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源事务所》行路长

5、副作用

　　两人就这么各自忐忑地走在离开学校的路上，途经教学楼时，卫一突然就读到了一段画面。她猛地停住了脚步拉住朔源一把将她拽到自己身后并飞快卸下自己的背包抓在手上。与此同时一声巨响，离她们不远的化学教室发生了剧烈的爆炸。
　　由于及时停住脚步，爆炸也就是让她们摔倒在地，但是事情还没完，教室中飞出了一些碎屑径直冲着朔源飞去，卫一举起手中的书包尽数挡住。至此事故就告一段落。
　　卫一的操作一气呵成，朔源都还没反应过来，一切危险都让卫一尽数挡住了。果然和猜想的一样，卫一是最适合朔源的保护者。然而未等朔源说些什么，卫一的副作用就出现了。
　　其实卫一的副作用随着爆炸的巨响已经出现了，剧烈程度出乎她的意料。那一声巨响就像炸在她耳边一样，一瞬间她就感觉什么都听不到了，头也剧烈地开始疼痛起来，拿起书包挡住飞溅的碎屑也完全靠着本能反应，接着她就被剧痛占据了意识，呼吸也开始局促起来，浑身不受控制地颤抖，倒在了朔源的怀中。
　　朔源显然没想到卫一的副作用如此剧烈，抱着卫一的她一时也慌了神:“喂！没事吧？你……什么情况啊？受伤了吗？”说罢，她快速地扫视了一下卫一，并没发现她身上有伤口，衣服甚至都没有破损，可是看她的神情也知道她十分痛苦。情急之下，朔源掏出手机打算打急救电话，手却被卫一按住了:“没用的……”
　　似乎副作用有了些许缓解，卫一稍微回复了点行动能力，她挣扎着想起身，却被朔源按住了:“别动，等副作用完全过去再起来。”虽然恢复了点行动能力，可是卫一也知道现在的状态自己完全拗不过朔源，于是也就在她怀里老实地待着。
　　这时保安还有老师都纷纷闻声赶来救火，朔源不厌其烦地把每一个试图过来询问情况的老师引去救火。
　　由于实验室的火势不大，加上救火的人数也多，形势很快控制住了。而朔源也在大家手忙脚乱救火的时候带着卫一趁乱离开了现场。
　　回到朔源的车旁时，卫一已经从副作用中恢复了七八分，于是不再让朔源扶着自己:“现在应该没什么事了吧？那我先走了。”
　　“哎哎哎！怎么总是想着走啊，有约会还是怎么的？你保护了我，请你吃顿饭不过分吧？”
　　“改天吧。”
　　“彼此也见过各自的副作用了，聊一聊能力不可以吗？”
　　“不能让我休息一下吗？”
　　“啊……”朔源挠了挠头，卫一说的的确有道理，她副作用出现的那一瞬间朔源都以为她受了什么重伤，虽然回复了行动能力，但是卫一的脸色还是不太好:“你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去吧。”
　　然而卫一已经不想搭理朔源，拿着书包径直离开了，留朔源在原地独自尴尬。生气了吗？我能力用过头了？也没有啊？朔源深刻自省了一通，但是没有觉得自己有多过度使用能力。可是这次的事故似乎也比想象中要大，与之前自己发现的能力使用规律因果并不相匹配。想到刚才卫一倒在自己怀里的样子，朔源的思绪又有点混乱，总觉得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事情，同时那一刻她也感到了慌乱，生怕卫一有个三长两短。甩了甩头，朔源打算不再想这件事:“打道回府算了。嗯？”这时她突然发现车窗上贴了一张一张罚单，本来很糟的心情顿时就更糟了。
　　而对于卫一来说，她也并不是不想和朔源聊能力的事情，而是因为这次的副作用来的有点太强，让她有点乱了阵脚。而且这次出现了很久没出现的能力自动发动的情况，也让她有点觉得事情不受控制。她讨厌事情不受控制的感觉，也不愿意让别人看到自己副作用发作的样子。之前自己用了能力之后也不会马上出现副作用，因此她可以有时间吃点止痛药扛住副作用。一想到刚才被朔源看到了自己出现副作用的样子，卫一就想赶快逃离。
　　此刻，朔源和卫一脑子里都萦绕着同一个想法:今天真是糟透了。
　　回到事务所的朔源整个人瘫倒在了沙发上，老洪对于朔源的状态似乎也并不关心，反正只要朔源可以活着自己走进事务所就代表她没什么大问题:“事情解决了？”
　　“老洪，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总觉得我使用能力后发生的事故在逐渐变严重，这样下去我岂不是要用不了能力了？我还想多活几年啊……”
　　“怎么？你今天又用了能力？校园霸凌是什么难调查的事件吗，你都已经查了这么多宗了。”
　　“啊呀……再这样下去我是不是该卖了藏品提前退休了啊？哎呀！你干嘛打我！”本来瘫着盘算着退休生活的朔源脑门上迎来了老洪的一卷报纸打击。老洪脸上带着不屑的笑容嘲笑着朔源:“得了吧你还退休，你要是甘于平凡这家事务所也不会开立。更何况你要退休的话还要处理的了不仅是我的退休金，我已经给你算过了，卖了你的钱都不够用。”
　　朔源经常自诩对钱没什么概念，靠着淘货和买卖古董她挣钱的速度的确很快，当初找老洪帮忙看店，朔源就许给了他一笔丰厚的报酬。而且每一个跟过她的保镖还健在的她也尽数给了一笔可观的退职金，丧失了活动能力甚至失去性命的她也一直通过老洪的门路匿名给他们的家人每月定期打钱，比如有老人的一直会一直固定给生活费，有小孩的给到成年，总之第一顺位继承人她都会尽力帮助。财务管理这一块也一直是老洪在做，数值她也大致看过，的确是一笔不小的钱，被老洪这么一提醒还真的不能轻易萌发退休的想法了。
　　行吧。为了不过上一贫如洗的生活，朔源从沙发上坐起身逼迫自己继续营业:“今天有什么生意吗？校园霸凌的委托已经可以让家长过来结账了，让他们明天过来吧，今天太累了。”
　　“今天没生意。你和阿一谈得怎么样了？”
　　“啊，别说了，都不知道是不是让她给讨厌了，话都不愿意跟我多说。但是可以谈下她的话应该可以对能力的来源调查有所帮助。”
　　自从隐约察觉每次使用能力后事故发生的大小不按规律之后，朔源就开始着手调查自己能力的来源，以求找到解决的方法。突然又说到卫一，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呢？要不明天再去她学校门口蹲一蹲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