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归来（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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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所汇报的那几个忍者，先前应该是潜伏在香取镇上的，那里空置的房子很多，加上来往旅客作掩护，所以我们先前没有注意到。”
集合地点，新任的队长站在树干上，双手抱在胸前，低着头俯视着下方各自站在不同角落里的部下。
“不过，再过一段时间换班的人就要来了，我们只是执行驻守任务，探查情报这些还是交给暗部吧。”
听完他的话，曜抬了抬眼皮，没有开口多说什么，抱着刀便走到了另外一边。
“宇智波曜，你要去哪？”
曜回过头，队长跳下了树，提步走到了她眼前，“那几个人的尸体在哪？”
“我用火遁处理掉了。”
“确定？”
“确定。”
“为什么不先上报给我？”
曜猩红的眼里泛过一缕浅淡的银光，她开口，不带任何情绪，“‘凡是越界试图潜入木叶地界的人，皆有对村子不利的嫌疑，在这样的情况下，只要对方有攻击的想法，直接击杀也没有关系’――这是队长你自己先前说的。”
“嘶……”队长倒抽一口凉气，看脸色貌似被她这句话气得不轻，“这就是宇智波？”
九尾事变后，宇智波一族和村子之间的嫌隙越来越大，会说出这样的话，只能说队长对宇智波有着一定程度的偏见。
但曜不打算和他争这些。
“这只是我，队长，”她低下头，拿出了少得可怜的真诚歉意，“抱歉，还请您谅解我的错误，下次我会认真依据您的指令执行任务。”
那几个忍者，好歹也是岩隐派出的人，如果曜不第一时间销毁现场，很有可能给岩隐留下是木叶造成此事的线索，那样的话，不论是岩隐方面的追责还是其他什么后果，都会让事情变得十分难以应付――这是她心里对此事的解释。
但是，对她怀抱偏见的队长并不想听见这个。
“我倒希望你真能如此，罢了，”听完她的道歉后，队长从鼻腔内发出了一声不满的轻哼，无法再继续追究，他摆了摆手，自己一个人往林中走去，“解散。”
“真过分啊……”他走后，同队的医疗忍者摇了摇头，“自己将自己划到最里面的区域，让你们两个在外面守着。”
月光疾风也叹了口气，随后看了曜一眼，“就快结束了，稍微忍耐一下吧。”
“真是没办法，”医疗忍者走到曜身前，示意她将双手伸出来，“好了，手伸出来，刚才就一直缩着，受伤了吧。”
曜避了避，“这种程度的小伤我自己也可以……”
“别废话。”
将直刃重新挂在腰上，曜闻言只能乖乖将两只手伸了出来，“麻烦了。”
医疗忍者握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掌心翻到正面――估计是苦无或者刀刃留下的伤口，绑带横着被切裂，里头的血肉翻卷出来，和绑带裂口崩开的细线黏在了一起。
将被血染得发黑的绑带剪开，对方的手心泛起了绿色的光芒，曜被伤口恢复时的痒意刺激得忍不住缩了缩手，最后被对方强行按住。
“搞定，”将她的手放开，平次从包里拿出一卷新的绑带递给她，“这种伤口不好好处理可是会留疤的，再怎么说也注意下吧。”
曜有些无奈，“忍者的话留个疤也没什么的吧。”
“不行！”
“唉……”
曜摸了摸脸上被新抹上的一撇颜料，平次冲她扬了扬手指上一抹鲜亮的红色。
月光疾风有点看不下去了，“平次，你怎么老是……”
“因为曜很适合这样啊，我是真的很喜欢村子里各个家族他们的面纹，奈何我家族没有，”伸出手，平次凑近，试图和曜商量，“曜你要是想在脸上画个团扇，可以喊我。”
曜：“……”
衣服上不够，还要在脸上画吗……
虽然生活在大族，有家族荣誉感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她还没到那个地步吧。
“哈哈哈哈哈，”平次拍了拍她的肩膀，这样的后果就是手上未干的颜料全拍到了曜的衣服上，“哎呀，我不是故意的。”
“……”
“不过，说是没多久，疾风桑你知道换班的什么时候来么？”
月光疾风摊了下手，“大概……一星期吧。”
“一个星期啊……”
曜将绑带缠好，闻言从口袋里摸出了那张小小的字条。
字条上面仅有短短一句话――“最近任务变少了，清闲了很多，看来村子已经安稳下来了，边境情况怎么样？安好。”
字条有些湿了，黑色的墨迹晕染开来，显得字迹有些模糊，想来木叶最近天气有些潮湿。
微微垂下眼，曜将字条攥紧，游子归乡总有些近乡情怯，而她亦不能免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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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班的人员正式赶到时，是六天后的下午，交接完任务后，一队人终于踏上了归程。
离开了呆了两年的香取镇，曜重新回到了木叶村的大门前――相较于两年前，木叶并没有太大变化，老树枯死，新树发芽，墙角的爬山虎攀上了房顶，垂下了一截嫩绿的顶芽，先前还在襁褓中的小孩子长大了，结着伴自她身侧跑过，路边的水洼被踩乱，溅起的水珠阳光下如同碎汞。
就连火影居也还是先前的样子，火影办公室里烟草的气味换了个味道，想来三代目在这方面又有了新的偏好。
曜揉了揉眼，长时间使用写轮眼令她的眼睛有些酸涩，单膝点地跪在地上，她的目光在地板的缝隙间游走。
“长期任务辛苦了，接下来好好地休假吧。”
“是！”
“曜你先留下来。”
微微抬起眼，曜看着几个同伴自她身侧经过，没有动作，静静地等着三代目开口。
因为衰老，三代目的脸看起来有些消瘦，他没有戴火影帽，露出了一片将秃未秃的白发，看起来像一片落了霜的枯草。
“怎么样？”他的眼神清明，落到曜身上时，依旧带着火影应有的压力，“这趟任务。”
曜眨了眨眼：“托前辈们的福，属下收获颇丰。”
“如此便好，”三代目颔首，上下扫视了曜一圈，他扬起了一个皱巴巴的笑容，“两年前突然把你派出去是有原因，现在你有什么想知道的吗？”
想知道的……
曜垂眸，她很清楚这次任务是在强行提高她的实力，目的估计是为了对付山月族。
为什么要对付山月族？自己母族近况如何？她对此一无所知。
或许，她是在逃避即将面对的现实……
曜将视线移开，选择关注另外一个，“止水近况怎么样？”
“他啊，一直以来都是老夫很能干的部下，”对于她的问题，三代目有些惊讶，但很快就平静了下来，手里持着烟斗望向窗外木叶村的景象，“最近出任务去了，所以暂时不在村子里。”
曜的表情凝固了一下。
“放心，不是长期任务，很快就会回来的，”吐出一口烟，意识到她在想什么的三代目笑得双眼只剩下一条缝，“看来当时真的是做了个正确的选择，你们两个真是从小就很要好啊。”
曜被他笑得有些别扭，过了一会儿才有些僵硬地应了一声：“嗯。”
两年以来，她和止水的联系只断过寥寥几次，虽然只是一点简单的问候，但曜总能从字里行间获得一些足以支持她的慰藉……她见过一些只为一个人而活着的人，自觉与他们并不相像，但时至今日，曜也不知道要是哪天离开了止水，她的生活会变得怎么样。
走出火影居，曜将写轮眼收了回来，一时间有些目眩，撑着墙缓了一会儿，她拖着沉重的身体回到了自己原先的住处――她曾经给过止水自己家的备用钥匙，这两年想来止水都有帮忙打扫，打开门时，除了有些地方锈得比较严重，家里甚至都没有积灰。
连摆件的位置都和两年前一样。
曜扫了眼摆在柜子上的相片，四张稚气未脱的脸，现在看起来，当时的自己好像有些不配合，注视着镜头的眼睛里满是紧张与抗拒的情绪，相比其他三人灿烂的笑容，她这个存在实在是格格不入了点。
止水不在村子里，不知道樱近况怎么样，宿海阳的话……等会去看看他吧。
曜这么想着，将存放在衣柜中的被褥拿出来晒在窗台上，衣服换了下来，她从一边的储物柜里翻出来了一些备用的日用品……该买新的了。
旧衣服也完全不合身，曜在心里庆幸还好自己不只身上这样一套衣服。
拉了把椅子，曜坐在桌前，将这次任务中收集的卷轴成一字形摆开。
摆了两排，上面是用雷光剑化封印了大量忍具的卷轴，下面是平次闲得无聊时给她玩的医疗卷轴。
“曜你真的是海绵，给什么学什么啊。”还记得医疗忍者的这句评价。
基础的医疗忍术她早就学的差不多了，忍具卷轴的话……分鼬几个吧？
也不知道这个小孩子成长得怎么样了。
曜趴在桌上，整个人放松得像个无骨生物。
时间的话很足够，倦意涌了上来，她这么想着，缓缓合上了有些沉重的眼皮。
先休息会儿吧……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归来（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