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链》行路长

49、潜入病房

　　“这就是你说的做坏事？”于果有些无语，眼角不自觉地抽了抽，想吐槽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浔茵带着一副“山人自有妙计”的模样，转头就让于果把她带到了辛雅珺所在的医院：“怎么着？把你同事打趴下直接闯进去？”
　　“我是那种人吗？”浔茵拼命拽着想转身离开的于果，脸上还挂着贼兮兮的笑：“我来吸引他们注意力，你进去问话，可以吧？”
　　“我不干这种偷偷摸摸的事情。”于果伸手掐住了浔茵的脸颊，用力一拉：“亏我还以为你想搞什么大project，这种事情你自己冲进去锁上门不就可以问个够？”
　　浔茵嘿嘿一笑，没有辩解什么，但是抓着于果的手并没有松开，反而冲她装起了可怜：“我的搭档呀，助我一臂之力嘛。”
　　这时天也很应景地飘起了小雨，浔茵抓住机会继续拉扯着于果：“走啦，都下雨了，我可还虚弱着呢，淋不得雨。”
　　于果叹了口气，无奈地任由浔茵拉扯着她进了医院。她并不是不愿意做这些事，如果她和浔茵是同事的话她当然不介意打一波配合，说到底还是边界意识在作怪。超越职权的行为有一就有二，有二就会有无数，如果这些成为常态，让市检的领导知道了她估计会被他们吊起来打。
　　浔茵当然也知道什么在阻拦于果，她也不是刻意想让于果越界，只是因为各自的身份，她们真的很难有机会像战友一样一起办案子，现在机会就摆在她面前，她实在没办法守着那所谓的边界。
　　“你想怎么做？”于果和浔茵站在医院电子导图前，看着医院的布局：“应该有两个公安的人守着门。”
　　“我去和他们聊天，你趁机溜进去嘛。”
　　“你是认真的吗？电视剧看多了吗？我这么大一个人从他们身后经过他们会不知道？”
　　“论人间清醒还得看我们任于果。”浔茵双臂环抱在胸前，眯起眼点了点头，随即脑袋就挨了于果一下打。她赶忙举起双手作投降状，等于果放下手，她才作出举手作答的样子：“我还有一计。”
　　虽然感觉浔茵的另一计也不靠谱，但是于果还是选择听一听：“有话就赶紧直说，别跟我drama。”
　　“那你先答应别揍我。”
　　“你这话说出来我就想揍你了。”
　　闻言浔茵撇撇嘴，举起一只手挡着脑袋，另一只手在机器里的地图上画出一条路线。看着那条路线于果脸就黑了，她狠狠咬了咬牙，转身就要走：“我还是回去吧。”
　　浔茵画出的路线在医院的外围，言下之意就是要于果通过外围爬窗进入辛雅珺的病房。
　　“开什么玩笑！我不是说了我不做偷偷摸摸的事吗？啧！你给我松手！”
　　“那你去吸引他们的注意，我去爬窗行了吧？”
　　听到这话，于果更加气不打一处来，甚至气笑了，她指着浔茵，欲言又止了好几次，最终忍不住上手拍打浔茵的脸：“你丫给我清醒一点好不好？受着伤呢消停点。”
　　“舍不得我了就帮我一把啊。”
　　“就不能想别的办法吗？为什么非得这么猥琐。”
　　“那你说嘛，有什么温和的法子？”
　　被气之余，于果还真的想出了点东西，她记得浔茵之前说过有个同学在这家医院做行政工作，于是她提了一句。浔茵眯起眼盯着屏幕想了数秒，突然猛地一拍手，也记起了这个同学。于是她掏出手机开始翻通讯录，一边翻一边嘀嘀咕咕道“可是我还是觉得爬窗户比较刺激”。
　　对此于果持装作听不见的态度，忍住了想打浔茵的冲动，在一旁等着浔茵联系同学。
　　几分钟的电话过后，浔茵表示人家刚好在上班，让她们在原地等。又过了几分钟，一个穿着便服的人向她们走了过来，浔茵认出了那个同学，于是便上前跟她打招呼。这个同学于果也认识，只不过高中的时候不同班，面见了不少，名字也大概知道，话却没什么说过。
　　鉴于大家都认识，浔茵越过了互相介绍的环节，亮出了证件直入主题，向那个同学了解辛雅珺的情况。
　　看了一眼浔茵的证件，那个同学倒也很豪爽：“就说我要怎么帮你们吧？”
　　“给我们搞一套医务人员的服装吧，我们以检查的名义混进去问话。”
　　“他们不认识你吗？”
　　于果的询问让浔茵宕机了数秒，她微张着嘴想了许久，最终笃定地摆摆手：“不可能的，我没那么出名。市局那么多号人，我还是个常年出外勤的，再不济我戴个口罩。”
　　混进病房里是于果可以接受的方法，两人就跟着那个同学去搞了两套服装穿上，顺便临时学了一些术语，以便在和门口的干警交谈时显现出专业。
　　准备就绪后就由于果扮主治医师，浔茵当助手推个小推车。原本于果特别不乐意出头，但是浔茵提及了自己被认出来的可能性，于果觉得有道理，无奈之下也就只能背词。
　　“感觉这样也挺好玩的耶，有种cosplay的感觉。”
　　“你几岁了能不能稳重点？”于果有些无语地白了蹦蹦跳跳的浔茵一眼，提醒她已经进入了那两个干警的视线范围，结果一扭头浔茵已经收起了刚才兴奋的模样，一脸的正经。
　　真是一级演员。
　　于果笑着摇摇头，继续走向病房。接着两人就毫无悬念地在门口被拦下了。
　　“刚刚病房这边检测到病人指标异常，我们过来确认一下，而且还有液要输。”
　　两名干警看了一下于果和浔茵胸前的工作证件，其中一名干警上前一步确认了浔茵推车上的东西，觉得没有可疑就打算放她们进去。眼见浔茵都打开病房的门了，突然有个干警叫了一声“等等”。
　　干什么？浔茵突然紧张了起来。然而一扭头，发现那个人径直冲着于果去了：“你摘一下口罩，我怎么觉得你有点眼熟呢？”
　　看见对方冲着自己来，于果也觉得有些意外，自己被认出来她是万万没想到。下意识后退了一小步后，她冲浔茵使了个眼色，随即停下了脚步，伸手摘口罩。
　　收到于果眼色的浔茵知道于果肯定是要被拦下的了，于是她果断趁两个干警的注意力都在于果身上，一推手推车，飞快地就窜进了病房里反锁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