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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狼人杀(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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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顾,今天你怎么来这么晚啊?”贺佳跟顾煴开着玩笑,“你之前是不是这样说的啊?”
“多大了能不能礼貌点?”顾煴说。
贺佳一笑:“可是顾队叫着真的不顺口啊,你看都没人叫。”
好像还真是,难怪平时就连实习生都管他叫“煴哥”。
“煴哥,你要再不来我们可能就报警了,”一个没穿制服的警察凑来说到,“差点就以为你出什么事了。”
“去你的,能不能说话吉利点?”顾煴笑骂。
楚汀跟顾煴去整理昨天的资料,除了顾煴,这里没人认识他,都以为他是顾煴的什么弟弟。
认识他的只有之前和顾煴一起来警局的老警察了,但这些人不是调了就是走了。
“有没有可能把手套藏在了身上?”楚汀撑着头问他。
“昨天找过了,没有。”
“那有没有可能是顺着窗户扔下去了?”
“下面也找过了,没有。”
“那有没有可能是顺着窗户扔下去被拉电闸那个人捡走了?”
“这个有可能,”顾煴想了想,“陈全,马上去调那天KTV楼下的监控!”
楚汀看着桌上证物袋里的东西。
除了他昨天拿的那两样,还有放在桌上的一台手机。
不留下痕迹,到底是怎么做的?
“煴哥,七点前后只看到一个带着头盔还穿风衣的人比较可疑,目测身高一米八。”
顾煴马上过去:“他有干什么吗?”
“低头捡了什么东西。”
果然。
“放大监控,看能不能确定这个人的身份。”
“是!”
“所有镜头都放大了,这人包的太严实,根本连寸皮都看不到。”
唯一的线索又断了。
“那竟然知道手套是怎么处理的,那我来做个假设。”楚汀走过来说到,“第一个人拉完电闸,马上跑去了楼下,第二个人在这期间杀了人,先把手套放在提前准备好的口袋里,藏在身上,警察来后再趁乱跑去扔掉。”
“有道理,但怎么保证血不会溅到身上呢?”
“因为匕首没拔出来带走,而是在里面抡了一圈。”
顾煴点了点头:“但如果是这样,不是没留下证据?”
“从停电到来电只有三分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想必凶手就是离死者最近的那个人了。”
陈全忍不住夸到:“煴哥,你弟好聪明啊。”
顾煴没理他,说道:“如果是坐在最外面的那个也有可能。”
“是,但要保证这几步路不会发出声音。”
“那我下午去调KTV包厢里的监控。”
下午。
浅蓝色的天好像一幅洁净的丝绒,几片薄薄的云随风缓缓飘着。
楚汀跟着顾煴去了KTV,知道他们来的意图,老板马上叫人去掉出了录像。
他们跟着老板去看录像,看完又拷了一份回去。
离老板最近的是死者的妻子--是昨天那个那个化着浓妆一直哭的女人。
而那个坐在外面的,是那个年轻的女员工。
“林皓,你去把昨天那五个人找过来,再审一遍。”
“是!”
顾煴拿着昨天记录口供的本子,走进审讯室打算亲自审。
楚汀跟了进去。
昨天那个画着浓妆的女人进来了,今天还是收拾的很漂亮,但再漂亮的妆容也遮不住脸上的黯然和明显哭到肿起来了的眼睛。
看到顾煴,她无力地笑了一下,冲他点了下头。
“这个应该是死者的妻子,对吧?”楚汀转头问顾煴。
“对,叫薛玲,三十九岁。”
顾煴调整了一下摄像头,坐下开始试探着问她。
她离死者最近,而且比起那个单纯年轻的小姑娘顾煴更相信是眼前这个淡定着回答每个问题的女人。
其他三个人审得快,审完薛玲顾煴就让他们走了。
接着方婧--那个年轻的女员工被带了进来。
她明显很紧张,顾煴就让在一旁记口供的贺佳来审,让路过审讯室的另一个警察做口供记录。
顾煴就坐在旁边,偶尔问一两个问题。
直到都结束了,由于没有足够的证据无法进行拘留。
顾煴看着回放,想从录像里找出什么。
“他是我的丈夫,杀了他又对我有什么好处呢?”
“老板其实……性骚过我,但我没过想杀他的。”
……
楚汀端了杯咖啡过来,坐到了顾煴旁边。
“方婧有动机,但我觉得她应该不敢做这件事。”
“我也这么觉得,如果真的是方婧,那大概也会是另一个人怂恿她的。”顾煴回答。
“嗯,”楚汀喝了一口咖啡,“但薛玲也不一定没动机,毕竟那个人死了薛玲就是他遗产的合法继承人。”
顾煴点了点头,不过薛玲看着一点儿都不缺钱,如果真的是为了钱那得是贪婪到什么地步。
“但从审讯时的反应来看,大概是薛玲了,”顾煴说,“就差证据。”
“对,如果方婧是凶手的话,未免也装的太像了。”
今天审讯的时候已经把楚汀推断的手法说出来了,如果说中了这两个人里不管是谁都会去找那个拉电闸的人吧。
对,所以凶手只要去找那个人就露出马脚了。
现在就只要守株待兔。
过了几天,两个人依旧没什么动静。
怎么可能?
难不成不是她们之中的一个?
顾煴脑子里一团乱。
“不应该啊,”顾煴皱了皱眉,“这么多天竟然没动静?”
“那接下来想怎么查?”楚汀问到。
顾煴摇了摇头,显然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我觉得应该再审薛玲一次。”楚汀想了想说。
“嗯?”
“只要薛玲承认了,在找到手套和另一个人就好了。”
“胡来,那万一不是她呢?”
“不是她再审方婧。”
好像……也有点道理。
一直到下班回家,顾煴还是没有答应楚汀要再审薛玲的要求。
“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直接说她是凶手,说中还好,没中呢?你知不知道这是有风险的?”
“可以先伪造。”
“你以为这样就能解决吗?如果真不是她呢?”
楚汀不说话了。
如果他的推断没有出什么错的话,应该就是薛玲。
他没有证据。
警方也没有证据。
但如果让他审了薛玲,一切都会水落石出。
即使他知道这样很冒险。
第二天,楚汀以头晕为由待在了家里。
顾煴要顺路带他去医院,楚汀坚持想待在家里睡觉。
等到顾煴去上班,楚汀带了一支录音笔去了薛玲家。
没有证据警察不能审,他自己去总可以吧?
他按了按薛玲家的门铃,薛玲开门的时候穿着一件宽松的连衣裙。
“你好,我叫楚汀,我可以向您问点事吗?”楚汀礼貌的微笑了一下,嘴角的幅度是那么的好看,让人移不看眼。
“啊,行。”薛玲认出了他,“你是警察局那个吧?”
楚汀点了点头:“但我今天不是代表警察局来,是我自己想问您点事儿。”
薛玲让出路,楚汀走了进去。
关上门后,薛玲又给楚汀到了杯茶。
她坐到楚汀对面:“有什么事请说吧。”
“那我直接说了,我私下过来找您,其实是因为我找到了一样东西。”楚汀拿起手机点了几下,“您看看。”
薛玲接过手机,是那副沾着血的手套。
她皱了皱眉,强制着让自己平静下来。
“这是什么?”
“这副手套上验出了您的汗液,您应该见过它吧?”
薛玲把手机还给了楚汀,低着头不说话。
“是您的吗?”
薛玲的手上已经全是汗,指甲快要掐到肉里了。
楚汀从她的反应里已经看出个七七八八了,他微笑着看着薛玲:“你说吧,今天只来了我一个人,没有带摄像头。”
“不,不……”薛玲开始有点发抖了,说话也有点语无伦次了。
楚汀不说话,等着薛玲说。
“我觉得你主动交代可能会对你更有好处,毕竟零口供也是可以定罪的。”楚汀见薛玲不说,劝说她到。
他等薛玲冷静了一会儿,薛玲终于开了口。
“是他,是他骚扰我妹妹的!”薛玲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
楚汀一挑眉,示意她继续。
“我,我想杀了他,刚好有人给我出了主意,我,我就答应了。”
“谁?”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楚汀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她是真不知道还是想包庇那个人。
不过连一个不知道身份的人都敢信,这到底是多想杀了那个人啊。
后来也问不出什么了,楚汀劝了她去自首就离开了。
楚汀带着录音笔满载而归,正想着怎么跟顾煴炫耀就接到了顾煴的电话。
“你不在家?”听着顾煴的声音,感觉他有些生气了。
楚汀愣了一下,这个时候顾煴不应该在警察局吗?
“你在哪?”
“小区楼下。”
没过一会儿,顾煴就下来了。
“不是头晕吗?跑哪去了?”
楚汀高兴的从口袋里拿出那根录音笔,邀功地看着他。
“看,证据。”
“什么?”
“薛玲亲口承认了。”楚汀一脸得意的拿着录音笔晃了晃。
顾煴打了他一下:“你知道多冒险吗?”
“你自己去,她要是抄刀捅你怎么办?”顾煴继续问到。
楚汀笑了笑,从口袋里拿出来了一把折叠刀:“不怕。”
“谁让你随身带刀了?现在开始24小时你都要在我视线内,不准给我乱来!”
“是。”楚汀笑着应他。
第二天顾煴就把录音笔带去了局里,现在他们只要真正找到那副手套就能给薛玲定罪了。
但在这之前,他们要先找到另一个人。
那副手套如果没有被扔掉的话,应该就在那个“另一个人”手里。
所以他们就应该先找到那个“另一个人”。
但对于“另一个人”他们毫无线索。
看来只能尝试从薛玲口中问了。
只是这个时候如果他们警察去了,薛玲应该不敢见他们。
“要不我带着贺佳再去一次吧,看看能不能问出什么。”楚汀建议到。
“为什么非要带贺佳?”
“因为她看着没什么杀伤力,而且都是女生,更好交流。”
顾煴点了点头,好像也是。
他通知了贺佳,让她下午和楚汀再去找一次薛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