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雇佣的本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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鼬与鬼鲛踏入旅店房间不久，见到了风风火火赶回来的少女。
“会面怎么样？她是冷脸把你赶出门，还是凑了一笔巨款哭着求你放她丈夫一条生路？”鬼鲛打趣道，当瞟见她把拎着的斗笠一丢，露出一个小钱箱时，讶异地扬起眉毛，“你还真收了她的钱？”
“嗯，3000万两。”少女啪地打开钱箱，“两位前辈，能再帮个忙吗？”
“小姑娘，我们只答应你暂缓动手，可没答应你不杀人。”鬼鲛拍了拍她的头，“拿钱收买这一招即使在角都面前也不好使，任务就是任务。你说你清楚规矩，不会违背组织命令，现在这么做可是在破坏规矩呢，别胡闹。”
“鬼鲛叔叔你误会啦，这钱不是妃音让我拿来求你们高抬贵手的，而是定金。”少女合上钱箱放到一边，一手扯着一人的衣袖请他们坐下，又给他们倒了茶水，“我想跟两位前辈商量一下，放心，绝对按规矩办，不让你们为难。”
“好吧，说说看，想玩什么把戏？”鬼鲛婉拒了少女不知道从哪儿打包回来的一盒甜点，催她直接进入正题，“你刚刚提到的定金是怎么回事？”
少女也坐了下来，沉声道：“这是委托任务的定金，妃音拜托我向我们的组织递交一项紧急委托，在6天内杀掉鸟羽英一，他目前正在雷之国与一家拍卖行谈生意。”
“鸟羽英一？他不是这次任务对象的兄长么？这女人怎么……等等，6天内，我们的这个任务依照命令，6天内也必须要动手……”鬼鲛似是突然了悟，“她想杀了我们这个任务的委托人？可她怎么知道她丈夫的兄长就是委托人，难道你……不，你并不知晓。”
“是的，这次任务卷轴中没有透露委托人信息，可能是首领答应了要替人保密，连自己人也不告知。然而，妃音并非空有美貌的草包大小姐，她原先跟着她那位财阀老爹做事，心思缜密、精明能干、极擅投资，除了在挑丈夫上好像有点眼瘸，莫名其妙找了个性格木讷、没啥野心、一心扑在珍珠养殖上的小少爷，哦，扯远了……她嫁入鸟羽家族后，表面上很低调，但暗中培育自己的势力为她憨憨的丈夫在家族中争取利益，说起来也奇怪，鸟羽正二虽是次子，鲜少参与家族企业运营，但深得他父亲鸟羽幸吉的宠爱，而长子鸟羽英一看似是当作继承人培养，却不得父亲欢心。”
“所以哥哥心生嫉妒不满，担心弟弟会威胁到他，雇佣晓组织来杀掉弟弟？”鬼鲛轻笑一声，“小姑娘，你们的确是动了心思，钻了规矩的空子，如果委托人比目标先死亡，任务便会取消，我们再执行已无意义。只是，姑且不论佩恩是否同意接下这个委托，有两个问题：其一，你们确定这是真正的委托人吗？若是搞错了，这兄弟俩都得死，那位大小姐不仅失去丈夫，还得支付任务酬劳；其二，杀死鸟羽正二的委托在先，自然是优先执行，那位大小姐的委托恐怕得往后放一放呢。”
“妃音认定就是鸟羽英一，那人原本是她的联姻对象，当年鸟羽幸吉带着长子上门拜访，意欲撮合两人，同时也带了次子同行，结果妃音没瞧上哥哥，反而相中了弟弟，可能从那时起，当然也有可能是更早，某人就怀恨在心。去年我护送妃音嫁去水之国，曾有黑手党中途绑架她，她后来一直在调查是否有幕后指使之人，发现最大的嫌疑人便是英一。她说，英一看上去温文尔雅，总以笑脸示人，对弟弟关爱有加，实则腹黑狡诈、睚眦必报，她一直有在提防，综合她手上掌握的情况，她判断此次委托我们来杀她丈夫的人十之八九便是英一，只有弟弟死了，他才会真正安心，接管水之国最大的珠宝企业。因此，第一个问题就不用管了，如果真弄错了，她自己认栽。至于第二个问题，两位前辈——”少女漂亮的桃花眼亮闪闪地看向鼬和鬼鲛，露出无敌软萌的笑容，“杀死正二的委托我们已优先执行，目前正在踩点摸清任务对象的具体行踪和生活规律，这需要一个过程，而且我和鬼鲛叔叔之前在海盗窝里大战一场，打得精疲力竭，也需休养几日。”
看着小姑娘睁眼说瞎话脸不红气不喘的模样，鬼鲛既无奈又有点好笑，“你这家伙……私底下究竟收了她多少好处费从中斡旋？”
少女掩嘴笑得像只狡黠的小狐狸，她的意图已明晃晃展露在朱南组面前，只等他们的表态。
鬼鲛心想，若要反将一军，光他和鼬配合也是不够的，说起来，鼬会同意么？他瞥向身边之人，却见其正凝视着少女拿来的那盒点心，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未等鬼鲛开口，鼬已收回视线，平静地说：“组织里并未有过这样的先例，比起我们，你需要说服的人是佩恩。”
他的言下之意，再清楚不过。
“首领大人一定会答应的！”少女握紧小拳头信心满满，下一秒蹭蹭蹭窜到他们身后，双臂一展揽上两人肩膀，嗓音绵软清甜，“两位厉害又帅气的前辈，能不能帮我联系上首领呀？速度最快的那种。”
两人侧首垂眸，目光从搭在他们肩上的小爪子缓缓移到一张灿烂笑脸上。
这热络熟稔的口气，亲近随意的姿态，这世上大概也就这个小姑娘敢对他们这样了……
鬼鲛以眼神无声征询搭档意见，见鼬微微点头，便接话道：“我可以用通灵术帮你将这委托送到我们靠海的据点，绝每天会去那里把各地送来的情报信息汇总带走，我注上紧急标志，他收到后应该很快转交佩恩。”
“谢谢鬼鲛叔叔！”少女当即飞快计算起以鬼鲛通灵出的鲨鱼的速度抵达那个据点所花的时间，“快则一天，慢则两天，首领大人应该就会回复吧……唉，这个戒指若是能双向联系该多好。”
当少女在心底暗叹这个世界没有手机实在太不方便时，鬼鲛已取出一个卷轴，以暗号形式将妃音的暗杀委托记上，在酬劳那里顿了一下，问她道：“那个女人出价多少？”
“一亿两。”少女蹲在他身边，好奇地看他写下歪歪扭扭的奇怪符号，随口回道。
鬼鲛的手微不可见地一抖，他深深地看了少女一眼，她好像浑然不觉刚才报出的金额有多惊人。
鉴于旅店房间不是通灵鲨鱼的合适场所，少女随鬼鲛出了门，来到一处偏僻的海滩。鬼鲛召唤了一头体型颇大的鲛鲨，鲛鲨一口吞下卷轴，尾巴一甩扎入大海，很快消失不见。
鼬在房间里静静坐了一会儿，抬手从桌上盒子里拈起一个烙着“海蚌含珠”烧印的薯蓣馒头，轻轻咬了一小口，脑海里浮现出另一名男子的身影。
这人便是同属宇智波一族、当年曾让鼬像兄长一样憧憬的族人——宇智波止水。记得有一次，止水从水之国执行完任务归来，给他捎了一份跟这一模一样的薯蓣馒头，悄悄放在他房里，那时佐助还小，趁他不在，爬进他房里偷吃了两个……
鼬慢慢咀嚼着，合上了眼睑。
在他们送出委托卷轴的次日晚上，佩恩以戒指为媒介联系上了鼬和鬼鲛。
鬼鲛屈指在墙上敲了三下，住在隔壁的少女转眼间便从开着的窗户跳了进来。
“他说，你这小家伙，总能给他带来意外。”鬼鲛笑着转述佩恩的话。
“难道不是惊喜吗？”少女把耳朵贴近鬼鲛左手无名指上的南斗之戒，却听不到任何声音，不由意兴阑珊地嘟囔道，“我的戒指果然就是个摆设。”
鼬想了想，吩咐道：“鬼鲛，把你的查克拉注入她体内试试。”
鬼鲛依言照做，将右掌抵上了少女的后背。
“总是把委托人干掉的惊喜么……这是第几次了？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小姑娘。”
佩恩冷淡的声音蓦地自少女头脑中响起。
她两眼一亮，直呼神奇，兴奋劲一过，噘嘴反驳，“我哪有经常干这种事，偶尔为之，也是帮组织赚钱啊，对了，那个梅诺可是被角都大叔杀掉的，别算到我头上……等等，首领大人你是不是承认了什么，鸟羽英一便是那委托人？”
佩恩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冷然道：“若我们晓接到委托便泄露给对方，促其也发起类似委托，让他们互相飚价，最后只为价高者办事，恐会令雇主寒心，失去雇主信任。”
“首领大人，并非如此。”少女清晰流畅地表达她的观点，“我们当然不能以此作为生财之道，雇佣是交易，自然要遵守规则。然而，雇佣的本质并非一次性【 】交易，它也是投资，雇主想花钱寻到性价比最高的任务执行者，使其成为满足自己野心的有用工具，对我们晓而言，也要去物色和拉拢最优秀的雇主，依靠他们的扶持来帮助组织发展壮大，实现长期合作、互利共赢。为了达到这样的目的，偶尔一次做点手脚，也没什么……我们组织本来不就是暗杀、战争等什么坏事都会做的恶势力集团嘛，也别太纠结……”
佩恩那边沉默了一会儿，才又出声，“你的意思，是看好妃音这个女人，觉得她更有价值？判断依据呢？”
“大概是出于我作为能给组织招财的吉祥物的直觉。”
少女言语中透着一点骄傲，鬼鲛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她脑壳，鼬的嘴角也微微勾了勾。
“好吧，说正经的……一亿两其实不算什么，我觉得如果能和妃音那边建立良好的关系，会对组织更有利。她的能力很强，英一若是死了，水之国最大珠宝商的产业迟早落入她的掌控，而她父亲的经营涉及钢铁业、金融业和不动产等，在雷之国和不少小国都有巨额投资，有她牵线搭桥，把一些小国的委托收入囊中，也不是不可能。对了，首领大人也该考虑把雨之国因为内战损毁的房子重建一下了，钢铁的进口……”
小姑娘叭叭叭地说了一堆，远在雨隐村的佩恩略显无奈地看了一眼小南。
小南也在佩恩发起的多人通讯之中，只是一直在听并未插话，触及佩恩的视线，轻轻笑了。
会谈的结果如少女所愿，佩恩同意正式接下妃音的委托，但告诉她，迪达拉受了伤暂在休养，目前能接这个任务的只有角都和飞段那一组，而他们正在执行某个小国的战争任务。他会尽快把杀死鸟羽英一的任务下达，至于能否在妃音发起委托之日的6天内将目标干掉，还得看角都他们。
“还剩5天，如果是他们的话，肯定不会失手的吧……”少女喃喃道。
“不生他们气了？你现在自己都承认是招财小猫了啊。”鬼鲛逗她道。
“妃音说，能被人当成吉祥物喜欢也没什么不好，这也是有价值的体现，反正我也不吃亏。”少女伸了个懒腰，往窗口的方向走，“我回去睡觉啦，两位前辈，晚安。”
“晚安，吉祥物小姐……这小家伙，有门不走非要跳窗。”鬼鲛含笑摇了摇头，合上了窗户。
作者有话说
第74章 雇佣的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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