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遥远的西北[70年代]》鸩离

19、第 19 章

　　知青们一路走走停停，爬坡上坎，终于在晚上十点左右到达水库。

　　东山水库建立在两座山的峡谷之间，水库很大，远处看向一个湖泊，淡蓝色的水从山谷中流下来，被横着修建的水泥大坝拦住，形成水库，周围长满郁郁葱葱的植被树木，这可比其他地方光秃秃的黄土高坡，看着让人心里舒服。

　　夜色漆黑，好在今夜有一轮圆月高挂在空中，皎洁的月光投射在大地，水库上的水面上氤氲起淡淡的水汽，月光在上面上投射出细碎的银光，水库周围水草丰盛，野花烂漫，画面很是美丽，也适合下水洗澡。

　　乔希瑶老远感受到水库水里的冰凉气息，激动的走路都快了几分。

　　水库里的水，是不允许大家去里面洗澡的，因为水库里的水附近的村子要打来用，想洗澡，只能去水库大坝下游洗。

　　按照以往的老规矩，男知青们去水库下游左侧洗澡，女知青们则走过水库修建的大坝，去到距离左边大约五十米位置的右侧下游水库洗澡。

　　这样一来，两边的人距离足够远，不用担心男知青会偷窥，也能保证女知青们要是遇到危险，男知青们能在第一时间跑过去帮忙。

　　当然，为了保险起见，乔希瑶一众女知青，还是选择在水草较为茂盛一点的位置洗澡，以免对面的男知青看到不该看到的。

　　今年的秋季特别炎热，即便到了晚上，空气还是闷热的紧。

　　一众女知青在地里干了一整天的活儿，浑身都被汗水打湿，感受到水库的凉爽空气后，大家都迫不及待地拎着各自干净衣服的洗衣盆子，呼啦啦从水库拦水坝上跑过去，到了右侧的水库，顺着水库边，一个个脱去衣服下水。

　　乔希瑶端着自己的搪瓷洗脸盆，里面装着干净的衣物和香皂，她不太喜欢跟人挤在一块洗，特意端着盆，离那几个老知青点的女知青远了一些，来到一处水草丰盈的地方洗澡。

　　放好洗脸盆，乔希瑶把鞋袜衣服裤子一一退去，露出身上光洁如玉的雪白肌肤，两条纤细白嫩的腿，以及那一对滚圆呼之欲出的大白兔。

　　舒曼也不喜欢跟人坦诚相对，哪怕对方是女同志也不行，也特意端着盆，离那几个女知青远了些，所选的位置离乔希瑶比较近。

　　尽管她之前没少看过乔希瑶那曼妙的身子，但再次看到乔希瑶那对白嫩如豆腐，一走动就颤巍巍的滚圆胸脯，她还是羡慕不已，“瑶瑶，你的身材也太好了吧，同为女人，我的胸只有你一半，我看见你的胸脯，都想揉一揉，哎.......”

　　舒曼长得漂亮，身材也不错，但比起乔希瑶那种穿衣不显，脱衣波涛汹涌的身材，她是由心里的羡慕。

　　那是一种看到比自己身材更好的女人，心里有种既羡慕，又愤恨自己父母，怎么没把自己生的跟人家一样大的挫败感。

　　“舒曼姐，你又笑我。”乔希瑶听到她的话，羞红着脸颊进入水里，让水没过自己胸口。

　　夜晚水库里的水十分冰凉，滚烫的皮肤接触到凉水以后，乔希瑶身上起了一层细腻的鸡皮疙瘩。

　　很快，她适应了水温，双手捧起清澈见底的河水，往身上浇。

　　水库下游的水流有些湍急，水面比较宽，水岸两处长了一人多高的杂草，月光照耀下，水面白雾袅袅，仿佛轻纱笼罩在水岸边，让水岸边的杂草变得有些朦胧。

　　乔希瑶找来一个大石头，坐在河边，往身上抹上香皂，仔仔细细的搓洗身体。

　　汗流浃背劳作了一整天，将身上的污秽洗干净，她浑身有着说不出来的清爽舒服感。

　　舒曼在距离她大概一米远的水湾位置，搓洗着身子，洗完想起什么似的开口，“瑶瑶，你手不方便，要不要我帮你搓背？”

　　乔希瑶的确手不方便，又不想婉拒舒曼的好意，犹豫一下道:“那，麻烦你了。”

　　舒曼便淌着水，走到她身后，一边熟练的帮她搓背，一边说：“瑶瑶，我们下乡干活也有半个多月了，你就没点什么想法？”

　　“我该有什么想法？”乔希瑶用手搓着自己胸口的皮肤，假装不明所以。

　　舒曼看她一脸懵懂无知的样子，无奈道：“咱们半个多月没见荤菜了，你想不想吃鱼？”

　　乔希瑶心中一动，“你是说......”

　　舒曼微微一笑，“想吃，我去抓。”

　　“想吃。”乔希瑶知道她拥有灵泉，可以用灵泉引来鱼群。

　　但她们在水库下游，这里是活水区域，抓鱼很难，舒曼要在这里抓，等下该怎么跟那群老知青解释。

　　“不着急，咱们洗完澡再说。”或许是想到了这一层，舒曼给她搓完背，又帮着她洗头发，洗完之后，又把自己的洗干净了，这才说：“咱们穿上衣服，往下游远一点的地方去抓鱼。”

　　要离开一众知青往下游走，乔希瑶心里隐隐不安。

　　转念一想，舒曼自带女主气运光环，她们就算遇到什么事情，也能化险为夷，遂点头道：“好。”

　　两人穿好衣服，在盆里把脏衣服都洗干净，端上各自的洗脸盆，顺着路边的杂草往下游走。

　　一个名叫廖芹的二十多岁女知青看见她们，忙喊住她们：“乔知青、舒知青，你们要去哪？这附近是苦水村，那村里有很多光棍，总会偷偷在河边偷看女人洗澡，你们别走远了，免得出事。”

　　“知道了。”乔希瑶含糊应下，跟着舒曼急急忙忙往下游走。

　　“在这里抓。”舒曼停到一处水草丰盛的位置，指着远处的河面说：“瑶瑶，这个位置看起来就有鱼。”

　　她说着，挽起裤腿，从岸边走下去，装模作样的四处寻找鱼货，还让乔希瑶一起找，实际背着乔希瑶往她所在的河水位置滴灵泉。

　　乔希瑶装作不知道她的把戏，配合着她的动作，也挽起裤腿，下河摸鱼。

　　就在她转身之际，她听见有人踩着杂草，窸窸窣窣从她们附近的岸边走过。

　　她条件反射地往岸边看，却没看见任何人的影子。

　　岸边一人多高的杂草，在朦胧的月色中随风飘摇，发出窸窸窣窣的草叶摩擦声，仿佛乔希瑶刚才听到的脚步声，只是她的错觉。

　　乔希瑶警觉起来，娇斥：“谁在那里，滚出来！”

　　无人回答，晚风轻悠悠的吹着，杂草在月光照耀下，散发出淡淡的银光。

　　乔希瑶汗毛倒立，全身紧绷。

　　知青点的知青们大多都有分寸，男知青不会来她们女知青这边耍流氓，而女知青不会不声不响的跟着她们，会在岸边跟她们讲话。

　　现在跟在她们身后的，除了那些对他们女知青心怀不轨的石水村光棍，就是附近苦水村的男人。

　　她们所在的位置距离男知青所在的位置挺远，真出了事情，乔希瑶求救，他们不一定赶得及。

　　那些躲在暗处的人，对周遭的地形很熟悉，要是他们将她跟舒曼打晕，拖走藏起来，到时候谁也找不到她们。

　　乔希瑶握紧拳头，回头叫舒曼：“舒曼姐，有人在暗处盯着我们，我感觉不太好，我们还是回去吧。”

　　“谁在盯我们？”舒曼听到她的呼唤，犹豫道：“再等个五分钟，我快抓到鱼了。”

　　她空间里的灵泉有限，每天就产一碗水，她在自己所在位置的河水里滴了不少灵泉，眼看鱼群就要吸引过来，这个时候离开就前功尽弃。

　　乔希瑶也知道这一点，灵泉是舒曼宝贵的东西，让她这个时候放弃离开，她是绝不会走的。

　　乔希瑶也不可能弃舒曼一个人在这面对危险，她回头看一眼岸边暗影婆娑的草丛，想了想，掰下岸边一根拇指粗的一小截枯树枝握在手里，一旦遇上危险，她会用这玩意儿进行自保。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潺潺流动的河水中，渐渐出现了一小群鱼群，向着舒曼所在的岸边位置游去。

　　“来了。”舒曼激动地招呼乔希瑶，“快把咱们的洗衣盆拿来装鱼。”

　　她说完，双手往水里按，不费吹灰之力，抓起一条四斤多重的鲤鱼。

　　乔希瑶：......

　　女主的金手指果然不一样，被灵泉吸引过来的鱼群跟傻了一样，抢着送上手，这样的鱼，不抓白不抓。

　　乔希瑶把自己盆里的衣服装进舒曼的盆里，也顾不上身后的危险了，拎着盆走到舒曼身边，两人一个抓鱼，一个摁住盆子，红底白瓷的搪塞瓷盆，很快装了满满当当一盆鱼，两人险些抬不动上岸。

　　“瑶瑶，这么多鱼，光我们两个人，拿不回去啊。”舒曼望着盆里十来条四五斤重，快爆盆的鱼，十分苦恼，“我们得回去一个人，叫知青点的人来帮忙拿鱼。”

　　乔希瑶：......

　　不用想，她都知道，舒曼要自己回去叫人。

　　舒曼看她沉默不言，连忙道：“你回去叫人吧，我在这里等你。”

　　“可是我回去了，你一个人在这里怎么办？”乔希瑶有些惊讶，没想到舒曼会让她去叫人，倒是她想错了。

　　舒曼道：“没事，我不怕那些装神弄鬼的人，你跑快一点去叫付知青他们来，我会保护好自己。”

　　这么大一盆鱼在面前，要让乔希瑶舍弃，她还真舍不得，她也做不到让自己身处险境中，毕竟她不是女主，没有金手指，一旦落入那些老光棍手里，她没有女主那样的好运气可以侥幸逃脱，想了想，她咬牙道：“那你自己小心点，我很快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