不避讳自己就是禹州的人,他心中怎么可能没有怀疑,也不可能因为这一两句话就打消怀疑。
顾铖铉又开口道:“说起来,当年闻家没落之后,闻斯燃不见踪迹,可是不出五年,京师就出现了一个奇怪的组织,异闻楼。”
萧择叙与温枢芫同时朝他看过去。
顾铖铉干咳了一声:“这也是听我那些朋友说的,据说这异闻楼只喜欢打听一些奇闻异事,天下无论是江湖还是朝堂,他们几乎无所不知,甚至有人怀疑,异闻楼就是失踪多年的闻斯燃所建。只不过这些都是大家的猜测,闻斯燃当年名动四方,闻家却在一夕之间没落下去,他作为一个从未吃过苦的少爷,怎么可能撑得下去五年。”
温枢芫摇摇头:“未必不能撑过去。禹州与岘溭相邻,你怎么知道当年他不是去了岘溭避世?大澧与岘溭关系一向不好,若是闻斯燃去了岘溭,自然找不到踪迹,况且你也说了闻斯燃名动四方,陛下当年那般如同落井下石的行为,足以让岘溭王室认为闻斯燃对大澧已经失去信心,对于他这样的能人异士自然会礼遇有加,你觉得他会撑不下去吗?”
萧择叙垂眸:“倘若当年闻斯燃对陛下落井下石一事心怀怨恨,若是异闻楼当真由他所建,那么他如今的目的,必然是报仇。”如此说来,这个闻斯燃极有可能就是杀害他父亲的凶手,若是他父亲成功回到京师,那对他来说就是个最大的阻碍。
这般想着,他眸中极快的划过一分狠戾。
温枢芫却摇摇头:“或许异闻楼不是他所建,如果异闻楼当真由他所建,他的目的也确实是为了复仇,那为什么到了如今还没有半分动作?他在等什么?况且传闻中他不是什么心胸狭隘之人,不可能因为陛下如此便起杀心,兴许他建异闻楼只是为了追查当年闻家没落的真相。”他看了一眼蹙着眉不说话的萧择叙,“现在下定论,未免太早了些。”
萧择叙抿着唇,勉强听了他的话。
温枢芫知道他还没有完全放下,只是道:“天色已晚,早些回去休息吧,明日还要赶路。”
萧择叙行了礼,一言不发的回房。
直到他的房门关紧,温枢芫才收回目光,看向身边的驿卒:“带这位顾公子回房休息吧。”说完,直接推门进房。
顾铖铉还没阻止,面前的门就被关上了。
驿卒跟他大眼瞪小眼:“这位公子,跟我来吧。”
顾铖铉一脸莫名:“我不住这边吗?”
驿卒笑道:“公子说的什么话,这边可是官驿,公子身无官职,如何能住的了官驿。”
顾铖铉叉腰:“不对啊,我没说过我没有官职在身吧?你是怎么知道的?”
驿卒在前面带路,听见这话回头说道:“那位萧大人方才过来求房间的时候便跟小的说过了,不过他说公子身份贵重,虽然没有官职,但是也不能怠慢了。”
顾铖铉咬牙:原来萧太傅说的没心思照看是这个意思。不过,这个萧太傅该不会对小世子有兴趣吧?要不为什么要费尽心思把他赶走?
翌日,温枢芫穿戴好出去时,正好撞上前来寻他的萧择叙,见他醒了,眸中闪过一分莫名的情愫:“世子怎么醒这么早?不等属下过来伺候么?”神色间,全然不见昨日的阴郁。
温枢芫垂了眸不说话,余光瞥见他朝自己伸手,下意识退了一步,躲开,两个人都愣了一下。
萧择叙装作毫无察觉的样子,抬手将他额前的发拂到耳后:“世子头发乱了。”说完,直接转身离去。
看着他的背影,温枢芫心口有些莫名其妙的鼓噪,但是没有耽误时间,跟了上去。
出了驿站,就察觉到顾铖铉看向自己时幽怨的眼神,转向萧择叙时又变得杀气腾腾。
萧择叙完全无视顾铖铉的目光,回头瞧了一眼一脸莫名其妙的温枢芫:“大人快些上车吧,该出发了。”
温枢芫微微颔首,正要上车,便瞧见昨日见过的闻斯燃也从驿站中走出来,见到他们,眼里划过一分意外:“梓裕,又见面了。”
温枢芫也是有些意外:“闻公子这是要去何处游玩么?”
闻斯燃笑着点头:“应一位朋友之邀,去往衢州找他。”
衢州?温枢芫不着痕迹的与萧择叙对视一眼,笑了笑:“衢州水患严重,闻公子此时过去,当心些安全。”
闻斯燃点点头:“多谢梓裕提醒,告辞。”他没问温枢芫一行人要去何处,直接上了自己的马车。
待他们的马车走远,温枢芫才转身上车。
闻斯燃走的不是官道,想必不是故意跟踪。
思索间,马车已经开始前行。
然后,一个人钻进马车,温枢芫抬眼看过去,身子下意识坐直:“太傅怎么……”看见他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没再问,“太傅可是在怀疑那位闻公子?”
萧择叙坐下,听见他问,摇摇头:“我原先确实怀疑他,可是现在我更怀疑他口中说的那位好友,那个人身在衢州,不会不知道衢州水患有多么严重,为何偏偏在这时将闻斯燃邀过去,总不会他要请闻斯燃过去治理水患吧?”
他上一世看过的地方县志中,并未听说过闻斯燃这个人,这一世自从这个小世子出现,所有的一切都没办法预料。他眸光复杂的看着毫无察觉的温枢芫:这一切,都像是冲着小世子来的。
温枢芫没察觉到萧择叙的目光:“所以你是想通过闻公子找到那个设局之人吗?”
萧择叙没有明说,可是两个人都是心知肚明。
那边闻斯燃走出一段距离,靠在车厢上,似有若无的笑了笑。
潼沚瞧见自家主子的表情,心知不妙:“主子,你明明知道那位小世子也要去衢州,为什么还要告诉他你也要去。”
闻斯燃端起身侧的琉璃盏,细细摩挲:“有人希望我被他们怀疑,设这么大的局算计我,我当然也要顺着他的心思,你说以那个小太傅的聪慧,会不会猜出真正的幕后之人是何人?”
潼沚恍然大悟:“那主子还要去衢州见他么?”
闻斯燃挑眉:“为何不去?他设局算计我,这件事我可还是准备找他算账,原是打算作壁上观,现在看着他好像不大有诚意,那就不要怪我随时反水了。”
潼沚小心翼翼的观察自家主子的神色:“主子是想……”
闻斯燃没说话,浅浅的勾唇,闭上眼睛开始假寐。
潼沚立马噤声。
顾铖铉:为什么要赶我走?(生气.jpg)
萧太傅:你的戏份太多了。(微笑.jpg)
顾铖铉:那不是剧情要求吗?(委屈.jpg)
萧太傅:我不喜欢话多的人。(继续微笑.jpg)
顾铖铉: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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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异闻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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