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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救人 ...

  •   第四十六章 救人
      中秋的天气,已没有了夏季的炎热,清爽怡人,轻风带着浓浓的秋天气息吹过树林,微黄的树叶发出哗哗的声音,奏响了一首悦耳的欢迎曲。
      宽阔的林荫大道上,缓慢的行驶着一行江湖装扮的人,一位书生模样的青年男子骑着灰白色的大马在前领路,后面跟着一辆两个孪生少年驾驶的普通马车,一高一矮两个壮汉分别位于马车两侧,不时警惕的看着四周,车后跟着一匹悠闲地黑色骏马,额头上的火焰标志如此明显,一见此马便知江湖上声名正盛的紫衣修罗就在附近。
      救走江湖上的第一美女楚烟,让叶枫这两个字传遍整个武林,紫衣修罗自此诞生;灭门之事让江湖人闻之丧胆,迫使武林盟主广发黑色诛杀令,不死不休;青云大战,此人崭露头角,危急关头解了青云燃眉之急,亦正亦邪的她让人捉摸不定;雷啸钱庄的少庄主的身份公诸于世,如平地上的一声惊雷,让人更加忌惮;最近又和冷月宫共同退敌,显示了与宫主冷无霜不同寻常的亲密。错综复杂的关系,每一种关系的背后都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正邪难分的行为,每一次的行动都震撼着整个江湖,想不出名都难!
      然而整个事件的主角,此刻正舒适的躺在马车内,闭目养神,只要嘴唇一张,便有剥了皮的葡萄或橘瓣落入口内,她的舒服可引起了有些人的不满。
      “小姐,你怎么能这么宠着他?当心养了一只白眼狼!”柔儿一把抓过将要送到他嘴边的橘子,塞入口中。
      楚烟轻轻摇了摇头,又剥了一片放入他嘴内,含笑不语。
      “有人嫉妒了呢!”叶枫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微眯着双眼看着柔儿,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表情。
      “你…….你太过分了!”柔儿被气得俏脸微红,双眼怒火直烧。
      “哎呦,柔儿妹妹不要生气嘛!我剥给你吃总行了吧?”说完便翻身坐起,从楚烟手中接过橘子,轻轻剥下一片,送到柔儿嘴边道:“呶,柔儿妹妹请。”
      柔儿满脸狐疑的看着她,摆明了你会这么好心?鬼才信!
      叶枫大睁着无辜的双眼,委屈的道:“那,给你你又不吃,还冤枉我!”说完又向她嘴边送了送:“我可是真心的…..”
      “这还差不多!”柔儿满脸得意,张嘴就要去接,就在将要吃到的那一刻,橘瓣却被迅速的送到了叶枫自己的口中。
      叶枫边嚼边含糊不清的道:“我可是真心的……不想给你吃!哈哈哈…..”
      “叶枫!我跟你没完!”马车内传出一声怒喝,车外的人顿觉杀气腾腾,都不由打了个寒战。
      “哈哈哈…..烟儿救命啊!母老虎要吃人了……”
      “你闭嘴!!!”
      看着她恢复了往日的嬉笑,楚烟暗自松了一口气,只是那笑声背后的悲伤依旧让人心痛,她就是这样的人,宁可把所有的痛苦深深藏在心底,也要把最灿烂的笑容留给身边的人,就是因为这样,才更加让自己心疼。
      听着车内传来的笑声,车外的几人也不由嘴角上扬,心中的烦闷一扫而光,还有什么比开心更重要的呢?
      “于大哥,反正闲着也没事,不如你讲些江湖故事给我们听吧?”小语玩弄着手中的马鞭,冲于龙的背影道。
      “好。我今天就卖弄一次,让你们两个小鬼长长见识!那就说说这五大至毒吧,江湖上有五种毒千万碰不得,你们可知道是什么?”
      “不知道,是什么?”莫言也好奇的道。
      “这排名第五的就是紫雨门的逍遥散,此毒堪称天下第一的烈性春药,有两种方法可解此毒,第一种自然是服解药,第二种就是行男女之事,阴阳调和。如果在十二个时辰之内不解此毒,中毒者便会全身筋脉爆裂而亡,江湖人谈到逍遥散犹如谈虎色变。无论你是如何的铁汉烈女,中了逍遥散也会变成□□□□。许多江湖散客就是因为此毒,晚节不保,不得不投靠魔教。”
      “想不到魔教的人这么无耻,如此手段真是卑鄙!”小语愤愤的道。
      于龙一声轻笑:“排名第四的就是唐门的蓝魅了,此毒遇肤则入,见血即溶,中毒者不出一刻便会化成一滩脓水,比化尸粉更难防范,是唐门的镇门之宝。排名第三的当属血煞的玄冰掌,寒毒是一种慢性剧毒,毒发时如坠冰窖,寒意难当,武功高者也只可活一年两载,寒毒在体内日积月累,浸入五脏六腑,便会被冻成冰人。这种毒恐怕只有医圣萧流云才能解。”
      “排名第二的呢?”
      “排名第二的便是至毒噬心,中毒者每逢月圆之夜,犹如万蚁噬心,心如绞痛,生不如死,如不服用解药,便会七窍流血而亡,死状极为恐怖。”
      “那最厉害的是什么毒?”叶枫从车内探出脑袋问道,这前四种都如此霸烈,真不知道这天下第一毒会是什么毒。
      “这排名第一的啊,就是西域传来的蛊毒,据说中了蛊毒的人会迷失心智,受下蛊者的控制。不过这都是江湖传闻,还没有见过真正中蛊的人。”
      “哦!”受人控制?那岂不成了木偶人?让他去杀人他便去杀人,简直就是杀人工具!太恐怖了!叶枫心中暗想,不过还好并没有人中蛊。
      “吁!”于龙一声轻喝,伸手阻住马车道:“有杀气!”
      此言一出,众人立刻进入戒备状态,铁胜单刀出鞘,密切的注意着树林内,江仑将铁铲横在胸前,侧耳倾听,莫言莫语相视一眼,将手放在剑柄上,满脸的警惕。
      “在前面!去看看!”叶枫一声轻喝,人已出了马车,稳稳落在逐风身上:“小言、小语继续驾车,铁大哥、江三哥护住马车两侧,于二哥断后!”
      “是!”众人齐声答道。
      血腥气从左侧的密林中传来,越来越浓,却没有听到打斗的声音,几人行至林内,便见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十几具尸体,有魔教的人,也有其他看不出门派的人。
      铁胜翻身下马,看了几具尸体尸体,冲叶枫道:“少庄主,是散客门的人!”
      “散客门?是什么门派?”
      “少庄主有所不知,散客门是最近才成立的门派,‘鞭邪王’常笙自任门主,借以拉拢江湖散客共同抵御魔教。”于龙忙解释道。
      “这还有夜剑坊的人!”江仑指着一具尸体道。
      “夜剑坊的人怎么也在这?”叶枫忙翻身下马,尸体尚且温热,想必未过多久。
      “于二哥,你怎么看?”
      “看这尸体,应该是一个时辰以前的事,这杀人的手法倒像是‘鬼见愁’肖莫干的。”
      “不错!认穴很准,真气直透经脉,必是肖莫无疑!”铁胜也肯定的道。
      “散客门怎么会和夜剑坊的人在一起?”
      “少庄主,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边走边说吧。”于龙看着静谧的四周,担心的道,魔教的人应该还未走远,如果他们杀个回马枪,就麻烦了。
      “好!再去前面看看动静!”众人飞身上马,加快了速度。
      “少庄主,这夜剑坊是第一铸剑山庄,素有‘天下之剑,皆出夜剑坊’之说,坊主夜邬瑕为人正派,铸剑技术一流,铸剑秘方代代相传,如今夜坊主又加以改进,所铸之剑今非昔比,魔教向来垂涎此方,如果他被魔教的人抓去,这武林无疑将损失巨大。”于龙凝重的道。
      “照于二哥这么说,夜坊主可能是被魔教的人劫去了?”叶枫疑惑的道,身为坊主难道连肖莫也打不过。
      “少庄主有所不知,夜剑坊的人只求铸尽天下名剑,对武功并不看重,而且据属下所知,刚才死者中有夜剑坊的管家,想必夜坊主确是遇到了不测。”
      “少庄主,我们不如追上去,好好教训这帮兔崽子一顿!”江仑挥舞着手中的铁铲吆喝道。
      “好!既然遇上了,岂有不管之理?”叶枫点头道。
      “肖莫为人向来骄狂,如今又加入魔教,更加不可一世,以他的性格必然走大道,我们不如从这个小道绕过去,或许会赶在他们前面!”于龙指着左侧的一条小路道:“只是此路行不得马车,楚姑娘恐怕要受点苦了。”
      “楚烟不妨事,就弃车换马吧。”楚烟忙从车内出来道。
      叶枫和楚烟同乘一骑,柔儿由莫言照顾,待众人收拾完毕,叶枫一声大喝“追”!双腿使劲一夹马腹,逐风一声长嘶,疾驰而去。
      不远处正是一片枫林,翠绿色的树叶正在茁壮成长,显示着无限的生命活力,在秋风的吹拂下,欢快的跳跃着。
      难得的静谧被一阵马蹄声打破,十几匹骏马飞速而至,最前面的那人约摸三十多岁,白面无须,太阳穴突起,双目透露出阴蛰的凶光,一身灰袍,腰间别着一对精制的判官笔,正是鬼见愁肖莫。身后跟着十几名魔教弟子,个个身穿黑袍,头罩黑帽,带着各种鬼怪模样的面具,看起来像是一群地狱使者。
      “再过半日就可到血乾堂,兄弟们再加把劲!”肖莫头也没回,低声道。
      “是!”
      “肖三,看看老家伙还有没有气?要是死了,魔尊可饶不了我们。”
      身后的一个男子,单手拉起趴在马背上的一人,看了看道:“大哥放心,还有气!”
      “恩!他倒是条汉子,不知道到了血煞手里还会不会这么嘴硬!”想起血煞对待犯人的手段,肖莫不禁打了个寒战,前一段时间,抓了几名江湖散客,其中一个死活不肯投降,还破口大骂,血煞便命人将他的手指和脚趾一根根削去,后来又割了双耳,挖了双眼,砍掉四肢,活生生的一个人被弄得惨不忍睹,最后血尽而亡,自己见了也不由心惊胆寒,其他人见了,还没动刑,便全部投降。想起血煞那嗜血的笑容就会做恶梦,看着血淋淋的人仿佛欣赏着最美的风景,满脸的陶醉。
      而马背上的那人双手被缚,面色惨白,身上血迹斑斑,显然是受了重伤,气息奄奄。
      “大哥,散客门的人会不会找我们的麻烦?”
      “散客门?哼!一群乌合之众,不足为虑!”肖莫冷哼一声,不屑的道:“连凌家堡都不得不向魔尊妥协,其他门派还有什么资格对抗魔教?”
      “哈哈哈…….”
      一阵大笑从头顶传来,带着浓浓的杀意,听起来让人毛骨悚然。
      “吁!”肖莫忙勒住坐骑,那马不安的来回转着圈。
      “谁?不要装神弄鬼!”
      “我!”话音刚落,一道紫色的身影已落至众人面前,瘦弱的背影却散发着无尽的杀气,让人感到巨大的压力。
      “你是何人?!”肖莫一声冷喝。
      “肖前辈真是贵人多忘事,难道忘了冷月宫之事?”
      看着慢慢转过的俊脸,紫眸中逼人的冷气,肖莫心中一惊,脱口道:“是你!”
      “不错!正是在下紫衣修罗叶枫!”叶枫嘴角微微上挑,邪邪的一笑,这个名字还是蛮不错的。
      魔教众人听到他的名号,皆是一阵心虚,此人好像阴魂不散,只要有魔教的地方,就有紫衣修罗的身影,加上此人杀人如麻的传闻,他就像一个魔咒,紧紧的箍在魔教弟子的头上,怎么甩也甩不掉。
      “你想干什么?”肖莫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颤声道。想起冷月宫那一战,血腥的场面如同再现,没有任何感情的紫眸散发着野兽般的光,而自己就是他的猎物,没有任何反抗之力。
      “不干什么。”叶枫看着满脸惊恐的他,耸了耸肩道:“就是想向你借点东西。”
      “什么?”肖莫不禁加强了戒备,将真气运到极致,随时准备迎战。
      叶枫指了指肖三马背上的人道:“听说夜坊主铸剑技术一流,在下还没有趁手的兵器,想请前辈帮我铸把剑。不过你放心,等我用完了马上把人还你。怎么样?”
      看着她那张真诚无害的脸,商量的语气,仿佛不答应她就是自己的不对,但身上散发的杀气却恰恰相反。肖莫看了看叶枫,又看了看马背上的夜邬瑕,满脸的不甘。
      “当然了,你不借也没关系!”叶枫一手托着下巴,来回的踱着碎步,似是在考虑对策,突然猛抬起头,对上肖莫的双眼,冷冷的道:“我会抢!你是丢了人活命,还是丢了人又不想活命?”
      肖莫一惊,斟酌了片刻道:“放下人,我们走!”
      “大哥!”那肖三看着只有叶枫一人,不知道肖莫为什么会这么怕他,让他乖乖放人,心中不甘。
      “放下!走!”肖莫喝道,一夹马腹,从叶枫身边疾驰而过。
      “是!”那肖三狠狠的将夜邬瑕摔在地上,紧追而去,未走多远,只听他一声痛呼,右手捂耳,摔下马来。
      “对夜前辈不敬,这是给你的教训。滚!”
      肖三也不敢再多言,狼狈的爬上马背,不一会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看着远去的众人,叶枫一声轻嗤,看着铁胜等人,无奈的道:“我看起来有那么恐怖吗?本以为还可以打上一架。”
      “叶郎,不到迫不得已,可不可以不要杀人?”楚烟走到她身边轻声道,刚才她的表情确实令人胆颤心惊,浑身的戾气很远都能感觉的到,相比较而言,还是更喜欢嬉皮笑脸的她。
      “呵呵,我只是想吓吓他们。我答应你,不会乱杀好人的。”叶枫忙信誓旦旦的道。
      “叶大哥,夜坊主受伤严重,恐怕得立即找大夫才行!”莫言跑过来,对叶枫道。
      “快去看看!”
      叶枫弯腰给他查看伤势,脉象微弱,心跳不稳,气息若有若无,看来是受了很重的内伤,叶枫忙向他体内输入一股真气,帮他护住心脉:“还有多远才到清远城?”
      “前面是五城,恐怕还要两天才能赶到清远,只是血乾堂离此不远,恐怕血煞会带人来追。”于龙担忧的道。
      “管不了那么多了,先救人要紧!我们先到五城找个落脚的地方,等夜前辈伤势好转了再赶路!莫言、莫语你们立刻回雷啸钱庄,告诉我爹,让他派人来接应。”
      “好!叶大哥放心,我们会快去快回的!”莫言莫语翻身上马,朝清远城奔去。
      于龙从五城雇了辆马车,让夜邬瑕、楚烟和柔儿三人坐在车内,叶枫头戴斗篷,充当车夫,逐风的标志太过明显,只好将它留在城外,逐风认主,倒也不怕丢失,一行人悄然入城。为掩人耳目,便找了一处民宅,作为落脚之地,又托农家找了郎中,替夜邬瑕抓了药。
      清晨的空气无比清新,叶枫在院中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筋骨。这农院不大,周围也没什么人家,这也是叶枫选中这里的原因,三间泥瓦正房全都让给了叶枫一行人,主人李叔一家挤在东厢房,家里一共五口人,李叔、李婶、儿子李大牛、儿媳李嫂,还有个刚满半周岁的孙子,两间西厢房一间堆放杂物,一间作为厨房,整个小院简单明了,透着浓浓的温馨气息。儿时和外公外婆住的也是农村,叶枫喜欢农村的平静、淳朴,睡得无比踏实。
      “公子早啊!”李婶提着一桶刚打来的水,冲叶枫打着招呼,背后的儿子睡得正熟。
      “李嫂早!我来帮你。”
      “呵呵,谢谢公子啊。”
      “李叔他们呢?”
      “爹爹和牛哥到田里去了,现在正是秋种的时候,可耽误不得时辰。婆婆出去买菜了,你的朋友刚醒,婆婆说杀只老母鸡,给他补补身子。”
      “谢谢李嫂!”叶枫忙道,把水倒入缸中。
      正在这时,背上传来孩子哇哇的哭声,李嫂笑着道:“肯定是又饿了。”边说边朝院中的石凳走去。叶枫又打了几桶水,把厨房的水缸盛满,正好小家伙吃饱了,睁着两只黑溜溜的眼睛,好奇的看着四周。
      “李嫂,这孩子长的真可爱!”叶枫用手指轻柔的逗着他,笑着道,“叫什么名字啊?”
      “李壮,他爹说希望他以后长的壮壮的,帮家里干活。对吧,壮壮?”李嫂看着怀中儿子,满脸的幸福,那孩子发出依依呀呀的声音,似是在回答。
      “李嫂,他能听懂啊!你看,他还答应呢!”叶枫立刻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满脸的兴奋。
      “呵呵…..公子要不要抱抱壮壮?”看着叶枫很喜欢孩子,李嫂笑着问道。
      “不不不…….”叶枫立刻摇着双手拒绝,她一直都认为小孩子是最脆弱的生命,软软的,小小的,她虽然喜欢孩子,可从来不敢接触,怕一不小心就会弄伤这样的小生命。
      “没关系的,壮壮看起来也很喜欢你的。”李嫂把孩子递给叶枫,鼓励道。
      “我…..可以吗?”叶枫看着襁褓中的小生命,充满期待,可又不敢去碰。
      “可以的!右手弯成这样…….托着这里…….对!就是这样!抱得很好呢!”
      在李嫂的指导下,叶枫小心翼翼的将这个小不点抱在怀里,动也不敢动,生怕一不小心就会伤到他。
      那个小生命看到一张陌生的脸,没有害怕,反而好奇的看着叶枫,伸出胖乎乎的小手,要去抓叶枫胸前的一缕头发,叶枫把胸口的麒麟玉拿出来给他玩耍,得到了玩物,小李壮嘴角上挑,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李嫂!李嫂!你快看,快看呐!他冲我笑呢!哈哈哈…..他在冲我笑嗳!”叶枫像献宝一般,笑得比他还要开心。
      “哈哈哈…….”李嫂看着兴奋的叶枫,开怀大笑,“公子是第一次抱孩子吧?还没成亲?”
      “呃…..”叶枫俊脸一红,哼哼唧唧没有回答。
      “呵呵,不用不好意思。那位姑娘就是公子的未婚妻吧?”
      “嘿嘿…….”
      “我看那姑娘可是真的喜欢你呢,可不能辜负了人家,这女人啊,最幸福的就是能找一个疼自己的男人,踏踏实实的过一辈子,就算日子苦点,也心满意足。”
      此言如同一声闷雷在叶枫心中炸开,笑容立刻僵在脸上,女子都想找个男子为伴么?烟儿也是如此吗?自己的身份至今仍没有向她讲明,而自己已是越陷越深,她恐怕也早已认定了自己,可是万一知道了真相,知道自己喜欢的人居然是女子,会不会…….一想到那种可能,叶枫的脸霎时变得惨白,是时候坦白了,不论结果如何,总是要面对的,回到钱庄就告诉她吧。
      “公子?公子?”
      “啊?”叶枫从沉思中惊醒。
      “呵呵…….壮壮睡着了,我要把他抱屋里去。”
      “哦!”怀中的李壮不知道何时已经睡着了,嘴里还含着玉麒麟,不时的吸允几下,很是可爱。叶枫小心的把他交给李嫂,依旧愣在原地,没有从刚才的话中解脱。
      楚烟将这一过程尽收眼底,一大一小两个人的笑容,在清晨阳光的映射下,灿烂无比,她比那个小生命笑得还要孩子气,有点傻傻的,憨憨的。没想到身为少庄主的她,没有富家弟子的骄纵,没有不可一世的狂妄,对农家人也能如此亲切,清晨起来就能看到这温馨的一幕,心情也不由跟着愉悦起来。却不想他在突然之间换了表情,那种难以言喻的纠结再现,那是发自心底的恐惧和悲伤,把自己的心揪的生疼,为什么有痛苦不愿让自己分担,难道二人的关系还不足以同患难吗?难道他真的不明白自己的心意?究竟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打开心扉,让自己走进,触摸那深不见得的忧伤。
      “叶郎。”楚烟轻声呼唤着依旧发呆的她。
      “恩?”叶枫茫然的扭过头,看着盛满关切的双眸,心中疑问再起,当真可以拥有吗?如果可以,她愿意用生命去换取。叶枫将头轻轻的靠在她瘦弱的肩膀上,闻着熟悉的清香,幽幽的问:“烟儿,如果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会原谅我吗?”
      楚烟心中一痛,莫非又是因为冷宫主,那个冷艳而又骄傲的女子?微微一笑:“会的。”
      “少庄主,夜……”江仑从房内跑出,看到眼前的一幕,生生的把后半句咽了回去,悄悄地退回房内。
      “老三,少庄主呢?”铁胜看着只有江仑一人回来,奇怪的问,“你没告诉他,夜坊主醒了?”
      “要去你去吧,反正我不去!”
      “你…..”
      “大哥,不管老三的事,待会再说也无妨。”于龙端着药碗道从外面进来,这么美好的情景,怎么能被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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