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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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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扶摇站在那儿盯着，他见那小孩个子也高挑，倘若不是营养不良，定也是个美人胚子。
“你是哪里人？”扶摇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虽稍显突兀，可苏东隅也没说什么，小孩便轻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几岁了？”
“十……十三。”
比他小三岁。
扶摇想完又开口道：“叫什么名字？”
他犹如在审问犯人。
“阿清……”
“阿清？”苏东隅开口了，他稍低下头，在扶摇看来他是在望那孩子，实则他是若有所思。
“扶摇，”苏东隅转头看向扶摇，半带着笑颜：“我若是将你先前的姓氏送与阿清，你会介意吗？”
“……不会。”
扶摇其实介意的很，但对方是苏东隅。
……
那人送了我扶摇先前的姓氏，之后，他们便叫我……宋清。
我问过扶摇为何要改掉自己的姓，扶摇只说：
“我想要从军，家里人不同意，便直接断绝了关系。”
他当时说的轻快，好似真的就这么简单，可我知道，他定是隐瞒了什么。
军营里的人除了扶摇外都叫他苏将军，我不知他叫什么。因为一次睡梦中我隐约听到苏将军要扶摇叫他的名，但我不慎睁了眼，就没听全。
他待谁都温和，但没告诉过我他的全名，我也从未问过。
后来想想，如若当时能好奇一点，问一次便好了。
问一次，知道了，就不至于认错人了……
……
“扶摇，军医说阿清要补充营养，你将他送去城中，找个大夫再看看。行吗？”
“我不走!”扶摇轻甩开苏东隅附上的手，“同敌军就要开战了，我再走想什么话？!”
“总不能伤及无辜吧……”
扶摇：“……”
“再怎么说他也是我捡的，都用了你的姓了。”
……
苏东隅那晚几乎是磨破了嘴皮子才让扶摇答应下来。
他派了几个士兵陪同，连夜赶路。
……
我同扶摇赶了好几日的路，终于进了城，他找了大夫治我的眼睛。
一直忙到了后半夜，我听到他说：“你早些休息，我要赶去前线处理战事。”
我刚点头，便听到“咚——”一声，似是什么重物砸在了地上。
我喊了好几声扶摇，无人应答。
直至房门被打开。
是送我们进城的士兵，因为我听见他们说：
“副将军，对不住了，不过这是将军的命令，我们也不……”
他们好似说了很多，不过我未来得及听完全便有一阵晕眩袭来。
……
“回副将，我军惨胜，将军让小的将这封信交您手中。”小卒话中省略了很多，比如……
我军惨胜，将军不幸命丧沙场……
他为扶摇解了绑在他身上的麻绳，将一封信小心放于他脚下。
而后离去。
扶摇那日有些松懈，以至于被下了药。当他再醒来时，才发现自己已经被五花大绑的丢在一处屋中，除却蜡烛外再无其他。
他颤手抖开信，只一眼，泪便一顷而下。
他面上带了悲痛，咬牙丢了信，缩着身子无声发抖……
只见那有光亮一角，正巧照在信上，上面只寥寥几笔:
已故，勿念。
汝妻苏东隅 绝笔
光阴易散，烛火恍然，泪沾衣衫，人不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