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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儿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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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菲菲,看什么呢?”温柔的女声在耳边想起。颜若菲的眼睛转过去,妈妈年轻的脸让她一下子有点反应不过来。
对了,自己这是回到小时候了,她不由自主地给妈妈吐了个泡泡,笑眯了眼。
她有点不明白,自己好不容易攒够钱,正准备买房子呢,怎么一觉醒来就回到了刚出生的时候了呢,真真是一觉回到解放前啊!想到还要重新读那么多年书,还要再次经历中考、高考,若菲有点想哭了。自己重生怎么就不能在高考后呢,虽然自己高考成绩一般,只能上了个大专,但是一想到高三那昏天黑地的习题册,不停的考试,若菲感觉好绝望啊!
颜妈看着眼睛滴溜溜转的女儿,心里软成一团。虽然不是自己和丈夫想的儿子,但女儿也是自己生下来的一块肉,初为人父母的她们怎么也看不够。
“阿芳,我回来啦!”门口出来颜爸的声音。颜爸在县城里的家具厂做工,早出晚归的,忙得很,平常都是周末才回来休息一天。在村子里颜爸在县城有工作,颜妈是村小学的老师,可以说条件很不错的啦。
“嗯,你快洗洗手,我在锅里留了饭菜给你。”颜妈抱着女儿走过去,接过颜爸的袋子。
“你买了什么啊?”
“今天是集市,我看有卖苹果的,买了几个,你削来尝尝。”
“要死啊你,买这个干嘛?有那个钱你买肉吃不好么?”颜妈拧了他手臂一下。幸好公婆分家了没跟他们一起住,不然非得唠叨几天。
颜爸嘿嘿笑不做声,三两下吃完了饭。“明天地里有什么活要干,我早上起早点去看看。小菲菲现在也离不了人,地里的活不急的你就等我回来再干,你现在要奶孩子不要累着自己。”
“知道啦,明天要去地里铲一下草,还有后面菜园子,把空心菜那块地翻一下,我晚点种豆角。”颜妈道。
“好,来,小菲菲,我是爸爸,让爸爸抱抱。爸爸跟你说啊,爸爸今天打了一套很漂亮的梳妆台,等你长大了,爸爸也打一套给你哦。”
“哎,你现在可以自己上手啦?”颜妈高兴的问。
“对啊,师傅说我现在可以正式出师了,有一些简单的让我自己来做了。”颜爸兴奋地说。“等我做个两三年,我也能当师傅啦!”
“那就好,现在我们有了孩子了,怎么也要好好努力。”颜妈对现在的日子很满足,丈夫是个上进的,会疼人,刚结婚就分家出来单过了,虽然头胎是女儿,那也没什么,总会有儿子的。
夜幕降临,万籁俱寂,村庄也慢慢静了下来。
眨眼六年过去了,小若菲今天兴奋的不得了,爸爸昨晚就答应了今天带她和妈妈去赶集,妈妈想让她去学校上学前班,这次专门来赶集买上学用的东西。她看哪哪都新鲜,小脑袋不停的转,到处看个不停。
突然她看到一个穿着好多补丁衣服的大婶,她抱着一个睡着了的小男孩从对面巷子里走出来。引起若菲注意的是那个孩子穿的衣服很精致,绝对不是他们这个小县城能买的起的。
“那是个人贩子!”这是若菲的第一个念头,若菲偷偷看那个大婶,看她神色有点慌张,四处张望着。
“爸爸,你看对面那个大婶,她抱着的小孩衣服好漂亮,大婶的衣服那么破烂,都不一样,她是不是坏人啊?”
颜爸偷偷的看一下那个女的,把菲菲交给老婆抱着,让他们往旁边一点。颜爸慢慢走过去,装着要买东西的样子,不小心和那个大婶撞到一起。
“哎呦,你这个人怎么看路的啊,看撞到我了吧?”颜爸夸张的叫到,顺便偷偷的撇了眼那个大婶怀里的孩子。
只见这么大的动静,小孩都没有半点反应,知道这肯定是遇到人贩子了。颜爸还在想用什么法子把孩子抢到手,旁边巷子传来撕心裂肺的喊声,“孩子,我的孩子!有人抢孩子!”
颜爸下意识的一下就把那个大婶怀里的小孩夺过来了,那女的看颜爸把孩子抢了过去,后面的人也追过来了,就想钻进人群里跑。颜爸赶紧喊到“那个女的是人贩子,大家别让她跑了!”
这时旁边的人也反应了过来,赶紧把那个大婶制服了。现在的人还是很热情的,只要看到人贩子那都是人人喊打的,看到了都是先狠狠打一顿再送公安。以前的时候在乡下看到人贩子,大家都是打死了事,现在新中国了不让打死人,但是打个半死不活也没人追究,法不责众嘛!
这时候孩子的家人赶到了,“我的孩子啊,都是妈妈不好,都怪妈妈没有看好你。”抱着失而复得的孩子哭得肝肠寸断。
颜爸看了说“孩子可能让人贩子迷晕了,你们看现在都没有动静,你们快带他去卫生院看看吧。”
“大哥,太感谢您了,我们现在就去卫生院,麻烦您留个地址给我,等孩子好了,我们一家人一定登门拜访!”孩子妈妈在大家的安慰中终于缓过神来了,赶紧抱着孩子去卫生院了。
颜爸颜妈抱着小菲菲,和围观的民众一起把人贩子押到公安局去。若菲看着这一幕,想着后世的时候哪有这么多热心肠的人啊,那时候有人摔倒了也不敢扶,就怕被讹上了。
一大帮人刚到公安局门口,值班民警看着乌泱泱的人,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了。等问清楚了就带他们进去录口供了。
等录完口供,颜爸颜妈也饿得不行了“小菲菲,我们去吃馄饨好不好呀?很香香的哦!”
“好呀,爸爸我要吃肉肉!菲菲今天可累坏了。”
“好,最大的馄饨是我们小宝贝的,妈妈都没有!我们不让妈妈吃好不好呀?
”
“唔…还是让妈妈吃吧,妈妈也饿啦!我们吃完饭饭去赶集啦!”
八十年代改革开放以来,县城里赶集时摆摊的多了去了,颜爸带着妻女去街尾的老字号馄饨店要了两大碗馄饨。馄饨皮薄馅多,雪白的汤底,飘着些许葱花,香喷喷的令人口水直流。若菲肚子早就在叫了,闻着店里的香味更加觉得饥肠辘辘。
“爸爸,爸爸,好香啊,菲菲肚肚咕咕叫啦!”
“哈哈,你这个小馋猫!来,小心烫,吹凉了再吃啊!”颜爸要了个小碗,舀了几颗馄饨吹凉了给女儿吃。
“嗯,很好吃呀,妈妈你也吃啊,凉了就不香啦!”
“好好,你慢点吃,没人和你抢。”颜妈心疼的道。
“老公,现在人贩子太嚣张了,光天化日之下的就敢抢孩子了。以后我一个人都不敢带菲菲出来赶集了,太恐怖了。”颜妈后怕道。
“不怕啊,以后我和你们一起出来,这两年治安没以前好了,你一个人出来也要小心点,晚上下课了早点回来。”
若菲听着爸妈在旁边嘀嘀咕咕的,也不在意,她抱着小碗吃的不亦乐乎,连汤都喝完了。
吃完饭,颜爸带她们去了文具店买了笔盒,书包这些上学要用的东西,买完就准备回去了。
“爸爸,我们去买糖果吧,我们难得来县里,不带礼物回去,弟弟会哭的。”若菲拉着爸爸衣角喊到。
颜爸拍了拍额头“对哦,差点忘了,要是没有买,等下回到家你弟弟那个哭包肯定翻脸了。”
颜妈翻了个白眼,“你才是哭包!我儿子好着呢,就你这个浑人老是爱逗哭他。”
若菲才不管爸妈的眉眼官司,反正结果是去买糖就好了。想着家里的小哭包弟弟,若菲心里软软的。弟弟只比自己小一岁,以前不懂事的时候还老是和弟弟打架,抢东西。现在她重生了,弟弟刚出生的时候也和妈妈一起照顾他,现在姐弟两感情好的不得了。
在村子里,若菲就是孩子王的存在。一开始若菲还没想的,可是村里同龄的小孩欺负到她头上了,若菲就炸了,总不能我堂堂一个大人重生了还要让小屁孩欺负吧,那可不能忍了。
若菲在村里打了几次架,就确定了她的大姐大位置了,每天带着一群小孩上山捡柴火,下水摸鱼虾,反正每天节目丰富的很。
乡下的小孩都是放养的,都是大孩子看小孩子,要不是这次若菲胆大包天的想下河游泳,颜妈也没想这么早送她去学校关着。
颜妈看女儿越来越皮了,都不像别的小女孩那样文静,就和颜爸商量把她送学校去,儿子还小,他们上班的时候就让孩子爷爷奶奶帮忙看一下。
“爸爸,你们回来啦!姐,有没有带糖给我吃啊?”大老远就看到颜小弟蹲在村口那里等着了。
“没有啊,小弟,我们买了书包就回来啦,姐姐忘记了,下次,下次姐姐一定记得给你带。”
颜小弟一下子就扁嘴了,眼泪汪汪的就要掉下来了。若菲一看不好,赶紧拿出糖果来“当当当……小弟你看这是什么呀?”
“姐!我就知道你不会忘记的,姐我最爱你啦,姐,给一个我尝尝呗!”颜小弟扯着若菲衣袖,撒娇道。
若菲笑嘻嘻的逗着弟弟玩,颜爸颜妈在一旁看着他们闹。最后还是颜妈看不下去了,“走吧,该回家做饭啦,你们两个不饿么?回去给你们做好吃的去。”
回到家,颜妈拿出一包点心拿给若菲,“小菲,你拿这个给你爷奶,和弟弟一起去,给完了就回来啊,不要在爷奶那吃,家里还有啊。”
若菲拉着弟弟慢慢往奶奶家走去,颜家爷爷奶奶跟颜大伯住,颜爸兄弟姐妹六个,有两个姑姑,大伯,四伯,行三的伯伯在饥荒时没养住。分家后爷奶都跟大儿子一家人住,大伯和四伯家都是两个堂哥,颜爸是最小的。这一辈里头只有若菲一个姑娘,大家都很疼她。
“爷,奶,在家么?”若菲刚到大伯门口就开始喊了。出来的是颜大伯母,“菲菲呀,进来呀,你奶奶在屋里头。”
“唉,大伯母,你在家啊,还以为你们还在地头呢。今天怎么那么早就回来啦?”若菲讶异道,要知道平时大伯他们都是在地里干活干到天黑才回来的。
“哦,今天太阳太晒了,有点头晕就回来了,你大伯还在地里呢。”大伯母拉着若菲的手进来院子里。
“大伯母,那你没事了吧,现在好点没啊?”若菲担心的看着大伯母。
“没事了,回来歇一会就好了,你今天不是和你爸妈赶集去了吗?玩得开心吗?”
“大伯母,今天可刺激啦,我们今天识破了一个人贩子,救了一个小孩!”若菲边走边给大伯母讲今天赶集发生的大事,把大伯母吓得赶紧摸摸若菲,看到孩子没有什么事才放心。颜家爷爷奶奶也忙问“小菲菲啊,你没吓着吧?可怜呦,天杀的人贩子,就应该拉去枪毙了”
“没事,奶奶,您看,我好着呢,你们别担心啊!对了,奶奶,这是我们今天赶集买的点心,妈妈让我们拿给您们吃的。”若菲一看吓到爷爷奶奶了,赶紧转移话题,把手上提的点心递给奶奶。
“拿什么点心啊,奶奶这里什么都有你今天受了惊吓,快拿回去吃吧!”奶奶不接反而让若菲拿回去吃。
“不用,家里还有呢,奶奶,那我和弟弟先回去了,妈妈说在做饭了。”若菲把点心塞给奶奶就拉着弟弟的手往外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