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6、大师兄终于出手了 ...
-
林栀也听完石虎这一席话,顿觉五雷轰顶。
这货还真跑去和浮白理论,谁给他的胆子啊。
啊···气死老娘了,气死老娘了!
林栀也一把揪住他的领子,怒不可遏:“石虎,你是不是嫌自己命长找死呐,谁让你跑去告诉仙尊的,我和你有婚约这事一直是你一厢情愿,我不跟你计较,是因为我没你这般不识趣,一直忍着也不是因为怕你,只是不想丢了体面,可你倒好,没脸没皮的到处散布谣言就罢了,还敢跑去挑衅仙尊,谁给你的胆子。”
石虎被她扼住衣领,不但没有生气,反倒一脸的欣慰,此情此景,让他忆起了从前与她朝夕相处(主动招惹,然后面对疾风)的日子。
他说:“我只是想帮你早日认清现实,避免你再瞎忙活。”
“呸,谁要你自以为是的多管闲事了,我想怎么追求仙尊是我的事,就算仙尊不动心,我也绝不会喜欢你,死也不会。”
“万事无定律,我只把你对我的抗拒,当作无法抵御我魅力而不得不先行避讳的行径。”
林栀也发誓,她就是再活几辈子,也很难见到这样无聊又自恋的人,实在太让人无语了。
她祭出自己的本命法器--幻雷蛟龙鞭,狠狠的朝他挥去。
石虎也不甘示弱,祭出自己的蚀天琉璃盾抵御。
紫色雷电一下重似一下的击打在金色的琉璃盾上,每一下都把护在盾牌上的褐色灵力击成碎芒。
而石虎每次都能迅速将灵力给续上,颇有些耗光灵力也要勇往之前的气势,一如他对林栀也的执着。
几个回合之后,林栀也渐渐的没了揍他的兴趣。
石虎由始至终就靠着给琉璃盾续灵力,死扛着她的攻击,哪怕鼻青脸肿,也一脸乐呵。
忽然觉得自己有些暴虐是怎么回事?
石虎见她停手,安慰道:“我没事,你继续打啊,我能扛到你把怒气都发泄完。”
林栀也收回法器,定定的看着他明明被虐还欣喜若狂的表情,简直要给他跪了。
她说:“石虎,你放过我好不好,我真的不喜欢你,何必苦苦相逼呢?”
石虎见她不高兴,赶紧安慰:“我没有逼你,我说了会等你就一定会等,我只是太怀恋和你打情骂俏的日子,忍不住有些激动罢了,不是逼你,更不是在笑话你!”
林栀也忍不住吐槽:“你怕是对‘打情骂俏’有误解。”
“不会的,我很清楚那样的感觉,你肯出手揍我,便说明你也难忘我们的从前,我喜欢的十七终于回来了。”
林栀也:“···”
救命啊,她快疯了,她身边都是些什么奇葩呀!
林栀也看着石虎顶着一脸淤青和肿胀,眼神竟然熠熠生辉,所有的暴躁和愤怒尽数化作一声无奈的长叹,拖着疲惫的步子转身走了。
石虎还不忘在背后叮嘱:“回去好生歇息,一会儿我差人送些补灵丹给你。”
林栀也背对着他无力的挥手,她已经不知道还能做什么了。
她很累,不止是身体,还有心!
*
石虎被林栀也暴揍,负伤严重却满脸傻笑的事,很快在师兄弟间传扬开来。
云谏得知后顿觉不妙,以为石虎被林栀也给揍傻了。
他放下手里的事,急速赶到林栀也的小屋,想问询情况。
林栀也此刻正躺在摇椅里发呆,眼神黯淡,心如死灰,脚边散落着七八个东倒西歪的空酒瓶,手里的那一瓶也快见底了。
她无力的看了看手里所剩不多的酒,无奈的笑笑。
怎么就喝不醉呢,醉了多好啊,假装什么烦恼也没有的睡上一觉,醒来以后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界源珠没出现,仙尊没来过,原身也没死,而她依旧是每天都要做多份兼职的现代社畜,多好!
林栀也苦涩的笑了起来,仰头把剩下的酒给喝光,随手把瓶子一扔。
瓶子咕噜咕噜的滚了起来,一直撞到云谏的脚才停下。
云谏挥袖一扫,四散的酒瓶尽数消失,连带着屋里的酒气也都消散无遗。
他缓步走近她,在她身旁坐落,柔声道:“何事这么烦忧,需要借酒浇愁?”
林栀也抬了下沉重的眼皮,看了看云谏,笑道:“大师兄来了,陪十七喝点酒吧。”
她伸手去拿另一侧的酒瓶,结果摸了个空:“诶,酒呢?”
云谏抓着她的手,柔声安抚:“十七不喝了,若是有不高兴的事便同我说说,师兄帮你解决。”
林栀也知道师兄不喜欢她接近仙尊,真要是说了,不定会被如何讨伐,她可不想再雪上加霜。
“没事啊,我能有什么事,就是馋酒了,想喝点。”
“十七当真不知,师兄的心一直与你同在的吗?”云谏知道自己被误会,有些不高兴。
林栀也先是一怔,随即敷衍道:“知道呀,师兄对十七爱护有加,十七比谁都清楚,就是因为清楚才不想师兄操心,我真的没事。”
云谏的脸色越发不好了,他语调微冷:“你可是还为了我阻挡你接近浮白而记恨?”
“没有,绝对没有。”林栀也着急忙慌的摆手解释。
云谏没应她,只是给了他一记‘你可是我亲手带大的,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的眼神。
林栀也被看得心慌,只得老实交代:“我是有一点生气,但绝没有记恨,真的,师兄信我!”
她举起了三个指头保证。
云谏终于笑了笑,他说:“一开始,我的确以为你想倚靠‘讨好仙尊’来巩固千邈林日渐没落的地位,你自降身份的做派让我很自责,我觉得是因为我做得不够好,才让你生出这样的心思,所以我不喜欢,甚至厌恶你接近浮白。”
林栀也听着这番让她心酸又感动的话语,急急摆手解释:“不是那样的师兄。”
云谏捏了捏她的手,笑道:“十七莫急,听我说完。”
林栀也乖顺的颔首,眼含泪花,她何德何能值得师兄这般呵护,她一心追逐金钱的肤浅思想,不配得到这样的关爱。
云谏继续娓娓道来:“推衍大会上,我看到你不顾阻拦靠近浮白,眉眼带笑十分高兴,那一刻我开始正视一件事--我的小十七已经长大,开始懂得男女之情,并勇敢追寻心仪之人,我心底五味杂陈,一方面不想你长大,另一方面又觉得不该阻挡你追寻幸福。”
“我的心忽然有些空落落的,十七若真动了心,迟早是要出嫁的,等到那时候···一切就都变得不一样了。”
云谏眼底的落寞一闪即逝,再次收回飘忽的目光时,笑容重新占据俊颜。
他说:“石虎闹出的事,师兄会替你向仙尊解释,十七莫再借酒消愁了。”
啊???!转机来得这么快?
看着林栀也满脸的错愕,云谏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他说:“你该不会以为,师兄会赞成你与石虎的婚约吧?”
林栀也惭愧一笑:“若师兄今日不言明,我还真当你会同石虎沆瀣一气呢。”
云谏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笑容里漾着宠溺:“傻丫头,在我眼里,云荒仙界只有浮白配得上我的十七,若你也能喜欢他,便是皆大欢喜。”
“师兄,你这样会宠坏我的。”林栀也发自内心的想朝他撒娇。
这样的兄长根本就是此生难遇系列。
“我就是要把你宠得无法无天,好让浮白先适应着,若今后成了亲,他便清楚该如何待你。”
林栀也感动得热泪盈眶,一把抱住云谏,有感而发:“师兄,十七不想离开你,我想一直待在你身边。”
这一刻,她是真的想留下来,抛开那笔巨额遗产带给她的诱惑,只是单纯想留下来,守着千邈林,守着师兄和爹爹。
云谏笑了笑,轻柔的替她擦干眼泪:“傻瓜,师兄答应过师母,会一直守护你,哪怕你日后成了亲,我们之间的关系也一如既往,不会有任何改变。”
林栀也静静的看着云谏,他的温柔体贴会不会在她狠心离开之后,变成她心底最重的负担?
应该会的吧,师兄该是会恨她的。
林栀也不敢想象那个画面,因为太过沉重。
为了不让自己继续动摇,她开始转移话题:“我方才狠狠的打了石虎,他不但没有半点觉悟,反倒以为我在怀念儿时与他相处的时光,我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做了,仙尊若真信了传言,我该是没希望了吧?”
云谏轻轻握住她的肩膀,安慰道:“石虎的性子较为鲁莽,做事只遵循自己的心思,从不会考虑旁的,和这样的人自是没必要争执,与其想着如何说服他放弃,倒不如多花些心思在浮白身上比较实际。”
林栀也一听这话,越发沮丧了,她自问把所有心思都花在浮白身上了,可谓绞尽脑汁,可人家依旧岿然不动。
她实在太难了!
可师兄都说到这里了,她又不好驳他面子,只得继续应付:“师兄可有什么好的建议?”
眼下她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