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非典型替身文学》雁春尘

21、第 21 章

　　“请问，你就是布鲁斯·班纳吗？”珍妮敲开了研究室的门。她突然想起来她还有事找班纳博士，所以从食堂里拿了些吃的以后，就让那个叫克里斯的小哥把她带到班纳博士的实验室了。

　　小哥估计也不是很清楚，她实际上是作为保姆来的，可能还以为她是托尼·斯塔克的助手，所以想也没想地就把她带过来了。

　　里面的班纳博士显得格外温和：“我是，请问你是……？”

　　“我叫珍妮·拉斯普廷，真的是久仰大名了！”珍妮走进来，跟班纳握了握手。她接着解释道：“我是……托尼·斯塔克的朋友。难得有机会，所以就想过来打个招呼。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话，我也可以帮忙。就是我的专业并不对口，可能只能做些简单的事情。”

　　一股脑地说出来以后，班纳博士看上去甚至被珍妮的热情有些吓到了：“额……谢谢？不过我这里不需要什么帮忙……”

　　顿了顿，他按捺不住自己的八卦之心，接着问了一句：“你是托尼·斯塔克的……朋友？”

　　“嗨，也可以算是女朋友吧，我还没开始正式追他，就还没有精确的定位我们俩的关系。”珍妮一边说，一边也绕着班纳转了一圈，观察了一下他，然后好奇地问：“浩克会有正常的羞耻心吗？他把内裤撑破的时候，不会觉得害羞吗？”

　　这问题一出，让本来还在八卦托尼和珍妮关系的班纳博士老脸一红，下意识地喃喃：“我不知道……”

　　珍妮也不想欺负老实人，她看着已经被她豪放的说辞说得脸红了的班纳博士，从自己带的包里抽出来一条短裤：“虽然这看上去有点羞耻，但是我觉得你可以试试这条短裤。我知道能见到你的时候，专门翻出来的。它可大可小，前面还有专门加厚可以挡胯的部分，不会被撑破，自然也不会让浩克走光。”

　　事实上……在看到浩克的视频资料时，她就已经跟托尼讨论过浩克的裤衩实在是太辣眼睛了，能挡还是要挡一下。托尼自然是举双手双脚赞成的，毕竟男人嘛，总是免不了对比那啥的。

　　所以珍妮是特地带上这款短裤来的，跟“帆布”是同一种材料，防御力也很强，浩克穿上绝对不是坏事儿。

　　几乎是强逼着班纳博士去厕所换掉了短裤以后，珍妮便安静地坐到了一边。她在卧室等托尼也是等，在这儿等托尼也是等，不如在这儿等了。

　　班纳博士很是不自在，但是温和的性子让他没有办法拒绝珍妮的坚持，所以也就无奈地允许珍妮在这里看着他干活了。只不过时不时地，他都会抬起头来，看两眼珍妮。看着她托着腮，近乎发呆的神色，也没有真的一直看他，班纳博士这才终于平静了下来，找回了自己干活的专注。

　　当然，在专心干活之前，他不禁有些感慨：真不愧是托尼的女友，耻（都）度（这）都（么）这（不）么（要）高（脸）。

　　大约过了两三个小时，洛基被“抓捕归案”。

　　当他路过班纳博士以及珍妮的时候，珍妮可以明显感觉到班纳博士是有些浮躁的，她自己却好像并没有什么感觉。她看到洛基冲着他们笑得邪恶，于是一挑眉，也冲着洛基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好似没有任何阴霾。

　　等到洛基被关在了为浩克建造的牢笼后，班纳博士到控制室去找其他人，珍妮也跟了上去。

　　洛基和尼克的一番发言，全部被指挥室里的人听见了。珍妮在所有人都满脸凝重，讨论洛基到底想干什么的时候，神色反而是最轻松的。她静静地看着索尔，美国队长，班纳博士，黑寡妇，还有一个自信满满的托尼，总觉得有些不真实。

　　一直到托尼和班纳博士要一起离开时，珍妮才默契地站到了托尼的身边，成为托尼影子的一部分。托尼看了一眼珍妮，发现珍妮没有说话的意思，并且看上去也没有要引人注意的意思，便挪开了他的视线，任由珍妮暂时成为他的影子。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珍妮都完全像是隐藏了起来一般，她没有发出过声响，没有跟其他人有过任何交流。哪怕洛基逃离，浩克发飙，战舰开始坠落时，珍妮只是平静地看了一眼托尼，托尼就明白还不是时候。

　　所以托尼离开了珍妮，开始实施抢救战舰行动。而这边的珍妮，已经站到了指挥室，她看向尼克：“你还不愿意告诉我他在哪里吗？”

　　“是什么让你笃定他可以帮忙的？”尼克一边看着他的控制面板，一边质问着珍妮。

　　珍妮的嘴角微微勾起：“弗瑞局长，不是我笃定他可以帮忙，而是你已经绝望到需要他的帮忙了，不是吗？”

　　尼克瞥了她一眼，坚定中带着些许无奈：“幸运的是，我的确知道他被关押在亚特兰大州的费因斯监狱。”

　　“那么，相信我，我会带来好消息的。”珍妮冲着尼克眨眨眼：“对了，如果托尼问起，就告诉他我去拯救世界了，别太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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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亚特兰大州的费因斯监狱里，珍妮已经站到了大名鼎鼎的万磁王面前。

　　她穿的是最简单的衣物，看上去就是个普通人，没有什么特殊性。然而她走进来，对埃里克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世界上，总会有那么几个瞬间，能够奠定未来的走向。现在，它掌握在你的手里，万磁王。”

　　埃里克抬起头，又低头开始看起了自己的棋局，兴致缺缺的样子，完全没有理她的意思。

　　“埃里克，鉴于我们时间紧迫，所以我想跟你做个交易。我叫珍妮弗·拉斯普廷。我知道你想让变种人成为主宰世界的人种，但是你知道现在的变种人有多少吗？哪怕没有普通人，变种人也可能很快濒临绝种。想要制造出更多的变种人，就必然需要更多的普通人。所以，在变种人无法摆脱濒危人种的时候，你们还需要普通人，是不是这个道理？”

　　埃里克最终的目标是变种人能够毫无顾忌地展示自己的能力，并不会被消灭，或抓去做研究。

　　而珍妮跟查尔斯其实做过调查，变种人的存在很多时候都跟普通人显现不出什么太大的区别，真正有能力的变种人只有那么寥寥数人。想要成功在国际上被认可而不被打压，变种人的数量需要急速增加。

　　最简单的增加方式，其实就是通过检测普通人的生育来确保每一个变种人都能被发现，并且接受相应的训练，从而保证变种人的整体能力会增加，而不是被隐藏起来。因为一旦能力被隐藏起来，那么这个变种人其实就相当于普通人了。

　　那么，其实最好的办法，还真就是查尔斯的那种。能够先做到人类和变种人和平共处，然后在发展变种人的实力以及扩大他们的影响力，增加种族的人数。只有这样，他们才能有跟人类一战的资本。

　　“查尔斯的路线，我想是正确的，至少在现阶段来说，是最好的选择。”

　　埃里克依然无动于衷，他甚至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在过去的那么多年里，他已经试过查尔斯的方法了，那条路是个死胡同。

　　但珍妮所说的“增加变种人的人数”，却的的确确触动到了埃里克。他曾经就想过，当所有人都成为变种人以后，又怎么会歧视变种人呢？只可惜他没有这个技术，人也被关在了监狱里。

　　“只不过，查尔斯的确是太过理想主义。他不能理解，非吾族类，其心必异这个说法。它不仅适用于普通人，也适用于变种人。每个种族都只会保证他们自己种族的权利，顶多有一些同情心旺盛的，会施与一些微不足道的善意。”珍妮苦笑着勾了勾嘴角：“这是人的本性。人生来，就会惧怕他们不理解的未知。”

　　埃里克终于抬起头，看向珍妮。如果说刚刚珍妮所说的变种人在现今的位置只能让他感到厌烦，那么现在珍妮所说的，引发了他的愤怒，以及一种无力感。

　　埃里克认同珍妮的话，并因此感到痛苦。

　　“所以埃里克，我不能保证人们会公平地对待变种人，因为这本身就是个无法做到的承诺。但是我保证，如果你能够帮到我，帮到我们，我会倾尽一切来帮助公众消除对变种人的负面情绪。我会让他们不得不对你们好，不得不相对公平地对待你们，也不得不憋住他们那些对你们的歧视。”

　　珍妮的笑容十分灿烂，她弯弯的眉眼中露出了惊人的信念。哪怕埃里克没有读心的功能也能明白，她不是在开玩笑，她甚至很有把握……

　　“为什么？”埃里克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珍妮抿抿唇，食指和中指并拢，点了点自己的额头：“因为我受过他的恩惠，也真心实意地认为，人与人之间并不应该有你们曾遭受过的问题。不过其实说到底，我不知道你发现没有，我也是个异类。”

　　“但你不是变种人。”

　　“我的确不是。”

　　珍妮没有回避这个问题，没有谎言和欺骗，只有最真诚的话语。不知道为什么，这让埃里克还是有些感慨的。世人要么怕他，要么崇拜他，只有查尔斯把他当成同伴来看，而珍妮……珍妮把他当成了普通人。

　　他觉得自己应该愤怒，或者觉得一个普通人把他当普通人看很可笑。但他并没有，反而有种如释重负的轻松，以及莫名的温暖。也许是因为，她之前说的话，让他明白，她理解了他。

　　“从今天开始，这个地球将迎来新的挑战。来自外太空的威胁。或许你能够明白，当人们有共同的敌人时，他们会格外团结。”

　　珍妮从自己的手机中，放出了宇宙魔方和洛基的图片：“而这个机会，能够让变种人成为人类世界的一部分。变种人也不会是独自承担这个结果，还有复仇者联盟，他们一个是外太空的神，两个特工，一个改进了外骨骼技术将自己打造成了武器，一个生气以后会变成不受控的绿色巨人。他们每一个人，都能够混淆人与变种人的界限。”

　　“从今天开始，这个世界会需要英雄。那么万磁王，你想成为人类的英雄吗？”珍妮用上了埃里克的自称。

　　埃里克也明白了珍妮的暗示，成为人类的英雄，会让人们不那么惧怕变种人的能力，也能够给予变种人喘息的空间。甚至往远了想，曾经是变种人的孩子可能会被抛弃，而现在是变种人的孩子可能会被送到更好的地方，接受更好的教育。比如查尔斯的那所专供变种人学习变种技能的学校。

　　是的，他已经从对话中明白，珍妮跟查尔斯应该也是关系密切。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查尔斯和他的X战警们应该也会参与这个“计划”，就是不知道珍妮跟他们说了多少。

　　“你需要什么？”

　　“‘我们’需要去纽约。”珍妮冲着埃里克乖巧地笑笑，打开了埃里克的牢门。