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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使臣到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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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拂明将冲泡好的茶推放了一杯到呦呦面前。
小酌了一口后说到:“今日与陛下商谈东唐使者前来一事的细节。”
呦呦耳朵动了动,伸了过去细听。
“却听到了另一件事儿,父皇隐晦的让我跟你讲一声……东唐的那位陛下貌似身患重疾,怕是不久于人世……”
?
呦呦听闻,直接起身。动静大的,榻都发出了声音。
不是心喜她自由了,而是惊诧,李邵仪居然会重病。
这才四十来岁,算不算早了些?
一时间她懵的出神。
脑子里反复就是,病了?不久于人世?完全忘了自己身处何处!
过了许久,呦呦才有片刻回神,咬着唇支吾地问:“怎么会病重?”
他身体记得是很好的……
贺拂明以为她会恨自己的父皇母妃,恨到至死方休。却没想到经历了这许多,还有一颗如此赤诚的心……
他也因为呦呦这反应,不禁的一怔。想了许多呦呦的反应,唯独没有这一种。
从未没想过会发生一般。
贺拂明语气沉了些,稳了很多,带了些许安慰的意思。
“这个我并不知道。不过父皇让我问你,你想回东唐吗?”
他不知道他的父皇为什么要问一个他国质子,想不想!回国这种问题。不就是该回去吗?难不成呦呦说留下来,他还不让她走了不成?
这个问题他问得时候蹙着眉,因为这个问题着实是有些奇怪!
呦呦捏着眉心,蹙着,然后一脸沉凝,漠然不语。仿佛还在想李邵仪为什么会病……
贺拂明出声:“呦呦,人生老病死视为常态,你何苦自扰?”
呦呦点着头,觉得脑子里不太清楚。
轻音:“我知道,但是我有些乱……”
贺拂明看着她,深锁着眉,一双漆黑如墨的瞳现在就是沉寂,什么也波动也没有,犹如一汪死潭。脸色有些开始发白。
贺拂明给她足够安静的环境让她思索,整理,直到呦呦神色恢复点正常状态后。
他方说,语气冷静沉着。
“呦呦,你的危险要来了。”
呦呦眼神果真动荡了一会,才缓缓开始聚焦。
“嗯?”
贺拂明一碰茶盏,早都凉透了,又重复的说了一遍。
“你的危险要来了。”
呦呦眼神再巨烈的都懂过后,方恢复了神色,彻底凝聚起来。
少顷,整个人才有色彩的活了过来。
她眉间若蹙,哼笑着说:“使团是我的危险?”
贺拂明看着呦呦还有些玩心模样,一点也不重视,一句话未说,就是看着她!
东唐的使团要来!里面必定会混有大皇子李清运的人,只要将‘李清辰’除了,东唐的太子之位还会跑?
早起就与施幼南合作想杀她,现在这个情景更加危险。
呦呦一死,东唐的使者又在南息,怎么都会互相推由头,是自己脱罪的好机会!
东唐的人动手,自然会说是南息,好灯下黑,眼皮子底下动手反咬一口。
南息的人动手自然也是一样。
而且还有宫里这一位不知道是谁的人想害她,一样可以栽给东唐的使团。
所以,使团出使的这段时间将会是呦呦最危险的时间!
已经有人给出了借口,只差动手了……
她继续道:“尽管来,我不怕――”
贺拂明瞧了她一眼,垂下眸子:“蒋木怕!”
我也怕……
呦呦被这话给噎住了。
囫囵着打趣到:“怕是什么?怕我下手太狠?”眼里氲起一层雾气,有些模糊不清起来。
贺拂明听着抿抿嘴,可不是……她可是位很厉害的人。
一个心狠手辣的小女子!
这笑他低着头,里面有些许宠溺,开怀嵌着。
她又倒下榻,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呈‘大’字躺在上面。
嘟囔:“我实在不想去太学殿……”
贺拂明重新冲泡了两杯茶,瓷具作清脆声。“别想再逃学了,父皇那日提着将你扔进去还不够丢人?”
呦呦摸了一下鼻尖,嘿嘿一笑,整个人又翘起二郎腿,腿还在空中摆动,模样十分潇洒。
“你懂什么!”
日子就是这样日复一日的过着。
终于,东唐使者要来了――
九方宫晋见之时,呦呦满不在乎,还去的迟了些。整个大殿坐的挤挤嚷嚷,没有空位。
久禁的贺秉修都出来了……这是多么重伤两国邦交!
贺嘉佑见她迟了,诸位都只等她!不免怒视着她!十分威慑吓人。
这一个目光,像是看到呦呦的心底一般,格外吓人。还顺便将心事都被看清一样,觉得毛骨悚然的。
她大摇大摆无礼无节的坐到了自己该坐的位置上。明明举手投足之间举动吊儿郎当,放荡不羁,却因为面容姣好,硬是看出了几分出尘俊逸、不拘小格的感觉。
令人侧目,久久不能收回视线。
使臣。
呦呦坐下一边吃一边看着殿上两国邦交的寒暄,真是挺表面的。
直到一句,贺嘉佑关切地问:“令国国君身体无大碍吧?”
呦呦耳朵就抖了抖,贴到了他们身上。
使者团她才正眼看一眼。
为首的是一位白发鹤颜的老者,她不认识。
还有一位十分年轻的少年,在里面有些扎眼,原因是他长的呦呦觉得有些许眼熟。小鼻子,小眼的硬是有一种不愉快的感觉……
她皱眉想了许久,也没有想到这个人是谁?但是他能肯定的是,这个少年怕是见过!
还有一位同她差不多大小的姑娘,看见呦呦之后眼睛瞪的巨大,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在她脸上流转了一晚上!不停的偷摸瞟着呦呦。
呦呦思索许久,断定这位女子她一定是不认识的!
再有一位比较明显的就是……她看了一眼,直接气竭,杯子都恨不得砸了。
忍了许久,还是觉得忍不住,将手上的筷子往桌子上一抛,砸的是叮当作响。
直接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其实,今日最该与贺嘉佑对话的便是她!她身为东唐的辰王殿下,最有资格替国谈话,却因为姗姗来迟之顾,才换了使臣。
此时此刻当所有的目光聚焦在她的身上之时,她丝毫不掩盖面上的烦闷,直接起身。
“本王身体不适,先行离席。”
没有得到任何人的同意,直接起身离开了――
她谁也不顾,直接起身就走了。死烦的眼神白了一眼使团。
贺嘉佑目光凝重的看着她的背影,原想喊,却住了嘴,浅漠的笑了笑。
心道:这小子!
她一身白衣金带,是南息皇族的妆扮,没有换使团送来的东唐皇子明黄服饰。
这个做法,让东唐的使团自觉颜面无存,反倒是南息的气焰高涨。不少人看使团的笑话。
她才出去没多久,贺璎鱼也在席间称酒醉出去吹风。一路碎步疾行,最后在一出凉亭找到了呦呦。
她远处驻足,目观许久而不敢近。
呦呦一个人在凉亭里,扶额心烦。那使团里的一人面目久久在她眼前挥之不去,频频出现……
越想静,越静不下来。
最后一掌劈在石桌上,手麻的有些不能动弹……方泄了胸中郁闷之气。
石桌上的茶盏被劈碎,她的手掌流血,滴在了地上,自己却不知道。
远处的贺璎鱼看到这一幕,眉间一蹙,深吸了一口气……
她不似以往,看见呦呦就能近身。她现在是有婚约的人,须得时时刻刻谨遵礼法,故而,远眺不得亲近。
呦呦再警觉,也不能在如此心绪大乱的时候细致的警觉着一切,所以并没有发现贺璎鱼在附近。
心态平和了些之后,她往回走。没有回宴席,而是慢步在宫里独身闲逛,温吞的朝九方阁走……
步态闲散的跟光菜市场一样,一点为皇子的身份相应的仪态也没有。
半途中还伸了个懒腰,打了一个哈欠。
南息的大宴均在夜间,此时宫道甬长。海风自海上往宫里吹拂,一阵入秋时的冰凉阴面刮来,有些瑟瑟……
突然觉得身后有动静,呦呦一下子闲散的步子就正经起来,细细的侧耳聆听,右手的匕首也落在掌心蓄势待发……
可身后的声音在她注意之后才觉得那人并未完全隐去踪迹,或者说是不善隐藏,步子个三五步便会有细小的摩擦之声。并且一直没有摸近。
难道是……
她皱起眉,突兀的一个转身,背后的人闪躲不急,被呦呦看了个正着。
她哑然:“国安?你怎么在这儿?”
贺璎鱼手脚无措,离呦呦一丈远……她已然被发现,便不会在藏藏躲躲,敢做敢为的挺直腰身。
眼中流显出悲伤,却被刻意的抑制,口中佯装的无碍也是破绽百出。
说:“我马上就要成亲了,请你去参加喜宴。”
贺璎鱼语带闪躲,有些难忍。挺直腰背想直视的眼神,这个时候也错落到其他地方去。
呦呦听闻,“你不想嫁?他因为上次的事欺辱过你?”
贺璎鱼没说话,掉头就准备走。
呦呦原想去追,踏了一步,又停在此处,看着贺璎鱼远去……
人家的亲事?怎么老是见不得她不好?
这事如过眼云烟一般,直接被呦呦抛诸脑后。一回到九方阁,殿门前一大串的人……正是宴会上的东唐使团。
她视而不见的从他们身旁走过,进殿。
水含有话要说,却没张嘴。向笙什么也不看,只看她。
他们二人都没有任何立场让呦呦去接纳东唐的人,所以没有开口说话。
反倒是使团里出现一声朗朗男声,语带讥讽,跟刺一般。
“辰王殿下在南息住了近七年,怎么,还成了南息的皇子不成?”
诸位大人其实也想有此一问,却都不敢开罪,哪知他日会不会入主太子之位?东唐国内诸位皇子斗的是如日中天,远在南息的辰王殿下却安然无恙的活着。
任凭东唐斗的你死我活,他渔翁得利也未可知。这个时候,东唐大部分人才知道,原来辰王当日送走是为了保护!而非是犯错到他国思过!
后知后觉至此!
呦呦转过身,很没好气的说:“要不你来南息,看看这么华美的九方阁你住是住不进来?”
随后目光一沉,“关门!”
整个东唐的使团,全部被她拒之门外。
这个行为十分不妥,大家都知道,却无人出来说话。
因为一个他国质子,想在异国他乡混成辰王这番模样,那是十分不容易的。无论做了什么,都须得合人家国君的心思,才能有如此殊荣!
正巧,要关殿门,贺拂明出现在门口,轻声幔唤一声,“殿下……陛下让我问你,他们能否留在九方阁内?不留,该住哪里。”
整个东唐的目光飘然落在这位二皇子身上,虽双腿有疾,却能与贺嘉佑近身坐着,十分不易!席间还看不到南息的太子出息,只余留空位,说是病了。
但谁的心里不是跟明镜一样?皇都之内的事,其实有一部分都是透明的,只是大家都知道看破不说破罢了。
但是此刻,他们整个使团的去留却要问辰王!而非南息的陛下作主!就这,大家就知道,南息的国君待辰王有多不一般!
呦呦唇间哼笑:“九方阁殿小,容不下这些许大人。还是去宫外的使馆。当年本王只身前来南息时,住的就是那里,遂又被关了六年废宫,如今各位使臣住的,定比本王当年要舒服。”
贺拂明不动声,只是听她说,眼睛里笑意潜藏。
这丫头如此记仇!沾边的皆不放过……
使团被人带下去,去了宫外。临行时有三人看了她深深地一眼。
就是席间那三人。
一位女子,一位少年,还有一位三十多岁的雍容妇人……
当所有人都走尽,蒋木才出现在呦呦面前。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一头阴霾的呦呦看到蒋木,直接飞笑起一丝嘴角。
“你躲在那么后面做什么?”她问。
蒋木推着贺拂明走进,口里边说:“这不是怕扫了辰王殿下的威仪脾性吗?”
呦呦白了他一眼。
他们三人立马在九方阁呦呦爱闲坐的榻旁边,支起了桌椅,火炉,准备夜话一般。
蒋木习惯性的掏出了一本书就开始翻,而贺拂明习惯性的冲泡着茶。
唯有呦呦是有优待,水含给她端了一碗鱼粥,席间她什么也没食。
蒋木手压在一页,看着呦呦说:“使团里有三人看你很奇怪!”
呦呦一边吃,一边点头,说:“我知道,除了一个我认识,剩下的两位我好似没见过。”
蒋木一边看着,一边说:“那就有些奇怪,怕是会与你有关,会出事!”
贺拂明通常在他们二人对话之时,异常安静,该不差嘴时一个字也不会说。
呦呦点着头,“我也觉得会出事。”
蒋木整个脸有些泛青,局促起来。会出什么事儿,谁也不会知道,只能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看着呦呦一副毫不上心的样子,蒋木心里就紧张。虽然她厉害,但是这心还是会跟着提起来。
呦呦五口做三口快速的吃完鱼粥。贺拂明正倒第一盏茶,呦呦就伸过手接了去,跟抢夺一般,吹了吹牛饮起来。
贺拂明水壶一放,“你与蒋木一样,牛饮,糟蹋了我的好茶!”
呦呦放下茶盏,眼神清明起来。
“你们今日前来所谓何事?”
语气不似散漫,有些正经。
蒋木抬头,闻之看了看她……贺拂明也看着她片刻出神。
“只是看你席间如此离席,不放心,来看看你――”
蒋木话吐清风。
呦呦一只手撑着下颚,作无恙状。结果贺拂明与蒋木全都看着她的手,面色惊变。
她的手掌边血肉翻开,模糊一片,单单看上去还是有些吓人的。
蒋木书直接放下,连忙从怀里去了一只小罐,开始拉住她的手给呦呦涂起药来……
不碰还好,一碰,呦呦疼得只吸气。
她够着脖子,越过视线看过去,她的手破了……好像是方才劈桌子的时候……
是说当时怎么麻了,竟没有感觉到一点疼痛。
“没事,这算什么……”
蒋木抿着嘴一直没有说话。就这样看,她只能看见蒋木低头时的五官。
除了眼睛是重瞳之外,他其实这一身文弱书生的气息,加上眼中的凌厉,相交错起来,看的让人也挺心动的。
满腹丘壑。
呦呦心中‘啧啧’两声。
看着蒋木这一双骨节分明的手,修长纤细,漂亮的厉害。这样的手翻云覆雨,经天纬地,该是何等风姿?
呦呦没见过。
蒋木在她面前,除了温柔至极,就是拒人千里。至今,还从来没有看过蒋木的手段一次呢。
在她面前真是软毛的兔子和遥远的星辰。见不着他对付施幼南的手段。
呦呦这么突然兴起。见他看着自己的伤越来越黑脸。
她突然软糯了一声:“蒋木,我还没见过你的手段了。要不,这次我就站到你身后去?”
涂抹药的蒋木一愣,失神片刻继续涂抹着药。
而一旁的贺拂明也是一怔,就觉着他们的情愫,似比自己想的要深……
这样的女子,甘于在人后被护着?而不是举着剑自己将敌人屠尽?
蒋木涂抹好了,拿了一方帕子,将伤口细细包扎起来,才说。
“你要真做得到就好!”
蒋木不信呦呦会完全靠他,自己一点也不出手!
呦呦讪笑,了然无声。
蒋木继续问:“今日席间你到底是看到谁,才如此情绪?”
书页又开始翻起来,呦呦挪过去看了一眼,喲,这次居然没有看名人札记,安邦定国的济世之书,竟然看起了民间故事……
她神色一凛,一息之后才吐:“枝香。曲是欢身边的贴身婢子,真没想到她会在使团里来南息。”
这身份贺拂明与蒋木都有一愣。
她母妃的贴身侍婢千里迢迢来这么远,怕是真的有大事!二人默契的拎起了心肝。
蒋木不用说,自然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异常。
多半是与之前在东唐做替身有关,与她最厌恶的母妃还要演母子情深的戏,自然相关的人物都会排斥。
蒋木心忧。“你今日为何不换东唐的服饰?”
这样东唐会有意见的,会不会影响她?
呦呦劈手将贺拂明手中的茶壶抢过来,给自己续了杯水,给蒋木也续了一口。
“贺嘉佑想看罢了。今日他是不是开心?”
二人缄口,这是真的开心!笑了整个宴会。都这还不忘逗哄着贺嘉佑,为以后成事做基驻。
这一夜他们草草聊完,各自住下。
翌日,使团再次提着大大小小的礼物走遍后宫,一一参拜。
直是大家在曲艾潼的宫殿里都有些恍然,仿佛到了东唐,仿佛来到了曲是欢的宫殿……
这个地方最熟的莫不是枝香,她从曲是欢进宫,就一直在这个殿里。她也感叹,与东唐的贵妃住所是丝毫不差。
就是这样,才透着许多古怪。
这是怎么一回事?
南息的国君在做什么?
当参拜之时,使团之中无人敢说这件事……生怕引起什么不必要的事件。
曲是欢与曲艾潼姐妹二人的事件东唐人都会略有了解,所以停留的时间不长。
只有一位少年,将这一幕记在心里,笑了笑。
使团里原先的一位女子凭着记忆,一路东晃西走躲避的来到了九方阁。
呦呦称病,不愿意与使团一起去故作寒暄,就一直未离开。
这女子来的时候,殿门正开着。
那女子一眼就看到呦呦躺在榻上,看了半响,这眉眼,这提体型,确认无误。直接提着裙子,梨花带雨的就冲了进来。
向笙翻身一剑挡住去路。
这女子惊吓的坐倒在地,哭起来。声音空灵,倒是好听。
呦呦闻声看过来,正看着一位女子,穿着着东唐的服饰,钗环发髻。
她摆了摆手,让向笙退下。
轻轻慢步踱在她面前,蹲下,细细的替她擦干眼泪。
呦呦轻声问:“哭什么?你不是入了今夏王府为王妃吗?怎得在东唐使团里?”
这女子见呦呦正给她拭泪,哭的更是一个低啭莺鸣,柔柔弱弱地扑进呦呦怀里。
“我那日在宴上一看就知道是你!你是辰王殿下为何不与我实说?道叫我被王爷强行带走?我还以为是你不要我了……”
又是一阵哭泣。
呦呦见状,直直可笑。
李清辰的眼光真是绝,看上了一个这样的货色……
这女子是今夏一位城主的女儿,李清辰有一段时间在今夏一处小城里居住。二人不知怎的,发生了一段情愫,死去活来的。
突然有一日,今夏王都一出王府召选王妃,很不巧,选中了她。
王妃与一位漂亮公子能比吗?自然是常人选择!
据情报所言,李清辰当时是想亮明身份,风风光光的迎娶这位城主的女儿,结果身份原因,特殊情况而言,自是不能亮明的,于是把手底下的人打晕强行带离了今夏国。
成了李清辰心中的一个痛而不得。
此时一见,呦呦觉得李清辰眼睛一定是闭上看的,没有睁眼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