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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chapter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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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拷锁上男人手腕,血色都凝固变黑,目光是漂浮半空,落地无声。
看见有医生到场,她松了一口气。
林京第一次进入警署,似冷冰冰的杀人暗室,
铁面女警坐在她对面,无视少女衣着单薄,面色苍白,只将受害人当嫌疑犯。
“林小姐,你确定嫌疑人在凌晨三点时分进入你房间,并对你进行意图□□的行为?”
“我醒来时他已在我床上,我太慌张,并没有注意时间,但是如果推算回去,差不多就是那个时段。”
Madam闻言,低头写口供,继续无情追问:“那么他身上的伤势是怎么回事?”
“我太慌张,这种情况下,谁不会自保…… ”
“是我一时失手…”
女警完全理解,看着被害人害怕的颤抖,她宽慰,
“林小姐,你先冷静,想清楚再回答。”
林京尽职责,眼圈变红,垂泪欲滴,扮演一个合格受害者,
“多谢。”
她紧紧抓住装着热水的纸杯。
立案结束后,林京坐在休息室
六姐慌忙从外面跑进来,急问她:“小姐,你有没有事?”
“你有没有给他……”
林京还没有回答,却被打断了交谈。
“九小姐,五叔派我来接应你。”
林京转头看过去,果然,关兆鹏带着人站在面前。
她早有心理准备,向这个在葬礼上有过一面之缘的人点头。
“后面的事情我们会处理好,小姐,请。”
六姐没有反应过来,惊讶的问:“这,小姐,这是去哪儿?”
关兆鹏代她回答:“自然是送九小姐回家。”
半山别墅在黑夜中更显得森冷残酷,林京踏进这扇大铁门,林群英少见地未睡下,见她深夜入居,还心血来潮般召齐一家大小,
“忘恩负义的东西!”
林京坐在椅上,刚给她倒上热茶,林群英气急骂道,
“他姓付算什么东西?爬到我头上耀武扬威,如今更好,欺负到自家人头上。”
“偏偏有人要当他是宝,听谁的话不好,去听一只狗?”
此言一出,一干人等神色各异,二房更是脸色不善,
四房单婵红闻言,眉间都抒怀几分,谁不乐意看见死对头吃瘪,她恨不得再添把油,烧完火,活活将敌人烧光。
她起身,走到林京身边,配合唱起一出假情假意的大戏,
“我们九小姐刚刚成为独孤,那个烂仔便欺到头上,我们林家的小姐他都配碰?五爷,你信错人,人家表面装得忠心耿耿,哪里将你放在眼里?”
林群英倒是越听越恼,抓起茶壶便摔在地上,热茶瓷片四溅,
四周都一片惊呼,单婵红没想到这把火烧得太旺,吓得立刻闭上了口,
老人气的面色发红,闭上乏白的眼皮,皱纹更是徒显,跌坐在椅上喘气。
二房庞玲站出,她还是说话人,叫关兆鹏:“阿关,老爷累了,半夜不睡在这折腾,你快扶他回去休息。”
关兆鹏只应是,林群英被扶上楼后,庞玲斜眼看单婵红,谁不知道她心中什么算盘,想将林家上下都换上她的人,偏偏心眼都不会藏,与她那个废物表哥一样,成事不足,煽风点火的事情倒是做的勤快。
她睨了单婵红一眼:“我听讲阿五最近又病了?”
单婵红听见她提起自己的儿子,警觉抬眼。
“老爷最疼这个儿子,你学不会怎么做人老母,出来长嘴长舌倒是勤奋。”
单婵红被她一说,脸红口哑,谁不知道她唯一的决胜法宝便是这个襁褓婴孩。
庞玲见状,懒得再说她一句,转头打量几眼林京,直接与四婶说:“将九小姐安排去西南那间院子。”
现在大计未成,谁将一个大房遗孙放在眼里,他人得势,便是将她送去当个玩意也无谓,现在最得力有望的反而落势,付梁又是曾是自己最信的人,今夜单将自己叫来,摆明便是敲打二房,她原以为自家外孙坐定头把龙椅,现在看来,倒是不定。
庞玲一肚乱绪,随便地叫人打发安置林京,她带着人便离开。
转眼一个月过去,回到林家,虽不受重视,总有一个落脚地,林京后来细思,六分肯定那人一早套好圈,故意的在她无脚落地的深刻,向她抛出一条路 ,
她没有自保资本,没有选择,只能硬着头皮走,走得好,自然能自由。
可如果他食言。
谁能毫无保留信一个烂仔。
至少她不是。
林京想起那一夜,心绪乱了半分,却很快收拾,她要为自己寻一条后路。
暑假来临,天气热辣辣,连动一动似乎都可以出一身汗,林京在房间里看书,似乎一段爱情故事,《献给埃米莉的玫瑰》,
翻到“the body had apparently once lain in the attitude of the embrace.”毛骨悚然,爱你爱到去死,哪怕变为死尸,也深情拥抱,同床共褥到变腐烂。
七八月的天气生出一身冷汗。
她合上书,不再研读爱情鬼故事,换上一套衣衫下楼,
这几天多被庞玲叫去听家训,林群英自那一晚起,病下了,二房趁热打铁,未等四房下手,二姨太先借口管家照料林群英,搬回主屋,单婵红自然不忿,抱着婴孩赶来,林群英见女人间争来争去,一怒下将她们各自赶回去,但庞玲却抓住林京这一借口时时赶来大屋。
今天几个姨太去了大屿山拜佛,好不容易暂时逃离,
李诗蓓假日前早与旧爱分手,恋情变换速度令人咋舌,但却早已book定她的假日档期,美名其曰弥补往日忽略好友的过错。
林京一身高腰牛仔裤,白衬衫,到蛇宝茶餐厅会约,青春女郎,身姿绰约迷人,隔着一层玻璃,蜜桃似的唇张开,太迷人,咬一口粘着蜂蜜的牛角包,又甜又漏。
但是她心情不太雀跃,只因一些糊里糊涂的秘密情绪。
从那夜起,她刻意没有打听那人动静,只当他从自己世界暂时消失。
李诗蓓听了都觉是传奇故事,
“所以你们目标一致?”
林京不反驳。
“那你们说了什么?”
她没有回答,但是李诗蓓依旧开解:“你太过悲观,未尝试过,哪里有资格评判?就像爱情,一场豪赌,赌注越大,收获越丰富。说不准一局全赢,你即得自由,他也有利益。”
林京垂头,看见冻柠茶的柠檬在暗黑的红茶底飘浮,漫无依靠。
“人生,总是充满可能性。”李诗蓓神神秘秘的发言,好像加上一副黑框眼镜和一副占卜牌便可开摊收钱,将痴男怨女的荷包掏空。
她在暗自忖思情愫,却不知自己无意中成为谁的风景。
周家明坐在车内,本是在马路旁一会的停靠,便看见玻璃墙内的林京,精致似瓷娃娃,他不缺女人,玩过许多女明星,嫩模。
但是窗内的女孩不一样,二十岁上下,露出一段细腰的白衬衫,幼嫩迷人得可以握住,一截细脚踝漫无目的的摇荡,风情鲜活惹人注目。
后生,干净,未入世。
他招手叫人,打算打探信息,或者再直接,需要在床上调教这颗年轻多汁的迷人水蜜桃,男人,最擅长见色起意,原始欲望的掌控者。
这个世界,没有钱与暴力解决不了的事情。
再不行,逼良为娼的事情他干过不少,放一袋面粉或高利贷,妻女可买卖。
只可惜,一转眼,丽人消失,仿佛一场美丽短暂的艳遇。
他无端烦躁的吸了一支烟。
口袋的call机响起,他吐了一口烟雾,接起,
耳边传来焦急败坏的聒噪。
“大事不妙!周少,我们设的局被识破,大屿山这边的仓库被人一窝端空!”
妈的,上了别人的道。一句问候全家狠狠粗口,
周家明面色难看,将什么艳遇色欲都抛下,立刻叫司机掉头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