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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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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末和于坚从审讯室里出来,只留陈羡一人在里头待着。
“为什么只问了一句话?”
曹正刚刚一直紧盯着审讯室看,里头的人大部分时间都在沉默。黎末只问了陈羡一句话,随后便用枪指着陈羡。
“问不出结果的。”
黎末又塞了一块口香糖到嘴里:“我会跟着她,我会用自己的办法解决。”
黎末说完便要走,曹正想要把人拉住,却被于坚挡住了。
曹正‘啧’了一声,觉得于坚就是一只忠犬,忠心耿耿地守在黎末的身边,碰一下都不行。他推开于坚,对黎末道:“你不要做出格的事情。”
曹正提醒她,警队始终有警队的规矩,而且黎末要是做得不好,牵连了一队,恐怕一队也不好过。
“你先处理那两个警员的事情吧!”
黎末脚步顿住,幽幽续道:“我的事,你就别管了。”
白骨精的出现,对这座城市来说早已是出格的事情,她也只能用出格的手段去对付。
黎末等不到白骨精下一次换皮了,她要逼白骨精从人.皮里出来。
若是再等下去,还会有更多受害者。
黎末和于坚亲自送陈羡回去,一路上三人都没有说话。陈羡也没有钻进黎末的脑子里说话,这在黎末的意料之中。
陈羡的妖力在精神世界中受损,所以她不会再浪费妖力挑衅自己。
于坚把车子停在小区门口,陈羡下车之后,黎末便道:“转一个圈回来。”
“好。”
于坚在附近兜了一圈回来,二人以警员的身份进入了小区。把车子停好后,黎末便道:“我这段日子要一直盯着她,你负责给我买吃的。”
“好。”
于坚对黎末向来唯命是从,只要是她做的决定,自己就不会多问,更不会去质疑。
黎末缓缓闭上眼,身体有能量涌动,是一种极阴寒的能量,坐在一旁的于坚觉得这寒意不太寻常。
“好了,我们上去吧。”
黎末用保安给的备用钥匙卡上了楼,两人就在二十楼的楼梯间坐了下来。
“我窃取了她身上的妖力,现在能感知她的动向了。”
窃取妖力,再建立连接,便能时刻掌控对方的动向。于坚知道,刚才那股阴寒的能量便是白骨精的妖力,这是最有效的监视白骨精行踪的办法。
只不过,解除妖力连接后,黎末的身体会遭受损伤。
“你又乱来。”
于坚总是没有表情的脸上出现了凝重的神色,这个人怎么就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我如果不乱来,怎么阻止白骨精乱来?”
黎末靠在墙上,长舒一口气,白骨精的妖气是真的冷啊……
以至于自己现在的手脚都不受控制地发冷,明明还是夏天呢。
于坚没有再说,他知道黎末一旦决定了某件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黎末和于坚就在楼梯间待了几日,洗澡上厕所都是借用同楼层一对情侣家里的。一开始那对情侣不愿意,黎末出示警员证后情侣才勉强同意的。
于坚还害怕黎末会因此再写一份检讨,好在那对情侣人不错,熟悉之后还能跟黎末聊上两句。
黎末的体质异于常人,她睡觉的时间很少,反倒是于坚熬不住,经常在楼梯间睡得不省人事。
这几日,白骨精一直待在家里,可黎末体内属于白骨精的妖力却有些骚动。
白骨精在不安。
终于,在一个星期后的凌晨两点,白骨精出来了。
黎末抽出弑灵枪,拍醒了于坚,二人一同进入过道,与白骨精碰了个正着。
白骨精没想到黎末就在这里蹲自己,而且还知道自己走出了家门。
“黎警官?”
陈羡的脸色苍白,是失去血色的苍白,几近死人的肤色。可她依旧要演戏,楼层有监控,她不能露出马脚。
“弑灵枪对你有伤害,对吧?”
黎末朝陈羡的头部开了一枪,速度极快,陈羡甚至都没来得及反应便被炸了一头的颜料。
“唔——!”
陈羡捂住自己的额头,浑身都在颤抖,黎末还想再开一枪的时候,陈羡连滚带爬地跑回了自己家里。
黄色的颜料是化妖水,红色的是施了咒的朱砂,这对鬼魂和妖怪来说,伤害都极大。
黎末动了动脖子,转头看向楼层的监控,嘚瑟地比了个剪刀手。
于坚:“……”
其实楼层的监控早就被二人做了手脚,刚才发生的一切监控是拍不到的。不过,陈羡定然会再投诉自己。
白骨精需要出去觅食,黎末要是不离开这里,她便没办法用妖力维持陈羡的皮囊不坏死。
皮囊坏了,她就会现出原型。
“保护好那对情侣。”
黎末伸了个懒腰:“他们住得近,白骨……”
黎末还未说完,突然神色一凛,马上冲到陈羡的门口:“踢开!”
于坚不疑有他,马上一脚踢开大门,发出一声巨响。黎末率先冲了进去,客厅只剩下一团软烂的皮囊。有夜风从窗口吹进来,尸臭味溢满屋子。
陈羡早已死去,尸臭味极度难闻,令人作呕。
“靠!”
白骨精和自己老爹交过手,她定然知道自己和老爹一样无赖,就算去投诉,也拿自己没办法。
所以在皮囊完全坏掉之前,她便逃了。
“你封锁现场,叫上刑侦一队,我去追她!”
白骨精妖力受损,她离开陈羡的躯体的话,接下来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就是找一副新的躯体,要么就是到极阴之地吸收尸气。
……不,还有一个选择。
“这里交给你了。”
黎末拿过车钥匙就走了,于坚也不拖沓,给刑侦一队打了电话……
午夜的道路很安静,一辆黑色丰田在路上奔驰。她循着白骨精的妖气追去,而白骨精去的方向是天王夜总会。
该死!她果然要去找相柳一派的人!
白骨精移动的速度很快,黎末到天王夜总会的时候,她已经在里头了。天王夜总会是神龙市最大的夜总会之一,是纨绔最喜欢消遣的地方,充斥着纸醉金迷的气息。
黎末把车子停在路边,正要进去的时候却被一个小混混拦下了。
“诶~姓黎的,这地方你不能来。”
“不能?”
黎末出手如闪电,一手掐住那小混混的脖子,像拎小鸡一样把他拎起,往前一扔,那人重重地撞在墙上,痛叫出声。
黎末举起手中的弑灵枪:“你说不能?”
那小混混一见马上惊慌失措地躲到一旁,被弑灵枪射中便要打回原形,也可能会死,他不敢再拦。
“黎警官发这么大脾气做什么?”
夜总会中又出来一个人,他穿着黑色西装,戴了墨镜,长相俊俏却阴森。他手上戴了许多乱七八糟的戒指手饰,脖子上还有一条粗粗的金链子,看起来壕无人性。
“你知道我来做什么,让开。”
黎末说完后,忍不住伸手把那男人戴着的墨镜摘了下来:“大晚上还戴墨镜,你就不怕不小心冲撞了哪路神仙?”
黎末把墨镜摔到地上,又道:“现在你不瞎了,最好给我让开。”
如果白骨精在里头找到另一幅躯体附上,那她就功亏一篑了。
那男人吐了吐蛇信子,半眯着眼睛笑道:“要我让开可以,叫你爹来啊!”
黎末眉毛一挑,怒极反笑:“大蟒精,你长本事了。”
话音刚落,黎末便朝着大蟒精的额头打了一枪。砰的一下,红色和黄色的颜料在大蟒精的头上炸开,瞬间冒出一阵阵青烟。大蟒精在地上打滚惨叫,本来俊俏的脸蛋居然现出蛇鳞来。
“你以为我治不了你了吗?”
黎末还想开枪,大蟒精吓得马上摆手,惊慌道:“别打我,你要找的人在里面。”
黎末收起枪.支,风风火火地冲进了天王夜总会里。
远处,一个妩媚的女人看着这一幕,嘴角轻轻弯起一抹笑意。
“老板,黎末这不是羊入虎口么?”
兔女郎担忧地说着,时不时看向天王夜总会,注意着那里的动静。
“我们要去救她么?”
“不必。”
九儿点燃了一支烟,叼在嘴边吸了一口:“让她闹一闹也好,要是被打伤了就让她长个记性,要是里头被闹翻了,我喜闻乐见。”
九儿摸了摸兔女郎的头:“走吧。”
“好的,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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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末在这装潢奢华的夜总会里寻找白骨精,一路上遭到不少化作人形的小妖怪投来敌意的眼神。也有想要来拦住黎末,挑衅她的小妖怪,可见到她手上的弑灵枪,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黎末一路深入,往后厨走去,来到夜总会的冰库前停住。
她身后有不少恶意的目光,不少小妖怪跟在她后面,伺机出手。
黎末并没有理会身后的小妖怪,而是死死地盯住眼前这个冰库。冰库的门需要密码才能打开,这么神秘,恐怕里面藏了不少见不得光的东西。
“把这里打开。”
黎末转过身去,身后围满了小妖怪,却不见天王夜总会的老板——桃花妖。
黎末已经闻到桃花妖身上那股妖香了,她偏不现身,分明就是想让这些小妖怪给自己制造点麻烦。
她冷笑一声,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符咒,反手就要点燃。这个时候,小妖怪们让开了路,一个穿着白色长裙的优雅女人走了过来。
女人面容姣好,一颦一笑都十分优雅,就像养在深闺的大家闺秀。不过,黎末早已看透了她的笑里藏刀。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呢。”
黎末把符咒收了回去,桃花妖便笑道:“再不来,你那符咒一点燃,我这里的小妖怪都要被你毒死了。”
这个符咒点燃后会释放毒气,然而只对道行低微的小妖怪有用,道行较高如大蟒精可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所以桃花老板不给我开门吗?”
桃花妖淡淡一笑,朝着黎末走前去:“开自然是要给你开的。”
“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