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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颜控的惨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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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钟后。
大家好,我是陆云州,前·龙傲天本天,现在是个带薪休假的咸鱼,正在为再次成为魔尊工具人而努力。
之所以要突然来这么个废话般的自我介绍,一是因为作者刚刚被好姬友嘲笑水数字,所以她决心要表明自己是凭本事水的数字。
二是因为我本人现在也很迷茫。
心情复杂。
大概就相当于你们看见“陆云州和燕阕光签订了契约决意成为真正的魔法少女并和柯南、福尔摩斯两个死神拯救世界且注定be”这样只有沙雕作者才能写出的情节时的复杂程度。
所以我只说一次:作者真是妈的智障。
我特么真的和燕阕光签订了契约,从此就要过上包身工一般的生活,将996当做福报的日子。
一切努力,只为了让魔尊捶我的时候心情更舒畅。
……
暂且把这些会让人出戏的吐槽略去。
总而言之,陆云州(被)约定要好好修炼直到他再一次成为龙傲天、呸,正道第一。
而在此之前,燕阕光有权利监管并督促他——也就是以切磋为名毒打他。
所以说他为什么天真到以为自己只会挨一顿毒打呢?陆云州悔恨的泪水不争气的从嘴角流了下来。
没办法魔尊太好看了。打个比方,谁能拒绝一只毛茸茸软乎乎却凶巴巴的小猫咪呢?
哪个颜控能拒绝每天都能看见的盛世美颜呢?
尤其是陆云州这种帅而自知的,一般美人他都看不上眼,所以他表面悔恨实则内心隐秘暗喜,实在将口是心非发挥到了极致。
反正都是要被打,那当然不如让自己过得爽一点咯。
然而陆云州的表演水平过于高超,不禁骗到了自己,还骗到了魔尊。
于是燕阕光沉吟了一下,确实觉得自己这事儿做得不太地道,安慰了他一句:“放心,没有旁人会知道这件事的。”
这么大一个人,长得还那么醒目,别人不知道才怪嘞。陆云州想当场表演一下面无表情地翻白眼——理所当然的失败了。
……
又一刻钟后。
陷入呆滞的陆云州默默拎起水壶,给窗沿上的凌霄花浇了点水。
是这样的,刚刚魔尊以一种很学术的语气向他解释:
植物化灵的修士都具有沟通万物生灵的能力,甚至借助植物来探听万事。
而燕阕光在深刻研究过夺舍之法后发掘出了天赋技能的新用法。
也就是借助带有自己力量的灵植为媒介,将分魂暂栖灵植之中。
也就是眼前这株凌霄花。
怪不得刚刚燕阕光对他下手那么轻,原来是因为现在对方也就是个小凌霄花妖。
然而即使是菜鸡互啄,他还是打不过。
还因为口是心非丧失了颜控福利。
真正生无可恋的陆云州伸手戳了戳他的叶子,“你会开花不?”
好歹花要比绿油油的叶子好看。不晓得带上燕阕光的名头能卖多少钱。
藤蔓下一秒就轻轻柔柔地把嫩绿的芽尖儿搭在他指尖上。
陆云州诡异地觉得有点萌。
下一秒,藤蔓软软地勾住他的手指,然后一股无法用常理推测出的巨力直接把他推倒在床上。
然后藤蔓把被子往他身上一盖,枕头摁到他脸上。
陆云州:这操作真是让人意外的熟悉。
不过片刻后,陆云州就感觉他脸上一重,不知道是压了什么东西上去。
燕阕光立在窗沿,负手而立,嗓音清越散漫,“我出去逛逛。”
到底发生了什么?陆云州一脸懵地伸出手,摸了摸枕头上压着的东西。
硬硬的,很方正,触感像极了书本。
陆云州拿着书,拿开枕头掀开被子,头发乱糟糟地、一脸茫然地坐起来,看了看手里的书:《植物知识大全》
嘛玩意儿?
……
叒一刻钟后。
陆云州默默地躺平,把被子拉起来盖住自己,将枕头摁自己脸上,再把书方方正正地放在枕头上,乖巧装死。
他错了,他对花一无所知,根本不明白花对木灵们而言意味着什么。
现在陆云州已经深刻认识到,其实他并没有什么别的错,他唯一的错,就是活着。
——让他死吧!啊啊啊还能有比这更特么让人尴尬的场景吗?俊秀的少年在被子里抓狂地揉了揉自己的头发。
然后就听见头顶传来一声疑问:“……你在做什么?”
清越的嗓音如同古筝一般铮铮悦耳,在此刻听起来却如同夺命魔音。
陆云州面无表情地坐起来,面无表情地顶着乱糟糟的头发,面无表情地说道:“在思考命运对我的恶意是何等的不可思议。”
恶意都直接拍到他脸上了,还特么拍了很多次。
脸好痛,心很累。陆云州摊平在床上,慢吞吞地翻了个身,“您自便吧,我想睡个回笼觉。”
“不修炼了?”
“下次一定。”
……
闲话休提,总而言之在琅月秘境开放前的这两年,陆云州延续着自己上一世的作息——生命不止,修炼不停。
因此被三位师姐师兄围观了好几天。
但符山养孩子都是散养,看两天热闹就各自该干啥干啥了。
哦,三师兄除外。
陆云州悄悄给江眠舟递了消息,告诉她“我师兄不稀罕温柔大方那款的,不然他和我师姐不般配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
然后他们就高高兴兴谈起了恋爱。
陆云州收礼都收到手软——因为江眠舟的阔绰程度远超他的想象。
陆云州嘀咕了一句,“还真的成了?我以为改变不了呢。”
燕阕光慢悠悠地接道,“好事情啊……”
陆云州以手捂眼,“够了,打住。我不想回想了,会吐的。”
燕阕光挑了下眉,“葡萄熟了,你自己去摘两串罢。”
是的,这两年魔尊顺手在院子里种了两株杏树、一株葡萄,不知道为什么并没有精心照料的果子长出来的果实却是又大又甜还多。
这就是种族天赋吧。就算魔尊并非典型性木灵——就是温声细语、笑意盈盈的那种——但他就是比陆云州种得好。
这两年来种死过无数花草的陆云州被迫接受残忍现实,并且适应度良好,已经迅速把那个让他想起来就头皮发麻的女人抛到脑后,摘葡萄去了。
他现在需要一点东西甜甜嘴,不然他会真的有点儿反胃。
陆云州剥了个葡萄尝尝,一手捏着葡萄皮一手捧着那串葡萄,嘀咕道:“挺甜的。明早给师兄师姐还有我师父送点吧,反正咱们也吃不完。”他回头招呼燕阕光,“过来摘葡萄,别闲着啊。”
燕阕光慢吞吞地看了他一眼,“你这是狗拿耗子。明日中午你就前往琅月秘境了。这之后,这些葡萄能活过三天都是奇迹。”
陆云州:卧槽说的好有道理……肯定是那个女人把他的智商降低了!
他三师兄不把整株葡萄搬走都是对得起他了。陆云州朝天翻了个白眼,把捏着的葡萄皮用法术毁尸灭迹,又摘了几串甜滋滋的多汁葡萄塞进储物戒准备路上享用。
燕阕光抬手往他脑袋上弹了一下,“回去睡觉。”
这也是让陆云州很郁卒的一件事:他没有魔尊高,导致对方想对他的脑袋做些什么的时候都顺手得很。
于是陆云州把白眼转发给燕阕光,“管好你自己罢。”
深知打蛇打七寸的燕阕光如是说:“你会长不高,而我不会。”
“……你赢了。”被戳中致命点的陆云州默默地、默默地离开了这片是非之地。
只要他待在这里,魔尊就总有话针对他,那还不如乖乖去睡觉。
第二天,符山众人怀揣着对葡萄的欢喜高高兴兴地欢送了陆云州,快乐得好像过节——除了谢楠,她正在思考葡萄能做什么好吃的。
尤其嗜甜却又喜欢葡萄的林决明是里面看上去最正经的对小弟子谆谆教导。
但是看破他两幅面孔的陆云州毫无感动甚至还有点想笑。
唉,他这双眼实在看透了太多。
……
去琅月秘境的路上没有什么好说的。
既没有温柔漂亮的大姐姐,也没有鼻孔朝天的富二代。
直到到了秘境开启前,才有话题可讲。
缠绕在陆云州手臂上的藤蔓轻轻戳了戳他,“看,你的相方,一号。”
陆云州举目四望,看见上辈子的准初恋情人,无语凝噎了好一会儿,才传音道:“这不是你拆散的么,有什么好指的?”
藤蔓摇了摇尖尖,乖巧装死。
陆云州却又继续说道:“还有二号、三号……”
燕阕光底气不足地反驳道:“女人只会影响你出剑的速度。你的心,应当与符山顶的雪一样冷。”
陆云州嘴角一抽,“五号那个修炼狂难道不合适吗——话说她叫什么来着?”
藤蔓轻轻戳了一下他的掌心,“有我好看?”
这话真不要脸。
可是好有道理。
陆云州无言地摇摇头。
而且男人并不会影响他拔剑的速度,只会督促他快点拔剑打架。
两人胡乱聊了好几句,但陆云州依旧紧绷着脸,叹息道:“没想到我居然又要重新经受一次这样的折磨。”
说话间,突然一道万丈霞光照耀云间,一位身着白色纱衣的女修婷婷袅袅地行来,一双玉足轻踩在地面上,好似步步生莲。
她那精致眉眼间轻笼着的若有若无的愁绪让人心生怜爱,一双幽紫色的眼眸却为她添了几分魅惑,而顺滑的冰蓝长发却又让她看起来颇有几分圣洁。
像是九天仙子又如魔界妖女,那种矛盾的美丽让众人为之心生荡漾。
但这中间出现了一个叛徒。
陆云州不忍直视地捂住眼,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这真特么是人族能长出来的模样吗?”
就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