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 2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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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朝之时，杜以珊和施鸿卓也一起混回宫里，施鸿卓等着和皇上汇报情况，而杜以珊则先跑了回去，和娘娘道声平安。
她乔装打扮一下，化得连亲娘也认不出来，然后在密探和娘娘交接信息的假山缝里头，放上自己写的信。
她现在暂时还无法露面，否则一旦被发现，就会十分危险，尽管非常想再见上姬芷溪一面，也只能学那大禹，过宫门而不入。
梓睿她是瞒着的，他发现自己跑到边疆去一定气得跳脚，只可惜现在也没办法见见了，她又悄悄绕了回去，被施公公接了进殿。
“怎么样？”杜以珊问道。
“早朝还没下。”施鸿卓回答她。
“徐家会发现吗？”杜以珊担忧道。
施鸿卓也不确定，只好说：“不管他们有没有发现，事已至此，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他们忐忑地等了一会，皇上和姬大人终于回来了。
“你们所说，句句属实？”老皇帝皱着眉头，问道。
姬大人呈上那份密报，“这是犬子调查所得，还请皇上过目。”
皇上接了过去，越往下看，脸色越差，到最后拍案道：“好啊，果然是图谋不小，徐家这是谋逆！是谋逆！”
“皇上，我们应趁大军还未归来，先控制徐家，之后再逼徐将军交出虎符。”姬大人道。
“传朕旨意，徐家欺君犯上，意图谋逆，男丁斩首，女眷发配为奴。”皇上思量一下，对姬大人说道。
姬大人刚想回话，突然一个太监跌跌撞撞地跑进来，说道，“皇上，左相待着禁卫军，已经打进来了。”
可怜老皇帝一把年纪，听到这这话，气得直抖：“好啊，好啊，禁卫军也反了，这天下是他徐家的不成！”
“皇上，再撑一撑，臣的儿子已经和太子去附近借兵，一定能赶来支援。”姬大人急忙说道。房门之外，是砍杀之声，反了的，没反的，全都撕打在一起，时不时有哀嚎声传来。那杀声一点一点近了，闹得殿里的人越来越害怕，说的援军却迟迟不见踪影。突然，左相扬声喊道：“事已至此，皇上，你还不投降吗？”
皇上在殿内气得手抖，“左相，你这是谋反，是诛九族的大罪！等朕百年之后，太子登基，这天下，不也是你徐家的吗？何必如此！”
“孙子上位，总比不过自己上位，你说是不是？”他哈哈大笑道，“皇上以为我忘记了？太子，又岂是我徐家的种！”
施鸿卓连忙看了杜以珊一眼，看见她毫不吃惊，甚至用眼神示意他之后再说，瞬间有一种小伙伴说八卦不告诉你的被抛弃之感。
眼看着大势已去，敌军一步步逼近，杜以珊咬紧了下唇，冷汗直流，她紧紧抓着施鸿卓的手，都把它抓紫了，但施鸿卓没有躲，而是有力地回握着她。杜以珊想，不知道娘娘有没有看到那封信，不知道梓睿还气不气自己，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和施鸿卓成婚。
在屋子里的人，一瞬间有了很多很多的后悔，姬大人后悔未能好声好气地对子女说过话，和孩子们都不亲近，皇上后悔当初为了夺得皇位娶了徐皇后，反而羊入虎口，葬送大好河山，施鸿卓后悔当初没有一见面就对杜以珊好好的，到现在他们也没能成亲。在杀声靠近之时，所有人都找了一些防身的东西，宝剑，匕首，摆件，决定要和叛军决一死战。突然另一支队伍的声音响了起来，打斗声又开始激烈了，左相慌慌张张地吩咐人保护自己，禁卫军在一路打进来的路上已有消耗，在援军的攻击之下渐显颓势。姬衡大叫道：“活捉左相！”太子则先一步进入大殿，跪地道：“儿臣救驾来迟，请父皇恕罪。”
老皇帝心里绷紧的弦总算松了下来，猛烈地咳嗽起来，然后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皇上！”“父皇！”一时间场面十分混乱，太子急忙差人去请太医，把皇帝扶到床上去躺着。
毕竟也是年近七十的老人，在这种惊吓之后，皇帝的身体就垮了，太医诊脉之后表示，乃是急火攻心所致，开了一堆人参之类的吊着，前朝之事便只能由太子料理。徐家被下狱，远在边疆的徐将军原想带兵造反，却没想到士兵都不肯从他，听闻徐家大厦将倾，便有嫉恶如仇者将他拿下，而新上任的将军自然是姬衡，没有送人头般的乌龙指挥，边疆战事果然打得顺顺利利。徐皇后也被废后，她彻彻底底地疯了，在冷宫之中无止境地痛骂，只要见到人就扑上去，“你知道吗，本宫是皇后，是皇上最喜欢的女人！”
没过几个月，姬芷溪终于得偿夙愿，登为太后，虽然和她所求的太妃有所出入，不过她还是很高兴。梓睿终于可以和她们亲近地说说话，有时候施鸿卓还会有些醋。
杜以珊也按照约定告诉了他太子的事。当初太子乃是先皇后所生，先皇后难产去世，而徐皇后却久久没有孩子，便把太子过继给徐皇后，当作是她亲生。这也是为什么皇帝老是觉得自己亏欠先皇后，毕竟先皇后与徐皇后向来不和，又怎能忍受自己的孩子叫徐皇后娘？不过太子却从小养在太后宫里，而姬芷溪和太后混得很熟，老是喜欢跑到这个慈祥的老太太宫里唠嗑，所以自然是熟识。姬芷溪大了太子五岁，自小把他当亲弟弟，直到现在也依旧姐弟相称。
太子登基之后，姬芷溪和杜以珊结结实实陪了他半年，还是提出要出宫“修行”，为大梁祈福。这半年里，杜以珊和施鸿卓把认识的人叫过来吃了场酒，又磨着太子写了道旨，算是把婚结了。梓睿就是看得眼酸，也只能被迫接受这个事实。
到了姬芷溪要求出宫那天，他很落寞地说：“还是要走吗？”
姬芷溪回答道：“我们每年都会再回来看你。”
“好。恕我不来送你们了。”他还是不愿亲眼见证这个结果。
到了杜以珊走的那一天，他还是来到城楼上，默默看着那辆马车渐行渐远。杜以珊回头看了一眼，他有些期待，又不知道有什么好期待。梓睿随即看到，施鸿卓对她伸出了手，唤她上马车，她收回目光，对施鸿卓甜蜜地笑笑，搭着那只手，上了车。她走了，他的少年意气也随着那辆车走远了。转回身，他看着这空城。他已经有了皇后，有了妃子，有了贵人，可他还是觉得，像一个孤家寡人。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 2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