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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他是奴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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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为什么这种痛感在睡梦中都会这么强烈。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好像,好像是游艇,他们她把游艇开到绝壁上,她是要自杀的。可是好像还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哦,对了,是尹磊,尹磊也在船上,他也在。最后的记忆是他抱住了她,天知道她每天都在等着个拥抱,但不该是那个时候,那个时候他不是应该先逃命要紧吗?他们不是已经淡薄地连一点夫妻情分都留不住吗?
“这丫头没什么事了,不过显然伤到内脏,以后身体比较弱就是了。”
是谁在说话,是谁?她被救了吗?那他呢!!
“你这个臭婆娘,枉费江湖人称什么妙手怪医了,连个人都治不好。”
这又是谁……
“你够了吧,自从我娶了你的兄长你就和我作对。我又没有欺负他。”
“你没有欺负他,在他生病的时候和别的男人混在一起还说没有欺负他,要不是他离不开你,我早就把他带回家去了。”
“哼,你是哪只眼睛看到我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别人一说你就信,你自己亲大哥的话倒是不靠谱了。”
“哼”
“好了,别吵了,这个女人看来要醒了。”
努力张开眼睛,好刺眼,闭上后有不甘忍受黑暗重新睁开,如此反复几次后类蕾终于适应了外面的光线。怔怔地看着眼前两个怪异的人。
确实是怪异——当你头顶着一个茅草卢的房子,眼前站着两个有些彪悍而且还复杂的裙式服装的人时。
“喂,你醒了,还能说话不。”穿暗色服装的女人毫不留情地在类蕾手臂上掐了一把,知道类蕾忍不住“啊”地一声叫出来,她才满意地拍拍手,“我就说我怪医的医术没话说,你总算是捡回一条命。以后不要干重活我包你没事。”
这是什么话,是医生吗?他们获救了吗?可是怎么会有这么古怪的医院,这么奇怪的医生。等等,她好像还没有看到尹磊,他怎么了。
“尹磊,尹磊呢。”
看着呆呆的类蕾忽然开始激动,倒把李贺吓了一跳,等她意识到她问的是与她一起的那个男人后,才递给她一个安心的笑容。
“你放心好了。那个男人虽然外伤很重,但是好在没受什么内伤,身体素质也不错。一时半会死不了。”
他没事了,他没事就好。
“不过。”怪医不怀好意地看了类蕾一眼,“虽然你男人的身体不错,但是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对他以后的生活还是会有影响的。”说完笑了笑,“你是叫童瑶吧,你男人在睡梦中一直叫着你的名字。”
类蕾的眼神一暗,“不,你可以叫我类蕾。”
李贺和怪医奇怪的看了对方一眼,场面顿时很尴尬。不过李贺迅速反应过来,“你放心好了,我们是不会把你的消息出卖出去了。”
感情真当她是童瑶了呀。类蕾无奈的叹口气,反正两个人也不怎么认识,没有必要多做解释,为今之计是快点回家,她死了没关系,只是尹磊消失了好一阵,尹家那边肯闹翻天了。
“两位大姐,能不能请你们帮忙打个电话。好让家里人快点来接我们。”
“电话,什么东西。”怪医很不解地看着类蕾。
“就是……”不会吧,类蕾感觉一阵恶寒,这个世界还有人不知道电话是什么东西吗?把实现从两人的身上再移到周围显然是找不到半点加用电线的茅草屋身上,类蕾着实吓了一身冷汗。
“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步岐山,我是在青城附近发现你们两个的。步岐山地势偏远,是不会有什么追兵能知道这里的。”
“追兵?”
“你大可不必多我们隐瞒什么。看的出你也是个没受过什么苦的小姐。居然会和一个奴隶满身是血的抱在一块,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你们是逃出来的。”
类蕾又是一阵晕眩,为什么这个人说的话她都不有,还有,“奴隶?”尹磊什么时候变成奴隶了,而且这些人分明奖的是中国话呀,中国什么地方还有奴隶这种身份吗?
“身材高大、穿的又单薄,手上也没有守贞沙,还不能够说明他的奴隶身份呀。”这回是怪异心直口快开口,“老实说,那个奴隶应该已经是你的人了吧。受了那么重的伤,以后生养就有些困难了。”
这到底是什么和什么呀。什么守贞沙,什么生养呐,这世界到底怎么了。电光火石之间,一种可能冲进类蕾的脑海,头脑顿时有种被烧焦的感觉。
“请问,现在是什么年代。”
“年代?”李贺摇摇头,“这个词没听说过,不过你应该不会不知道这里是凤火王朝吧。”
“凤火王朝?”这是什么鬼时代,鬼地方呀。
眼看着类蕾的反应,怪医有些奇怪地看了一眼李贺,“我说李丫头,你不会给我捡了个白痴回来吧。”
“什么我捡了个白痴,如果她真是白痴也是你治坏的。”
“看你这赖皮的样子,以后看哪家敢把好好的男儿嫁给你。”
李贺的脸顿时变成猪肝色,“这个不用你操心。”
天哪这两人,完全就不顾自己现在一团乱,倒是吵起来中气十足。现在看来自己真的是踩狗屎了——自杀能自杀到穿越,而且好死不死还带着尹磊一起穿来了。而且依照刚刚这两个人说话的内容,这里好像还不是什么古代之类的,难道是平行的社会,而且还是个女尊的国度,以尹磊那种极度火爆的脾气再加上大男子主义,这回事有的他受了。
不过尹磊这回掉到这里来怎么说也是自己害得。虽然说他们两个离了婚,算是彻底地没了关系了,而且对于尹磊的所作所为她也失望透顶,可是总不能撇下他一个人。况且他现在伤的也应该不轻吧。
“恩,两位。”
听到类蕾的呼唤,两人终于停止争吵看向她。
“尹磊,……恩,我是说和我一起来的那个男人,现在在哪里,我可以去看看他吗?”
“他就在隔壁,我安排我夫君给他涂了药,现在好多了。你现在看来也好的很,要去看总不能不让看,你们两个好好聚聚,过一会他就会醒了,我们那就先下去了。”
“恩”
待两人关上房门,类蕾有些吃力地扶着周围的桌椅站起来,几乎是以挪动的速度挪到隔壁的房间。一进门就看到尹磊对着自己的脸,他的脸看上去极其惨白,走过去一看,背上包扎的伤口还有血丝甚出来。手无力的放在枕头边上,看起来很虚弱。
悄悄地挪到床沿,看着他背上的伤口发呆,好严重,连被子都不敢盖上,几乎一整片背部都覆盖着伤痕。
虽然早就下定决心离这个冷心冷面的阎罗远一点,但是这次毕竟是他救了自己,就算是陌生人也应该报恩吧。算了,等他身体一好,就和他分道扬镳。说实在话,她倒一点都不担心他会在新世界混不下去,倒是自己,米虫一样的人,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
也许是疼了紧了,尹磊的身子痉挛了两下,原本就锁在一起的眉毛拧得更紧了。
类蕾一阵苦笑,这个一向傲视一切的尹家少爷估计是没有受过这种苦楚吧,最严重的那次绑架,也没有伤的这么重的时候。看来这回真是自己害了他。
“给我杯水,很渴。”沙哑的声音响起,类蕾有些受惊地看着眼前已经睁开眼睛的尹磊。
“水。”尹磊不得不再次开口提醒。
“哦,哦。”好在桌子离得不远,否则自己真的是没有把握能走过去。倒了半碗水送到尹磊嘴边。
尹磊显然是渴坏了,三两口就把一整碗的水喝光了,而后抬起头来看类蕾,“可以了。”
哼,这个人就是这样,连说句谢谢都不肯。
转身把杯子放在桌子上,挪动着脚步想出去,想了想,还是止住脚步,在床前坐了下来。
“有些事情我必须跟你说。”
尹磊冷冷的看着她,“如果你说的是刚才你们在外面所说的话,我想我是知道了。”
“你听到了。”
“你们说的太大声了。”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难道真的按李贺说的,他们还是以夫妻的身份出现吗?
“还能怎么办,一时半会我想我们也不可能会有机会回去,先想办法在这边活下来,至于你我的身份……”尹磊顿了顿,“我已经不想和你扯上什么关系了,但是我们又是一起被救回来的。说不认识也说不过去。既然他们认为我是你们家奴隶,我就暂时充当这个职位。”
“奴隶!”他真的那么决心要和自己划清界限,即使是奴隶也愿意做吗?
“以后要是他们问起,就说我是陪你出来打点生意,哪知道半路遇袭,”
“好。”本来她还担心他一个男人在这个时代会不会受到欺负,自己就算委屈一点也可以充当他的保护伞,不过显然有失自己多想了,眼前这个男人可是一方霸主,对于她这个背叛的前妻,应该是能撇多远撇多远吧。
“另外,我们最好还是在一起活动,虽然我现在有点都不想和你有什么交集,可是现在只有我们两个是在这条船上了。我可不想自己独自一个人回去后被认为是杀人凶手。
“你放心,我也不是想和你有过多的接触。一旦能找到回去的方法,回去后我一定离你远远的。”
“那是最好。”
狠狠地咬了下唇,类蕾感觉到一团火焰就这么冲心口冲了上来,很好,他们本就应该没什么交集。如果没发生这次意外,现在他应该回到童瑶身边了吧。现在想到自己就这么放弃一条命只是为了这么一个根本不爱自己还可以设陷阱伤害自己的人,还真是有些作践了。
“那既然尹少爷没什么大事,我先出去了。”抛下一句话,类蕾就像甩身出去,却被尹磊叫住。
“记住,以后叫我尹磊。”
哼,这个人,无论做什么事都这么谨慎。
“知道了。”以最快的速度离开房间,类蕾觉得能答应他在一起的自己简直是疯了。
“怎么了,类丫头。刚从情郎房间里出来就这么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一出门就好死不死地看到怪医端着一碗药汤过来。
“看在他那么拼命救你命的份上也不该和他制气呀,何况你夫君现在身子还弱呢。”
这女人一开口就把他们的关系定成那样,等到被尹磊知道还以为自己还怀着什么回归豪门的心呢。看来要下猛药了。
“这位……恩……怪医,我自从醒来到现在从未说过我和刚才那个男人之间的关系,你怎么能如此确定他是我的夫君呢。”
怪医笑的暧昧,“我看人一向很准的,他把你抱得那么紧。可见你对他很重要。一个男儿家拼了命救你,这心里一看就知了。据李贺那臭丫头说她发现你们的时候你的手还紧紧搂着你男人的腰呢。都到这时候还不承认。”
类蕾无奈至极,他们两个这种求生之时体现的本能就这么被人认为是相爱的证据了。
“当时情况紧急,尹磊为了救我就顾不得那么多男女之防了。其实他只是我家的一个奴隶。”
“我当然知道他是奴隶了,从他那副身材板就能看出来。”
“但是他不是我的夫君,也不是我的情人,我们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
怪医的脸色在听了这句话后迅速沉了下来。她朝紧闭的房门看了一眼,放下药碗,拉起类蕾的手就往树林里走,“进一步说话。”
虽然不知道什么事情这么神秘,但是类蕾预感到一定不会是好事。
果然,怪医一进树林就开始跟自己嚼舌根。
“我说类丫头,你跟那个男人,那个叫尹磊的真的没有什么关系吗?”
“没有,有也是主仆关系。”
“那他可有妻主?”
“没有。”笑话,如果说有的话,要她去哪里找一个人出来冒充呀。
怪医若有所思地看了类蕾一眼,而后用很严肃的口吻开口了,“你是从憩园买到他的。”
“憩园。”类蕾顿了顿,“他是我母亲带回来的,我并不知道他是从哪里买来的。”
“那么。类丫头,我只问你一个问题:这个奴隶,你是要他活还是死。”
“当然是活。”虽然他已经对尹磊没有什么想法了,可是却从没有想过要让他死,这也是当初船快撞到绝壁时自己为什么叫他“快逃”的原因。
怪医满意的看着她的反应,“看来你也不是对他无情,只可惜他不仅是奴籍还是破壁之身。”
类蕾不自在地咳了两声。老实说虽然知道现在是在女尊的国度,但是每回听到别人说尹磊以不是完璧之身就觉得可笑。他可是个铁打的大男人呢。现在落到这么一副境地,看来有的他受了。
“他现在身体还是不大好,要休养几日。等过了节庆,你们就可以下山了。到时候叫李贺跟着你们走,顺带把这烦人的臭丫头给带走,整天粘着她大哥,实在是太讨厌了。”
“好。”
“不过到时候你可要和你那个奴隶夫妻相称,否则的话他的日子会很难过。”
“这,还是以后再说吧。”
似乎看出类蕾的为难,怪医也不多说话,拍了拍类蕾的肩膀,“走,回去给你相……恩,奴隶端药去,免得病情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