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能不能勇敢一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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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一直有人在说话，嘈杂不清，我的手被谁抓着。我觉得快要窒息了，空气全被抽空了一样。我拽着手一直想要逃出这个没有氧气的地方，可是出路却被挡着了，是他。
“轻轻，你要离开我吗？”他问我，样子一点没变，杂乱而性感的头发，微青的胡渣。他还是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怜悯而悲切。我是他的信徒，怎么也逃脱不了，我信奉他，崇拜他，离不开他。我期待着有一天能修成正果，得到他的爱，哪怕只有一点点。可他不给我机会，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我连他的一片衣角都抓不住。
现在，我总算离开了，可他像一个咒语一样又出现在我面。他多么自私，不肯爱我，却不让我离开。
“轻轻，回来好不好，我们还是在一起，不管别人怎么看，你难道不想再看看我吗？”他像撒旦一样诱惑我，拿着我想要却会含着剧毒的苹果。
“可我回不去了，我在三百年前，你在三百年后。”没错，我渴望他。但现在我无比庆幸自己跟他隔着三百年，那样，他就不能再诱惑我来了。
“轻轻，我已经回来，你却走了！”他的话多么诱人。
“可你总会走的！段封，不要再诱惑我了，我求你，好吗？”
他底下头，眼神落寞极了，那个样子却迷人得要命。我几乎就要脱口而出，答应跟他回去了。不，我不能再被他骗了。他只是需要追随者，信徒，他已经有很多信徒了，他们都爱他，不差我一个。
“我真难过，轻轻居然不要我了！”他委屈得落下泪来，表情动人。这都是他的伎俩，我提醒自己。
我泣不成声，段封，他知道用什么才能打动我。他的杀手锏对我从来就是屡试不爽的。
“我不能，我不能…….”我有齐宣王了，还有胤禛，他们都比段封忠诚，“段封，你背弃我，不肯爱我，现在还不肯放过我吗？”
“轻轻，我怎么会不爱你！只要你回来，我们就在一起，就我们两个人，我们去没人认识的地方。好吗？”他还在骗我，他骗过我多少回了？我很小的时候，他就说，轻轻，我只是走一小会儿。可是，他一走就是十年。再次回来时，我以为他再也不会离开，可他还是走了。他逃避我的爱，避如蛇蝎。
“你走吧，段封！我不要了，我不要你的爱！不要了！”
“轻轻，我…….”泪水从他湛蓝的眼睛里流出，顺着脸庞，不停息，一直流到地上。我心疼得窒息，快要死去。
段封，我从小到大只爱的一个人。他就是这么折磨了我那么多年，在我快要触及到他时，他就离开，我累得想放手时，他就求我回来。这个游戏，玩了那么多年，我真的累了，他还在乐此不疲。
我真的快要崩溃了，他怎么能这么逼我！
我闭上眼，不再看他，逼着自己不要再被他骗了。他诡计多端，我防不胜防。
“轻轻，轻轻，醒醒，你睡好久了……醒来好吗…….”是谁在我耳边一声又一声地呼喊着？我想睁开眼看看，可却毫无力气。我的生命里，段封就是一个劫难。我被禁锢了这么多年，现在逃开了，他还穷追不放。
“轻轻，你是个勇敢的孩子，这么点小病都挨不过吗？”是齐宣王的声音，他才是真实的。
我努力挣扎，摆脱那可恶的迷雾，挣脱段封的陷阱，终于睁开眼睛。
齐宣王，他脸色更苍白了，神情悲怆。我想要咧嘴对他笑笑，可使不出力。
他握着我的手，抵住额头。我怎么能丢下他。不管他是人还是猫，他都是我自己选定的那个相守到老的伴侣。
齐宣王，我决定要爱你，你准备好了吗？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爱人，我再也不受段封的诱惑了。你就是拯救我出困境的那个人。
“齐宣王……”我叫他。
他抬头看我，惊喜得不知如何是好，眼里更加水雾朦胧。
“轻轻，你终于醒了！”他笑着，总是对我笑着。我的猫，他是世上最好看的人。
“齐宣王，我爱你！”
他愣住，呆呆得看着我。
“齐宣王，从此以后，我爱你！”我重复，坚定而直接。
“轻轻…….”他眼神恍惚，不可置信，“你说……爱我？”
“是的。我爱你！”
他彻底傻了，我叹气，他不信我。我以前一定是太坏了！
我偏过头不看他。等他自己想明白。
过了会儿，他扳过我的头，定定看着我，“轻轻，我不许你再拿我玩笑！你要明白，这不是随便可以说说的！”
“没有玩笑，你陪我这么久，难道不想要我的爱吗？”我学着段封的招数同样诱惑着这个忠实的守护者，逼迫他越界。我不是卑鄙，只是需要一个坚强的保障，和一个与段封决绝的机会。
“你太喜欢恶作剧了。我竟然患得患失起来！呵！我想要自己相信你，可又怕这只是你的另一个游戏。轻轻，我，不希望再回到从前，被你一遍又一遍地遗弃…….”
“齐宣王，我错了。以前是我不好，我想着段封，拿你报复。现在我真的决定爱你，你相信我！”我有些急切，齐宣王原来比我想的要受伤。
他不说话，表情悲戚，看来还是不太信我。我以前真的很过分吗？
“真的！齐宣王，你信我。我不学他，再不抛弃你了。我们以前就说好的啊！”我翻起身来抓他的衣服，头又一阵阵地发晕。
他连忙扶我躺下，“别急，我信你就是了。先把病养好再说。”
我还要说，他却出去了。
我气闷无比，当我准备认真要爱他时，他却开始躲了。难道他不是爱着我的吗？那他又为什么守着我，从猫到人都不离开。
他领着一个人进来，自己在我旁边站着对那个人说：“张太医，您先诊脉吧！”
那个张太医，摸着我的脉门，眯着眼睛，过了一会又让我张开嘴巴，然后就站起来对齐宣王一揖说：“公子放心，小姐既然醒了，就已经无大碍了。只要服几幅药好生将养半个月就没事了。只是，往后，一定要小心为上，切不可再这样受冻。伤寒本来就耗本元。小姐的身子，怕是再经不起这样的大病了。”
“多谢太医，劳动您走这么远。”齐宣王做起样子来，真是有模有样的，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别人为他服务简直是三生有幸。
“哪里的话。公子客气了。老朽既是奉了四爷的命，替主子办事，哪里能说劳烦。”张太医也是客气得恨不得把三纲五常都搬出来说一通。
“那多谢太医费心了。只是，还请太医不要对旁人说起这里的事和人。”
“公子请放心。此前四爷已经对老朽吩咐清楚了。还请公子指派一人随老夫进城抓药。”
“是，太医这边请。”齐宣王跟太医出去了。
我从醒来就没看见胤禛和胤祥，不知他们怎么样了。胤祥也跳进湖里了，他该不会也病了吧。想起他，我就头疼。这么个看似美好的少年，心肠居然如此歹毒。真不知他父母是怎么教育的。他也是皇子，生活无忧无虑，要什么有什么，怎么会养成那样阴戾的性格。我自问没得罪过他，他却能这么对我。
他既然怕我伤害他哥，为什么还要把我推下水，让我生病，不能跟齐宣王离开？他和胤禛从齐宣王出现时，应该就明白我是要走的了吧。所以，胤禛假借回园子逛逛，让我做选择。胤祥让我生病，走不成。可这也正是矛盾的地方。胤祥怕我伤害他哥就该让我走得远远地才对，可他却用这个方法让我留下。
不能明白这些古人，他们生在皇家，荣华富贵，任性妄为，甚至表里不一。我怎么都不是他们的对手。
齐宣王进来坐在我旁边，半晌无话。大眼对小眼，就这么盯着。我毫不退让，甚至有赌气的味道，瞪着他。
“别这么看我，轻轻！”他转过脸不看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只是不希望你做让自己后悔的决定。我，或许并不是最好的选择。”
“你想把我推给别人？”
“不是！只是，我怕你只为了一时兴起做了错误的决定。要知道，我并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好。”
“你好不好，我知道。我决定要爱你，就没有后悔不后悔的。”
“那段封呢？”他问道我的痛处。我还爱不爱段封？爱或不爱，都没那么简单，只是，我不会再被他骗了。他是我生命中的恶魔，毒药，粉饰美好，却能一击毙命。
“我再也不会见到他了。我们在三百年前，他早已经不知去向。我们还有必要考怒他吗？”
“心中有他，即使隔着三百年，又有什么区别！”他有些苦楚，无奈。
“你的意思就是不要我，别找那么多借口！你想把责任推到我身上，其实是你自己自私，不愿意再爱我！”
“轻轻，别任性！这些爱不爱的，都不是那么简单。如果只要决定就能做到，你也不会为他痛苦这么久。你敢说你能完全忘记他？”
我无话可说，因为不能对他撒谎。
“所以，让我们顺其自然好吗？我们这样真实地在一起，那些，嘴上说的爱，我要与不要又有何区别？如若有一天，你能够抛开怀抱，那时，再诚挚得对我说，好吗？”他的要求温柔而有力，我找不到反驳的理由。他永远为我着想，怕我反悔时难做。可我，是认真的。
“也就是你答应跟我在一起了？”
“我一直都跟你在一起的。”
“不是那样，是以，是像爱人一样在一起。”我在求一个变相的答案。
他笑了，仿佛看穿我的小把戏，“怎么都一样！”
我当他不反对就是默认了。我起身在他唇上狠狠一亲。他脸泛红晕，好看极了。
我离开他的唇时，看到的胤禛面无表情站在门口。
我脑子轰的一声，半天没反应过来。他怎么来了，来多久了，听到了多少，接下来怎么办？
脑子想了很多，身体反应上却是迟钝的。齐宣王扶我靠在枕头上，站起来向胤禛点头致意。
胤禛还是面无表情，走过来向齐宣王点了点头就站到我床前。压迫感就这么突如其来袭向我。印象中胤禛没有这么冷漠，压迫过。他虽然冷淡，却不曾对我这样。我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跟他说第一句话。
你好，又见面了！你去哪里了，我感觉好久没见你了。还是，嗨，真巧，你怎么也来了？这里就是他的家，他不能来吗？我真傻，简直愚蠢到家了。平时跟他相处不是那么自然融洽吗，甚至还跟他撒娇，什么没干过，现在居然尴尬生疏起来？
我暗骂自己笨，却也只能干瞪着他，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等着父母的最后宣判，是打手板，还是屁股？
等了许久，他只是伸手来探了探我的额头，然后顺手偷偷捏了把我的脸。我动也不敢动，任他动作。
然后，他头也不回地，走了！胤禛什么时候变这么阴阳怪气了？
齐宣王看我的眼神也有些不善了。我简直要骂自己蠢蛋了，我什么也没做就遭到了两个人的嫌弃。
也是，我刚对齐宣王表白，胤禛就杀出来了，还偷偷调戏了一把。这个是有点复杂了……
这时，宋嬷嬷端着药来了。我心里感谢了她一番，真是及时！
宋嬷嬷面色也有些疲惫，看我醒了，又要掉眼泪。
齐宣王接过药坐下来。
“谢天谢地，小姐你总算醒了！这几天可把两位爷吓坏了。还好老天开眼，听到我的祈祷。”宋嬷嬷一面向天作揖一边说。
齐宣王对她一笑说：“宋嬷嬷你先下去休息吧。这里有我，您也好几天没休息了。”
“公子说的过了，您和四爷两眼不合守了这么些天才是要好好睡一觉。”
“嗯。谢谢宋嬷嬷关心，我喂了轻轻药就去休息。您先下去吧。”
“哎！”宋嬷嬷应一声就出去了。
“我睡了多久？”我问。
“够久的。”他看我一眼低头吹药，“五天。”
五天？这么久？难怪腰酸背痛的。
“胤祥呢？他怎么样了？”那天自己就昏了，胤祥会不会也病了？
“他还好，当天就回宫了。据说没什么事。”
那真是“打小身子就硬”了。他自己皮厚就不怕这么一下把我害死吗？
齐宣王把碗凑到我嘴边，“一口气喝完。”
我憋着气，一鼓作气喝完药，张着嘴哈气，那叫一个苦。我记得胤禛也喂我喝过药。他们为我做的好多事都那么相像，动作，神情，情节，几乎重合。只是齐宣王，胤禛却是两个不同的人。
“现在是晚上还是白天？”我没话找话。
“晚上。”简洁明了的两个字就打发了我。齐宣王原来也是有脾气的啊？
“我想喝水。”嘴里苦的不行。
他二话没说就倒了杯水给我。我端着咕咕喝完，把杯子递给他。
“我腰酸背痛！齐宣王！”
“好好躺着就是。”
“脚麻了。动不了。”
他隔着被子帮我按摩腿。
“上面一点。”
他按我的大腿。
“还上面一点。”我存心耍流氓，就看他能撑到什么时候。
果然，他无奈抬头看我。
“我想睡了。”我无辜盯着他。
他只好扶我躺好。
“我要你跟我一起睡。”
他不为所动。
“我冷！”这招似乎在他还是猫的时候就使过了。
他无奈只好上来挨着我睡下，身子有些僵硬。相比胤禛，他还是道行不高。胤禛那时完全是从容自若地在我面前宽衣解带，然后搂着我就睡。
齐宣王的从容难不成就是个空架子，动真格的就犯怵？
我一边想着，偷偷伸手扒上齐宣王的衣襟，努力把自己往他怀里放。无奈，他身姿僵硬，怎么都不得法。真是，犯什么贱，不就是睡个觉嘛，用得着这么别扭？胤禛比他强多了！
齐宣王难道还是怕我？不像啊，他一副神仙样，还有怕的？
胤禛表面冷淡，实质上却是不拘礼法，随性无比。我真是有病，怎么老把他们放一起比！
想着，我的意识逐渐模糊，瞌睡了。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后，惊吓无比。
我怎么在胤禛的怀里？太奇怪了，我明明跟齐宣王睡一起的啊。
我动也不敢动，睁着眼看着胤禛刚毅俊秀的脸。天哪，这也太神经了。齐宣王哪里去了？难道被胤禛毁尸灭迹了？
他昨天来看到我正跟齐宣王亲热，然后黑着脸就走了，现在又出现在我的床上。太莫名其妙了！
我正瞎想着，冷不防被胤禛蒙上眼睛，头被按到他胸前。过了一会儿，实在憋得难受，我挣扎着要起来。胤禛却仍然紧紧搂着我，不让我看到他的脸。
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有点哑，“你是不是就打算这么一走了之了？”
我心虚，的确如此。从齐宣王出现，我就知道应该走了。我找不出留下的理由，他也没有留我的资格。胤禛，我才对他有点非分之想，齐宣王就来了，生生断了我跟他的另一种可能。还未开始就要结束。
“我以前说过，任你要走也不拘着。”
“…….”
“只是先在这里把病养好，再走也不迟。”
“胤禛…….”
“不用找借口，我永远都不希望你对我说谎。”
“我…….”
“也别觉得内疚，我愿意为你花这些心思，你不欠我什么。”
“可是…….”
“只是你要想清楚，到底要留下还是跟那个人走。那个文道也不是个简单的人，你若跟他走，势必要吃些苦头。”
“你……”
“我本想再为你买只猫，又怕你的猫再回来……”
“胤禛，我要被你勒死了！”他一直打断我，真是个自以为是的家伙。我都快要窒息了。
他赶忙放开我，让我呼吸。我终于看到他的脸，眼神澄澈，嘴角紧抿，脸庞更显得刚毅冷清。他和齐宣王都了解我，比我自己还要清楚我。
“我很饿！”我不太想跟他谈论这些问题，因为，我不擅长，而且，立场不坚定。
他看了我一会儿，才说：“那就先起来吧！”
他先床，我发现他穿着衣服。他为我穿上厚厚的衣服，扣好复杂的盘扣，然后再为我系上披风，一连串的动作熟练而自如。
他做完这些就出门去了，一会儿，宋嬷嬷端着热水进来。我洗漱完毕，想出去找齐宣王。
胤禛端着药碗出现在门口，“病才有起色，还是不要吹风的好。”
我只好乖乖坐下，心里想着齐宣王到底去了哪儿，他什么时候从我床上离开的，难道没发觉胤禛跟我睡在一起？
“先喝药吧。”胤禛拿着调羹要喂我。
我实在不能忍受一点一点慢慢喝药的苦楚。于是自己抢过碗憋着气快速喝完，然后又猛灌下一杯茶。
“看来学乖了。”他点头，看不出情绪。
从昨天起我就觉得他变了，以前再怎么样他也不会对我摆脸色，现在一成不变的样子，让人完全猜不出情绪，我很犯怵。虽然我从来没认为他是个单纯的人，可也不至于这么阴阳怪气。难道以前都是假象？
“你看见，那个，文道了吗？”我还是忍不住问他。
他抿着嘴，斜眼看我，“他没跟你说？”
“……”他跟我说了，还问你干嘛。
“昨天半夜走了。”他端起茶杯轻抿一口，气定神闲，不管苍生死活。
“走了？”我不相信。
“嗯。”他只肯嗯一个字，一副天下都得求他的样子。
“去哪了？”我忍住，不耻下问。
“没说，不过走的时候，脸色很是苍白。”他也有些疑惑。
脸色苍白？对了，从他回来起，我就觉得他脸很苍白。只是那时没注意，难道他生病了？不会呀，他都能从猫变成人还会生病吗？
“我要出去找他！”我急急向外走却被胤禛拉住。
“你能去哪找？兴许过会儿就回来了。”
“可他，万一出什么事了……”我有点不放心，齐宣王才回来，我怕他又消失不见。
“你不是都同他约好不离不弃？他又怎会平白消失？”他拉我坐下，对外面吩咐，“先把膳食端上来。”
我想着齐宣王苍白的脸，还有他像要羽化登仙的样子，难道他真是神仙，要丢下我回仙界了吗？
我突然害怕起来，我对他太过自信，从来没想过他会离开我，以前，我一次又一次地甩掉他，他都回来了。以至于我觉得他根本就不会丢下我。可他现在已经不是猫了，他是人，或许不是人，是妖或者神仙，难保他会呆在我这个凡人身边。他也不是我的谁，他原来就是段封的猫。
我脑子一片空白，巨大的恐惧感笼罩着我。齐宣王，他不辞而别了！他不要我了！他昨晚的话都是骗我的！他生气了，因为胤禛！我知道他生气了，我只是不想明白。我觉得没必要跟他解释，他从来都纵然我，我恃宠而骄，觉得没必要跟他解释…….
我要去找他！
我不管胤禛的阻拦，冲出门去，穿过偌大的庭院，回廊，拱门，前厅，大门，向着前方跑，有些气喘，脑子也有些发晕。可我要去找齐宣王。
远处，齐宣王朝这边走来，看到我，满眼惊奇，加快步伐走向我。他回来了，带着满身风露。晨曦撒在他身上，给他绘上一层金辉，那么不真实。他不再是那只猫了，不是我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猫了。可他回来就好，我改掉坏毛病，他就不会再离开我。
“齐宣王，你回来啦！”我笑的嘴都快裂了，眼睛被水汽笼着，他身影变成无数个。
他终于抱住我，“你这个傻孩子！”
我一阵眩晕，眼前一黑，再次不省人事。难道是饿的？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能不能勇敢一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