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黑客无名氏》年华余晖

31、懒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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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我们新的团队喔。」主持人语气激昂地介绍着身后的人，「是的，你们没看错，老少皆有！」

　　被调侃的老人淡笑了一声，没有生气。

　　「这里面还有超级美少女！」

　　被镜头怼脸的黑长发少女扬起唇角，露出一个完美的笑容，上扬的眼尾和过于冰冷的暗金瞳孔让人浑身一震。

　　「我们甚至邀请了犯罪团伙——当然，这是开玩笑的啦。」戴着小丑面具的三人组友好地招了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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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样？”我后仰了一些，头枕在了背垫上。

　　“很完美！不愧是网络里的神！”深紫色的发长得几乎要碰到肩膀的少年笑眯眯地夸赞我，虽然语气很激动，但总觉得很假，甚至有诱导我的意思。

　　我身旁的里欧认同地点了点头，对这个少年的话很赞同：“我还不知道你这么厉害。”

　　我对他摇了摇头。

　　这些仿真人的模型是我直接利用异能力在网上搭出来的，难度跟Ctrl加c和Ctrl加v差不多，夸赞听起来跟对算出一加一的成年人哄「你好棒棒喔」差不多，什么感觉都没有。

　　“你居然不理我，只跟他说话，”对面的人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一样，眼泪鼻涕都开始流下来了，“我爸爸妈妈和周围的人都是宠着我的，你居然不理我，还冷着脸，你是不是准备骂我了？呜呜呜——”

　　“啊……”里欧在我之前露出了为难的表情。

　　“别理他，里欧，”我心里叹了口气，“你越搭理他他哭得越凶。”

　　“切，没意思，”少年很快收敛起了哭脸，速度之快让里欧愣了愣，前者见后者的反应，很恶劣地补充了一句，“我刚才骗你的啦，你真好骗诶。”

　　王马小吉，自称超高校级的总统，以欺骗他人和搞事为乐，让人摸不清楚的行事风格和怪异的撒谎癖是我不喜欢和他交流的原因。

　　他是江之岛盾子那边的人，在我跟天海罪木一起去见六道骸时，对着摄像头主动暴露自己联系我。

　　他说：「不相信你有本事把我的伙伴全杀了。」

　　他喜欢撒谎，也怀疑其他人是否在撒谎，所以他不相信脑内的记忆。

　　「这个世界是梦呢，还是真实的？」

　　他的迷茫是谎言，或是真话？

　　——无所谓。

　　“你打算用这个把他们引出来吗？”津津有味地看完了介绍的王马小吉对我露出灿烂的笑容，“但是可能成功吗？别因为你的单细胞生物的直线思维，就把别人也这么想。”

　　“不好成功吗？”我反问他，“你的伙伴在里面那么开心，你不想去见见他们？”

　　他笑眯眯地回答：“确实，我也很想去玩。”

　　这句话与之前的话语差别太大，顺从得太快，以至于让人下意识地判断他的这句话是谎言。

　　“嗯……能给我送一部手机吗？能给个内部资源就再好不过了。”他抬着头求我。

　　“给你手机只会增加你被怀疑的风险，”我没有应下，“等我把人抓完之后，会给你送的。”

　　“谁知道那里面的人有没有我呢。”他的笑容消失了，旋即屏幕一黑，估计是用的那个干扰机器的锤子。

　　据左右田说，这东西虽然作用很厉害，甚至到了可以克制我造成两眼一抹黑的情况，但是耗电量大，充满了也用不了几次。

　　近期我一直有在调查核实日本用电情况，想看看他们会不会在这里充电，找出他们的行动轨迹，只可惜他们似乎已经在国外充满了，在日本也不常用这个，一直没抓住他们的尾巴。

　　……唉，先把消息放出去吧。

　　“他撒谎的话，”里欧看着数据上传的进度条，有些迟疑，“会不会反而帮助了那些人。”

　　“别想那么多。”

　　我伸了个懒腰：“你越是在意他是否在说谎，就越容易被他折磨得精神衰退，他如果撒谎了，最多就是这次试探成为无用功而已，如果他没撒谎——那就更好玩了。”

　　引出来的那些人到底会包围我这个猎物，还是被我召集人手反杀，总归是有些结果的。

　　“里欧，你先去休息吧。”

　　“好。”

　　我也该想想昨天五条先生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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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喔，不错，有进步，会果断向我求救了。」白发的教师轻松解决了咒灵，脚踢了踢地上散落的零件，自言自语着，「不过。」

　　「我可没那么多时间来陪你哦，无名氏君。」他的语气轻快，下脚却很重，把特殊材质的零件碾碎了，「明明有很强的天赋，却只会这么用——你不会用的话就给我吧，我可羡慕这种不用太费脑袋就可以得到需要的情报的能力了。」

　　「说话，我知道你听得见。」

　　他微微扯下了眼罩，准确地盯上了一边的摄像头，冰蓝的色彩晕染了寒意。

　　「我听得见。」一个少年的声音从他口袋里的手机中传出来，不过对方似乎不想多聊，只是简单地回应了一下。

　　「别那么不情愿呀，说真的，阿季，」五条悟的称呼切换让人难以揣测他的态度，「脑子放着不用，可是会生锈的。」

　　「你的能力比起六眼来说肯定是差上很多啦，但是——」他提醒道，「哪怕只有“一部分六眼的能力”，也足够让一个普通人飞黄腾达了。」

　　五条悟能听到少年那边细微的呼吸声，后者似乎还在思考，没有恼怒成羞的情绪。

　　那就是听进去了。

　　「那我给悠仁送手指去啦，」他看了一眼一片狼藉的房子，扬了扬眉，「这些残局你自己解决吧，可别让老橘子们知道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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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条先生估计是在责备我的懒惰。

　　很多情报——就比如寻找咒灵痕迹，我可以轻松看出来，但是小家伙身为我设定的程序，判断不如人眼这样精准。

　　即使如此，因为要处理的情报太多，我依旧是把这个任务交给了小家伙。

　　……这么想来，我确实嘴上说着「要快速找出江之岛盾子」，实际上只是把任务全都丢给小家伙的不负责的人而已。

　　——没有紧张感。

　　这是我很早以前就有的坏毛病了。

　　随着异能力发动，大量数据塞进我的脑袋里，让我皱了皱眉，就这么一瞬间的恍惚，那些数据就被我习惯性地划过了，压根没有进行处理和分析。

　　我叹了口气，把数据倒带回来，重新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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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条悟提醒两点，一是阿季自己认为的「懒惰」，二是阿季太依赖「有能力的人」了。
　　就像是玩游戏他只用SSR，哪怕他有能力去用R卡去巧妙地达成目标，他也不会去用，因为他知道他有SSR卡
　　（然后因为有这个习惯，他就会放心地「看到别人的行动后」才进行指令，而不是分析他人的行为然后预判……这不是什么好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