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不能输的理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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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莫比迪克号以后，究竟发生了什么？老爹他……”塞茜娅曾经是护法星，不会不知道白胡子的吊针增加了意味着什么，自然对这方面的问题很敏感。
马鲁克两手插在胸前，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看来根本瞒不过你……人总会有变老的时候。可是，无论如何，老爹永远是我最敬重的人。”
“对不起，马鲁克……这种时候我不该离开的，更不该丢下艾斯一个人……”她望着无尽的大海，愧疚与悲哀浮上心头。
“新世界的海军有很大动静，这时候我不该忘记自己的责任，应该阻止艾斯去找蒂奇……我……”
马鲁克洒脱地笑了笑：“呵，别总把责任揽自己身上，艾斯是个男人，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的，也会为自己所做的决定负责。至于我们……”
他停顿了半晌：“虽然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但三年的交情可以超越很多东西。塞茜娅，回家以后，别再乱跑了。”
她有些诧异。“马鲁克……？”
“不管是为了艾斯，老爹，还是为了我们……大家都不希望你再受伤。虽然很难相信香克斯居然也认识你，但这一次，看到你平安回来，老爹放心了许多，乔滋那个傻大个也是，哎。话说回来，虽然我不明白你那奥术是什么东西，但艾斯曾经和我提起过……至少，那种能力是不能无节制使用的吧？”
“可是……”
“如果不是香克斯阻止，你铁定会去找蒂奇拼命，是吗？”马鲁克虽然面无表情，但塞茜娅依旧能听出几分焦虑。
“艾斯那家伙……连面对最坏结果的心理准备都做好了……你知道吗？他曾经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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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塞茜娅的意愿呢？蒂奇害死萨奇的目的不仅是为了那个果实……要知道，那些渴望得到力量的家伙最终是为了什么！？’
‘所以我绝不能容忍蒂奇那家伙逍遥法外的时候养精蓄锐，并找机会扩充力量，直到威胁到老爹……我要在那家伙羽翼丰满前除掉他！！！我绝不允许那个叛徒阻挡老爹成为海贼王的路！’
马鲁克耸了耸肩：‘你有十足的把握打败那家伙吗？’
艾斯沉默了半晌……‘我有不能输的理由，马鲁克。即便我回不来了……’
‘艾斯，你……如果连你都没有把握打败那家伙，塞茜娅还能脱身吗？’
‘这即是我不能输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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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家伙就是个一根筋……没有什么比你活着更重要。你是他不能败给蒂奇的理由。艾斯那家伙，可以被毁灭，但决不可以被打败……”
塞茜娅的手指深深刺进手心。手心被刺破的痛楚，她早已麻木了。
“事到如今，你明白你对于大家的意义了吧？虽然对于艾斯来说有些特别……不过，我们大家都希望，比起自己试图为了大家牺牲，你能够和我们一起，共同克服困难。”
马鲁克亲切地笑了笑，几片菠萝叶子搭在流氓脸上竟有些喜剧人物的味道：“欢迎回家。”
久违的风掠过莫比迪克号的甲板，这一天难得的美好……不是吗？
“库啦啦啦……”
白胡子老爹那高傲的笑声忽然响彻着海面，马鲁克和塞茜娅同时警觉地转过头，一阵撕裂般的狂风吹来，马鲁克的菠萝头型顿时被吹得乱七八糟。
“老爹！！！”塞茜娅的呼声被风的哀号淹没，银发肆意地乱舞。天空中，两股异常的气流卷起了乌云，相互抵斥着，天际仿佛从中裂开。
“是霸气……”马鲁克和乔兹仰望着天空，“香克斯那家伙在做什么？”
塞茜娅扶在栏杆上，惊愕地问道：“难道他触怒了老爹？”
“看来谁也不能阻止这个时代的洪流了！”香克斯悲愤与无奈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塞茜娅借助杀星敏锐的听觉在风中也能分辨得一清二楚。
“老子可是白胡子！你要对我说三道四，还得等一百年！”
白胡子和香克斯所在的地方传来了短兵相接的声音，金属碰撞，摩擦，伴随着风暴与雷鸣……白胡子老爹挥舞着带有霸气的大刀与香克斯的长剑相斥，莫比迪克号上的气氛异常压抑，有几个新来的海贼快要承受不住了。
马鲁克一手扣在她肩上，随时准备扶住她。“没事吧？”
她摇了摇头：“放心，倒是你的队员们……”
给白胡子输液的吊针与玻璃罐子发出清脆的响声，接近被震碎的边缘，塞茜娅大步走向平台，两股霸气相交已经使她近乎晕厥。‘究竟怎么了……刚才香克斯的语气里面，没有冒犯老爹的意思啊……’
白胡子猛地一斩，刀刃横扫过甲板，香克斯向后一跃，剑刃横在腰前，发出“砰”的一声，两方的力量都势不可当……白胡子输液的玻璃罐子掉落在甲板上，粉碎……
“香克斯，住手啊！”她惊叫。
香克斯和白胡子的交锋戛然而止，白胡子老爹怒视着红发，厉声喝道：“趁我还不想宰了你，赶快滚出莫比迪克号！”
香克斯一言不发，只是拖着长剑，踏着沉重的步子走开，每一步都震得莫比迪克号发出颤抖……他走到塞茜娅身边，她已经伫立了许久，扶在一根桅杆上强撑着，不至于晕过去。
“跟我走吧，新世界不久会有很大的动静，继续留在莫比迪克号上会很危险。”他又恢复到了那温和的语调，转变得未免太突然了点……
“红发你个混蛋，还想干什么！”马鲁克气急败坏地走上前来，香克斯抬起头，咄咄逼人的目光让马鲁克吃了一惊。
“她都已经病成这样，你们还要把她卷入时代的动荡中吗？现在她的情况，别说是指挥第二队……要真和海军正面冲突，你们谁能保证她的安全？！”
她一把扣住香克斯的手腕：“我不能走……这次不管面临什么挑战，哪怕我会成为海贼团里的累赘……我也不会再抛下同伴了。我曾经试图逃避现实，曾经为了不拖其他人的后腿，尝试着离开他们……结果却是我把艾斯一个人丢在伟大的航路上。”
“明明知道，同伴正被人算计，我却只顾为了不受内心的谴责而逃避，一次又一次地逃避……直到现在……比起逃避这些东西，我更应该和同伴一起承受灾难才对。”
“塞茜娅……”虽然她的反应在意料之中，但香克斯依旧无法克制住他的惊讶：“可是，即使你和他们一起，也改变不了什么！时代的变迁还会照旧……就算你拼上自己的性命！而且如果你真的和海军冲突……鹰眼老兄会很为难的！”
塞茜娅惨淡地笑了笑，在日落的余晖下，却显得洒脱。“你不是曾经说过，如果没人尝试，一切都会停留在原点吗？”
“鹰眼那家伙一定会骂死我呢……连你都保护不了。”香克斯无奈地摇了摇头，带着几分沮丧叹道。
“那我来保护妹妹好了。”
乔兹憨厚地嚷嚷了一声，“我们的妹妹本来就应该让我们来保护才对。”
“同伴本来就是应该互相扶持的。”马鲁克也义不容辞地站了出来，比斯塔，以及二队队员们也不甘落后：“白胡子海贼团要是连多年风雨同舟的伙伴都保护不了，岂不让人笑话？”
“塞茜娅三年来为大家所做的一切，我们都一直记得，每次危险的任务，作为第二队的副队长，她都愿意揽下来，现在该让我们来做点什么了。”
她呼出一口气：“我现在可是个拖后腿的家伙啊……你们，还愿意让我留下来吗？”
“那当然！”乔兹那家伙拉开大嗓门吼了一声，海贼团一齐欢呼。
白胡子老爹的笑声响起：“库啦啦啦啦，香克斯，你可别想带走我心爱的女儿啊。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谁也别想动我的孩子一跟寒毛。”
香克斯苦笑：“看来，这里才是你的归处。”说罢，他带有几分落寞地朝红发海贼团走去。
“香克斯……！”
他转过头，给了塞茜娅一个鬼脸：“别再跟我说什么谢谢之类的话啊，如果真那么感谢我，那就……给我好好地活下去。”
黑色的斗篷在海风的吹拂下肆无忌惮地飘舞着，和他左臂空空如也的衣袖一同，在越来越远的视野里缥缈而朦胧。
白胡子放下大刀，又回到了座位上，塞茜娅，乔兹和马鲁克不约而同地跑去把破碎的玻璃瓶子清理掉，莫比迪克号上几个护士在惊惶之余，依旧没忘记自己的职责——大概是已经习惯这种场面了吧？
“药草治疗。”
她习惯性地使用最基础的奥术，白胡子只是摆了摆手：“孩子，别再费力气了。都病成这样，该去歇会儿。”
“可是……老爹，你好久都没休息了。”
白胡子库啦啦地笑了笑：“我这身体还硬朗着呢，库啦啦啦啦，孩子们还没长大，我不放心啊。”
‘老爹……你现在最不放心的，是艾斯吧……’
‘你是他不能败给蒂奇的理由……’塞茜娅完全没有注意她的手指已经被零散的玻璃碎片割破，一滴一滴落在甲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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伟大航路前半段，离水之都不远处的一座岛上……支离破碎的房屋散落在土地上，风诉说着死亡的凄凉，在废墟里呜咽。
“马歇尔·蒂奇，我找了你好久了……”
金色的帽檐下，一个恶魔般的笑魇如罂粟般绽开。
“白胡子海贼团第二战斗队队长艾斯？好久不见了……奇怪，副队长塞茜娅居然不在你身边？她那天使般的面庞实在是令人难忘啊。”
艾斯的眼中浮现出几分怒意：“给我住口！”
“火拳艾斯？！”蒂奇身边，一个拿枪的海贼以音速般朝艾斯开火，炮弹穿过他的身体，只冒出一束火花。
“你就是火拳艾斯？我是格斗冠军，让我来挑战你吧！”
一丝不屑掠过他的嘴角：“看来你的下属挺没教养的，得让我来教教。”
“快跑，你们不是他的对手！”
还没等蒂奇说完，艾斯就一个‘火枪’把那枪手打倒在地，那个格斗冠军被他的火拳打飞。
“炎戒·火柱！”
刹那间，烈焰吞噬了整个废墟，犹如炎魔降临于世……
作者有话说
第53章 不能输的理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