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第二十章 挚友之情（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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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和疼痛。
其余一切都是混沌的。剩余的感觉太难分辨了。从他被发现开始，也许已经过了很多天了——甚至可能已经几个星期了。几个月？比尔并不这样认为，但是他现在的思想已经不是那样清晰了。或者说他根本就不经常思想。现在，他会在疼痛的折磨下瑟缩，在有摄魂怪靠近他的时候发抖，当它们进入他的牢房，他会本能地感到恐惧。当然，他思维中的一部分在与疯狂的恐惧做着斗争，但是现在看起来这似乎没有任何理由。当它们来带他走的时候，他都是去受折磨。自己曾多少次得到这样的待遇，比尔已经不知道了。计算这样的数字太费力气了。
但是他灵魂的某个角落仍然在反抗，那个地方埋藏之深就连莱斯特兰奇夫妇都碰触不到。他被出卖了，他知道，但是是怎么出卖的，比尔看不穿。有些事情出了问题。这事里没有运气的成分。伏地魔已经知道了。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该注意什么，知道比尔的任务，知道它应该什么时候开始。
但他怎么知道的，比尔到现在也无从得知。他的脑袋因为仍然在想这个问题而疼痛，所以他没有再继续想下去。他蜷曲成球状躺在他牢房最内侧的地方，盼望着两次下地狱之间的时间可以延续到天荒地老。他脑子中尚存理智的一部分仍然在思考为什么他还活着——他知道的有用的东西不够多，即使在他目前的状况，他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为什么他们还希望他活着？为什么他们还在继续折磨他？他们一定想要什么东西。有那么一段时间，比尔认为他们只是想用连续不断的刻骨的痛苦和无望来让他崩溃，但现在他也不能确定了。也许，他们没有目的，只是把他当成莱斯特兰奇夫妇这对疯子的怒气的出气筒。
现在他们就在生气，为什么事情而狂怒，但是这与他无关。在伏地魔发现他的门钥匙和魔杖后没几个小时，比尔已经听到了被激怒的声音。
寒冷渐渐袭来，他无法自控地哆嗦，紧紧闭上眼睛，抵抗那些记忆。但是摄魂怪没有更接近，过了好久，他试图深呼吸，并且让自己冷静下来。这一招已经不管用了，但他头脑里清醒的声音仍然在回响。
伏地魔早就知道了。
比尔试着去思考，试图弄明白，但是他的脑子已经不像是他的了。每一件事情都是模糊的，除了那些他根本不愿想的时刻。可他落下了什么东西。
怎么会？
不知为什么，他被出卖了，被一个人——但那是谁？即使在如此难熬的处境，比尔也知道，能够了解阿兹卡班计划最终细节的人少之又少。詹姆当然知道，邓布利多也知道，但是谁会认为这两个伏地魔最大的目标会出卖他？费格司长也是同理。那么，如果不是那三个人的话，会是谁？也许凤凰社的核心知道，但是那些人当然绝对不会……
寒冷。摄魂怪又过来了，这次，比尔毫无疑问地知道，它们是冲着他来的。他在颤抖，他试图集中精力——但他的思想溜走了，清醒离开了他，然后是无尽的疼痛。
当小天狼星睡着的时候，莱姆斯注视着他的脸，想，波皮那个无梦睡眠药水帮了很大的忙。现在，他看起来是那么安详，如果忽略掉他脸上的憔悴以及他左侧脸颊上的黑紫色瘀伤，他几乎又是那个旧日的小天狼星了。有那么一个白日梦的时刻，莱姆斯忆起了那愉悦的笑容，或是小天狼星在声明那不是他的错误——虽然实际上不全是这样的——时总是摆出的无辜的表情。沉溺于过去总是充满诱惑的，不过现在，在现实中多年来第一次看到了更明亮的希望。
“你应该去睡觉。”波皮在他旁边安静地说。
莱姆斯耸耸肩。“再等一会儿。”
“我都忘了你们四个可以有多麻烦了，”护士长回答，她声音里的温柔使他回过了头。波皮轻轻笑了，“当你在这里的时候，我永远也别想让他们离开。”
“那就是朋友。”莱姆斯低语。兄弟。在这样的时刻里没有睡眠的位置，他知道的。现在，他的脑子在高速运转，他的心脏在疯狂跳动——它们仍然很难理解那个事实，那是小天狼星，小天狼星还活着。像往常一样，他体内的狼只是让事情更糟：它想尖叫，想咆哮，想愉快地跳舞。Marauders一直都是那只狼的一群兄弟，而Marauders又一次聚首了。这是十年来的头一次，他们中再也没有天缺一角。大脚板回来了。
波皮的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当她温和地握住它的时候，校长笑了。他想，他的一部分也许一直是那个惶恐不安的11岁男孩，身体里碰巧隐匿着一只狼，不顾一切地渴望着护士长可以提供的宽慰和理解。在他所有的同事里，他和波皮•庞弗雷说话或许是最少的，但在很多方面，他都觉得离她最近。那是一些简单的不需要说出来的东西，她懂得的。最后，一个关怀的微笑过后，她留下莱姆斯独自和他的朋友在一起，相信如果有需要他会叫她。她离开后留下的是一片寂静，但是这寂静非常惬意。
莱姆斯瞥了眼时间，他很惊讶所看到的已经是几乎四点了。等到早上，他会用壁炉联络詹姆和彼得，当然，如果小天狼星同意的话。不过一个小时前就离开了的邓布利多非常肯定（不知为什么）小天狼星没有被施夺魂咒，那意味着他们任何人都没有理由恐惧，意味着事情最终会好的。也许他对各种可能性考虑得太多，但是莱姆斯突然感到年轻了。多年来的痛苦突然之间减轻了，不再难以忍受，因为小天狼星回来了。他已经在他最好的两个朋友身边战斗了好多年——但从没有忘却失去了第三个。这个想法是错的，真是太好了。
现在，他所需要做的就是等小天狼星醒来，然后他们就可以跟其他人分享这个消息了。
作者有话说
第47章 第二十章 挚友之情（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