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梦楚生[民国奇探之乔楚生同人]》远山的秋

54、没数么？

　　乔楚生仔细看了遍职位分布，指着其中的几个人对她说，“这几个，法租界公董局一个干事、公共租界两个干事、华界的一个局长，这些人都能搭上话。但让胡老大也要忌惮三分的，是这个叫苏久的人，任租界工部局的财务科助理。胡老大现在退出江湖，最在乎的就是生意，财务科管商体税收，稍微有点不对就得停业，上下整顿。而且这些助理协助总办处，一些事情都能经手，胡老大也得忌惮一下这些人。”
　　“苏久就是因为话多，让我哥烦死了的那个小头目。”顾梦圆笑笑，这些人她哥还是最相信苏久的能力啊，肯定是特意托人安排了，不然怎么可能短短几天时间，就进了工部局财务科。其它她大体上也听懂了，这帮小伙子，现在混的挺不错。“要不要跟白伯伯说一下他们？好歹知道这些人就算不是自己人，也不是敌人。”
　　乔楚生也有点纠结，他歪歪头笑道：“我听你的。想做隐藏力量也好，想做战略伙伴也好，你的人你说了算。”
　　顾梦圆无奈摊手，“问他们吧，总要民主点吧。正好把苏久叫来，让他去胡老大那里办完事，就回去跟他们统一下意见。如果可以，我们就跟白伯伯通下气。”
　　“也对，听听他们自己的意见，这里面关系错综复杂，可能有我们想不到的地方，不能替他们决定。”乔楚生觉得还是小姑娘聪明又通透，直接决定太过果断，不管是不是下属，这可是人家自己的人生。
　　“那我打电话给苏久。”顾梦圆翻到苏久那一页，坐到电话边。“喂，苏久哥么？我是梦圆……”
　　“好了，他正好没什么事，一会就来。”
　　顾梦圆把事情大体说了说，挂了电话就松了口气，感觉都心塞了，“苏久那边总以为我出事了、被揍了、惹祸了，我在大哥部下那里的名声，就这么差吗？”
　　乔楚生一听对面这样的反应，摸着鬓角就笑了。
　　“笑笑笑，小心笑秃了！”顾梦圆坐到沙发上，凑过去戳他手臂，一下一下的，颇有点不依不依的架势。‘小拳拳砸你胸口’功力太深，还暂时做不出来，戳戳戳她还是可以的。“他们为什么这么认为？我不够乖么？”
　　“秃了你也看不惯啊。”乔楚生摸了摸自己头发，感觉应该再50年也秃不了。任她一下一下戳，也不挡，“你好好想想，在你大哥那里做什么了？”
　　“那里除了兵就是枪的，我能做什么？就是到处溜达，想到军训里的什么新训练方法推荐一下。看见训练偷懒的，我嗷的喊人过来。再有时…从谢不臣那里捣个乱什么的。”虽然人家谢不臣从来没理过她，看在大哥的面子上也没赶过她。
　　“谢不臣？可是你喜欢过的那个人？”乔楚生知道，小姑娘虽然活泼开朗，跟谁都聊的来、玩的开，但‘捣乱’这种事向来只对很亲近的人做。比如，两个哥哥是宠她的亲人；路垚是整个大学时的学长、朋友；自己，是…她现在喜欢的人。还是有点在意啊，他称小姑娘不注意，悄悄把她戳他胳膊的手拿下来，虚虚圈在手心。
　　“这么好猜？”顾梦圆没注意手被拿走了，闻言一愣，她确定已经从心里放下了，这曾经喜欢过的人还能看出来？“对啊，你可以认为他是我大哥的弟弟，我哥贼喜欢他，在他心里都快和二哥、我的地位差不多了。当时我也是因为不服气才注意到他的。虽然木头了点，但为人光风霁月的。也因为太光风霁月了，我放手，不打扰他跟祖国、人民谈恋爱了。”既然楚生都猜出人来了，她也大大方方的说。
　　“光风霁月啊…”乔楚生能看出小姑娘早就放下了，但还是忍不住吃飞醋。听听，这都是什么形容词！
　　“咳，有点酸…”，顾梦圆忍笑，说完装模作样倒处嗅嗅，“楚生啊，你说这谁家醋坛子没盖好啊？”
　　“你家的！”乔楚生微微凑过去，看着她的眼睛笑了，“我很高兴你能跟我摊开说起他，这么坦然的背后，肯定是已经过去好久了，人已经放下了。可人家优点真不少呢，不知道在你心里，他比起我来如何？”谁更得你喜欢呢？
　　顾梦圆终于发现手被拿走了，她使劲晃了晃粘在一起的手，翻了下白眼说：“你少来，大兄弟，我喜欢谁，你心里还没点数么？”
　　“现在…有了。”乔楚生被哄开心了，感觉小姑娘真是个开心果，拒绝她的那个人，真是个大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