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七章 ...
-
（29）
轰！
阿卡姆疯人院一侧火光冲天，爆炸产生的烟尘滚滚升起，巨大声响惊动了外围的哥谭警方，直升机的探照灯聚焦在爆炸处。
“派一组警员过去。”戈登局长对身旁的警官吩咐，又拿起对讲机，“人质被关押在自由活动区域，那里埋了炸弹，拆弹小组做好准备。”
话音未落，又是一次爆炸，规模小于上次，戈登仍然心脏紧缩为今晚的哥谭的感到担忧。
他把对讲机挂回腰间，从身后的警员中挑出几人：“你们跟我进入疯人院，其他人留守外部。”
与此同时，在人类无法探查到的位面——
“这群该死的小疯子！用炸弹，又他妈用炸弹！”
阿卡姆阴沉嘶哑的怒吼在频道里四处蔓延，建筑们纷纷将自己的意识塞进角落，没人敢惹怒火中烧的阿卡姆。
“那个，韦恩他们肯定会负责战损的。”韦恩庄园弱弱地安慰道。
韦恩大楼连忙点头，接过话茬：“德雷克先生已经拟定了阿卡姆修缮计划，到时候给你全身都换上最新款设备。”
“然后呢？再让他们炸掉吗？”阿卡姆揶揄。
“……蝙蝠侠会逮捕他们的”
阿卡姆：“哈。”
“……”
两个韦恩名下的建筑默默缩回角落。
阿卡姆怒气未消，巡视起自己的领地，锁定搞事的罪犯并在记仇簿上添了几笔，突然有了意外发现。
“滴水兽，你怎么在这儿？”
对方迟疑着回答：“额，如你所见，抓捕罪犯……？对了，阿卡姆，我刚刚向哥谭给你申请了点权限，可以帮个忙吗？就当教训这帮家伙？”
阿卡姆瞬间会意，压抑着笑声，近乎咬牙切齿：“当然，当然。我可得好好，教训，他们。”
滴水兽沉默片刻，不知想了什么：“谢谢？”
（30）
阿卡姆某处仓库，双面人哈维·邓特与红罗宾的追逐战被滴水兽打断。
灰黑色的巨兽从炸开的窟窿里爬出，蹲坐在红罗宾身侧，威慑感十足——前提是无视它叼着的笔记本。
双面人不敢贸然行动，即使他带着两名手下并且持有枪械，他对滴水兽的实力知之甚少，不确定子弹能否伤到它水泥浇筑而成的身体。
双方一直僵持不下，警惕地观察着对方的动作，甚至无暇理会小丑在广播中语气浮夸地欢迎“新朋友”加入游戏。
最终，滴水兽打破僵局，它灵活地敲打键盘：“看样子你并不想放我们离开，用你的惯用手段来决定如何？硬币正面朝上，彼此就当没见过；反面朝上，我们打一架。”
红罗宾欲言又止，最后默认了滴水兽的提议。
“正合我意。”双面人挤出一个笑容，牵动起另半边脸的烂肉。
硬币被抛至半空，划破空气，吸引众人的注意力，然后落回手背，被另一只手掌盖住，不知结果。
突然，双面人右臂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道冲撞，一个趔趄硬币脱离掌控。
他暴怒地拽起右边手下的衣领，面部因情绪扭曲：“你他妈捣乱是吧！”
“不，不是我！老大……”
飞出的硬币落地，不停旋转，与地面摩擦产生清脆的声响。
双面人顾不上对手下施暴，维持着揪衣领的动作，目不转睛地盯着逐渐重心不稳的硬币。
旋转结束，刻有划痕的一面朝上，双面人不怀好意地勾起嘴角，被他钳制住的手下也不由得松了口气。
然而就在硬币与地面磕碰前，那块地面开始不自然地剧烈震动，硬是将硬币翻了个面。
叮——
正面朝上。
双面人感到自己被戏耍，他现在的脸色难看极了，猛地松开衣领，任由手下跌坐在地。
“你们动了手脚。”
说着，他给冲锋枪上膛，不准备多浪费时间。
碰！
安放在角落的手推车突然自己活动，撞向双面人。
紧随其后的是倒塌的集装箱、飞舞的零件……场面瞬间混乱不堪。
频道里阿卡姆不满地抱怨：“我就说不该跟这些罪犯浪费时间，揍一顿就好了！滴水兽，今晚别再管我，带着蝙蝠家的孩子快点离开。”
（31）
今夜，在阿卡姆疯人院里搞事的超级罪犯都度过了相当难忘的一晚。
谜语人用红色油漆在墙壁上留下谜题，血液般鲜红的油漆顺墙面流下，形成暗红色的长条印记。
他准备为这条谜题添加些醒目的小标志，又沾了沾油漆，转身却发现墙面空空如也，恢复了往常的单一灰色调。
谜语人：？？？
……
“傻逼杀手鳄——”
急冻先生找不到他的激光冷冻枪，正骂骂咧咧地在阿卡姆四处搜寻杀手鳄。
他一手刚刚搭上门把手，门内巨大的冲击力撞飞铁门，力道之大甚至连带着他撞碎了一面墙壁！
急冻先生脑袋嗡嗡作响，胸口除了门板似乎还有其他重物，压得他喘不过气，随后眼前一黑，失去意识。
门内，原本在跟贝恩战斗而略显狼狈的红头罩与罗宾：？？？
“哈莉，听话，我们先离开，之后再去找小丑好吗？”
帕米拉正试图劝哈莉跟她一起逃走，她觉得今晚的阿卡姆很不对劲。
被窥视的感觉无处不在，对方的视线似乎遍布疯人院每处角落。
帕米拉曾不止一次被蝙蝠侠抓进来，待一段时间，然后越狱，但她第一次感受到仿佛来自阿卡姆本身的恶意。
更何况找到哈莉前，她亲眼目睹了稻草人被关进布满恐惧毒气的地下病区——这绝对不是小丑的手笔，他巴不得更多罪犯去跟蝙蝠侠的同伴们玩那些恶趣味的游戏。
这座建筑在自己运动。帕米拉得出结论。
虽然不知为何它还没对她们动手，但直觉告诉她必须快点离开，留给她们的时间不多了。
“可是J先生交给我的任务还没有完成！”
哈莉还穿着了阿卡姆统一发的病号服，像个讨不到糖而撒娇的小女孩一样，紧紧搂着帕米拉肩膀，将全身重量压在对方身上，猫咪似的的蹭了蹭，甜腻腻的嗓音里半是讨好半是劝诱。
“求求你了帕米~等抓到蝙蝠侠的小鸟们我们就一起逃走，好不好嘛~”
耳畔的低语令帕米拉心软一瞬，但危机感很快占据上风。
“不行哈莉，听我说——”
帕米拉来不及解释，因为墙角的输气管突然断裂，蛇一般将她们紧紧缠住，扔出阿卡姆。
罗宾逊公园发出惊呼：“你会伤到她的！”
阿卡姆不为所动，恶狠狠翻了个白眼：“得了吧，看在你的份上我才放她一马。”
（32）
总控室。
阿卡姆各个区域的情况在监控中一览无余，罪犯们的诡异遭遇自然也被皮质工作椅上的男人尽收眼底。
此时监控中三人一兽的身影一闪而过，他们避开了所有干扰选项，直奔位于地底下最深处的牢房。
小丑摸了摸下巴，刚涂的白油漆被蹭掉些许——虽然没有证据，但直接告诉他一切都与滴水兽有关。
这下可有趣了。
他满心愉悦地蹬地，借滚轮的力道转了一周滑到操作台前，丝毫不担心自己的计划是否会受滴水兽这个变量影响。
阿卡姆的最深处是小丑的病房，也是他选择关押蝙蝠侠的地方，最顶尖的安保系统此刻却成了阻碍。
红罗宾手臂上的装置投影出全息屏幕，似乎准备破译电子门的密码。
小丑把他那头乱糟糟的绿发向后出去梳去，整理了一下西装领带，故作正经地清了清嗓子，打开广播。
“等等，等等。”小丑十分满意看见他们的注意力立刻被自己吸引，看向监控摄像头，他鲜红的嘴角几乎的嘴角咧到耳根，继续用夸张的戏剧腔说道：“你这是作弊，小红鸟，让我们遵守游戏规则——哦，GCPD的警员们还忙着拆炸弹呢，我在边小蝙蝠的房间里也藏了点相同的东西……”
说着他漫不经心地把遥控器扔起接住。
“警员的命和蝙蝠侠的命，你们会选哪个呢——嘿，别想耍花招，尤其是联系那个藏在幕后的黑客帮手，否则——”
广播突然中断，提供微弱光源的灯泡啪地炸裂，闪着雪花的监控屏幕沙沙作响。
小丑愣住片刻，随即颠狂大笑：“你终于找来找我了吗？稍等，让我猜猜，让我猜猜……Who are you？”他一字一顿地吐出问句，却不期待回答，自顾自地说猜想，“You are Arkham！我想我猜对了！”
屏幕上乱码流动，在中央组成中指。
“……？”
小丑表情僵硬一瞬，嘴角抽搐，油彩粉饰的笑容险些挂不住，然后刻意表现出伤透心的模样：“你讨厌我，这可真令人伤心，我只是个逗人开心的小丑啊。”
烧焦的气味慢慢扩散，操作台上闪烁的电光若隐若现。
“哦……”
下一秒，电流径直通向小丑的身体，泄漏的光照亮一片走廊。
（33）
“小丑那边解决了。”我打字向众人解释。
小丑被电晕了就无法使用遥控器操作炸弹，剩下的只需要救出蝙蝠侠，今晚的闹剧便能完美收场。
没有罪犯逃走，没有人员伤亡，早早返回蝙蝠洞说不定甚至不用熬夜，阿福一定会高兴坏的。
“坚持住，老头子。”
红头罩解开束缚带，搀扶着蝙蝠侠站起，镇定剂和恐惧毒气，以及失血过多令此刻的黑暗骑士虚弱不堪，红罗宾迅速为他注射血清。
蝙蝠侠嗓音嘶哑，艰难地喘息：“小丑……”
“小丑已经被解决了。”罗宾上前帮助他稳住身形。
“不……小丑，咳咳……炸弹——”
红罗宾察觉到异常，凑近尝试分辨蝙蝠侠想表达的。
四周墙壁传来滴滴声，人类无法听见，在我耳中却异常清晰。
阿卡姆暴躁地咒骂小丑：“该死！他给炸弹设置了倒计时，从蝙蝠侠脱离束缚开始计时，他压根没想让你们全部活着出去。”
与此同时，蝙蝠侠几乎用尽全力发出气音：“定时，炸弹。”
红罗宾瞬间惊醒：“快走！”
血清尚未起效，蝙蝠侠依然气息微弱，加上凯甲远超200磅的重量会大幅拖慢步伐。我叼住披风与肩甲的连接处，示意他们先走，闪动翅膀控制高度，并用意识看了眼时间。
还剩10秒。
阿卡姆焦急地提醒道：“这附近墙壁太坚固了你撞不碎，先跑远点再说。”
冲出地下病房，爆炸盖过一切声响，热浪在身后翻滚，火舌舔舐披风一脚。
凝胶炸弹爆破墙壁，他们从我口中接过蝙蝠侠，只要再跨出一步——
轰！
身后不远处再次发生爆炸，冲击力推动浓烟将我裹挟。
我失去了对世界的感知。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七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