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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序 前引 ...

  •   梨落抱着糕点呆呆的看着越走越远的大娘。心中感觉怪怪的,这是除了里里勇丸之外对她好的人。她不知道,这种感觉叫做感动,被善良感动了。(可怜的小树精,这是第一次全然陌生的感受,感动,善良,善意也会让没有感情的树木感动的)

      梨落把糕点抱在胸前,紧紧的抱着,在秋天夜凉如水的空气中,她第一次舍不得吃在她看来美味诱人的糕点,她要留到跟里里勇丸一起吃。梨落想到里里勇丸,开心的跑起来,她想快点见到他们,告诉他们,有一个大娘人好好哦,送给她好吃的美味糕点。

      刚跑到街的转角,梨落眼前一黑,似有个什么东西套在了她的头上,她惊叫起来,可是随即被人扛起快速的奔跑起来。梨落什么也看不到,她拼命的捶打把她扛在肩上的人,凭感觉,这是个强壮的男人,跑起来相当的快。似乎拐了几个弯之后,这个人进了个门,关门的声音让梨落知道是进了一间屋子。咣当一声,梨落被扔到一个软软的东西上。只听得一些个有些低沉的女声道:“又弄来一个,这个长得怎么样,别又是一些见不得人的货色,浪费我的时间。”

      “这个保证你满意,这个可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当然,价钱嘛,肯定要比那几个要高些才行。”

      “少罗嗦,漂不漂亮我有眼睛会看,不用你这土包子来说。先让我看看。”

      梨落觉得眼前一亮,抬起头来惊惶的看向屋子中的人。一时无人说话。

      “倒是漂亮坯子,这双眼睛尤其的于众不同,你这次倒是没看错人,比你前几次弄来的好多了。”坐在桌子边面向梨落的是个年轻妖娆的女子,声音低沉,着一袭紫色镶银红边长袍,修长的眉毛几乎入鬓,眼尾上挑的媚眼精光闪烁的看着梨落,打量着梨落能值多少钱。

      “嘿嘿,是吧,那这次-----”这个声音就是扛梨落进门的男人,看向梨落的时候也是精光闪闪,似是像看待价而沽的商品。

      “这次倒是可以比以前高点儿,可是你要知道,前几个,光是调教,因为长得太一般,我的客人们都不太满意可是花了我不少脂粉钱来打扮她们那,完全是亏本的买卖。”年轻女子伸出修长的手指,仔细打量着涂着血红蔻丹的指甲,叹了口气,在那个男人还来不及说话时,接着说:“算了,看在咱们长年的交情份上,我给你上次那个的双倍,不能再多了。”说完,状似不经意的低头,笃定着那个男人不会不愿意,这种事情当然是尽快脱手比较好,而且,她很清楚这个男人欠着大笔的赌帐,要不快些还的话,估计明天只有被人废了手脚扔到外边自生自灭了。

      那个男人看看梨落,再看看那个已经吃定他的女子,咬咬牙,伸出手,“钱拿来,我马上走。”女子的拿起桌上茶杯的盖子,用盖子敲了敲杯子,门外立马进来一个青衣小帽的仆人,她说:“带他去领上次那个两倍的钱。”挥挥手,男人立刻跟着仆人走了。

      梨落呆呆的看着面前这个年轻的女子,她完全没感觉到自己是被一个不相干的人给卖了。年轻女子站直身来,伸了个懒腰,慢慢踱到梨落跟前,轻轻拍了梨落的脸,“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你只要听话,乖乖跟着我,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的。”微微一笑,从盘成蛇形的髻上拿下一支蝴蝶形的金钗转身挑亮了油灯,仔细的打量梨落,之后,满意的笑着,梨落发现,眼前的这个女子跟赵端有些相象,就是说话之前都会笑一下,而且笑得让人目眩神迷,妖艳异常。

      因这份熟悉感,她稍微有些安心。那女子打量满意之后,接着道:“我叫和浓,以后你可以叫我和老大,或是浓姐,随你。”又是微微一笑,转身回到桌边倚着,“天已经晚了,我让人安排住的地方给你。”她轻扬声“霸九!”几乎是同时,飘进来一个人,高瘦高瘦的,平凡到一见即忘的脸,只是那个高度让人难忘。

      和浓扬扬眉,“这是新来的,带她去休息,安排好后来接我。”她笑得更温柔,向梨落道:“去吧!”梨落呆呆的跟着霸九出去了,在门口的时候突然想起来,回头说道:“我叫梨落!”冲着和浓甜甜的一笑,走出了门去。和浓怔了下,眼中精光一闪,陷入沉思。

      被人扛在肩上又捶又打受到惊吓之后,梨落确实是累坏了,而且她也因为没能回到本命树而精神不济,需要多多的睡眠。

      梨落是被一阵轻微的低语吵醒的,“我说浓姐,你现在弄来的这个怎么这么没有危机感啊,大喇喇的睡到现在还没起来,你确定你找来的不是一头猪。”梆,的一声,似是挨了一下,吃痛的声音大了些。

      “你不现身的话就不要说话,当心吓着人家。”顿了下,“凤三,这个姑娘的眼睛很特别哦,你是没看到,当她睁开的时候你就知道了。”似有一阵微风拂过,凉凉的气息让梨落觉得很舒服,很像是树林里早晨吹来的第一阵凉风,预示着太阳即将照耀大地。

      “长得也不怎么样嘛,还花了那么多钱,值不值呀,别到时候赔了钱来哭呀!”

      “哼!你看我会不会赔,乌鸦嘴。”梨落感觉到有人坐在了自己身边,她慢慢的睁开眼睛,只见和浓着一袭鹅黄镶葱绿宽荷叶边长衫,如云的长发整个绾起用三只碧玉钗固定在脑后,清新得像是一颗流光溢彩的露珠。梨落爬起来,不好意思的道“我睡太久了。”只听得耳边似有人:“咦?"了一声,梨落茫然的四顾,她没有看到别的人,可是能感觉到应该还有一人在这个房间里,可就是没见着。

      “不用看了,他不想出来的时候你是找不着的。”和浓好笑的看着梨落那茫然的样子,真是很可爱。“我们一起去用早膳吧。”梨落简单的梳洗了下跟着和浓走出了房门。

      站在门口的是昨晚见过的霸九,一脸平板的伸出手臂,和浓扶住霸九,整个人似是挂在霸九的手臂上似的,慵懒的往前走,只听得有一个似是不属于她们三个人的声音忍不笑似的道:“你的脚还没有好呀?”和浓细长的眉尖一蹙,“还不是你个死凤三,你说那鞋子漂亮,明明小了还让我穿,血泡到现在还没好呀。”

      “怎么是那鞋子小了,明明就是你非要穿带木跟的鞋子,长了鸡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偷偷跑去施神医那儿割了鸡眼的,要是血泡,怎么会半个月了还没好。”那个声音听起来更多的是幸灾乐祸,以气死和浓为最高目标似的。

      和浓悠悠的抬起手,捋了捋戴在手腕上碧绿通透的玉镯,“有人是皮在痒哦,看来月钱我可以省下来去看施神医了。”接下来的时间,无人讲话,和浓满意的点点头,扶着霸九的手臂吃早去也。但是,梨落听得一声极轻的咕哝:“臭女人,有钱了不起啊!每天自个儿打扮得花枝招展,还要克扣别人的血汗钱。”(这个人似乎忘了,是自己嘴欠自找的,要是别的老板那会这样让个打工的这样随意贬损。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这次,梨落听清楚了,这个声音就在自己的左边不远处,梨落下意识的看过去,还是没有人。梨落想,难道这个人也会隐形,不过,比自己可强多了,到现也只能隐一半。梨落羡慕的看向空无一人的左边,“看什么,小姑娘,就算你眼睛漂亮,可我还是不会承认你是美人的。”一阵凉风刮过,梨落险些被风带倒,被正搀着和浓的霸九一手拎住后领口给提了起来,轻轻放下她,待她站好就松了手。

      梨落感激道:“谢谢你了!”霸九眼风一扫,也不说话,和浓说:“ 好了,快走吧,饿扁了。”

      对着精致的小点心,梨落突然想起来,昨晚好心大娘给的点心被她不知道扔那儿去了,那是她准备和里里,勇丸一起吃的。想到里里,猛然想起,里里晚上没见到她一定很着急。梨落立即着急起来:“和姐姐,我晚上没有回去,里哥哥一定很担心,我现在要回去了。”正准备向外走,就被霸九给挡住了,只听和浓说:“梨落,你还记得你昨晚是怎么来的吗?”当然记得,可是这跟她现在要回去见里哥哥有什么关系,梨落疑惑的看向和浓。

      和浓夹起块栗子糕慢慢吃着,饮了口清茶,妩媚的笑着:“你被人给卖到这里来了,而,我们这里是青楼,小姑娘,青楼知道是什么意思吗?”梨落脸上的大问号已经告诉别人答案。

      “卖了的意思是,你现在是我的东西,因为我付了钱,在外边吃东西是要给钱的,知道吗,就是那个意思,我给了钱,你现在是我的。”和浓耐心的解释道,她从来不知道自己耐心还超好的。可能是那对绿色的眼睛让她可以很安静的感觉吧。

      “青楼嘛,就是让男人花钱的地方,为什么花钱呢,是因为有需要。”和浓看着梨落通透闪金的绿眼睛,觉得关于这个解释还是不要太透辙的好,反正见多了就知道了。(其实,这个时候和浓也终于知道为什么今天自己会选这么一套衣衫来穿,还用上了她觉得很俗的碧玉首饰,也就是今天她突然觉得绿色的东西相当漂亮。)这个时候,和浓看到梨落更不明白的样子觉得很是头痛。

      “这样吧,你先在我这儿住下,我让人去找你的里哥哥,你一个小姑娘在这兵荒马乱的边城是很危险的。”和浓心里暗想,这种小女孩,只要先哄着她,留住她,好吃好穿的,凭她的手段还调教不出来么。(我们的和大老板,虽说是做了这一行,可是咧,她鄙视那些庸俗的老鸨,本来嘛,人家也跟那些没水准的老鸨不一样嘛。她可是高标准严要求的咧,她的目标是更多的钱和更高层次的追求,从她这儿出去从良的姑娘全是那些有着高官厚爵大人的掌中宝,心头肉呀,当然,对于她做别的事也一样的顺利,她可不是个简单的青楼老板,以后鄙人会一一道来。)

      梨落想一想,也是,要是再像昨晚那样,还不知道要被人给带到那里去呢。起码现在这个和姐姐看起来蛮和善的,应该不会害她的。她说花钱买了她,那么等她找到里哥哥,让里哥哥还钱给她就行了吧。挣扎一番之后,梨落决定暂时还是呆在这里,其实还有另一个原因,来了这边城之后,见到她绿眼睛的人都不惊讶,都肯跟她说话而没有当她是妖怪。

      和浓看梨落抬起头朝她点点头,和浓真是很高兴,又成功诱拐了一个极品那。和浓满意的掐掐梨落圆圆的脸颊,小妹妹真是听话呀。

      接下来的一天,和浓扶着霸九的手臂带梨落熟悉环境,因为高兴,和浓连脚痛都忘了,轻盈的满楼转。这个地方还真是不小。上下共有三层,一楼是富丽堂皇的大厅,中间有个一人高的台子,足以纳百人,绕厅四周是一个一个的包厢,装饰得清雅宜人,每个包厢都有自己独特的名字,和浓骄傲的说,那都是她自己取的(是不是自己写的涅??)

      再往上就是各位姑娘们的住房,在梨落看来,她从未见过这么多的美丽女子。有些如盛开的牡丹,有些清冷如九秋之菊,有些则素雅清香如茉莉,虽然长相平凡,可是温柔可亲。(我们的梨落就是一小白,以前转来转去就那么几个人,现在可好啦,有了一大堆人呀)虽然她们每个人见到梨落的绿眼睛都是一愣,可是这样可爱的小姑娘还是赢得大家的好感。(这个时候,我们的和大老板真是得意洋洋呀,看看这些姑娘们,多有教养,个个都是大家闺秀或是小家碧玉呀,别的青楼那有这样的好货色呀,别说边城,就是京城也没有呀)

      绕了满场的后果就是,和浓的脚终于痛起来了,只得回房用施神医的给的药来泡。当然,梨落成了小跟班。帮着端茶递水,绞布巾。梨落懵懵然的还在想刚才看到的,一个叫白月的姑娘在大厅所练的舞。因为是已经黄昏,大厅还未及点灯,一位穿白色纱衣姑娘正在大厅高台上跳着舞。朦胧的光线下,飞扬的轻纱很像是在赵端府里跟她玩耍的小白蝶。真是很美,她没有想到,居然能有人跟小白蝶那么像。

      和浓觉得舒服点儿了,看向梨落,只见她呆呆的站着,捧着布巾像个雕像。看这傻丫头的表情,一定是在想刚才看到的白月的舞,白月跳的舞连和浓自己也觉得有股仙气似的。那样平凡的长相,可是跳起舞来就像是月中仙子,见过的人都赞叹不已。可是白月已经二十五了,青楼这一行,一过二十五岁就不可能再有人出高价钱来赎了。一般的贩夫走卒不懂欣赏的和浓也舍不得糟蹋这样气质非凡的女子。

      咦,慢着,看梨落这么感兴趣的样子,不如让梨落跟着白月跳舞,也能让白月有个好理由可以留下来,免得每天愁眉苦脸的,要是那天想不过来寻了死可就亏大发了。至于以后嘛,以后的事情以后再想,说不定会有好事发生涅,是不是?也许,白月也有她自己的造化,反正现在她这里不多她一个。

      “梨落,想不想跟白月跳舞?”终于回魂的梨落一脸欣喜的看着和浓。和浓微微一笑,就知道她愿意。“白月的舞很难跳的,舞步简单,可是要有那种意韵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做到的,”说到这儿,和浓想起了当初也有个小姑娘想学白月的舞,可是没过几天,白月气哼哼的跑来找她,叫她把小姑娘领走,说她身子简直就是木板做的,舞步学会了,可是衣服倒是被撕了好几回,都还要她来补,转个圈抬个手就跟下地似的。本来和浓还不信居然有人跳舞跟下地一样,可是看了一次,她就暗想,以后,白月的舞的她自己也不学了,看着全是蛮简单的,可是,这种舞很难站稳,小姑娘已经很努力了,胳膊腿全都摔得青青紫紫的,看着可怜。

      所以,那是一次失败的经验,不过,也许可以让梨落试试看。(问题是,自从上次小姑娘的遭遇后,没有人敢再学白月的舞,和浓觉得可惜,这样有气质的舞蹈,如果是个绝世美女来跳不是更好么,当然,人家和浓并没有看不起白月平凡的长相,她只是要求比较高而已,谁都希望这么美的舞蹈,跳舞的人应该有一张配得上的脸,现在好容易有个不知道内情不怕死的来了,怎能放过,再说了,梨落长得可是比白月漂亮多了)

      看着梨落眼睛亮晶晶的闪着小星星看着自己,突然有些抱愧,闪过一秒钟的后悔。可是贪钱的本性很快压过内疚。

      “我去跟白月说,你今后就可以跟着白月学跳舞了。”和浓下定决心后就微笑着对梨落说道。(>_<梨落,小心啊,这女人一但这么笑,就代表她的邪恶因子开始准备为所欲为了呀,嘭,的一声,作者被PIA飞了,后边的女人微笑着优雅拉好裙摆,真是静如处子,动如脱兔呀,呃,扯远了。)

      梨落高兴得蹦跳着回房。(愿她有个好梦,阿门)

      和浓正微眯着眼想今天的事情。听得门外有人细声道“我赌那小姑娘十天也学不会,跟上次那个一样惨,看她那拙样儿,像个小白痴似的。不像有点灵气儿的人。”当然,这么刻薄不留口德的人就是那个现在还没见着样子的凤三。和浓磨着牙气运丹田,准备来个狮子吼,叫凤三滚远点儿,别在这儿叽叽喳喳的。

      可是接着听到的让她噎着了,“二两三钱!”这是个低沉的声音,哦,太久了,差点忘了,这是霸九的声音。咦,他好像说到钱了哦,哪儿有钱那,和浓立即想起身看看去,眼皮子底下的钱怎么可以便宜别人呢?

      “哦,你是说你赌二两三钱,小姑娘十天内学会?”凤三真是善解人意呀,可恶,和浓重新坐下,嘀咕道,你对小丫头这么有信心?

      “喂,要赌就赌整数,三钱是个什么意思,哦,是啦,你的月钱是二两三钱,天呀,你对那小姑娘真有信心耶,一个月的月钱全赌上了呀。”

      寂静半晌,“好了,跟你赌了!”某人下定决心,孤注一掷道。

      第二天早饭毕,和浓就带着梨落去见白月。白月正在房内穿着两截衣在练习,梨落瞠目结舌的看着白月轻松的把脚举过头顶,稳稳的站着,还可以把手反过来扶着做个造型。身子一转,本来在侧边的腿就移到背后,这个柔软度呀,啧啧,和浓赞叹不已,转头看向梨落呆呆的样子,嘴巴张得圆圆的。和浓暗想,当初自己第一次看到时候是不是也是这副白痴样,呃,真是有损她精明干练的形象呀。

      白月终于发现了站在自己房门口的老板和一个傻呼呼的小姑娘。她迎上来,微点点头,“有什么事吗?”顺手拿出丝帕擦了擦汗水。

      “没什么事,给你送个小姑娘来学跳舞。”和浓袅袅婷婷的走进房间坐在桌边,执起茶壶取了三只杯子一一倒满,示意两人坐下。

      白月仔细的打量了一番梨落,皱皱眉。“看样子,应该有十五了吧,现在学跳舞晚了点儿。筋骨都有些硬了。”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借着这个动作,她的眼光落在了和浓身上,思忖着。

      和浓故作没见白月窥视自己的眼光。摩挲着杯沿,“我说白月儿呀,跳舞这么久了,也该收个徒弟了,你的舞跳得那么好,我都不忍心让它失传。”她流转的眼波轻轻扫过白月瞬间有些发白的脸色。“我还希望我们这些好姐妹能多相处一下,等到将来你有个好归宿想起现在的时候,总算还能有个人传个衣钵,不会有遗憾。你说是不是?”

      咬了咬牙,“好吧,我就收她了,可是,要是个没天份的,我就没法子了。”白月看向和浓,和浓微笑着点点头,“一言为定,要是没天份那也是勉强不来的,你先休息一会儿,呆会儿再教梨落。”和浓站起身来向门口走去,在门口停住,“哦,我差点忘了,霸九赌了一个月的月钱赌梨落十天内学会你的月影,你可不要让他失望哦。”看着白月由白转红的脸色,和浓笑意更浓,扭着蛇腰出了房间。

      掌灯时分,和浓看完了帐本,伸了个懒腰,站起身准备挑衣服去大厅照看场子,虽说她用的人她很是放心,可是当老板的这么偷懒也是不对滴,偶而还是要露个面,说说话呀什么的,免得让底下人觉得老板总是不在可以为所欲为。

      撩起素白的轻纱,后面是一大排的各式各样的轻衫长袍。最近,她犹爱绿色,深深浅浅,浓淡相宜。她的专属裁缝这几天都要被她催得快断气,赶着做了十几件各种款式和深浅不一的绿色装。她伸手拂过新做的这批绿色衣衫,满意的叹了口气。看着绿色确实能让人很愉快。

      选了件犹如夏天阳光照射下最浓艳的金绿色长衫,内里配了白色纱质三层荷叶领边衬裙,再用同质地的白纱带轻笼腰身,梳了高髻,她喜欢简洁的发型,看上去干净而清爽。在首饰盒里拿了一朵金质荷花插在髻侧,再戴上约有小拇指大小的一串金色珍珠项链,整个人看来清新脱俗,而且显得高贵而优雅。(虽说人家是做这一行的,可是人家的品味可是极品,当然,花得起钱的男人也非富则贵,这是和大老板一贯坚持的。决不流入下品)对着镜子照了照,很是满意自己的这身打扮,她伸出手相了相自己改成粉红色寇丹的指甲,在绿衣白肤的衬托下,像是小小的娇艳花瓣,再次满意的点点头,好,武装完毕,开工了。

      她慢慢的踱出房间,看到门口的霸九在扫了自己一眼后,仍然面无表情的转过头去,伸出手臂让她扶着,虽然穿的是舒服的跟衣服同色系的绣花鞋,但是估计她的脚还没有好利索,仍然只能扶着霸九走路。看到霸九比平常更平板的脸,和浓轻轻一笑,就当他是一块可以活动的木头好了,她打扮又不是给木头看的,当然,如果要问一块木头好不好看,完全是自取其辱,不问也罢。(其实是人家早就看习惯了她这样天天穿不同衣服的样子好不好,不是不好看,而是,今天也只是比以前稍稍要好看一些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在要下楼梯的转角处,当啷,一声清脆的响声之后,一个人噔噔噔后退着,快速撞向扶着霸九手臂的和浓,霸九伸出另一只手从来人的后颈一错一带,消掉了来人的撞击之力后轻巧的在窄小的楼道定住撞过来的人。和浓先看向离自己最近的人,是楼内的小伙计,一脸的惊惶,手中还端着托盘,托盘中的东西早就砸在前方不远处。

      和浓看向前方,状况是这样的,有一个年轻人此时面目狰狞的正揪着另外一个小伙计的衣领大声道:“你们是不是藏起了梨落,快说,快说,不说我把你脖子拎断。”可怜小伙计衣领紧紧的扼住喉咙,憋得脸渐渐胀红,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和浓掏掏耳朵,这个公鸭嗓可真难听,她示意霸九去救那个可怜的吊在半空的小伙计,再晚怕就出人命了。

      霸九上前去,刚刚站定,那个年轻人见出来个瘦高个儿,看来像是个管事的,立马丢下小伙计改揪住霸九的前襟,恶狠狠的道:“再不交出梨落,我拆了你们这烂地方。”话完,霸九也照样伸出手揪住年轻人的前襟举起来,因为身高的差距,年轻人被揪得双脚离地,刚缓过气儿的小伙计马上眼泪汪汪的用崇拜的眼神看着霸九,太厉害了,这个年轻人力气大得离谱,他都无法挣扎,可是霸总管轻松一提就把年轻人给提起来了。

      和浓慢慢的走近,有趣的看年轻人在半空中挣扎,微微笑道:“放下他吧,我有话要问他。”霸九放下年轻人,“请问你是谁?”和浓和蔼的问他。

      年轻人顺了顺气,正欲再次发作,看了看霸九,又勉强忍住,“我是里里,我来找梨落。”

      “哦!”和浓打量着他,发现他乖一点的时候,面目清俊,俊眉秀眼,如菱的红润小嘴,有些男身女相,要不是那难听的公鸭嗓,粗鲁的举止,还真以为是女扮男装。

      “你怎么知道梨落在我这儿?”和浓好奇的问道,

      “我问那儿有小姑娘,别人都说这里有,我就来了。”里里理真气壮道。

      和浓噗哧一笑,实在是太可爱了,这样问路也能找对地方,真是服了这个白痴。嗯,看来,梨落确实是跟这个里里在一起的,两个人一样白痴。(*_*说白一点儿,就是涉世未深那)

      “梨落确实是在我这儿,不过呢,我是花了钱的,我买下了她。”和浓微笑地看着里里

      “买?梨落又不是馒头包子,你跟谁买的?”里里瞑思苦想,这里还有梨落认识的人吗,这么过份,当她是馒头包子一样卖给眼前这个女人,难道是因为她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吗?

      和浓终于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来,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小兄弟,人也是可以卖的,知道吗,这个世界上只要有钱,什么都是可以买到的。”里里被她笑得很不爽,觉得自己像个傻瓜,森林中要是谁敢这么嘲笑他,哼,一定要把对方撕成碎片以泄愤。

      看着里里不爽的脸,和浓媚笑道:“卖她的人,我不能告诉你,现在是我买了,花了钱了,除非你有钱赎她出去,要不然,她就是我的人。”

      “你---!”里里怒道,他突然想起来,赶紧翻出口袋,倒出在王屠夫那儿拿的工钱,递出去,傲慢道:“我有钱,现在叫她出来。”和浓眯了眯眼,慢慢倚上霸九,她觉得站久了脚有些痛了。“你知道我花了多少钱买她吗?比你现在拿出来的这些还要五倍。”里里瞪大了眼,和浓欣赏着他黑白分明的眼睛亮晶晶的,真是漂亮的眼睛啊。

      里里抓了抓头,抬头看看屋顶,低头想了想,又原地转了两圈,和浓惬意的看着他矛盾的样子,只见他右手握拳击在左掌之上,“这样吧,我在你这儿打工,随便做什么都行,等攒够钱你就把梨落还给我。”和浓看好戏的表情让他有些着急,“我可以劈柴挑水,洗衣做饭,打扫跑脚,什么都行的。”(其实里里的想法是:等见到梨落,找个机会拉了人落跑,还怕跑不出去吗,就算跑不出去,也可以攒钱还呗,也许,在这非常时期也可以用些非常手段,到有钱人家里走一趟不就有了吗,这个,现在不可说,不可说)

      “我这儿不缺人手,”和浓当然猜得出来里里在想什么,笑话,以为她想不到吗,半夜偷跑的事儿她可是老祖宗。再说了,这么可爱的长相去做杂役也可惜了,她转着念头,想到一个好方法。

      她现在手上的姑娘虽说个个训练有素,长袖善舞,琴棋书画兼务,可是长得差强人意,要知道,青楼嘛,还是以长相为重,手上以前倒是有几个姿色非凡的,可是都被她拿去执行特殊任务了,搞得堂堂以高品质出名的望楼没有拿得出手的货色。现在先是有了梨落,小归小,可是已经是国色天香的雏形了,假以时日一定可以大赚一笔,再来了这个虽说是个男的,可是装扮成女的,在她看来一点问题也没有,这张脸可算是倾国倾城了,跟梨落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极端。把这阵对付过去,再弄来几个漂亮的小姑娘,就不用再找男人来撑门面这么悲惨了。打定主意之后,和浓笑得更为和善了。她似乎见到雪白的银子,黄灿灿的金子,像流水一样哗哗的流进她的口袋。

      “你要是不介意,我可以安排你做事,工钱可以比你做那些杂事高,等你能赎出梨落后要是还愿意在这儿做,我也可以留下你们,放心,我不会亏待跟着我的人的,是不是?”满楼上下齐声道:“是的,和老板,我们很感激。”里里先是吓了一跳,再看到众人的星星眼,又看看了无数星星的中心点,笑得娇媚的女子,他决定先留下来再说。(嘿嘿,大家请自行想像一下周星驰的无厘头电影中的桥段,^_^)

      “那我可不可以先见见梨落?”里里问道,他都担心了一天一夜了,快急死了。

      “梨落嘛,我在安排她学她喜欢的跳舞,现在就不要去打扰她了,明天早饭时你们可以见一面,然后我再告诉你我要你做什么。”笑话,你想见就见啊,不来个下马威你这个粗鲁的家伙就不知道谁是老大。和浓示意小伙计带里里去房间,小伙计闪着星星眼更为崇拜的看了和浓一眼,不愧是大当家的,不花一点力气就让这个小伙子服服贴贴,太厉害了。带走里里不提,和浓看着里里的背影,笑得诡异,小家伙,来我这儿砸场子,也不打听打听是谁就敢来,接下来我要你知道知道我是谁,太好了,又有好玩的事情罗。(里里倏的有些脊背发凉,毛乍乍的,以他狐狸的灵性也知道背后那女人不好惹,可是,为了梨落,不得不硬着头皮留下来,再说了,他可是森之王,要给那些手中败将知道岂不是要笑他怕个人类的女子怕到逃跑,那就实在是无颜再回森林里去了)

      “小九,你看这个女人又笑这样了,真是怕人那。”敢这样讲话的非凤三莫属,这人属老鼠的,总是躲起来不见人。

      和浓回头,只见霸九还是棺材脸,旁边空无一人,唉了口气:“怎么我身边就没正常点儿的人呢,一个喜欢藏头露尾,像个鬼一样,一个总是一副棺材脸触我霉头,那个不出来的也没关系,出来吓着人就不好了,你呢,时不时来点微笑,这是职业道德,懂不懂?”话完,瞅见霸九正从善如流的扯起脸皮,堆起皱纹,估计,呃,应该是笑了吧,可是“算了,你还是不要笑好了,客人都要被你吓跑了。”和浓不负责任的说完慢慢的走下楼去,剩下霸九一脸僵硬的呆站,嘻嘻嘻,这个声音是爱多嘴的凤三,只见霸九沉默了一会,突然出手虚空一抓,有个似是被呃住的声音道:“她说你的,又不是我,干嘛拿我出气。”霸九顺手一甩,听得一声惨叫,然后重物落地,咕咚咕咚滚了几圈。霸九恢复面无表情的样子,走去下楼去,尽职尽责的保护那个女人去也。(看看人家,这才叫职业道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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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刚刚才掌灯,可是大厅已经热闹非凡,几乎让人想不起来这是个正在打仗的冷清边城。

      和浓的到来,让一票纨绔子弟看到眼睛发直。这些经常来此的人,看到和浓打扮得比以前更为出色,更是口水滴得长长。(谁说青楼女子的装扮一定要妖艳,清丽动人的扮相更受欢迎,这是和浓目前总结出来的经验,可以好好发挥一下了)

      和浓得意的转了一圈后,示意可以开场了。首先照例是吹拉弹唱好不热闹。这个望楼的常客都知道,和大老板背后有个极有势力的后台,和浓也从不讳言,只是不方便说出来这位大人是是那位,正是因为不能说,大家才更不敢造次,谁知道是不是能得罪的人咧。每次如果有二百五或是楞头青不怕死的闹事,下场都是相当的凄惨,可是只要是拿着银子来正常的玩乐,是不会出什么事的,而且每次如果外边有什么搜查呀,过大军呀,只要是到了望楼你就安全了,在这种时候能提供人身安全的保障真是比什么都重要呀。所以有些去了京城避难的有钱富户,达官贵人,因为过不惯京城的生活就还是回来了,天天带着金银细软呆在望楼花天酒地,只要是带钱来的人,和浓就可以保证他的安全,当然,价值可是不匪。

      要维持这么大的青楼,光靠姑娘或是玩乐,当然是不可能的。和浓暗底里也做些别的生意,这是秘密的,只有有关系或是出得起钱的才能请得动这位和大老板帮忙。(这个以后再述,本人暂时没有时间)

      接下来就是白月的月影之舞,真是有飘飘欲仙之感,获得了满堂掌声,这些声色犬马之徒,未必是真的觉得好,而是别人叫好自己不叫好,显得自己很俗,可是就算是这样,掌声也鼓励得这个已经二十五岁的老姑娘深感安慰了。

      站在二楼专属包厢栏杆处的和浓,微笑的看着台中孤零零的身影,只见白月转头看向和浓处,确切的说,应该是看向隐在和浓身后的霸九。

      “唉,我说霸九,虽说她现在年纪大了些了,可是性情温顺,长相清秀,舞也跳得好,以后你看跳舞就不像别人一样要花钱了。”和浓看向霸九,只见后者一脸平板,没有任何表情。和浓暗想,看上这种人真是不幸呀,永远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像个木头人,根本就没长感情这根神经。要不是当年收留他,真不知道他现在会怎么样?

      又是个望楼的早晨。(不,准确来说应该是中午,你看谁家青楼是一大早起床的)小仆打着哈欠洒扫,擦抹着桌椅,收拾碗盘。(和浓说了,晚上太晚了就不要打扫了,吵得人睡不好,没有道德,其实是有响动和大老板就睡不着呀)

      今天,和浓起了个早,准备去十里外的市集去逛逛。别看霸九像个木头,赶起马车可是最喜欢赶快车的主儿呀。所以,和浓的马车是特制的,里面铺满了软垫,有几根布的拉手,十里地儿的距离大概顿饭工夫就到了。因为是准备逛街和坐颠得厉害的马车,和浓装扮简单,梳的也是最简单的盘髻,怕颠得厉害弄坏了首饰,也是忍痛的放弃戴心爱的首饰了。

      到了市集,和浓看到热闹的市集,把准备骂霸九的词儿给忘到九霄云外去了。似是为了报复昨天和浓讲他跟白月,他今儿可是卯起来赶车,快得和浓都不能开窗叫他慢些,这个死人,和浓恨恨的,骨头都要被颠散了。艰难的下了车,喘了口气儿,似是听得有人在身边闷笑,和浓瞪了一眼害她老骨头颠散的家伙的,可是人家一脸的无辜。

      一阵欢快的似琴似筝的乐曲吸引了和浓的注意力。不禁往前走去,原来是一群异族人正在卖艺。他们服饰繁复艳丽,长相奇特,可是乐曲欢快富感染力,让人禁不住的弯起嘴角而笑,心情变得很好。

      和浓仔细的打量着他们,那种不同于本朝人的服装她很是感兴趣,特别是在弹那种她不认识乐器的女孩子,白肤高鼻,蓝得像是睛空的眼睛水样温柔,衣服似是穿了很多层,可是不觉累赘,每层都有自己的特点和不同的花边。头上是系着头纱和一串串的流苏样的银饰的绣花小帽,俏皮而可爱,裙子只到膝盖,穿着利落的裤子和像是男人才穿的绣着花的鞋头翘翘的长靴。她抱着弹奏的乐器,非常奇怪,一共只有三根弦,可是在她手中像是有无数的弦,有着不同的音色,欢快的节拍让人闻之喜气洋洋。

      经过了解,才知道,这些是塔吉克人,从很远的地方来的,他们说叫流浪,这个就听不太懂了,那个乐器叫塔塔尔琴,和浓觉得这么呦口的名字,还不如直接叫三弦就好,明白好记,一看就知道。

      嘿嘿,她想起来叫那个小子做什么啦(那个小子是里里,和浓把他名字改成里四,说是好记,而且她身边的人名字中都有个数字,这个从多少到多少就看她的心情而定罗,反正没得改)

      有了灵感当然马上实现,是和浓的一向作风。她叫霸九立刻,马上回去把里四带过来。霸九当然早就习惯这个女人说风是雨的个性,二话不说马上回去。在和浓刚刚逛了三分之二的摊位后他们来了。里里,不,现在是里四,臭着个脸,他刚刚才找到机会乘和浓不在找到梨落,没说几句话就被霸九火烧屁股似的赶来这儿。

      和浓首先让霸九去相熟的几个摊位拿她订的东西,自己则带着里四回到刚才听曲儿的地方。和浓热络的跟他们打着招呼,拿出一锭五两重的银子指着里四说:“请你们把刚才的曲子教给他。”那群塔吉克人一看有钱赚,乐颠颠的把三根弦的琴拿出来教里四。里四呆呆的看着塞到自己手中的乐器,不光是三弦没见过,他也没见过别的乐器呀,这是个什么东西,那位一看就很有艺术家气质的塔吉克老人示意他可以用手拔拨拨看。他拨了拨,被那个难听的声音炸得头发都竖起来了。

      里四气得扔下琴,转身就走。正准备捂上耳朵的和浓喝道:“站住!你不想赚钱赎梨落啦?”里四立马站定,再也走不动一步,气道:“这也叫音乐,弹出来这么难听,这能赚到钱么,人都吓跑了。”和浓笑着对塔吉克老人说:“可以请你们把刚才的曲子弹一遍给他听么?”她又拿出一锭五两的银子。里四暗想,这个女人也太大方了吧,出手这么重,可不能让她把这笔帐赖在他的头上,那他永远也别想赎出梨落了。

      塔吉克老人:“感谢你,真诚的倾听者,上天降福于你!”不卑不亢的接过银子,双手交叉抱胸施了一礼“你将听到这首曲子的完整版!”他示意那群族人开始准备这首曲子。这次多了个吹笛和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拿出来。

      还是那个美得让人屏住呼吸的少女弹琴。当乐声开始的时候,场子周边聚集的人越来越多,里四开始不耐烦后来呆呆的听着,都不知道自己已经随着乐曲而咧开嘴巴,开心的笑着。

      和浓满意的看到里四的表情,她想,就是这样,不然,怎么会花大价钱让人教你。曲毕,大家还是合不拢嘴,笑眯眯的看着场中。和浓拍了拍里四:“回魂啦,怎么样,不错吧,我要你学这首曲子。”里四抓抓头,无可奈何:“那我试试看吧!”

      不得不说,里四确实是个聪明的狐狸。他花了三个时辰,到星星刚刚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学会了,塔吉克老人惊得下巴都合不上。这么有天份的人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决定送这把琴给里四以做纪念,这可和浓高兴坏了,她正愁里四学会了又上那儿去给他找这奇怪的琴呢,正在心里核算她能拿出多少钱来卖下这把琴,这下好了,省了一大笔呀。

      临分手的时候,老人又送了笛子的曲谱给和浓,和浓真是连声感谢。她还暗暗记下了那名少女所穿的服装,准备回去后画图样叫裁缝给做一套里四专用的演出服装。她要大赚一笔,看着吧。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序 前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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