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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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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杏年回到家中,悻悻地和母亲用晚膳,二哥一进家门就说小妹见了他也不等,自顾自跑。
“我哪里跑了!“
“还没有?我明明见你看到我和阿辙过来了,你也不等我。”
“我没看见,我就是要回家。你才是呢,每次见到永安公主,魂都没了,都不搭理我。”
“我,你说什么!”
苏夫人看破不说破,看着兄妹俩就觉得乐。
夜里苏杏年睡不着,跑到苏夫人房里,搂着娘说想一起睡。苏夫人拍着她的背,“我的念念遇到什么烦心事了。”
只要一撒娇,娘都叫她小名。
“娘,我有一个好朋友,我的手帕交,她有个问题想不明白。”
苏夫人差点没笑出来,你直接说是自己得了,“嗯,你说。”
“她最近碰到一个男子总是魂不守舍的,男子好像对她也有点不同。可是,可是,这个男子有一个青梅竹马,她感觉得到那女孩子很喜欢他,那女孩子特别温柔体贴,她很喜欢她,可是她也好像喜欢他,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么多她她他,苏夫人要不是知道就她那点事,得被她绕晕了。
“那男子和他那青梅竹马的女孩子可有婚配?“
“我听说是没有的。”
“那就叫你的好朋友不要烦恼,首先要弄清楚自己的想法,是否是喜欢那个男子的呢?既然他们二人没有婚约,就不存在什么真正的阻碍。如果她是真情实意,便可以去争取。咱们苏家唯一的女儿,可是要活得洒脱的。况且我觉得陆辙小公子对你是有意的。”
“真的么?”苏杏年有些脸红地问到,才突然反应过来,“娘!我说的不是自己的事情,是我的手帕交!”
苏夫人快被这傻丫头笑死,一点小心思完全藏不住,这还怎么去追京城第一的才子啊,“是是是,是娘说错了,是念念的朋友的事。你跟她说,不要心急,女孩子还是可以矜持一点,不过能争取的地方,一定要努力。你娘当年为了嫁给你爹,可没少使心思。”
“真的?娘当年都做了什么?”
“还能做什么,努力敲你爹的榆木脑袋呗。”
母女两絮絮叨叨了好久,苏杏年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苏杏年就宣布过完年后要跟二哥进宫读书。马上年关了,父亲和大哥要回来了,她等不急要见他们二人,同时也想抓紧最后一点时间抱抱佛脚,她可不想进宫后天天啥都不懂就等着出糗。
苏杏年过了一个痛快的年,父亲和大哥给她带了好多新奇玩意回来。她看中其中一块略微发着蓝光的玉佩,感觉和自己的手镯成色很像。
她想着到陆辙生辰的时候送给他当回礼吧。不过她并不知道陆辙生辰是什么时候,之后找机会偷问二哥。她便将这块玉佩小心地收起来。
这年元宵宴上,她见过一次陆辙。
他问,“武宁郡主好。”她答,“陆公子好。”他便被大哥二哥拉着喝酒去了。只在宴会散时,他前来告别,听到他对自己说了声,“开春见。”苏杏年傻傻点头,他知道了自己开春后要进宫读书了?
开春后,苏杏年开始频繁进宫。十三岁的她更加长开了些,因着常年习武,身段修长,出落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
她坐在二哥后边,听御史大夫杨大人讲课,太深奥了,她感觉听不懂,而且不时盯着陆辙后脑勺就开始发呆。好在这课本来就不是讲给她听的,她只在课后带着不懂的问题问杨大人。
更多的时候,杨大人和太子殿下在交谈,二哥会跑去逗坐在她旁边的永安公主,于是陆辙会来看她写的字,给她讲她不懂的字词解释。
她看着陆辙睫毛投下的影子,想着,母亲为什么觉得陆辙对自己有意,感觉他好像对谁都是淡淡的温和。想着想着,觉得陆辙离得有点近,脸就开始发烫,抬头看见陆辙笑着问她,有没有认真听。
好像陆辙还挺经常对她笑的,他笑,她就觉得紧张。
有的时候,二哥他们上课的内容并不适合她在一旁听。永安公主便会邀上杨箐歌,三人谈天说笑,偶尔她们两人读诗,她也能跟着说上几句。她们都夸她悟性强。她觉得在都城有她们两个好友真是太好了。
这天,永安公主邀她们二人绣花。永安公主一遍遍地问杨箐歌每一针怎么绣更好看,杨箐歌则不厌其烦,细细地教着。
一定是因为前些日子自己说二哥的生辰快到了,永安公主这个香囊准是绣给二哥的。
杨箐歌自己也认真地绣着一个荷包,她说,“巧得很,阿辙哥哥的生辰也临近了。”
苏杏年听着有点紧张。
“我不清楚阿辙哥哥的心意,尽管我知道希望很小,但我也想表明自己。今年我及笈了,即便不是想要的结果,我也想了却这桩心事。”
“箐歌,别担心,我们支持你!”永安公主握住杨箐歌的手。
苏杏年有些心虚地接上一声,“嗯。”虽然她也很想为箐歌祝福,但那并不完全是她的本心。这一声“嗯”怀揣着她好多的不安。
箐歌这么好,谁能够拒绝呢?
如果陆辙接受箐歌的生辰礼,自己便收拾东西去边疆找父亲和大哥吧!但是,如果,假设,万一,没接受的话,自己是不是可以送出那块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