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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接近尾声(二) ...

  •   气氛莫名地诡异起来。这五个人站到一块儿,居然没有一个人去介绍。陌生男子和夕城正处于彼此对视状态中。那人看夕城的眼神先是诧异,瞳孔放大,稍稍定格了一小会儿,然后才挪开目光。夕城则是陷入思考状,不过很快也恢复了正常。
      他们认识?——李志给裕太递了一个问号的眼神。
      裕太猛然想起,作为表面上唯一认识在场所有人士的他,所该担负起的责任:“我大哥,夕城学姐。这位是……”
      “叫我佐久间就是了。”叫佐久间的男人嘴里叼着烟道,“看你的制服是青学的吧,不会那么巧是高一B组的吧?”他说的“你”,没说“你们”。从他的眼神可以看出,他问话的对象只针对夕城一个,完全忽视了对面的不二。
      “不是高一。”夕城答得言简意赅,不易察觉皱了皱眉。她顿了顿,接着以一个再自然不过的姿势忽然挽住了旁边不二的手臂。这个动作让不二吃了一惊,他很快意识到这和对面那个叫佐久间的人脱不了干系,表情却没什么变化。
      “你们认识?”李志问了一句。
      “见过。”
      “认识。”
      夕城说完“见过”以后就后悔了。果然佐久间笑了笑,吐出一个烟圈,目光在李志和夕城之间来回转了一圈。
      这时李志也意识到有个地方出了问题,但他不好解释,越解释嫌疑越大。
      这个叫佐久间的据说二十五岁的男人,是森崎的合作者兼朋友——这是佐久间找到李志时自己说的。当然,他并不知道,现在的森崎并非是失忆,而是内存完全换了。外在是森崎,可内里是完完全全的李志。按照佐久间的说法,他们俩在一块儿调查某个案子,没具体解释是哪个案子,但李志猜测,应该是户泽的案子。
      原先李志推测,佐久间找上他估计是有某种企图,可一切结果都显示,这个人唯一的企图就是劝他离开东京。不过他也没怎么劝,就只提了两次。
      今天李志和裕太见面,刚好又遇上他,大家才坐一起喝了杯咖啡。通过闲聊,李志和裕太得知,佐久间将去青学任职教师。估计就是刚才他说的高一B组。
      当晚,李志就给了夕城电话,嘴里叼着根烟,吊儿郎当地问:“喂,现在是一个人吧?”
      “嗯。”
      “那个佐久间,和森崎合作调查某个案子,具体什么案子我不清楚,怀疑和户泽仁美有关。他说他是森崎的朋友。对了,他劝我离开东京。其实你们认识吧?”
      “不算认识,我们是同行。”
      “同行?”
      这时电话外响起另一个吃惊的声音。夕城听出来,这是裕太的声音,“你们在一起吗?你和裕太?”
      “啊,”李志随意搭了声腔,伸手按住太阳穴,“同行啊,这下可不妙了。估计他会怀疑上我,对了……算了,没什么。见面再谈吧。”
      “好。”李志正要挂电话,就听那头又有声音在问,“他……就是佐久间,为什么劝你离开东京?”
      “他说我yin火□□,估计和案子有关。”
      这句以后俩人都挂了电话。
      裕太在电话机旁站了一会儿,忽然疑惑地看向李志:“为什么不告诉她?”
      “什么?”
      “森崎的舅妈是……刚才为什么不说?”
      “谁知道啊,那种事。”李志无所谓地耸耸肩。下意识就隐瞒了,倒不是真的想要瞒住什么,只是直觉而已,这些事应该没这么简单。
      户泽的死,突然冒出来的叫佐久间的男人,还有那天自称是森崎舅妈找上门的老女人。那个出门自带保镖的老女人,后来居然在电视上露了脸!在一则内容出现了“财务大臣”这样字眼的新闻里。
      没过几天,李志就订了飞往四国的机票。可是,他没能走进登机口。就在他进入登机口前一刻,一通电话从医院打来。裕太出事了。
      裕太在回家途中被人袭击,打昏后拖走。但奇怪的是,袭击裕太的人并没做什么,既没有抢他钱包,也没有劫色。也就是说,那个凶手把他弄昏,然后从原地把他弄去了另一个人烟不算太稀少的地方。裕太被发现距离他被袭击大概一个多小时。若不是有人报案,不二一家都不会去怀疑。他们以为裕太只是耽搁了一点时间而已。
      凶手没留下任何线索。这说明了一点,“因为看到有人过来而被迫逃开”的观点就被排除了。被迫逃开是不会有时间擦拭指纹的。
      那么,到底为什么要袭击他?目的是什么?
      李志隐约感觉,这事儿估计和自己有关。不过为什么凶手会知道,裕太和他真正的关系。因为在外人来看,裕太和他就只是裕太和森崎的关系。当然了,这些都建立一个大前提上,那就是对方袭击裕太是冲着他来的。
      如果是冲着他来的,那目的又是什么?难道是案子?可他已经辞职不干了,不应该啊,难道是因为……那个突然冒出的舅妈?那可是财务大臣的老婆啊!
      李志在咖啡厅一个人写写画画,分析着事件前因后果。无论出于哪种分析,他暂时是不会离开东京了。他可不想突然又接到裕太被打进医院的电话。
      不二裕太在医院观察了两天,就急匆匆地出院了。主要是和李志见面太不方便。妈妈白天守在医院,放学后周助接着守。期间李志来过一次,当然是以森崎的身份。周助自然是不会避嫌的。当着周助面裕太也不好一直发邮件。
      实际上,裕太很想问问,李志决定短期都不离开东京是为什么。
      那家伙是喜欢女人的吧?——他不只一次这样问自己。所以说,自己一进医院他就四国都不去了,这又算什么?男人之间的友情么?最好别是,裕太望着床边的球拍发呆。
      不二周助和夕城正式确立恋爱关系,最近经常腻在一块儿。为了约会夕城错过几次赚钱的大好机会。不过最近她也遇上一件很无语的事。
      不二周助在青学高中部好歹能排上人气前五,球又打得好,人又温柔,经常被各类女生假想成骑白马的王子。现在王子被一个女生追走了,还是一个长相漂亮、又没什么朋友的女生,那还得了!
      于是某两位扮相被人贴着“不良少女”标签的女生,和极少数不甘心认为自己绝不比夕城差、打扮正常的女生决定联合起来——其实总数也就四个人,决定给夕城点颜色看看。
      她们先是企图将夕城锁在洗手间的隔间。那样的话,等到了晚上她一定会吓得腿脚发软。结果这个“绝佳”计谋因为夕城放学后根本就不去洗手间而被迫流产。
      她们试过用小纸条或者请某个生面孔骗夕城说有人在洗手间等她,但是……“等着我乖乖去挨揍吗?”对于这四个幼稚的笨蛋夕城是这样评价的,一副老气横秋的口吻,“她们为什么不做点更有意义的事?把大好的人生浪费在根本不可能的事身上。”不可能的事是指,能整到她。
      四个女生在经历过N天的整人计划失败后,终于决定直接出击。她们打算趁她一个人时,将她拦下,然后直接拖进某个没人的巷子,然后狠狠地、狠狠地……
      “你今天来学校时是不是经过了车祸现场?”在那条背光、吹着阴风的巷子里,夕城脸色突然变了一下,看着刚刚威胁过她的其中一个女生突然问道。
      那个女生被她问得一愣:“啊?……是……那又怎么啦?!你怎么知道?啊!你跟踪我?”
      “她的眼球是不是掉出来了?脸也被挤烂,她穿着一件蓝色T恤,白色短裙。她是短发,染成了金黄色。”
      “你你你……你到底在说什么啊?!”其余三个人听到同伴这么说,顿时也紧张起来。她们也没笨到极点,看同伴的表情就猜到给夕城说中了。
      “喂,她说的真的?”另外一个把头发烫成大波浪的女生小声询问。
      那女生几乎吓得说不出话了。除了眼球和脸,其余的都被夕城说中了。“你是不是想问我怎么知道的?简单啊,因为她就在你背后。”夕城忽然指着她们身后说。
      “啊啊啊——”巷子里传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尖叫,然后是某个女生叫了一声“打她!她敢这么说揍她!”四个人气急败坏朝对面冲过去。然而夕城只是侧了几次身,让了几步,再顺便给她们彼此制造那么一两次亲密接触的机会。“砰砰”这四个女生就被彼此撞倒在地上了。
      夕城捋了捋长发,在一边漫不经心道:“哎呀,你们只是普通人类,我就不计较了。还有你,用不着担心,她不会找你索命的,时间一过她就会自动消失。哦,对了,半夜千万别照镜子哦!吃苹果削皮不能削断哦,不然后果很严重!”
      地上四个人目瞪口呆,颤抖着目光彼此对视。几秒之后,当她们反应过来时,夕城离巷子已经有段距离了。“啊?她刚才说什么?普通人类?”“难道她不是人?!”“喂,我听说她……她……她是干那个的啊!”“那个是哪个?”在这样战战兢兢的对话中,夕城已经走远了。
      这四个女生再没胆量去找夕城的麻烦,直到其中一个的死亡。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6章 接近尾声(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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