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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欲想跳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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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幽深的巷子里,林莫振手持生前母亲留给他的一把钥匙。
那是一间五十平方米的房子,是他母亲和父亲结婚前就留下来的,所以这房子算是他母亲的。
在林莫振母亲离开后,钥匙就留在了他的父亲那里,之后林晋觉得这废物会影响他现在的家庭,于是便将这房子还给了他,让他没事别回来。
这天夜晚他挣扎着,他望着冗杂在一起的物理题,他回忆着他今天难过的思绪,他不明白如今的他还有什么理由活下去,他觉得自己甚至会成为社会的负担……
这清冷的月光也没有怜惜他,早早地将自己的光暗淡了下来,吃完安眠药的他也就不安的睡了。
喧嚷的早晨,公告栏上密密麻麻的名字,渲染着紧张的气氛,来来往往的学生有着怀有期待,有的也唉声叹气。
不出意外的是,林莫振是全年级的倒数前十,但是他的神色很平静。
他也如期料到的来到了陈老师的办公室,同他一起的还有班级里的一些人,不过他们的成绩要远好过林莫振的。
“都现在了,把心收一收,不然你们都可以不用学下去了。”班主任的眉头紧皱在一起,尽管如此,可他们仍然没有听进去。
其余的两个人好像都是关系户,但林莫振是因为之前的休学,有些特殊。
约莫二十分钟之后,班主任终于丢下一句话,“叫你家长来开会吧。”丢下这句话之后就让他们回班了。
“可老师他们不会来的,不然还是算了吧。”林莫振看着其余两人走完之后说道。
老师看不见的是,他的衣角早就已经揉成一团。
这句话其实很负责任,因为对他而言家长会都是他的亲生母亲来开的,可这次他再也没有了依靠,当然他也没有家长来帮他开会了。
“不对吧,你的家人不是对你挺关心的吗?。”
班主任知道他有一个妹妹,而且从对妹妹的表现看来,家里的父母并不像他所说的那样。
“是真的,他们不会希望我有多优秀的。 ”林莫振有些无奈的说道。
“这世上哪有自己亲生父母不爱孩子的 ,别找借口了,去吧。 ”
这么绝对的话,对他而言,可以成为一个笑话了。
“亲生父母吗?可是……”他不再说话了噙泪离开了办公室。
“现在的孩子为什么不懂父母呢?”陈老师把刻板印象的话说完后,便开始整理学生的试卷了。
他的眼泪终于在窗台边停不下来了,眼泪随着风尘,一同撒向了枯枝丫上,这也是林莫振最后一次怀念从前吧。
第二天午休,奇怪的是,他的父母居然来了。可最终还是他想多了,他们是为了妹妹而来的。
毕竟今天是家长会,他也要为他的亲生女儿开个会。
“妈妈,你难道不想我吗?这可是我的“第一次家长会”,你不来嘛?可我想你呀,这天的夕阳很美,像不像你带我去的那个地方,我想你,我来找你了……”
随着广播的一声响起,许多忙碌的身影便集中在了大厅,没有人去在乎那些犄角旮旯的地方。
“所有人到录播厅集合。”
每个班级都极有秩序,可只有林莫振一人站在了天台,此时正在整理班级人员的苏琛舟,发觉林莫振不在队伍里,便跑回了班级,可此时的他哪还在班级里。
“反正现在也没有什么人,死了也好,不是吗?”林莫振心如死灰的看着夕阳说道。
林莫振的家长此时正忙着的开女儿的家长会,谁还去管他跳不跳楼!
“落日的余晖是静美的,我想要的只是那温柔的微小的光啊。”
“你别跳!”满头大汗的苏琛舟站在林莫振的面前,他看起来十分的紧张。
“呵,你难道是在当好人吗?”林莫振的眼神里不再有当时见面时的那种怯懦。
“你能不能离我远一点?求你了”
林莫振有些不耐烦了,他只想再看看这片有回忆的天。
“你被发了好人卡呢,弟弟。”
这俩人的对话突然就变成了三人,明明这兄弟俩的情感,可是却隐隐的牵动着第三者,他究竟是谁呢?
苏泉哲从苏琛舟的思维看着这一切他感到十分的可笑,但是眼前的这个人,仿佛能让他想到从前。
“现在你别出来,我还不想让人发现你的存在,显得我像个精神病人。”
苏琛舟的自言自语,让林莫振感到了奇怪。
“你不要神经兮兮,认为我会被你分散注意力。 ”
刹那间林莫振已经卸力,看着苏琛舟,朝后倒了下去。
“不要!”
那一阵的风忽地向上吹起,而自己是逆风的,身子变得轻灵,脑子正在放空。
突然一只手拉住了在边缘的手,一只蕴含温度,一只却藏着死亡间的冰凉。
在千钧一发之际,苏琛舟用尽全身的力气,将他从死亡的边缘拉了回来,而他的手腕,也带着那被粗糙的边缘摩擦出了几道红痕。
他果然做了“好人”,他费尽全力将林莫振救起后。
“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林莫振看着他不想说话,但刚才那一刻,却让他想起了自己母亲绝望的样子,他不想尝试了。
这时苏泉哲又冒了出来。
“叫你别管闲事呢。”苏泉哲正调侃着苏琛舟。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他没事就行。 ”
苏琛舟默默地回了一句话。
这句话让坐在旁边的林莫振听了个正着,他回了句。
“别给我灌鸡汤,我很讨厌……你这样的人。”
林莫振心中想:“你又不是我,你有什么资格站在这个角度,让我以一个正常人的姿态活下去,这是什么狗屁道理!”
可能这样的挽救,林莫振已经经历了太多次。
楼下和刚才一样没有一个人去看他的生死,可能是高中生跳楼太常见了,林莫振此时终于冷静了下来,又变得和刚才一样不爱说话了。
“对不起……”说完他自顾自地走下了楼梯。
“难道就这样你才开心?这种感觉我还没有尝试过”苏泉哲在嘴里嘟囔着。
“哥,别再烦我了。 ”
他独自一个人在天台上想了很久很久,但始终没有想到通,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在意刚刚那样的一个人。
“别再烦了 ,你的时间到了。 ”
这句话提醒了他,家长会已经开完了……
刚下完楼梯,班级里就有人对他说,班主任找你。
他整理好心情,进了办公室。
“老师您找我?”礼貌又温和的微笑。
“此次家长会又是你母亲来开的,看来家长很重视你。还有班级里的有些差生,你如果有时间就帮助一下他们,这是今晚的家庭作业带去吧。”
陈老师说完之后便让他回班了。
“所有人都安静,我来成立一个小组,每八个人为一组,家庭作业由组长来发,每个晚上自习课,所有人自觉组成队伍,每八个人中会有一个优秀的班干,将辅导他们的学习。”
所有人的安静,仅仅是因为他的成绩。
班下的同学都没有抗议,可能是面前这个人威严足够强大了。
在他们开完小会的之后,时间已经不早了,而专属于林莫振的回家之路又要开始了。
林莫振和平常一样,戴着一个很笨重的黑框眼镜,白色的卫衣的边角,还有着今天跳楼的痕迹。
“今天的一天真的不想再说了。”
林莫振在嘴里嘟囔着。
不出意外的是,班长今天又跟他的后面了。
苏琛舟想更加了解了眼前的人,但他越来越不了解自己了……同样的场景,但夜晚的想法却不一样,这让他很苦恼。
他仿佛想和他做个朋友,但他总有种预感自己和他是没有共同话题的。
他目前好像越来越迷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