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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升温 ...

  •   那天之后尉缭时常去改装厂找骆奚玩,他知道骆奚平时要上学周一到周四都住在学校,所以特地周六来找他,他名下的车多的是,要是都能借着修车改车的名义来他愿意每周开一辆来照顾生意不重样。

      有时候中午他还没走,骆奚也不好意思赶他,就在这边的厨房里煮面条给他吃,打两个鸡蛋配上番茄或是紫菜海带之类的,这是他会做的,尉缭吃的津津有味,连汤都喝光了,吃面的时候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有时候没话就彼此沉默,倒也习惯了,他俩坐在地上围着茶几吃着,尉缭问他关于这个改装厂以后有什么打算,骆奚一边吸溜着面条一边思索着说:“现在我们的生意还挺好的,我把它当生意,更是爱好,主要是按需供给吧,看粉丝和水友的要求,还有一些我自己的想法,加上运营和人工的成本,不亏本,可是也没赚多少钱,纯属为爱发电,我是想攒点钱,把我爸借我的钱先还上,然后再请个设计师,做我们独立的品牌,设计独家的轮毂和套件,另外做更成熟的越野和露营车辆改造方案,弄个网站或者APP什么的,让客户能够个性化定制,做成个产业链什么的。”“行啊小孩儿,”尉缭大张旗鼓的放下筷子夸他,弄得他都有点不好意思了,“这,倒腾车呢,我比不上你,做生意呢,我说了你可别生气啊,你还差些火候,你爸拿钱是满足你的爱好,可他也没想着你能做大,你现在呢已经有不错的基础积累了,需要的是融资和专业的管理团队,你要是认真做这个项目,”尉缭又眯缝起了眼睛 ,慢慢的说“我给你投资怎么样,我这边也有成熟的经营团队,怎么发展是你的事儿,我不插手,平时的合作合同什么的,你拿来我帮你看看,你叔叔我别的不行,这个还是擅长的,”尉缭特地凑近了骆奚的耳根子,“怎么样?”

      骆奚的脸颊有点发红,他的眼神里泛出了光芒,但是随即又归于平静,他转过身来,认真的看着眼前的人,“尉缭,谢谢你,你是个很好的人,可是你为什么要帮我呢,我并没有什么值得你接近的,也没有什么可以回报你,你在我身上得不到你想要的,谢谢你,可是你没有必要这么做。”

      尉缭愣住了,他没有料到骆奚会这么反应,却依然倔犟坚持的说到:“我给你投资,不光是想帮你,我自己也入股了,我的钱在里面自然不会白拿,既然有决心我们就一定会努力做好这个项目,你说的想法我很欣赏也很有前景,目前国内这类像样的厂商很少,所以我认同,到时候拿钱分成的还是我,我是个商人,亏本的买卖我不会做,这个你清楚。你的团队擅长专业技术经营和开发,我的团队擅长市场开拓和法律顾问,又有新的资金流,这是一拍即合、两厢受益的事情。至于为什么我愿意帮你,”他苦笑了两声,喉头滑动着,“我相信你,你是个天生让人有好感的人,骆奚,要是我说,我喜欢你,你会不会怕我。”他这个人就是这样,吃软不吃硬的性格,有些话藏着掖着反倒难受,要是受了这么点挫折他就退缩了,那他就不是他了。

      骆奚脸红的攥紧了衬衫的一角,嘴里咬出一句话来“所以这就是你取悦和接近人的手段吗?”他转身就向门外急走出去,尉缭急得站了起来,伤口开裂伸出了丝丝鲜血也不觉得,他一把拽住了骆奚,提高了音量“我今天做的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向你换取任何回报,无论我们是以任何关系、任何方式相处,叔侄、普通朋友还是恋人,我只是想要一个机会。一个待在你身边的机会。”骆奚转过身来,直直的瞪着他,过了许久,他才一字一句的说:“好啊尉总,那就拿出点专业的态度来谈合作。”

      尉缭办起事儿来还真是雷厉风行,不到三天他的秘书就把一些相关的合同条款寄给了骆奚,并告诉他投资的意向已经经过了第一轮的公司会议,希望他这边能尽快出一个规划书递过来做第二轮演示,还说他们老板说了,跟项目有关的一切不懂的问题随时问他就行,也可以亲自问他们老板,尉总说了能为您效劳乐意之至。

      骆奚毕竟还是个学生,对于这些他没有经验,忙的焦头烂额,对待合同条款又不得不谨慎,很多不太明白的地方,他只好发微信问尉缭,尉缭倒是十分乐意解答,回消息回的很快,在详细解答了他的问题之后,往往还会啰哩啰嗦的给他发些其他的信息,问他吃了没有,让他早点睡觉不要熬夜,或者是给他发一些自己的照片,告诉他自己在哪,在干嘛,当然除了工作其余的骆奚一律都不回复,尉缭乐此不疲。

      骆奚有时候会觉得自己是不是在打算往火坑里跳了,美好的前景就在眼前,现在是有个很好的实现梦想的机会,可是他没有忘记那天和尉缭相处的情形,那个柔韧的吻、那个搂住他的温暖而有力的肩膀,一切都太好了,正因如此他才不断提醒自己不要热了头脑,也许他是个善良的人,但他也只是习惯了对所有人善良,他不断告诉自己他在尉缭面前所要流露出的那种不设防的亲近是善良的天性使然、是错误的,他虽然不知道尉缭从前的私生活究竟有多乱,但也可以猜的出来,像他那样有背景的贵公子,床上的人应该从来不缺吧,他只不过是想要和自己上床,居然把主意打到自己头上来了,真是混蛋,自己又何必当真,不过尉缭说的也对,这个合作如果成功,双方都有好处,所以目前就把他当做一个考验吧,一个普通的合作来看待,尽力而为吧。

      临近年关,海市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夹雪,梧桐树只留下光秃秃的骨干支撑在空中,骆奚站在国英中学的走廊上,透过楼梯看远处操场上三三两两的人群,今年他已经高二了,学习的压力还真是不小,虽然常有人和他开玩笑说他这么小就已经开始有了自己的事业不念书也不愁赚钱,但他知道,他不服输的性格是想把每件事都做得更好。也不知道站了多久,雨雾打在他的脸上让他有些看不清,可是很凉快、很舒服,等期末考试的排名出来,就可以放寒假了吧,最近尉缭一直没给他发信息,也没有露面。他的团队接手了一些运营上的事务,这让骆奚无疑轻松了许多,他跟他爸商量过,骆昭关也觉得没什么不行的,尉缭是韩岘的发小,比较知根知底,他的公司在业内做的很大,资金链应该不会出现问题,他答应回头再帮儿子调查一下,温和的说“你要是想干,就去干吧。”

      过年那天晚上,骆奚去了爷爷家,他奶奶去世的很早,爷爷一直一个人住,是退休的老部队首长,以前在战场上受过伤,炸药包炸断了一条腿,脾气可撅的很,也不愿意续弦,也不愿意和儿子媳妇一起住,平时警卫员陪着住在军属院的一幢独栋小楼里。都说是隔代亲,老爷子看到一家人来,先是摸着大孙子的头乐开了花,不住地念叨着“奚奚又长高了啊,门口的海棠都没你高了。”然后看到后面跟着的骆昭关立刻横眉倒竖,没好气儿的说:“也不知道多带孩子回来看看,就知道逼着他念书,把奚奚累坏了,回头老子跟你算账!”说的一大家子亲戚都笑了,骆昭关无奈的摇摇头,温柔的拉着苏景让的手跟着走进了客厅里,今天过节自然有一大桌子好菜,老爷子酒量极好,几个儿子孙子辈的轮流敬酒都还没醉,桌上推杯换盏好不热闹。骆昭关当年是保送T大的高材生,大学读的是金融,白手起家做投资经理人到风投公司,不过才三十多岁就已经身家过亿了,他虽然是大儿子,可是话很少、人很儒雅斯文,行胜于言的一个人,谁都想不到他居然和高中的女同桌,那个成绩差到了极点、抽烟打架样样都会可是长得漂亮极了的“混混”苏景让在一起,他们家可是又红又专、多少人挤破了头都难攀上的门第,而苏家,黑白两路都很有手段,形式风格很狠辣,苏景让只有一个哥哥,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难惹,和他们家做生意必须十二万分的谨慎,一但触动到他们家人的利益,就会被这条毒蛇毫不留情的咬住,吞得骨头都不剩 ,苏景让是天生享福的命,从她那年轻的气色和神态中就可以看得出来,有哥哥和老公宠着,她自己在国贸CBD开了一家酒吧,生活算是无忧无虑了,她是个大方和气的人,虽然在社交场上八面玲珑待人接物滴水不漏,可是从小教育骆奚要帮助别人、要理解别人的难处,把他保护的很好。今天中午老爷子兴致高涨,几轮酒下来,除了他男人们几乎都喝醉了,站起来说着酒话,相互拉扯着灌酒,骆昭关斜靠在椅子里,两颊有些晕红,透过鼻梁上的金丝眼镜看去眼神依然从容,他微微眯着眼睛,努力的看清桌上的每一个人,嘴唇微微的勾起,很舒服的醉态,一边不时有些打晃的站起接受小辈的敬酒,他的一只手始终攥在苏景让的手里,她正忙着跟老爷子刚从加拿大回来的侄女儿聊天,两个人都很投入,笑容漾开在眉眼之间,骆昭关斜这眼瞧她,见她对拉着他的手毫不在意,只是敷衍的摸摸,目光沉了下去,一脸不悦的将脑袋靠了过去,悄悄说到:“老婆,我喝多了,好难受。不想喝了,就想睡觉。”苏景让朝他睁大了眼睛,压低声音说到“阿昭,你别闹,”她侧过头来让桌子上的人看不见她的表情,假装狠狠瞪了他一眼,压低了声音说“爸爸他们都还在桌上呢,你一个人跑去睡觉,合适吗?!胃不好今天还喝这么多,笨蛋啊你”骆昭关低下头很委屈的样子,“那你陪我出去透透气,待会再回来。”他用手勾住苏景让的手心,慢慢的摩挲着,苏景让怕他醉的厉害待会难受,就跟老爷子说陪他去院子散会步透透气,老爷子对大儿媳本来十分满意,一见她开口,赶忙连声答应了。两个人慢慢在花园了里走着,骆昭关的步履有些不稳,干脆把苏景让捞过来个人搂在怀里撑着走路,苏景让气不打一处来:“别逼我踢你啊骆昭关。”骆昭关突然一手拽住了她的手腕把她身子掰过来强迫她正对着自己,然后一手伸进长发里扶住她的头,粗暴的用嘴堵住她的唇,骆昭关很少当众如此失态,但他就是这样,多余的情话说不出口,永远默默的表达着他的炽热,苏景让从嘴里咬出几个字说不要在这,因为只要有人现在从屋里出来就能将他俩看的清清楚楚,可是很快被更热烈的亲吻盖住了,骆昭关咬住了她的唇,疯狂的吮吸着,舌头抵进她的口腔里一寸一寸的攻城掠地,直到瓦解她所有的防御,她不再推他,两个人的舌头温柔的纠缠在了一起,半晌分开,骆昭关一双略带忧郁的柔和的眼眸直直的盯着她,毫不掩饰自己的渴望,苏景让的脸已经红透了,说不出话来,她转过身往前走着,走了两步忽然又折回来,一拳砸在骆昭关的背上,细白手腕上的手链震的摇摇坠坠,她恶狠狠的说道:“脑子里想什么了你,老色狼。”骆昭关哈哈大笑起来,怏怏的又凑过去搂住了她,两个人低头慢慢说着话儿,这才回到席上。

      酒足饭饱,骆昭关实在支撑不住,一觉睡到了日落西沉,晚饭后,一大家子人坐在院子里聊天,老爷子躺在躺椅上,嘱咐着骆奚带着弟弟妹妹们放烟花要小心,银白的火光划过夜空,痛快的燃烧着自己,口袋里的语音通话铃声拉回了他的思绪,他赶紧拿出手机,发现是尉缭,原来他已经给自己发了十几条信息问自己在哪,结果自己忙着放烟花没有听到提示音,他按下接听键,努力把手机按到了耳边,另一头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但是很高兴“新年好!大侄子。”“新年快乐,尉叔叔。”“你在哪呢,我跟韩岘来找你,在你家楼下,你们家好像没人。”“我这边太吵,我出去跟你说,我在爷爷家过年呢……小叔叔也来了吗……”“你把地址发,给,我”尉缭很努力的在冲着听筒大声说话“地址!”,骆奚把地址传了过去,发了个无奈的表情,家属院这地方有地址你也进不来啊。

      再接到电话的时候骆奚正在忙着帮二姑奶奶包饺子,尉缭那边好像被什么东西折腾的移不开手,匆匆忙忙说:“快出来,大侄子,给你个新年礼物”隐隐约约还传来韩岘的说话声“你把他弄走,哎,你别往我这跳。”骆奚跟二姑奶奶打了声招呼说出去见个朋友就回来,披上外套就窜了出去,他站在门口的台阶上,看到尉缭穿着一身黑衣,上面只穿了一件毛衣,他是宽背细腰的身材,两块劲挺的胸肌撑在毛衣下面更凸显出了完美的线条,头发剃成了圆寸,高大修长的身影站在院外,双手捧着一个黑不溜秋的小东西,原来是条小狗。他就站在门厅里,远远的看去,一人一狗、一大一小,形成了莫名可爱的反差,那小东西还在他的怀里扭来扭去,韩岘站在一旁笑着,“愣着干嘛,快下来阿奚”,朝着他挥手,骆奚走到跟前仔细观察着这只小奶狗,是一只边牧,才几个月大的样子,黑白相间,闹腾的很,他忍不住摸了摸。

      尉缭一把把它塞进骆奚的怀里,叫骆奚吃了一惊,他高兴的搓了搓手,嘴里还丝丝的冒着寒气儿,“我前几天刚从英国回来,有个开犬舍的朋友,养的都是纯种狗,我想着过年没什么送你的,发红包也不像样儿,就去逛了逛,结果就它最闹腾,也不怕人,我就挑了它,费了好大功夫才运回来,刚回来那几天它不适应,又吐又拉的,又放在我家养了一阵子,找医生治疗了好几天才见好,总算是赶上了。骆奚,这是我们认识的第一个新年,祝你新年快乐,你,喜欢吗?”骆奚忍不住低头看这个小东西,他怎么可能不喜欢,它伸出粉红色的舌头来呼吸还冒着热气儿,骆奚把他塞进衣服里裹的更紧,小声说“我,我很喜欢这个礼物,谢谢你,尉缭,我都没有来得及为你准备什么。”他诚实的脸红了,“嗐,没事儿,我们来日方长嘛。”两个人肩并肩靠在车边,都有些不好意思说话了,可是只有他们彼此知道自己的心却火热的快烧起来了。

      韩岘适时的咳嗽了两声,骆奚才如梦初醒的站起身问韩岘“哦哦,对了,小叔叔,你们怎么进来的呀?”“韩岘抽了口烟,不紧不慢的说到“他大姨也住这里,你爷爷或许认得,所以尉缭有通行证。”尉缭干笑两声“她前两年才退休,怎么敢在老爷子面前充辈分”骆奚抱着小狗一刻也不肯撒手,拽着尉缭和韩岘要他们进去坐坐,“小叔叔,我爷爷今天还念叨你呢,你要是来了他肯定高兴,你们一块去吧,我刚在包饺子,待会有饺子吃。”他说完,尉缭真抱起双臂瑟瑟的抖起来,还假装打了个喷嚏“还真是啊,今天晚上出来的急都忘吃饺子了”骆奚晶莹透亮的眼眸动了动,轻轻的说:“走吧,给你吃我包的饺子。”韩岘扔掉了烟,戏谑的笑尉缭:“瞧你那点出息,就把你冷死了啊。阿奚,你别听他的,跟你这装可怜呢,你快回去吧,也别告诉老爷子我今天来了,来的急什么也没带怪寒碜的,正月里我再亲自来看怹老人家,我还得陪你尉叔叔出去鬼混呢,哈。哈哈哈哈哈”说完他爽朗的大笑起来,“你他妈滚犊子,别乱说啊韩岘”,尉缭急了,韩岘成心看他笑话,笑得更开心了,骆奚嘴唇动了动,没说话,看着他们上车,尉缭一边坐进驾驶室一边跟他说“照顾好这小东西啊,英国狗呢,也不知道能不能听懂中国话,不行你就跟他说英语吧……我走了啊……应付不了它的时候给我打电话……”他正准备伸手关上车门,一件大衣扔了进来,然后一只手帮他关上了车门,骆奚只穿着卫衣站在车窗边,微皱着眉头说,“记得把外套穿上,别着凉了,我可不想再给你买药了。”说完就转身回去了,

      尉缭愣愣的拿着他的外套,上面还散发着骆奚身上淡淡的香味,韩岘在,他拼命克制住了想要抱起来仔细闻一闻的冲动,不过接下来的一晚上,他都把这件衣服穿在身上,这大衣在骆奚身上穿着是如此的宽松,在他身上却成了贴身的外套了,韩岘看着他笑得前仰后合,说他好像越来越傻了似的。

      而此时骆奚抱着怀里的小狗,感到一切都有些突然,他该怎么跟爸妈说这个突然到来的小家伙呢,还是不要提尉缭,就说是小叔叔送的吧,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误会,都是聪明人,他怎么可能感觉不到尉缭对他的这种亲近和关心,只是尽管他不断的提醒自己要留神注意不要跳入他布置的陷阱,就像鱼一但尝到甜蜜的诱饵,随后而来的就是自吞其钩的后果,可是他同样也无法欺骗自己的感官和身体,他奇怪的发觉他并不抵触尉缭的那些“殷勤”,每当他鼓足勇气用冷言冷语去推拒他,却又潜意识里生怕真的伤害到他,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去回应那种热切的行动,他甚至忍不住偷偷想过,如果他真的、只是如果、有那么一种可能,尉缭真的喜欢他,要和他在一起,他应该也是高兴的吧,难道这不是自己心底隐隐期待的吗,可是他该怎么跟爸妈交代,和小叔叔交代呢,他们会不会觉得自己是同性恋,是个有心理疾病的怪物,哎,他还是个孩子啊,做了什么孽啊要他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这么烦心,都怪尉缭,好端端的闯进了他的生活,要来招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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