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中土历险记》忘川·逝水流年

3、03

　　一
　　自称“甘道夫”的灰袍巫师用明亮而锐利的目光打量着菲比。
　　“欢迎……来自其他世界的女巫。”
　　他的声音拖得很长，但并不像是因为他是个老人，更多的是出于深思熟虑。菲比迟疑地点了点头，微微欠身。
　　“您看起来，像是我曾见过的一些画像。”她轻轻地说，把魔杖藏在巫师袍宽大的袖子里，并对老人的木杖投去了羡慕的目光。

　　二
　　“障碍重重。”
　　偶然路过小花园的刚铎人莫名其妙地绊了一下。当他好不容易找回平衡时，正瞧见人类女孩冲他露出傻笑。
　　——然后飞快地藏起了她的“魔杖”。

　　三
　　不知为何，每次想起“甘道夫”这个名字，菲比的脑海里总会浮现出几个如尼文字。她的古代如尼文研究O.W.L.成绩是“E”，但在一时之间仍旧无法理解那些如尼文字究竟意味着什么。
　　“或许应该试试算术占卜。”
　　灰袍巫师半是好奇、半是洞察地瞥了她一眼，咕噜噜地抽起烟来。

　　四
　　波罗米尔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一脸心虚的小女巫，“那么你刚才做了什么，菲比女士？”
　　“不要叫我‘女士’，”女巫哼哼唧唧地说，“‘菲比’就行。”
　　因卡努斯——甘道夫在一旁哼了一声，随手磕了磕烟斗——波罗米尔有点儿期待精灵们看到这一幕时的表情。

　　五
　　“那只是个……表演。”菲比小声说，脑中灵光一闪，“你想听亚瑟王的故事吗？”
　　“我——”
　　“当然！”
　　突如其来的轻快男声吓了菲比一跳。她猛地转过身，无声地施放了一个盔甲咒。刚铎人在她身后粗哑地笑了一声。
　　“搞什么鬼——”
　　“放松点儿，我的女士，”一个小个子——老天，他是侏儒吗？——男人嬉皮笑脸地说，身后跟着一个同样“迷你”的男人，“我们只是想听故事！”

　　六
　　半身人们兴致勃勃地介绍起自己，随后才询问其他人的名字。波罗米尔半是骄傲、半是好笑地报上了自己的名字，换来了半身人们半是赞叹、半是戏弄的啧啧声。
　　“菲比·萨默斯，”女巫优雅地欠了欠身，从小家伙们的头顶看向波罗米尔人，嘴角微挑，“来自霍格沃兹。”

　　七
　　她用半个下午讲完了石中剑的故事，才发现灰袍巫师早已不见人影，但小花园里却多了新的听众。
　　一个长发飘飘、闪闪发光的女性精灵，和一个神色复杂的男性人类。
　　菲比不禁看了波罗米尔一眼，又看了看那个男人。
　　“为什么剑能代表继承人？”梅里若有所思地说，听起来并不像在提问，但却让菲比突然想起了另一个故事。

　　八
　　“霍格沃兹有四位创始人，其中一位，戈德里克·格兰芬多曾经留下一件宝物——格兰芬多宝剑。”
　　波罗米尔觉得那个人名似曾相识，但又想不起来。
　　“据说真正具有格兰芬多品质——勇敢，当然——的人，便能从分院帽——格兰芬多留下的另一件宝物——之中抽出那把宝剑。”女巫轻轻地说，又笑了笑，“不过话说回来，我是拉文克劳学院的人——我们并不看重勇气，我们追求的是智慧。”
　　“那么，”皮聘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请再讲讲关于这个霍格沃兹的故事吧，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