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28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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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当哈利犹犹豫豫地赶到地窖进行劳动服务的时候，惊奇地发现里面已经有了三个学生的身影了。
斯莱特林的女级长娜达莉雅•西罗多，还有他一直都觉得有些诡异的乔莉儿，以及格兰芬多一年级的梅•佩雷兹。
“斯内普教授，”哈利站在门口，谨慎地看着里面对于他来说有些诡异的画面——他已经习惯了斯内普办公室里面冷冷清清的样子，突然多了三个女生，真的有些诡异。“我是来进行劳动服务的。”
“进来，然后关上你身后的门，波特先生。”斯内普假笑着回头看了一眼哈利，“你应该发现了，今天你有三个同伴。”
“是的。”哈利再次看了一眼那三个女生，这才注意到对方憔悴，黑眼圈严重的样子。“那么，我今天需要做什么？”
“那里，处理那些牛蛙的眼睛，处理不完就不许离开。“斯内普指了一下最角落的一筐牛蛙眼睛，然后坐在了他办公桌后面，拿起一支羽毛笔开始批改那已经堆积起来的羊皮纸。
“哈利……”正在处理雏菊根部的乔莉儿微微地朝着哈利挪动了一点，“哈利……”她低声叫着，哈利抬眼看了她一眼，然后也跟着微微朝着乔莉儿的方向挪动了一下。
“什么事情，乔莉儿？”
“昨天晚上，过得怎么样？”乔莉儿冲着哈利眨了下眼睛，语气微微一变，“我听说，禁林里面有——狼人！”
“嗷——！”她低声学了一声狼嚎，然后才对脸色变得苍白起来的哈利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你们有遇见吗？”
“为什么你不去问德拉科？”哈利有些生硬地说：“你们两个都是斯莱特林的，不是吗？”
为什么他觉得乔莉儿那一声嚎叫，跟昨天晚上禁林中的狼嚎声很像？
“这个……呵呵……”乔莉儿假笑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继续开始切其他的魔药材料。哈利耸了下肩膀，心中虽然觉得乔莉儿有些莫名其妙，不过并没有说什么，而是继续跟那一筐粘糊糊的牛蛙眼睛奋斗。
“呃……”又过了半个小时，当哈利第N次看到乔莉儿打呵欠的时候——其他两个女生似乎也没有好到哪里去，终于忍不住好奇地开口，“为什么你们那么累？”
“昨天晚上夜游，被斯内普教授给抓住了。”乔莉儿再次打了一个呵欠，然后才放下手泪眼朦胧地看着哈利，迷迷糊糊地抱怨：“都是你和德拉科害的。”
呃，这关他什么事？哈利再次觉得他跟这些斯莱特林们沟通不良。
中午过了大概半个小时之后，娜达莉雅率先完成了她的劳动服务，再过了几分钟乔莉儿也完成了，在将近下午一点的时候，梅•佩雷兹也处理完了她的那一份魔药材料。哈利低头看了一眼自己面前那还有小半筐的牛蛙眼睛，叹息了一声，然后抬头看向斯内普的方向。
等等！在感受着胃部传来的抗议的时候，哈利突然意识到，斯内普也一直都在办公室里面，没有吃午餐。
“嗯，斯内普教授？”哈利试探性地叫了一声，斯内普头也不抬地冷酷地说：“如果你还想吃到晚餐的话，就不要停。波特先生，不然我怕等你完成劳动服务的时候，霍格沃茨礼堂里面已经是连晚餐都没有了。”
“我不是想说这个。”哈利畏缩了一下，然后才鼓起了勇气，“我是想说，为什么你不去吃午餐呢？”
斯内普猛然抬起了头，他那冰冷而如同沼泽一样黑暗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哈利看了几秒红，然后才移开了视线。
“这真的跟你没有任何的关系，波特。”他扭曲了下唇角，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还是说，爱管别人的闲事，是格兰芬多一贯的毛病。因为你们手长到喜欢把所有的事情都揽到你们的面前，不管别人乐意不乐意。”
哈利感觉到他因为斯内普的话而脸红了，他甚至分不清他到底是因为生气，还是因为不好意思。
S.A协会里面，很多人都曾经告诉过他，斯莱特林们是最重视个人隐私的。他刚刚的话，似乎已经触犯到了斯内普教授的隐私了？
“抱歉。”他嘟囔着说，因为还在担心着其他的事情，所以语气显得不是很有诚意，“呃，斯内普教授——”他犹豫了一下，不知道到底该不该当着斯内普的面跟他讨论奇洛的问题，但是如果不说的话，难道就一直让已经在两次的魁地奇比赛中试图保护自己的斯内普冒着被伏地魔杀死的危险，毫不知情地继续阻止奇洛为伏地魔偷取魔法石？
“波特！”斯内普彻底地放下了他手中的羽毛笔，“如果你真的连晚饭都不想吃的话，那么就在这里学习奇洛‘教授’，练习结结巴巴的诀窍吧！只是，还请身为‘活下来的男孩’，已经顶着‘格兰芬多黄金男孩’或者其他称号的你，不要打扰到我的清净。”
哈利的脸开始呈现出一种危险的涨红，然而斯内普只是冷眼看了他一下。
“你真的可以对着你面前的牛蛙眼睛练习，我相信它们会死死地盯着你，给你一种发表演说的成就感的。”斯内普扭曲着唇角假笑，“而这点，请原谅我这个魔药教师不能给‘伟大’的你。”
“斯内普教授！”哈利终于忍不住在斯内普的嘲讽中大声叫了一声，然后冲动地说出了他一直准备说的话。
“你一直都在监视奇……呃，奇洛教授，阻止他偷魔法石，对不对？！”
地窖里面一片寂静，斯内普因为哈利的话而震惊得嘴巴微微张开，第一次在哈利面前失去了那阴沉、冷漠、恐怖的表情。
“你、你，你在说、说什么？！”他也开始学奇洛结结巴巴的说话了。
哈利不安地挪动了一下脚，“呃，教授，斯内普教授，我、我……”又一个‘奇洛’诞生，“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们知道你之前所做的一切……呃，我想我欠你很多次‘谢谢你’。”
哈利抬头看向斯内普，“谢谢你，谢谢你在第一次魁地奇比赛中救了我，谢谢你就为了保护我而成了第二次魁地奇比赛的裁判，谢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保护！”
“波特——先生！”斯内普脸色重新变得难看起来，哈利觉得他看到了“杀气”，最起码他看到了斯内普在磨牙，“你不觉得你，太过于自以为是了吗？我，斯莱特林院长，西弗勒斯•斯内普，在保护一个格兰芬多的黄金男孩？这未免太可笑了，还是说，你那可怜的、依然存在的大脑已经被昨天晚上的经历吓得混乱到了，以为我是你们格兰芬多的院长，米勒娃•麦格了？！”
“不，不知道……”哈利结结巴巴地说，“我从来从来没有把你当成麦格教授。”他顿了一下，“虽然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你们一样严厉。但是，我要说的不是这些，斯内普教授，奇洛——”
“如果你要问我某些杂志上面报道的那些比你在课堂上制作的魔药更糟糕的消息的有关问题的话，我劝你最好闭嘴，波特先生。”斯内普冷酷地假笑，“不然，我敢保证，你二年级的课余时间，可能都会在关禁闭中度过。而且因为你浪费一个教授宝贵的时间，格兰芬多扣十分！”
“我不想问有关你私人感情的事情！”哈利冲动地叫喊起来，“我是想说，教授，你知道奇洛有一个主人吗？你知道他的主人是伏——”
“不要说那个名字，波特！”
斯内普彻底地失去了镇静，他忽的一下站了起来，用一种让哈利觉得毛骨悚然的眼神看着哈利。
哈利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结果踢翻了只剩下小半筐的，还没有来得及处理的牛蛙眼睛。一时间他身边全是冰冷的，顺着地面咕噜的粘糊糊的牛蛙眼睛。
“教授……”哈利低声叫着斯内普，“斯内普教授，你，你没事吧？”
“多……我很好，波特。”斯内普向来如同天鹅绒一样丝滑的声音变得干涩起来，他慢慢弯腰扶起了因为之前猛然站起来而踢翻的椅子，重新坐下。
“那么——”他顿了一下，用一种印象深刻的眼神看着哈利，“现在离开这里吧，我……”
“什么？我还没有完成今天的劳动服务……”
“我怕你会因为你那拙笨的四肢而彻底地毁了我的办公室，波特。这些，还是交给家养小精灵处理吧。现在，立刻滚出我的办公室，并且不要对任何人说起你曾经在这里说过的任何话！”斯内普挥动魔杖，办公室的门“砰”的一声打开了。
哈利紧张地吞下了一口口水，在斯内普又变得杀人一样威胁的目光中下意识顺从地朝着门口迈开了脚。然而，他忽视了之前已经滚得满地的牛蛙眼睛，脚底一滑，然后——
“砰——啪——哐当——哗啦——！！！”
在一阵混乱结束三四分钟之后，哈利才从一堆粘糊糊的，冰凉的，而且味道奇怪道让人想要呕吐的魔药材料中抬起了头。
“教……斯内普教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第28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