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在哥谭氪金续命》无妄

126、一百二十六

　　夏洛克的大脑又陷入了一片空白。
　　怎么说呢，这件事好像很意外，但处处确实又在意料之中。
　　这些信息让她一时半会处理不来。
　　达米安：“也就是说，莱克斯·卢瑟在哥谭拿小孩子进行人体实验，也许夹杂着夏洛克的基因混合出一个怪物，然后现在这个怪物开始不受控制了，变成复仇者归来报仇雪恨了？”
　　好在夏洛克身边还有脑袋清醒，思路清晰的人。
　　那么所有的事情都串了起来。
　　“如果是这样，那她也算是在干好事，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罢了，这些家伙罪有应得。”达米安的声音很平静，像是什么专业影评者，语气中还夹杂着一些难以察觉的赞同感，反正他一直反感人体实验，还不用说把孤儿当成实验耗材，站在他的角度，这个黑衣女没做错什么，除了杀人，好吧，这该死的法制社会，法律到底在保护谁。
　　夏洛克等达米安发表完看法，才开口：“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我有责任。”
　　追根溯源，卢瑟为什么会千里迢迢从大都会跑到哥谭来，因为她蝴蝶翅膀对谜语人的计划进行了一定的干扰，稻草人失去了自己的“金主”不得不拿着她特殊的体质把卢瑟吸引过来。
　　这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在夏洛克不曾留心过的生活细节里，剧情已经黑暗到这个地步了。
　　所以这个反派的诞生，夏洛克认为自己要付起一定的责任。
　　那也能解释，为什么黑衣女知道她的身份，和能力，只是唯一让她还感到迷惑的是，对方似乎知道她和这个宇宙的联系。
　　“你有什么责任，”达米安对夏洛克略带萎靡不振的状态表示不满，一想到刚才自己输给这样的人又气不打一出来，“真的要怪也怪卢瑟，别给自己弄这种毫无意义的洗脑。”
　　好糟糕的情况，但达米安的话也给夏洛克带来了一丝安慰。
　　只是当初她背负杰基尔一条人命就已经感到备受煎熬，现在差不多一整个孤儿院因为她都下落不明，凶多吉少，夏洛克更觉得自己当初的行为太过天真不理智。
　　她恨不得穿越回过去，告诉过去的自己低调行事，否则被不义之人盯上了，还会搭上其他人的生命。
　　说实话夏洛克在听到这个消息时，确实有了想要去把这些坏人全部都杀掉为孩子们报仇的想法，这些罪人被抓起来完全不足以赎罪，夏洛克捏紧了拳头，告诉自己要冷静夏洛克，不能失去理智。
　　她不由得设身处地地想，如果是她处于这样的环境她会怎么做？
　　“夏洛克。”
　　训练室的门再一次被推开，这一次进来的人是布鲁斯，他穿着一套西装，大概是准备去公司。“度假”了这么久，虽然有阿福和福克斯帮他盯着，但他还是得去一趟。
　　“嗯。”夏洛克抬起头，收敛了一下内心泛滥的情绪。
　　“那些信息，我已经看过了。”在离开家前，布鲁斯是特意来找她的。
　　夏洛克：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就在刚才，还是昨天就……
　　“我不会干傻事的。”夏洛克不确定以暴制暴是否能解决这件事情，但她想把那个家伙带回来。她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她的克隆人？还是从地狱里硬生生爬出来的复仇者，但这件事情如果是因为她而起，她不会坐视不管，置身事外。
　　“等我回来，我会先和超人去找卢瑟的下落，调查清楚他到底做了什么，如果你想出去走走，注意安全，她对你有很浓的杀意。”布鲁斯看了眼坐在一旁的达米安，“达米安，这一次的情况有些不同，你最好呆在家里。”
　　“什么？这算门禁吗？”达米安大叫着，这一看就是一件重大事件，他凭什么不能参与进来。
　　“因为很危险，这不是你能应付的了的，她和夏洛克一样，不能用对待正常敌人的方法来处理。”布鲁斯皱眉，他不希望达米安也参与进来，虽然提姆和他说了这段时间达米安作为罗宾做得很好，但这一次情况不一样，就算抛开夏洛克的克隆体不讲，莱克斯卢瑟也不是他现在能应对的。
　　达米安还想说什么，但现在这个情况和老头子再去争辩什么他都不会同意，搞得像他会乖乖待在家里不溜出去似的。
　　他冷哼了一声，绕过夏洛克和布鲁斯离开了训练室。
　　“你就算这样说，我觉得达米安还是可能偷偷跟上。”如果是担心安全的话，换一种语气说可能会好点。
　　“那他至少会谨慎些。”布鲁斯了解达米安的性格，他刚刚在夏洛克这里吃瘪，又被自己警告，再去做决定的时候应该理智多了，不会轻易上套，“你打算和迪克他们说你的来历？”
　　他一面说，一面按下口袋里的屏蔽器，确定房间里的对话不会被别人知晓。
　　“是的，不过老实说，我的来历已经更新了，”夏洛克想开口把关于祂的事告诉布鲁斯，可她却无法控制自己说话，想来也是一层禁制。“反正，我现在很强大，堪比原子弹。”
　　“是吗？”布鲁斯的眼里带上一层笑意，“那你要更小心点，不要轻易爆炸了。”
　　夏洛克：那这个危害可能比原子弹还吓人。
　　“方便和我说一下，为什么你那么需要钱吗？”提姆和他说的时候，布鲁斯记下来想当面问问夏洛克，现在也是个不错的机会。在他的认知里，夏洛克并不合适一个喜欢奢靡享受的人。
　　说到这个，夏洛克终于可以正大光明地朝布鲁斯告状了。她像找老师打小报告的小朋友，期待这个时刻已经很久了。
　　“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你可以理解成，钱越多，我越强。”夏洛克想到这件事就觉得生气，恨卢瑟不能瞬移到她面前，“我的能力也并不是可以毫无消耗得使用，需要氪金才能活着。当初从卢瑟那里逃出去，为了维持生命我赊账了6亿多美金，再没有还清之前我什么能力都用不了，这一切都是卢瑟害的，如果有机会我一定要把他好好揍一顿。”
　　这种形容布鲁斯还是第一次听说，不过他也找到了关键词，“你在卢瑟那里，很糟糕吧。”
　　糟糕？
　　她一睁开眼就是堪比生化危机的尸体储藏间—每一具都是她的尸体，“确实很糟糕，不过我一直都处于昏睡状态，也没有什么感觉。对了，这6亿好像是提姆挪用你的资金帮我还上的，我以后会慢慢还你的。”
　　“没事，这些都不重要，只要你没事就好。”布鲁斯看着夏洛克一脸认真的表情，深沉抑郁的心情也好了点，“夏洛克，如果你需要钱可以随时和我说，我希望任何涉及到你的安全的事，你都不要瞒着我。”
　　“我觉得我们之间应该有这样的信任感。”
　　布鲁斯听完夏洛克的话，心中第一个念头是还好，他有很多钱。曾经他也担忧过夏洛克的能力，在他认识了越来越多的超能力者，他才感受到夏洛克能力的特殊之处，她像是黑洞，没有极限，但这样的强大容易让人迷失自我。任何事情都有代价，滥用能力没有后顾之忧会吞噬掉人的灵魂，好在夏洛克需要付出的筹码，他有。
　　说谢谢太过生疏，她被布鲁斯的话语触动到。夏洛克点了点头，又在心里佩服了一下自己，这么完美的人都能被自己谈上。
　　“我想把那个孩子带回来。”夏洛克朝布鲁斯袒露自己的内心想法，“我觉得那个孩子，和我很像，她的本质应该不是坏人。”
　　夏洛克坚信对方是被误导了，有这么强大的能力，她大概从诞生开始就被坏人虎视眈眈，灌输了错误的想法。但就是这样，除了那些坏人，这孩子没有滥杀无辜过，和迪克交手，更多的像不放在眼里。
　　至于黑衣女对夏洛克的恨意，在了解到事情的大概后，夏洛克也能理解了。她是因为她而诞生的，生来就注定要承受住这样的痛苦。
　　她是一念之差的夏洛克，是没有斯塔尔陪伴的夏洛克，是没有布鲁斯陪伴的夏洛克，同情感充斥着夏洛克的内心。
　　“我知道她杀了人，但是至少别关在阿卡姆那种地方。”夏洛克道。
　　[主线任务:普罗米修斯的毁灭
　　任务描述：是人？还是神？是毁灭还是新生？
　　你是哪一方？
　　这不重要，但盗火的普罗米修斯必须死。
　　任务奖励：生命]
　　夏洛克眼前突然一黑，久违的系统主线任务突然刷新在她面前，但内容却让她感到晦涩难懂。
　　从描述来看，这个任务，应该是描述某人的死亡，结合她刚才说的话，难道系统指的是——那个黑衣女？
　　第一次系统让她去做出杀人的举动，就连任务奖励那一栏都隐藏着一丝威胁的意味，非让她去拼个你死我活一样。可斯塔尔不在这里，那么系统任务又是如何发放进行的？
　　为什么会莫名其妙下这个任务。普罗米修斯，那个为了人类盗取火焰的神明？虽然夏洛克不太了解，但通常他都是正面形象且承受着宙斯的怒火与折磨，杀掉这样一个人，真的像反派才会做出来的事。
　　还要她选站在那一方，这个故事里神就不像是好人吧。整个任务从头到尾都渗透着一股阴谋感，让夏洛克不敢吱声。
　　这陷阱她还绕不过去。
　　“等抓到她之后，我们再来商量。”布鲁斯看出了夏洛克的恻隐之心，如果这一切都是卢瑟造成的，那么那个女孩也不应该承受所有的错误。
　　他把夏洛克眼里的恍惚当成是在为女孩担忧，也做出了相应的承诺。
　　夏洛克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嗯了一声。
　　“除此之外，我还有一些发现。”布鲁斯话锋一转，显然在夏洛克不在的这段时间他没有赖床，而是把有关夏洛克这些年的经历翻看了个仔细。
　　“什么？”夏洛克好奇地问。
　　“你说你和詹姆斯·罗根一起在一个废弃的俄罗斯基地醒来，”布鲁斯当时看到这段信息的时候觉得有些地方让他感到奇怪，有说不上来，但在夏洛克开诚布公后，他才明白奇怪的地方在哪里。
　　“是的，我们在那里醒来，幸运地找到了一辆雪地车。”
　　“恐怕这一切都不是巧合。”如果像你说的，这里已经废弃了快两年，以基地的经纬度，基地早都被雪深埋地下了。”
　　夏洛克：！
　　“而起，以我对莱克斯卢瑟的了解，他如果放弃了这个项目，绝对不会留下任何把柄给别人，他会把相应的材料全部销毁。”布鲁斯继续补充道。
　　“所以说，我们不是侥幸醒来，而是被故意放出来的？”是了，他们离开基地的那个入口，她想起来了，根本就没有很深的积雪，应该是被人处理过。至于还有半桶油的雪地车，也是特意停在那里让他们离开的，否则夏洛克刚苏醒就要冻死在冰天雪地里。
　　“是的，只是还不能确定这个人到底是为了什么。”如果是心存善意的实验人员，为什么当时不把夏洛克放走，而是足足拖了两年。
　　“……”夏洛克把头靠在布鲁斯肩膀上闷声说，“我想不出来了，布鲁斯，有没有简单的事情能让我做，一涉及到阴谋诡计，我只会往坑里跳。”
　　不仅如此，那长达十二年的视频也得仔细看了，说不定在她半梦半醒之间，看见过这位做好事不留名的好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